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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突然口吐鲜血!
宇文琰的神色略显吃惊,他瞅了眼宇文封离,宇文封离盯着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地安慧:“你刚才喝的安神汤,朕又在里面多加了一味药,放心,你不会痛苦太久,很快就会过去。”
“皇……皇上。”安慧痛苦地睁大眼睛,盯着宇文封离,“无情……最是帝王家,这句话……真不错……”
说完,她睁大眸子,倒在地上,断气。只是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宇文封离。
“带她下去。”宇文封离吩咐了声,门外朱英已经派人进来安排。
房间里安静下来,宇文琰盯着宇文封离,“皇上,那药原本只是让她昏睡……”
“朕专程给她多放了一味夺命药,那件事朕知道就够了,四弟,难道你当真要让她在母后面前求证吗?”宇文封离瞧着宇文琰,宇文琰没吭声,宇文封离拍了下他的肩,郑重地说,“当年的事都已经过去,是她对不起静贵妃,朕已经知道,可她毕竟从小把你养在身边,朕不求功过相抵,但看在她已渐渐老去,能不能让她安享晚年?”
他近乎是在恳求宇文琰。
宇文琰紧抿了下唇,最终点头,他不能当着宇文封离的面对太后怎样,毕竟宇文封离和他的感情向来很好。
“这个人情,朕记下了。”宇文封离伸出手来,微微一笑,宇文琰也伸出手,两个人在双手交握,算是成全对方。
…………
“王妃,您昨晚睡得好么?”芳落瞧着风七七在院子里浇花,顺口问了句。
风七七疑惑地问,“当然好啦,难道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的。”芳落忙挥挥手。
风七七在院子里闲逛一圈,想到湖边走走,芳落紧跟着她,团子时不时地瞥一眼芳落,“姑姑,你今天好像神思不宁,怎么了?”
“对呀,芳落,我也觉得有点儿奇怪,只是不知道哪儿不对劲儿。”
风七七瞅着来来往往的婢女家丁,总觉得大家都有点儿奇怪。
芳落没敢多言。
到了湖边待了一会儿,风七七远远地瞧见有六七个婢女提着行李要离开的模样,就问了声:“她们这是怎么了,都要走了吗?”
“对呀,王妃。”芳落点头。
“犯错了?还是我们王府养不起她们了?”风七七诧异地问,团子笑嘻嘻,“娘亲你那么大方,还会养不起她们吗?”
风七七得意地摸摸团子的脑袋,“那是。”
芳落见状,解释说:“她们几个犯错了,所以就得离开了。”
风七七隐约瞧见两个人面熟,就问,“那些人不都是安侧妃院子里的人吗,怎么都给赶走了,难道她又心情不好要换人吗,我瞧瞧去。”
芳落本想拦着,但是团子却挡在芳落的面前,芳落急的跺脚,把团子的手拂开,“团子你不知道,哎呀,真是的。”
风七七经过那几个婢女身边,随口问,“你们主子呢,还在房间里生气吗?”
几个婢女瞧着风七七,然后几个人互相对望一眼,垂着脑袋,“奴婢们不知道。”
风七七觉得更是奇怪,本想过去瞧瞧,但是走到安慧院子外时,却被芳落拦住,说道:“王妃别看了,安侧妃不在这儿了。”
“又到太后宫里啦?”风七七叹气,“她还真是不厌其烦啊,如果我是太后,估计也受不了她这毛病,真把太后寝宫当她家了。”
“不是。”芳落低垂着脑袋,轻轻摇头。
“那是什么,难道她到她哥哥家去了?”
“她死了。”芳落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风七七和团子皆是一惊。
第097章神女本该为后
风七七一个没站稳,差点儿坐在地上,团子扶着她的胳膊,“娘亲,你没事吧?”
愣怔地低头瞧了眼天真的团子,风七七感觉心口一阵堵得慌,她踉跄地朝着院子里走去,虽说瞧着和往日没任何区别,但是已经物是人非,风七七看着熟悉的地方,虽说安慧和她经常对着干,但是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就没了,着实让她承受不住。
“这个地方,王妃不该来。”是个冷淡的声音,风七七回头,泪眼朦胧地瞧着门口站着的人。
竹栖目光清淡,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对于这儿刚死了个人,还是半个主子,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嬷嬷,她死了,难道你都不难过吗?”风七七疑惑地问。
竹栖淡然地扫视了一圈,看着风七七,说:“王妃还是太年轻,很多事只看得到表面,她死如果对大局有利,那就是值得的。“
风七七瞅着竹栖,不得不说这帝王家无情,奴仆都深受其染。
入夜,沐浴完,风七七披散着长发坐在铜镜前,芳落在为她梳头,她对着铜镜瞧着芳落,”你知道她是为什么死的吗?“
“奴婢不知。”芳落回答得很诚恳。
风七七叹气,“我想你也是不知道的,不过仔细想想,她也蛮可怜的。”
芳落还想说什么,却从铜镜中瞧见有人的身影没入,她忙后退一步,躬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宇文琰使个眼色,芳落将梳子放下,静悄悄地带着众人离开。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没等风七七开口,宇文琰站在她的身后,突然说了句。
风七七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她盯着他,他接着说:“她知道的事太多,而且当年我母妃的死和她也有关系,她死是最好的选择。”
“母妃?”
风七七起身,面对着宇文琰,宇文琰伸手捋一下她鬓角的碎发,风七七握着他的手,“安慧不是母妃的贴身侍女吗?”
“所以下手更方便。”宇文琰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这句话。
瞧见他这样,风七七也不忍心接着问下去,宇文琰揽她入怀,“她已经去了,不必再提,我们该考虑的是我们自己的事,比如小米粒……”
“小米粒何时能回来?”风七七紧张地抬头瞧着宇文琰。
宇文琰抚摸着她的脑袋,“很快了,我们的人已经进去了。”
这就是说,很快就能见到她的女儿了,风七七微微闭上眼睛,着实有点儿累了。
…………
“母后,听说您近来胃口不好,臣妾特意做了几样小菜给母后开胃。”碧萱指着食盒,侍女上前来将食盒中的饭菜放在桌子上。
太后坐在软榻上,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头瞧了眼碧萱,“倒是你有心了,自己怀有身孕,还顾念哀家的身子,比皇帝可强多了。”
说着,就有嬷嬷上前来扶着太后坐在桌前开始用膳,碧萱微微一笑,给太后夹菜,不经意地说了声:”太后谬赞,臣妾做这些都是应该的,皇上日理万机,这些事本该就是我们做才对。“
“嗯。”太后轻轻拍了下碧萱的手背,“到底是你懂事。”
“臣妾前段时间无意中听说玲珑石,或许皇上也在为它烦恼吗?”碧萱蹙眉,随口说了句。
太后停下筷子,警惕地瞥了眼旁边的嬷嬷,接着嬷嬷带着所有人都退下。
寝殿中安静下来,只剩下碧萱和太后两个人。
“母后,难道臣妾说错话了吗?”
碧萱忙起身,欲下跪,太后扶起她,眼神里带着些许阴鸷的笑意,“玲珑石?你难道知道它的事吗?”
“臣妾……”碧萱说了句,接着又低垂着眼睑,“臣妾知道一些,但是不知道对太后有帮助吗,而且这件事好像并不好办。”
“说!”太后淡淡地说。
瞧着太后紧紧盯着她的模样,碧萱故作紧张地绞着衣袖,“玲珑石的主人就是……”太后屏息,深深吸气,很紧张地盯着她的嘴巴,碧萱说:“就是穆王妃!”
“穆王妃?”太后怒拍下桌子,起身,“是她!”
碧萱匆忙跪地,低垂着头,“确实是她,臣妾可以用性命担保。”
她抬起眼睑来,瞧着太后的手指在桌子上紧握成拳,从牙缝中挤出来句话:“皇上如此信任他,让他去找玲珑石的主人,没想到他竟然敢藏在府中,还想让神女做他的王妃,到底是何居心!”
碧萱虽说想让风七七入宫,离开宇文琰,但是却不想宇文琰出事,她忙说,“太后,依臣妾之见,穆王不是那样的人,他和皇上手足情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绝对没有对皇上不忠之意。”
“你才在宫中待多久,能懂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太后怒极反笑,盯着碧萱,瞧着她跪在地上,淡淡地说:“别跪着了,地上凉,你先回寝宫歇着去吧。”
“母后……”
碧萱又唤了声。
太后蹙眉,一挥衣袖,“你放心,这件事哀家不会告诉任何人,是你说的,回去吧。”
碧萱从太后寝宫离开,刚走没多远,就瞧见宇文封离朝着太后寝宫走去,不过没有瞧见碧萱。
“娘娘,皇上去太后那儿了。”碧萱身边的侍女提醒。
碧萱闭了下眼,“但愿他能没事。”
太后寝宫。
宇文封离坐在软塌上没吭声,但是眼神明显已经很震怒,太后瞧着皇帝:“离儿,你该知道母后说的没错了吧,他一直都想做皇帝,你还对他那么信任,让他拿着兵权,如今他还想把神女霸占着,下一步会做什么,你想过吗?”
“母后说这么多,是想让朕杀了四弟吗?”宇文封离瞥了眼太后,语气不善。
房间里的气息明显冷凝着。
太后双唇颤抖了几下,最后说了句:“最起码你该提防他了吧,之前安慧就提醒过哀家,不能让她嫁给宇文琰,哀家只是想着,她配不上宇文琰,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深的牵扯,幸好哀家下手快。”
“安慧?”宇文封离冷笑,听到安慧这个名字,感觉是个笑话。
太后不明所以,点头,“没错,是她说的,安慧虽说没多少头脑,但是对哀家还算有孝心。”
提到安慧,宇文封离原本对宇文琰的怒气已经消了一半,毕竟当年太后杀了静贵妃已是事实,而宇文琰一直知道是太后下手,但是却没有动手。
想到这里,宇文封离情愿相信宇文琰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他只是单纯的喜欢风七七罢了,赶巧了她是神女而已。
“她死了。”
“谁?”太后狐疑地问,感觉心脏慢了半拍,紧盯着宇文封离。
宇文封离起身,“安慧,已经死了。”
“宇文琰杀的?”
“是朕!”宇文封离声音冰冷,“她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朕帮忙给处理了。”
太后接着问:“为什么?”
“朕有权利选择不说,而且母后也问不出任何解释。”宇文封离说完,抬脚就要离开,太后接着说,“她死了没关系,不影响大局,但是风七七必须进宫做皇后,穆王府不能待下去了。”
宇文封离脚步停了下,接着离开。
太后冲着他喊了声,“皇上若是不听哀家的,到时候天变了,你如何收场?”
宇文封离没有理会。
太后站在原地,胸前一阵剧烈的起伏,她双手紧握成拳,“宇文琰,你必须得死!”
…………
宇文琰刚从宇文封离的宫中出来,经过御花园,就瞧见琳妃在前面待着,很明显就是在等他。
“王爷。”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