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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还没有开始就留后路的想法魏漓理解不了。
那厢,魏忠听太守来禀说良王也来了,想了想让太守准备宴席,要邀魏漓一家相聚。
听闻这个六弟有儿子了,他刚好见见。
既然是兄弟,碰见叙叙旧无可厚非。
魏漓爽快答应,还让周进给魏忠新出生的小女儿备礼。
“殿下,二皇子那边人多吗?要不要注意些什么?”
阿玉正在为男人更衣,第一次要以侧妃的身份去接触这些人,心中难免有些小紧张。
“不用,二哥,姬妾多。你只需,与王妃,客套。别的,不理,便是。”
“姬妾多?得有多少?”阿玉好奇,等下不会除去主位上的两个男人,便是一屋子女人吧!
“不知,十来,有余。”
魏漓不清楚,记忆中挺多的。
好吧,阿玉也不问了,为男人理好亲王冠服,自己也在半芝跟香兰的服侍下换上一身素衣。
至于阿秋,虽第一次见客,可现下是国丧,也只换了一身藏青色新衣。
宴席布在暖厅,天色微暗之时魏漓怀抱儿子,带着女人跟几个下人便过去了。
魏忠一行人去得早,远远的,魏漓便见他与兴州太守冒着严寒已经在厅门外等候。
白雪皓皓,青石路上,姜黄色油纸伞下,气若神韵的男人一手抱着襁褓,一手撑伞,带着一名身穿素白的女子就那么缓缓而来。
见惯了身边二步外无人影,不沾女色不好颜的良王,猛然见到一家人携手温馨的场面,魏忠揉了揉眼睛,总觉着不太真实。
可那人就是良王并没有错。
“六弟。”
魏忠下台阶,满脸堆笑,亲自过去迎接,热情又熟络。
魏漓永远都是那个样子,远远给出一个淡笑,话也不回。
反正都见怪不怪了,魏忠也不在意他的不恭敬,再加上如今的良王可不比当初,手上握着的兵不光比他还多,还占着滨山那块宝地,任谁都是拉拢的对象。
两人离得近了,魏忠笑着扫了一眼阿玉,便问道,“这位便是白侧妃吧,上次进京未曾看到,没想到已经为你诞下麟儿了,此乃我天家功臣。”
一见面就恭维上了,阿玉轻轻福身,“见过二殿下。”
嗓音暖如温玉,真好听。
魏忠一笑,领着大家进厅,一行人上了台阶,原本在厅内的武王妃也出来了。
她跟阿玉一样也是一身素服,鹅蛋脸,黛眉朱唇,自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几人相互见礼,武王妃热情带着阿玉入内,两人相邻而坐。
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多人,看来这次魏忠嫌事多,也不想带太多累赘在身边。
简单寒暄,男人们相互打着哑密,下首的阿玉很快也被武王妃答上话。
面前这个看着年龄并不大的女子,虽说只是侧妃,可谁都知道她在良王心里的地位,至于那马小婉,被休回娘家的事各方都收到消息了。
武王妃薛凌月的年纪比阿玉大了一轮不止,加上又是嫂子,阿玉有些恭敬又有些拘束,见她送了见面礼给儿子,立即回上事先准备好的礼盒,这武王妃前不久也生了一个小女儿。
阿玉的底细事先薛凌月就已经清楚,知道她是乡野出生小丫鬟上位,心中有些鄙视,面上不管如何热络,有些情绪也若有若无的表现出来了。
内心只道她年纪不大,心机还不小,连良王都能勾引上,应该也是有些本事的。
可这种用手段爬床的小丫鬟,位居正妻的薛凌月怎看得上,先是客套几句,后面见她怀中的小孩儿体形明显偏大,心中有些猜想,便问道,“白妹妹,你家这个倒不像一两月的孩儿,放在平常孩子身上,半岁也不止了。”
良王向京中上册请封侧妃之位,文书上有提到怀有子嗣功不可没之类的信息,按那上面提到的时间来算,生下来也就这一两月的事情,孩子怎会长得这般大,应该早就已经出生,只是没有说出才对。
阿玉完全没有听出武王妃话里的意思,还当她在夸儿子,浅笑道,“是啊,人人都说一点不像刚出生的婴孩,倒像半岁的娃娃。”
她的笑容真切,并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薛凌月一愣,只当她沉得住,笑着又夸多了几句,还伸手去逗躺在阿玉怀里的小人儿。
一屋子的莺声燕语,阿秋昏昏欲睡本就不喜,现下还有一个眼神不太友善的女人伸手像逗玩意儿一样来逗他,阿秋偏头,小胖爪子啪的一声就拍在了薛凌月的纤纤玉手上。
“啊!”
薛凌月一惊,缩回手柳眉倒竖,再看像那小不点,眼神满是气愤与厌恶。
阿玉也给儿子的反映惊到了,心下尴尬,本想开口陪罪,见薛凌月满脸嫌弃,原本拘促的神情慢慢平稳,抱着儿子站起,后退一步直接对薛凌月弯腰。
“让嫂嫂恕罪,此乃墐儿无意之举,还请责罚到阿玉身上。”
她说完感觉就要下跪认错,薛凌月总算回神,立即上前将人扶住。
“白妹妹这是做什?小小一件事情,我怎受得了你的大礼。”
薛凌月有些慌乱,看见主位上的武王放下酒盏看向这边,更是心焦。
第209章 拿捏
来之前魏忠就跟薛凌月交待过了,好好招呼姓白那位侧妃,拉拢魏漓以后会成为他们的助力。
现下形势关键,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子,对外都在尽力拉拢权臣。
魏漓本就跟皇后不和,他身犯口疾与皇位无缘,只要稍做努力,给予好处,本来就是很水道渠成的事情。
魏忠会在这里停留,也是事先收到消息,专程等着魏漓过来,试探进京站队之事。
今日的接风洗尘宴整体气氛还算不错,没想到中途会被这样打断。
魏漓见到女人抱着儿子行礼,放下酒盏直接下席了。
这时,阿玉已经被半芝扶着站在一旁,垂着头,看起来模样有些委屈。
她这个样子就像是受了欺负一般,薛凌月看得一怔,双手攥紧,气得不轻。
“何事?”
魏漓伸手,将妻儿揽在身畔。
“殿下。”阿玉抬头,目如秋水,有些怯怯地道,“嫂嫂想逗一逗阿秋,怎想这小子不知福气,拍了嫂嫂的手。”
阿玉说着往男人身边靠了靠,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
魏漓“噢”了声,望了眼一脸不爽的儿子,拱手对薛凌月赔礼道,“小儿,顽劣,嫂嫂,勿怪。”
一点小事怎么搞得两个人都向她赔礼道歉!
薛凌月都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见武王也向这边而来,焦心至极,赶紧向魏漓回礼道,“良王无需如此,小孩之力当不得什么,是我太唐突了。”
本来就是这女人太唐突了,阿秋心中叫嚷,她既然伸着那鸡爪子似的手来捏自己的白嫩小脸蛋儿,不拍她拍谁!
“如此,我等,乏累,先行,告退。”
魏漓说完就这么揽住阿玉走了,刚刚过来的魏忠甚至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
魏忠很清楚魏漓是个什么性子,他要走也不劝留,很热情的将人送了出去。
可再回到厅中,看着有些无措的武王妃,他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散了吧。”
当着一众姬妾的面,魏忠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当天晚上并没有歇在薛凌月的房中,而是去了一位新进的夫人那里。
薛凌月心中委屈得不行,自己被拍了手,到头来怎么都成她的错了。
良王那位乡野侧妃,表面柔弱,看来跟后院那些下作胚子一样,都是有手段的。
那厢,魏漓带妻儿回到院中也将刚刚的事情问了问。
阿玉正在给儿子换衣裳,见男人再次问起,回答跟先前在宴上有所不同。
“殿下,那武王妃表面看起来很和气,可妾看着就不是个真心的。我,我就借着这件事情,想着早点回来休息。”
阿玉承认自己刚刚使了心机,看见武王妃对儿子那种嫌弃又厌恶的表情,她不知道怎的就恼了,便有了后面的举动。
这些事情她没想过要去瞒,也清楚瞒不了这男人,不如大方承认得了。
阿玉起身,靠近男人所坐的椅子,在他风轻云淡的神情中,慢慢坐到他的腿上。
“我是不是太有心机了?”她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其实我都挺想跟她拉好关系的,毕竟名义上大家都是妯娌,可她既然看不上我跟阿秋,又没有死贴上去的道理。”
女人小心翼翼跟他讲“道理”,魏漓眉头轻挑,素腰在手,紧紧一揽。
“那些人,讲什么,情义。各取,所需,表面,功夫。”
他还怕女人受委屈,现在看来自己想多了。
“这样,很好。别屈了,自己。”
“嗯。”
阿玉仰头,向男人靠近了一些……
床榻上,阿秋默默垂眼,娘亲这人虽然挺单纯的,对事对人却拿捏得不错。
别看他爹又凶又狠,还不是给握得死死的。
隔壁大院,薛凌月气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有还受寒了,头有些痛。
她让身边的人去问了一下今日是否启程,知道不打算走,喝了药正打算睡一会,小丫鬟来报,武王来了。
薛凌月心喜,想着武王来看她,立即下榻让贴身丫鬟给她更衣上装,收拾妥当出去迎接。
“不是说身子不适?”
魏忠皱眉,见她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根本没有一丝疲惫跟病容。
“噢,臣妾先前是有一些头痛,喝了药感觉好多了。”
薛凌月抚了抚髻角,见魏忠疾步进屋内想去挽他的手,只不过对方比她走得快,等靠近之时已经入内,根本没有机会。
“既然没事,就去隔壁走走,将这礼送了。”
魏忠从袖中拿出一个长长的锦盒递了过去。
薛凌月僵了僵,接过递给身边的丫鬟,顺便挥手让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
“王爷,要说见面礼昨日已经给过了。这样再专程去一趟,未免意思太明显了。”
虽说要拉拢,可这三番五次的贴着脸过去,她高高在上的武王妃,又是嫂嫂,向一个侧妃这般示好,也太没面了。
“明显有何不好?”魏忠坐上暖榻,端起薛凌给他斟的茶,有些不悦的地道,“过不了多久大家就要入京,那边的局势万变无常,现下正是拉拢人的时候,等到了京城,谁又能知道到时什么情况。”
“话是这般说没错,可那良王真要站在我们这边早就站了。现下有了实力,我看他多半有自立为王的心。”
薛凌月就是不爽,更不想去低声下气跟人求好,此时没多考虑,想到什么说什么。
魏忠皱眉,“这事轮不到你想,我等自有打算,你只管将东西送过去便好。”
“东西送过去当然没什么,可要是隔壁的不领情,就这样左右不定,我等如何处置?既然都确定遗诏中指定的是太子,大家早早进京让那些个大臣将遗诏召告天下不就行了,花这么多时间在别的事情上面,即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
薛凌月有些小抱怨,魏忠与太子一母同胞,从来都是太子的忠实拥护者,在薛凌月心中,武王所做一切,自然都是为了太子这边。
“本王如处事,用得着你来说?”
女人口无遮拦,魏忠直接冷了脸,谁告诉她那遗诏上面指定的是太子?
东西一天没有见光,谁都有坐上那个位置的可能。
“妇人之见。”
第210章 春风得意
在兴州的良王与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