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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梨点点头,看向残破的朱红色宫门,像是洗尽铅华后的灰烬,葬送了多少女子的生命。
江梨叹了一口气,她只是个医者,无法改变整个朝代,她能做的是做好自己。
轻轻地推开门。
咯吱的声响,门似乎很难推动,一阵风吹来,门内的人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里面传来毒打的声音,躺在地上的小人儿正是林云月,而骑在她身上的婆子正是德妃娘娘宫中的嬷嬷。
一入眼,便是那血淋淋的画面,就如同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连明惠公主都害怕起来,躲在江梨身后,“是云月,她被德妃宫中的嬷嬷惩罚,江梨怎么办,只有我们两个?”
“她不过是个年纪大的婆子,你还是公主,我们不怕。”
江梨安抚着明惠公主,眼神瞪着那嬷嬷,手上出现了几根银针,一下子朝着嬷嬷地背上发射。
“是谁?”嬷嬷转过头,一双凶巴巴的眼睛望着这边,像是从恶魔般,吓的明惠公主跌落下来,要不是江梨扶住,恐怕都要伤的不轻。
皇宫中的地板大多是用石子堆砌的,要是碰上去,说不定要伤了容貌。
光是一眼,江梨就确认不远处的嬷嬷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江梨怒了,“放开你的脏手,林家的小女儿不是让你来侮辱的!”
林云月显然已经昏迷,嬷嬷还在打人,简直连人都不如!
嬷嬷的身影挡住林云月,等江梨看到林云月的脸,她双眼通红,只见云月满脸鲜血,“我和你拼了,明惠公主去救云月。”
江梨动了杀心,林云月这样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前世,没有任何的势力被人当做棋子摆布,还成了废棋,也曾遭遇过暗算和不公平。
而今天,嬷嬷显然已经惹到她。
江梨冲了上来用针扎嬷嬷,嬷嬷一脚就伤了她的手,江梨咬牙切齿,“德妃的走狗,你等着林家的人,等到皇上来,你别想走……”
冲动上头,理智过后,江梨已经想到了对策,这一次,德妃和她的仇不共戴天。
嬷嬷受了伤,但她的身形是江梨的两倍还多,仗着身高优势,她稍微占了优势。
因为江梨是医者,本就戳心骨,伤专门往最疼的地方,所以嬷嬷也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身体上也出现了变化。
德妃体内的母虫感受到变化,是子虫受到威胁,德妃吩咐人去冷宫接应,没想到那群人遇上林霍。
江梨这边仗着年轻,她和明惠公主为林云月疗伤。
“帮我撕开她的衣物。”江梨双手颤抖,动弹都是问题,她心疼地落着泪水,后悔之前来的时候下的毒药分量太轻,对于嬷嬷简直算便宜。
一身好衣服成了破烂,林云月醒过来,还以为是天堂,“我是死了吗?怎么还能看到嫂嫂?”
第八十八章 都是我不好
她脸上露出欣喜,可她的伤疼了起来,显得有些可怜。
江梨护着她,抱着她,“云月乖,闭上眼睛,我为你上药。别怕,虽然有点疼,等到了明惠公主那里,我为你找很多蜜饯,只要你喜欢,我都会为你找来。”
会好起来的,江梨期盼,无法想象将来她要是有了孩子会这样受伤,她会发疯的。
林云月圆圆的眼睛看着江梨,眼圈红了红。
越是懂事,江梨就越难受,身体的疲劳她有些烦躁。
她使出全身力气,她打开药瓶,不小心弄撒了。
她不在意,重新准备弄一次。
明惠细心的发现江梨的手流了血,劝导,“江梨,你先擦拭你的手,我来为云月擦。“
“不用,不要你!”江梨声音抬高了几分,甚至带着自责,“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点来,没有和德妃吵起来,云月就不用受这么多的罪。”
明惠一怔,等到她再看江梨才发现她的眼圈不知道什么时候红的可怕,就连云月也带着泪水。
明惠公主抱住她们,三个人围城一圈,像是相互取暖拥抱,获取力量。
江梨的心情低落,“云月,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怪你,不是你的错,是德妃。”明惠公主安慰,她没安慰过人,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看的出来江梨的难受。
江梨是为了救自己才救林云月晚了,明惠心中也带着几分自责,“人已经找到,我会请太医为她救治的。我会恳求父皇为林家做主,江梨你不要自责了。”
“不,不能,她遭了德妃的暗算,太医发现会被隔离起来的。”江梨着急,她的药呢,她找了半天。
才想起来临走之前把药给了林霍,想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江梨的眼圈忍不住,终于落了下来。
他在哪啊?
她和云月遭受着巨大的折磨,她倍感需要他,这个时候江梨才发现,林霍对她很重要。
江梨的眼中忽然燃起斗志,冲动道,“救了云月,我们就找皇上,他要是不为我们做主,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对付德妃。”
大不了两败俱伤,林霍说过,会为她撑腰。
林霍对她那么好,云月对她也好,江梨把她们当做亲人,亲人受到伤害,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林云月听到她们的话,手紧紧地抓着江梨的手,脸上露出垂死状态,“你不该救我,我得了病就应该死,我不能拖累林家,也不能拖了我哥和小嫂嫂。”
林云月知道自己的病情,她活着也是等死,她是林家的孩子,不能成为林家的侮辱。
她的心思很简单,年纪又小,进了宫就被嬷嬷带到了这里,还用的是明惠公主的名义,谁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
明惠护着云月,心疼地说,“云月,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是害你的,你嫂嫂就是医者,她都说你能治,这不怪你。”
“真的吗?”林云月看向江梨,“你不要骗我。”
天真的目光,孩童的模样,映入江梨的眼中。
她的嗓子一疼,“我没有骗你,我说过你会好的。不管你得了什么病,林家都不会放弃你,你也不要放弃你自己,不要让坏人得了逞。”
江梨收敛住情绪,早早拦住想要逃走的嬷嬷,“你这个恶人,对这个小孩子下毒手,你的良心都不会疼吗?云月,告诉我,她打了你哪里?我替你对付她。”
望着云月小小懂事地脸,江梨甚至不敢想去林霍见到这样的妹妹,会不会如她一样恨不得将这嬷嬷剥皮。
嬷嬷脸色难看,一看衣服就知道眼前的人不能轻易得罪,老脸上的褶皱笑起来,“明惠公主,江梨小姐,老奴这是按照规定办事,求主子们开恩。”
嬷嬷干这事的时候就知道不道德,为了钱眯着良心做了,特意在林云月这时候下手,就是为了万无一失,谁想到出了江梨和明惠这变故。
眼前只有明惠和江梨两人,嬷嬷暗暗算计着,德妃娘娘给了她不少的钱,干完这一票,她离开皇宫去苍狼国也不是难事。
于是,她对她们起了杀心,她们并没有注意到嬷嬷悄声拿着棍子,正准备动手。
“啊……”
一声惨叫。
忽然,又听到有人摔倒的声音,嬷嬷的脸直勾勾地朝着石子路面,可想而知有多疼。
江梨和明惠转头看到嬷嬷躺在地上,她的脚下有一颗很大的石子,旁边就放着一根细长的木棍。
简单一想,江梨看着受伤的嬷嬷,讽刺道,“跑啊,你跑啊。”
嬷嬷疼的起不来,整个人都是像狗爬一样,求饶,“救救我,救救我。”
“你就喊破嗓子都没有用,你对云月做过的事情,这么快就遭到了报应,你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江梨,你没事吧。”林霍从天而降,邪魅的脸上说不清地肃冷,“云月怎么回事?”
浑身都是伤。
江梨张合了一张嘴,最终到了嘴·巴便全成了委屈,指着地上的嬷嬷,“是她害了云月,被我们发现,还想要害我们,林霍,对付她。”
对付一个人被江梨这样说,林霍严肃的脸上多了几分认真,“你想让她怎么死?伤我亲妹,迫害这么多人,她这种人死万次都不够足以平息我的怒火。”
江梨想着怎么让一个人痛苦,死并不可怕,而是死而不能,日日夜夜忍受着剧痛,身心上的折磨。
前世,江梨曾见过人彘,害怕,如今想来用在这嬷嬷身上也不为过。
她轻声问道,“可以把她做成花瓶?”
嬷嬷年纪这么大,就算发卖也没有人要。
做成花瓶还能观赏,江梨之所以这么惩罚嬷嬷,还有一方面原因她发现这嬷嬷中了德妃的毒,中毒很深,说明这个嬷嬷对德妃来说很重要。
用毒草控制一个人的意念,尤其这个婆婆看似害怕,实则心思缜密,对林云月行凶就能看的出来,不可小觑。
能击退德妃,伤害到德妃,江梨变没了仁慈,只因为德妃实在太坏。
第八十九章 交给父皇
她看不懂德妃最终目的,她敢肯定德妃一定不正常,每次见德妃都比之前更美,显然是为了美色诱人,用了美人盅。
林霍挑眉看了她一眼,显然没又想到江梨这么狠,蹙着眉,“不行,她太丑,而且你看她哪有做花瓶的潜质,夜壶还差不多。”
明惠公主差点被她们的对话笑道,没想到林霍和江梨的日常交流会是这样,看不出来林霍将军还挺在意江梨。
明惠公主提议,“交给父皇,德妃也逃不了关系。”
“太便宜她们了。”江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她厌恶德妃这种人,浑身充满了邪气。
德妃的邪气和林霍的邪魅不一样,林霍身上的是战死沙场的铮铮铁骨,德妃却是不入流的盅虫之术。
利用苍狼国的毒草做坏事,还想要伤害到她的朋友,江梨甚至燃起一丝冲动,想要对德妃下毒,理智战胜了情感。
林霍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着地上的嬷嬷。
“你是德妃的人吧,不用回答我。我进来之前,发现了一行人的行踪,她们发现了我,就立马打了起来,你猜,她们是谁的属下?”
林霍这话问着地上的嬷嬷,嬷嬷恐惧地微微颤抖,“她们在哪?”
她就知道德妃娘娘不会放弃她,她为德妃娘娘鞍前马后,德妃娘娘果然对她仁义,可那群人呢?
嬷嬷东张西望,该不会全部都死了?她的骨头都在疼,她发狠的记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脸上却露出狡诈。
不,这是皇宫,林霍不会这么大胆。
嬷嬷仗着胆子,求饶,“奴才知道错了,奴才该死。林霍将军,你放我一马,我也是为德妃办事,都是主子的主意,冤有头债有主,算账也算不到我头上啊。”
她打着自己的脸,又说道,“放我一条生路,我的用处还是很大,我是德妃娘娘……”
嬷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霍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到,忘了词汇,一时间像是跳梁小丑打脸,她不敢停下来,生怕林霍再下手对付她。
人心的恐惧,嬷嬷脸上的表情淋漓尽致,配合啪啪作响的声音,江梨的心才慢慢平和下来,她想着对策。
明惠拉了下江梨的袖子,小声道,“云月害怕。”
江梨为林云月诊脉,脉搏很不好,显然她的身子比之前更差,遭受了这么多身心怎么可能好起来。
“云月。”江梨轻声唤着她。
林云月受伤地望着自己的大哥,喏喏的喊了一声,“哥哥,对不起,我丢了林家的脸面。”
她尽力了,林云月看着江梨,她想若是江梨会比她勇敢,敢和嬷嬷打起来,她不过是个孩子,她除了会哭喊求救,剩下的什么都做不了。
“嗯。”林霍应了一声,看不出他的态度,林云月反而更加自责,她紧紧地抓着江梨的手,没有注意到明惠公主一直都在关心她,连颤·抖都注意到。
林霍脸上肃穆地问了一句,“是她伤的你们吗?”
不光林云月身上有伤,江梨也有。林霍的手指着地上的嬷嬷,一只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