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阵子李成给袁牧寒包扎伤口把脉,丑橘知道这老小子是懂医,既然懂医,那上山挖草药啥的就不用说了。
瞅着这林子附近没啥人,丑橘开口道,“李叔儿,你说那袁将军不是将军么,这带兵打仗的人儿,咋受个风寒就起不来了哩?”
李成爬上一个小山坡,扯了一把树根之类的的东西,拿过腰间的小葫芦倒出水洗一洗,放到嘴里嚼了嚼。
点了点头,吐掉嘴里的树根子,李成把这个放到丑橘背篓里,听着丑橘说的,笑了下。
“丫头,这将军也是人啊,是人就会害病,就连当今皇上,一天还三声咳嗽呢。”
丑橘偏过头看看自个儿背篓后的药草,“李叔儿,咱就一直拿着药草给少爷吊着也不是个法子啊,要不咱回南坳村吧,我们村儿有个不错的郎中,让他给少爷瞧瞧。”
现下虽说知道了袁牧寒是将军,但是丑橘一直叫他少爷,一时改不过来,也就没有改,再说李成也没让她改,也跟着她一块叫少爷。
李成从那个小山坡下来,看着这药草是采够了,就跟丑橘说回去。
边走他边说,“丫头,少爷不止是得了风寒,他原本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旧疾加上新伤,一下子就都发出来了,这西郊,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早些天咱们过来,我跟李贵是赶的快车,就是快车,也用了大半天的路程,如今少爷这样,路上是颠簸不得的,要是回去,少说也要一个整天,我担心的是少爷身上的伤,要是再有个闪失,就更不容易好了。”
丑橘听了没有说话,这俩天都是她给袁牧寒换药的,他身上确实有不少伤疤,胸膛臂膀上都有,有一处最险,是在心口处,听李成说是箭伤,再偏两寸就要了他的命了。
想着袁牧寒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五六,算起来他带兵杀敌那会儿才十七八岁,真是了不起啊。
丑橘抓着背篓往上提了提,“不回去也不成啊,昨儿我看了下,我带来的米差不离都快吃完了,总不能让少爷天天喝稀粥吧,咱要是回了村,怎么着也能炖些鸡汤给他喝么。”
李成在前面走着,摆摆手,“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把少爷伺候好就是了。”
丑橘不满道,“伺候少爷这事儿也不用你操心,我知道该咋做哩,可咱也得回去啊,要不我先回去,我得回家换身衣裳,你瞅瞅,我这俩天就穿着这一身,闻着都馊了,你也不怕我熏着少爷。”
李成哈哈笑了下,也不回头,只跟她说下半晌就好了。
丑橘皱眉,这李成大白天说梦话哩,啥叫下半晌就好了,好啥好啊,难不成到了下半晌这天儿会掉大白馒头和鸡汤么?
“哎哟,谢谢,谢谢噶老爷。”
一对穿着旧衣的夫妇,捧着十两银子对李成点头哈腰的,差点就给他跪下磕头了。
李成站在他们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递给他们,“好了好了,你们走吧。”
那对夫妇接过银子,又是千恩万谢一番,背着俩打着补丁的包袱,生怕李成反悔似的急忙跑了。
丑橘站在一间土坯屋的门口,看看在一旁笑得俩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李成。
“我说李叔儿,这就是你说的法子。”
李成抹了抹胡子,在这间土坯屋跟前转了转,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总算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丫头,进去收拾收拾吧,我去接少爷。”
丑橘嘟囔了俩句,不情愿的往屋子里去,李成早晌说的有法子,合着就是让李富到西郊附近去寻摸农户,然后把人家这间屋子给买下来。
要说西郊这附近没有几户人家,这一户就俩口子住着,家里穷的就差去要饭了,一听有人要买他家的屋子,还给了十两银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啊。
那俩人收拾了点自个儿觉得有用的玩意儿,就走了,给他们把屋子给腾了出来。
丑橘走到屋子里,她拿眼扫了一圈就把屋子看全乎,要说这屋子里也没啥,一张桌子,几把破凳子,墙边一个土灶,灶边就是一个土炕。
得,过日子的那五样儿,除了茅房那俩趟活儿,吃饭睡觉都在一个屋子了。
丑橘转悠了一圈,觉得不收拾吧,又有一堆破烂要扔,要说不收拾吧,这屋里都是别人使过的,她实在膈应的很。
没法子,她挽起袖子,到屋子外头,这家人屋外有个缸子,里头还有半缸子水,她舀了几瓢水在屋子里洒了洒,拿过门边把破扫帚四处扫了扫,桌子椅子归置归置,再把土炕上那床破被褥卷起来拿到屋外头。
这会儿李成驾着马车过来,到了门口,李富先下了车,把原先马车上垫的褥子啥的搬下来,丑橘指划着让他铺到土炕上。
李富从屋子里出来,往马车那边走去,他跟李成一块到车里,合力将袁牧寒从车上扶下来,搀着到屋里躺着。
别说,这俩天袁牧寒还真的有些瘦了,原本俊气的脸上满是苍白,看着人怪心疼的。
将袁牧寒扶到土炕上,丑橘拿过一件长衫给他盖上。
李成摆摆手,丑橘跟着他走到门口,他跟丑橘说,李贵到附近农户买些吃穿用的,一会儿就给送回来。
说着,他看看屋里,正色地跟丑橘说,“丫头,等会李贵把东西拿过来,我就跟他们回村去,”丑橘一听他们要回村,张嘴要说啥,李成没由她说下去,开口道,“丫头,这西郊僻远,有俩辆马车留在这里太过招摇,于少爷不利,我回南坳村,一来准备些补给,二来也好给你爹娘报个信,三来,我还有我的事要办。”
丑橘一听,眉头就皱了下来,这第三条就直接告诉她了,李成是非走不可的,他说了要办事,她也不好问他去办啥事儿,横竖也问不出个啥来就是了。
不过,他有一条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出来这么些天,不给她爹娘去个信确实不好。
李成见丑橘没有说话,就知道她是答应了,他道,“丫头,一会儿我把药箱拿下来,这俩天箱子里装的什么药你也识得一二了,我走的这俩天,就按原先的章程办。”
丑橘木讷的点了点头,随之也看看屋里,“李叔儿,你就这么走了,把少爷留给我你放心啊?”
李成笑了起来,“丫头,正是你,我才将少爷留下的,你也不想吴子堂那伙人找到南坳村去吧。”
丑橘一噎,得得得,她白问这茬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大妹子,那是你男人
李贵在附近一个小村子里弄来了些吃穿物什,赶好是有趟集市,所以就啥都置办齐全了。
丑橘瞧着李贵买来的那些,横挑竖捡的说了几通不是,到底是大男人去买卖物什,不挑不拣不说,还不还价。
李贵想回嘴来着,可又不知道说啥,李富拽拽他的袖子,先上了马车,历来嘴上的斗闷,他们是说不过丑橘的。
李成走之前,把钱袋子都给了丑橘,掂量着得有二十几两。
丑橘拿出十两,让李成给她娘捎带去,李成原先还想着这丫头可以啊,还给他留了十两,谁知道还往自个儿家里掏,真不知这银钱是谁的。
李成跟李富李贵在这个小农户外头对付了一宿,隔天就驾着俩辆马车走了。
丑橘跟袁牧寒在屋内歇息,当然她是在土炕边上打了个地铺,晚上照看他也近便。
这户原先还养了四五只鸡,走的时候也留下来,毕竟手里攥着十两银子,他们也顾不上这几只鸡了。
早起熬了些稀粥让李成他们吃了赶路,见袁牧寒还睡着,丑橘就到外头扒拉了俩薯头,剁吧碎了拿去喂鸡。
“咕咕咕……”
丑橘把薯头洒在院子里,这些个鸡都跑了过来,有只鸡婆子跑得慢了些,丑橘过去一看乐了。
她把草垛子里的鸡蛋拿起来,还温着哩,她笑了下,起来转个身,看到站在屋子口的袁牧寒吓了一跳。
“哎哟,我的娘哩,你倒是出个声儿啊!”
袁牧寒披着一件外衣,脸色苍白,连双唇那点血色也分了去,他看看她,“看你那个样子,就算是我叫你,你也听不到。”
丑橘见他把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到她的手上,她笑得更加欢庆了,走过去,举着鸡蛋在他跟前晃了晃,“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袁牧寒神情清冷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丑橘不理会他,从他身边绕过去,“我捡了俩鸡蛋,发财咯。”
袁牧寒见她心情这么好,存心要败她的兴,淡淡道,“那些是李成昨天连同这间屋子一并买下来的,并不是你所得的意外之财。”
丑橘走到土灶边,掀开锅盖,把俩鸡蛋打到稀粥里,“哎呀,不就俩鸡蛋么,你是小娃子么,较这个真干啥。”
袁牧寒愣了下,微微皱眉,好像自己自讨了没趣。
丑橘这边忙活着,头也没回的问道,“少爷,你咋不多睡一会儿,这么早就起来了?”
袁牧寒一听,脸沉了下来,看了那个放在土炕边上的案板一眼,上头放了一把菜刀,还有剁的细碎的番薯块。
这个丫头还好意思问,她方才在一旁剁的那么大的动静,他还能睡得着么!
丑橘没听到回话,扭过头去,看他拖着个病怏怏的身子正要寻把椅子坐下,可他身上还没劲儿,差点摔到地上,她忙过去扶着他。
“我说你这人,不知道自个儿这会儿啥样子么,要干啥不会说一声么,长着嘴干啥使得!”
袁牧寒双眸一瞪,“你!”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么!”
丑橘的声儿比他大,扶着改为抱着,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把一旁的凳子拽过来,让他坐下。
她这一无心的举动,倒是让袁牧寒吓了一跳,不知是不是让她气的,他原本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红晕,绷着脸说不出话来。
“哎哟,这折腾的,我说你倒是老实……”
丑橘等着袁牧寒坐稳了,直起身出了口气,但是没等到他的反唇相讥,她也是奇怪了。
“哎,你们是谁啊,怎么在别人家里!”
这时,一个砍柴的汉子背着一捆木柴从一旁过去,见了丑橘他们,想也没想就问了出来。
让这汉子一打岔,袁牧寒脸色一变,正要起身,让丑橘一手压了下去。
“哎,来了。”
她向朝外喊了一句,到桌子上拿了个碗,出来从缸子里舀了一瓢水端过去。
“大哥,喝吧。”
那汉子愣了下,想着这大妹子是听岔了,以为他是来讨水喝的,不过他上山走了半个来时辰,确实有些渴了。
“谢谢大妹子啊,”他端着碗一口喝了,用手背抹了下嘴,把碗递给丑橘。
“哎,大妹子,这屋人儿哩?”
“咋了大哥,你认识啊?”
“哎,不是,我是前头十里村的,上山一直走这条路,原先跟这屋俩口子常打招呼,就是不知道叫啥,今儿瞧着这俩口子……”
丑橘没等他说完,就笑了,“哦,这屋原来是我表哥表嫂的,他们有事儿回乡里了,我过来给他们看看屋子。”
那汉子一听,点了点头,见丑橘挽着袖子系着围腰,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
他偏着脑袋看了看屋里,朝袁牧寒点了下头,“那是你男人啊?”
丑橘愣了下,随即回头看了袁牧寒一眼,扯扯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啊了一声。
那汉子憨厚的一笑,朝袁牧寒笑道,“大兄弟,你好啊,你媳妇长得真俊啊!”
屋里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