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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小心地为仇皖包扎好,这才开口道:“王爷,王妃的毒,是最上等的麻药,可以瞬间让人没有活动的能力,王爷之所以只是一只手臂没了直觉,应该是王妃给王爷下的剂量比较轻,只要王妃再在王爷身上划上一下,想来王爷就完全没有行动的能力了。”
仇皖低着头,看着已经包好的伤口,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这么说,王妃也懂药理。”
“按照王妃用此药的剂量掌握,属下斗胆猜测,王妃精通药理毒术。”
仇皖点点头,摆摆手让阿七下去,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心里百转千回,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徐瑾素面前,为什么是那般表现,他本来是前去安抚徐瑾素,告诉她落水事件他心里有数,只是让她不要责怪伊依罢了,为什么到了最后,他会那么控制不住他的情绪。他甚至,甚至还把他和伊依的故事讲给她听,他明白,那个故事,有多么的有违人/伦,多么的让人不能接受,所以,他一直都把这个故事当做自己心里最深的秘密,谁都不愿提起,但是,当他看到她的质疑不屑,他就忍不住说了出来,甚至在听到她喊他‘疯子’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要,想要……
仇皖低下头,用手捂着脸,不甘地笑了起来,仇皖啊仇皖,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该这般没有定力,你不该去管别人是怎么想你的,既然你们之间是合作关系,就把这个关系保持住,然后,等事情结束,一切回归正规,你有你的伊依,你放她和仇皈,仇皖顿了顿,转头看向书桌上那个伊依送给他的香囊,刚才,他去看她的时候,下意识的,把它留了下来,仇皖皱着眉头,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终是压下所有的思绪,叹了口气,再也没说什么。
“王爷不肯来?”徐瑾素披着绛红色狐皮披风,坐在院中,不时咳嗽一下,落水之后,她有些咳嗽,这几日还没有好,不过听说,白伊依一回家就病倒在床,想来她从小体弱,这般不要命的拉自己下水,如今却是要将养上很久了。
“是的,小姐,”知书撅着嘴:“奴婢还没到王爷的书房,就被王府里的人给赶回来了。”
徐瑾素点点头,看来,他也不想见自己啊,要不是自己因为内鬼的事情,必须见他,自己也懒得见那个疯子。从上次的事情以后,仇皖在徐瑾素的心里,就从有些不稳重没定性的储君人选,变成了,内心阴暗头脑不清性情不定的疯子。
“不过,小姐,奴婢刚刚回来的时候,听二总管说,皇上派王爷去打仗了。”知书小心地补充了一句。
“什么?”徐瑾素大惊,连忙站起身子,转身就往院外走:“跟本王妃来,我们去见见我们的王爷。”
“王妃息怒,王爷下令,不见王妃。”几个嬷嬷跪在徐瑾素面前,如实地传达仇皖的命令。
徐瑾素眯着眼睛,面露不善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这几个奴才:“你们真的不让。”
“王妃赎罪。”
“好,”徐瑾素的语气一凛:“夏来,这几个奴才冒犯本王妃,给本王妃杖毙。”
“王妃。”那几个奴才闻言大惊,纷纷磕头直呼饶命,府里谁都知道,自家的王妃是个手辣的主,平时万事不管,一旦厉害起来,就直接要人性命。
徐瑾素不理会那几人的求饶,让夏来派人把人拉开,继续向外书房走去。
“王妃请留步,”二总管闻言匆匆赶来,刚好在仇皖的书房外拦住了徐瑾素一行人:“王爷下令……”
“夏来,杖毙。”徐瑾素半点表情没变,脚步都不停顿,自有手下把挡她的人拉走。
“慢着,”仇皖脸色不好地打开书房门,看着徐瑾素:“二总管只是听本王命令行事,王妃大可不必如此。”
“现在肯出来见我了,”徐瑾素微微挂着嘴角,微微抬头直视仇皖:“夏来,把人都赶出去。”
“是,主子。”
仇皖微微侧头,避过徐瑾素的视线:“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见我?”
“皇上派你出征?”
“南蛮国犯我边境,边境大将军挡不住,皇上特派我前去支援。”
“不能不去?”
“国家有难,我义不容辞。”
“即使其中有诈?”
仇皖闻言,转头对上徐瑾素的双眸,微微皱眉:“即使有诈,我是个军人,即使我在这朝堂再想搞风搞雨,但是在这种大义面前,我不能退。”
徐瑾素嗤笑一声:“一个疯子,也讲什么大义。”
仇皖抿抿唇,眸色不明地看着徐瑾素:“随便你怎么说,我去定了,”他的表情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你究竟为什么非要见我。”
“既然你要去打仗了,那这件事我就自己处理了,”她看着仇皖有些不赞同的眼神,随意地笑笑:“放心,我的本事你还是知道的,安心去打仗吧,有些事,等你得胜归来再说。”说着,就像是没事人一样,摆摆手,转身离开。
仇皖皱着眉,看着徐瑾素的背影,对于自己的表现非常不满,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腰间,那里,本来挂着一个红色香囊,现在,却赫然挂着一个蝙蝠翡翠平安扣。
第三十三章 谁是内鬼
仇皖一身戎装,低头看着正在仔细为自己整理衣领的徐瑾素,神色复杂,此时他就要出门入宫,然后就率着皇上给他的五万大军启程离开,而徐瑾素,赶了来,小心地把他拉到一边,做出一副舍不得的样子,让两人单独了片刻。
“你一直都是待在西北,此去西南对垒南蛮,有诸多不变,小心些。”徐瑾素的表情柔柔的,动作柔柔的,让不远处的人看上去,她是十分舍不得他一样。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仇皖的眼神动了动,低头看着徐瑾素的动作,她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妻子般,心有万般口难开。
“你去了西南,皇上的暗卫谁来接手?”徐瑾素的话语变得平静,和她的动作表情完全不搭。
仇皖抿抿唇,对于她突然公事公办的态度有些不适,但还是回答道:“我把阿四带走了,毕竟他武功高,对我有利,至于京中,我留了阿九,他的身份摆在那里,留在京中对我有利。”
“果然,”徐瑾素暗暗呢喃,抬眼直视仇皖:“你放心,我要的东西、说的话,一直算数,你大可安心打仗,”她说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他一番,表情满意地点点头,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起伏:“战场上要是有任何需要了,回来通知我一声,看我能否帮你。”
“你也会打仗,”仇皖挑眉,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本王怎么不知道你会兵法。”
徐瑾素抬眼,奇怪地瞟了他一眼:“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说完,她微微福身,恭送道:“妾身恭送王爷凯旋归来。”
仇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压下心中慢慢怪异的情绪,点点头:“我走了。”转身而去。
“王爷,”徐瑾素看着仇皖回头,慢慢地说了一句:“我的话,一直有效,我不贪的,只希望,王爷善待徐家。”
仇皖皱着眉,看了她半饷,终是点着头答应道:“我答应的事情,也从来都不会变。”
徐瑾素看着仇皖翻身上马,终是没有再看仇皖最后一眼,转身离开,而仇皖却在马上回头,看着徐瑾素离开的背影,不满地皱眉,他们之间,总是看彼此背影的时间更多些:“出发。”
白伊依站在院中,听着外边传来的百姓的欢送声,不安地皱起了眉头:“你会娶我的,是吗?他说你和徐瑾素之间什么都没有,是真的吧?快点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徐瑾素回到素轩斋,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她不想看到的人——仇皈。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的表情冷了下来,挥挥手让人退下:“你应该去完成王爷交代你的事情。”
“你明知道他的心里没有你,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你帮了他之后,好处也只会全让白伊依占了,素儿,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帮他,”仇皈满脸不甘,不自觉地上前两步,看到随着自己的上前,徐瑾素后退的样子,脸上的不甘也变得恼怒了几分:“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们一直好好的,你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突然吗?”徐瑾素反问道,看着仇皈愣住的神情,微微一笑:“难道你没变?”
“没有,我对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的,”仇皈有些悲哀与祈求:“素儿,你是我的妻,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妻,仇皖如今不在京,正是你我的机会,只要让他此次死在西南,他的势力都会被我接管,我们可以成功的。”
徐瑾素皱着眉,看着他眼中慢慢浮现的野心和势在必得,突然嗤笑了一下:“所以,皇上这次派仇皖去打南蛮,是抱着让仇皖死在战场的心思,若真是这样,那他就太小看仇皖了,仇皖的军功可是在战场上实打实拼杀出来的,不是他一个隐忍算计的隐形皇子可以比拟的,也不是你这个落魄的世子可以想象的。”
仇皈不可置信地看着徐瑾素,摇着头:“你爱上他了,你爱上他了?”
“爱,我要那东西干什么?”徐瑾素盯着他的眼睛:“我要爱干什么?让爱伤我、害我、毁我吗?仇皈,我不是从前的我了,也不想成为从前的我。”
仇皈死死地握紧了拳头,看着徐瑾素平静无波的双眸,突然心里一慌:“我以为你这般对我无情,是因为你爱上了仇皖,为什么,现在,在我看来,你像是对我死心了呢。”
死心,徐瑾素轻轻地笑着,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还不死心吗?她看着在自己平静的对视下,越加烦躁的仇皈,突然开口道:“你到底要什么,你一直以来到底是要什么?要至高的权利,要真心的爱人,还是要,独一无二的所有。”她真的不明白,前世仇皈登上皇位,有了至尊的权利,前世自己一心爱他,当了他的皇后,可是他还是不满足。他不喜欢自己的失贞,即使那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他不喜欢自己为他怀上孩子,即使后来他们重新和好,他还是放弃他们之间的孩子,他一度沉浸在别人为他编制的他们之间的相知相许中,却不肯回来看自己这个原版一眼。他的野心、愧疚、所求、不甘,渐渐地,就连她都看不清楚了,看不明白了。
“我要你,只有我有了应有的权利,我才会好好的守护你,”仇皈坚定地看着徐瑾素:“只有我有至高的权利,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我,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在我手中抢走你,素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我……”
“你撒谎,”徐瑾素掷地有声地打断他的话,眼中闪现出一丝释然:“你只是一个自私又自卑的混蛋罢了。你的爱是什么,让我幸福?那什么是我的幸福,留在你的身边就是我的幸福吗?那么即使我不想留在你身边,你也会执意困住我是吗?仇皈,我问你,若是我答应你的要求回到你身边,却让你放弃一切跟我走,你可愿意?”
“素儿,你,”仇皈顿了顿:“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们会成功的,我们最后会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夫妻的。”
“你不愿意,你的心里,你的野心和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在我心里,我放在心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徐瑾素嗤笑道:“我们早就不同了,仇皈,你还看不明白吗?并不是我爱上了仇皖,而是仇皖可以保护我放在心里的人,你我早就渐行渐远,看不见彼此了,连背影,都不会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