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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说的是,只是臣妾自小便疼爱穆昭容,听闻她被打入冷宫,一时之间想岔了,还请皇后娘娘降罪。”说着,福安王妃便起身,一副欲要给沈青陵行礼的模样。
沈青陵忙上前,握住福安王妃的手,拦下了她要行礼的动作,笑道:“王妃这是做什么?王妃关爱穆昭容,本宫自当理解,何况,此事本宫也有责任,没有管教好穆昭容,也是本宫的失职。”
福安王妃笑了笑,又坐回了原位。
福安王妃先前的确有些看轻沈青陵,从而一进来也毫不掩饰,但是这方才的话,何尝又不是一番试探,如今,福安王妃已经先行请罪,沈青陵若是斤斤计较,反倒不妙,虽说她的身份比福安王妃珍贵,可福安王妃却是长了沈青陵一辈,若是为了这么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不愉快,说出去,倒是对沈青陵的不利。
而因为这一个小插曲,之后,福安王妃的态度都极为尊敬,说话也稳妥得当,丝毫不曾逾越,面上也带着笑意,言行举止,都寻不出什么错处来。
沈青陵在心下暗暗颔首,对嘛,这样才符合她听闻的福安王妃的模样嘛,只是这样一来,沈青陵也上了心,这个福安王妃,怕是不好对付。
不过,不管好不好对付,这会两个人面上还是其乐融融地说着话,眼下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两人自然也是乐得装融洽。
两人在凤朝宫说了会话,等时辰差不多了,这才去了乾宁宫,随后再一道赴宴。
宫宴上,即便只有皇亲国戚,但是人也不少,这七大姑八大姨的,何况是身在皇家,关系一拉扯,都是一大家子的。
在宫宴上,沈青陵也第一次看到了临南王。
临南王也是皇家中人,这次过年才回到京城,这次,除了临南王回来之外,还有他的几个孩子,其中,前世沈青凤所嫁的那个庶长子便就随行着,沈青陵淡淡地瞥了一眼,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不过只是一眼,沈青陵就觉得此人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也怪不得前世,沈青凤和他联手,将镇国公府置入了死地。
这一世,虽说沈青凤的婚事已定,但是临南王这个庶长子祁安还是要多多注意才是。
如今朝堂形式,祁云晏为主,福安王爷虽隐匿朝堂,但是暗中仍有余力,晋安候与沐国公相承一脉,一人主文一人主武,临南王手握兵权,镇守岭南,而镇国公同样握有兵权,留守在京,不过京中大多兵力,还是暗中被祁云晏控制在手中。除此之外,世家大族,各自为政,底下蛀虫不计其数,在啃噬着自己家族的同时,也给朝堂埋下了隐患。
祁云晏这个皇帝,当的还真是不容易。不过,沈青陵也不得不承认,祁云晏精通帝皇之道,即便是眼下举步维艰的局面,也被他很好地控制在手中。
晋安候是文人,注重名声,是而,即便有心皇位,但也是做的比较婉转的方式,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企图未来将自己的外孙送上皇位,当然,晋安候这么做,也是因为兵权并不在他手中,他虽与沐国公合作,但是也并非全无提防。沐国公手握兵权,一旦反了,晋安候也知道自己怕是争不过沐国公,是而,祁云晏将沐国公调往临安,镇守临安,而将晋安候留在了京城,并且在宫中独宠了徐昭媛好一段时日,为的就是做出一副自己似乎被晋安候牵制的模样,其实一切,都在祁云晏的掌握之中。
而福安王爷,身为皇家中人,一旦祁云晏出事,他想要谋朝篡位也算是有名有份,是而,祁云晏不敢让他在朝中为官,即便手握重权,但是作为一个闲散王爷,祁云晏又有兄弟在世,福安王爷便就多了一些束缚,而且此人也忌讳名声,是而,做事有些束手束脚。
再说临南王,临南王此人是个武将,没有文人那么多避讳,又有兵权在握,一旦给了他机会,必定会揭竿而起,是而,祁云晏不敢留他在京城,即便有一日临南王要反,在岭南反,也至少能给祁云晏去对付的时间,若是留在京城,稍有不慎,被打个措手不及,那可就真的没有后路。
至于那些世家大族,或许有人有野心,但是能力权势不足,而且朝堂各方势力,也让他们多有忌讳。而世家大族的力量虽大,但是人一多,能找到的入手点也就多,祁云晏留着这些世家大族,也是为了对付晋安候等人了,毕竟,一旦世家大族的力量和晋安候、临南王、福安王爷相违背的时候,世家大族的人便会站在祁云晏这边,成为祁云晏的利刃。
如今,祁云晏用得最舒爽的怕就是沈家了吧。
朝堂势力,看似四分五裂,但是祁云晏却在各方势力平衡之中游刃有余。
沈青陵笑了笑,低头饮了一杯水酒,对于祁云晏的能耐,沈青陵自叹不如,他在下很大一盘棋,朝堂之上,后宫之中,即便是她,也是祁云晏的棋子罢了,沈青陵自认聪明,不过若是让她算计那么一大群人,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祁云晏你别耍流氓
宫宴虽说是家宴,但是也是个不省心的。沈青陵一直维持着微笑,其实心里已经从头到尾不知道把这些破规矩骂了多少遍。
好不容易挨到宫宴结束,沈青陵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不过这口气,也真的只是暂时松下罢了,晚些还有一大堆规矩要做,明日还要去觐见群臣,随后还要去宗祠祭拜祖先,事情可是有的忙,这一夜,连带着明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空下来,好好歇息一番。
不过,这会宫宴暂时结束,倒是让沈青陵能够暂时松一口气了。
溯乐也陪着沈青陵回了凤朝宫,后续的一些事,由溯雪在那边忙碌着,幸亏身边有几个有能耐的,不然沈青陵可真的要忙不过来。
“娘娘,奴婢听说皇上今年往镇国公府府上赏了两道菜呢。”浮盈在凤朝宫外候着,见沈青陵回来了,忙迎了上来,一边笑着说自己刚刚听闻的事。
沈青陵闻言,也笑了起来,虽说赏菜这事,没有什么实际的利益,尤其是天那么冷,就算是刚出炉的热菜,等送到官员府上,那也都是冷了,味道自是一般,但是这菜,却是意味着皇上的态度。祁云晏今年亲自点了两道菜,送到镇国公府,便是对镇国公府的重视,也是对她这个皇后的重视。
受赏的人家倒是不少,但唯独镇国公府,今年得了两道菜,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小厨房那边可备了热汤?别尽打听着,把正事给忘了。”溯乐故作嗔怒道。
浮盈笑了笑,回:“溯乐姐姐,奴婢哪里敢把正事给忘了,听说娘娘出了福安殿,宫里这边就备下了,热水都已经放好了,娘娘先去沐浴暖暖身子,小厨房那边也已经炖了热汤,等沐浴完之后,喝上一碗,保准整个人身子都暖了。”
“就你知道事。”溯乐笑着嗔了浮盈一句,沈青陵也不阻拦,任由两个宫女在她面前没大没小地叫唤着。
沈青陵这会也的确有些冷了,虽说衣裳穿得厚,可这如今寒冬腊月的,又在外面走了那么久,的确是有些冷了,而且也乏了,这会泡泡澡,驱寒,也醒神。
溯乐原是要跟着伺候着,不过被沈青陵打发了,让她和浮盈几个一道玩去,自个就在浴池了多泡了一会。
等沈青陵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沈青陵只穿了寝衣,好在寝殿内暖烘烘的,也不觉得冷,沈青陵一边绞着头发,一边往内殿那边走去。
寝殿内,静幽幽一片,也没有什么宫女在伺候着,沈青陵也没多大在意,以为是宫女们都出去热闹了,自个就往内殿走去,准备去换一身衣裳。待会还有许多事要做,守岁这事,就算是贵为皇后,也是不能少的。
只是刚进内殿,沈青陵便就瞧见了这会正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的祁云晏。
沈青陵愣了愣,心下嘀咕着,这个溯乐,越来越不靠谱了,连祁云晏过来了都不过来通会一声。
祁云晏原本是在假寐,这会听到动静,便睁开了眼,看到沈青陵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模样,愣了愣,随后做坐起身来,笑道:“过来。”
沈青陵上前,盈了盈身,问:“皇上这会怎么过来了?”
祁云晏挪了挪位置,随后拍了拍空着的那个位置,示意沈青陵坐。沈青陵也没扭捏,乖乖地坐了,祁云晏这才笑着回:“太吵了,还是你这安静些,就过来躲躲。”
话语之间,祁云晏眉眼之间也尽是疲惫,这几日,沈青陵忙,祁云晏也没闲着,今日的宫宴上,沈青陵都觉得累,又何况是祁云晏?沈青陵身为女子,又是皇后,还未必有人敢灌她酒,但是祁云晏身为男儿,在今日的情况下,喝酒是难免的,即便祁云晏酒量还不错,但是喝了那么多之后,也的确有些难受了。
“小厨房那边炖着汤,皇上现在要喝一些吗?”沈青陵柔声问。
祁云晏摇了摇头:“不必了,陪朕说说话吧。”言罢,祁云晏的视线落在了沈青陵还未干的头发上,也不说话,径直靠过去,从沈青陵手中拿过了巾子,就开始替沈青陵绞发。
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祁云晏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沈青陵一开始也是一愣,不过随后也没阻止,任由着祁云晏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是他自己做的。
祁云晏一边认真地做着手上的活,一边开始没话找话地聊着。如今,就两个人,祁云晏也不想去讨论一些国政家事的烦心,倒是随便找了一个话头:“今日是除夕,待守了岁,明日便是新年了,尚服局那边送上来的正服,朕还没瞧过呢,待会穿上让朕瞧瞧。”
辞旧迎新,过了除夕之夜,便是全新的一年,沈青陵明日要陪着祁云晏去觐见朝臣,又要祭拜祖先,自然是不能穿一般的宫裙,而朝服,尚服局那边也早早地就开始备下了,自是华丽无比。
沈青陵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都说是辞旧迎新,哪有这会就穿,而且这朝服麻烦得很,臣妾一个人可是没法子,还是得让溯雪溯乐她们过来才行。”
祁云晏也就是随口一说,突然来的兴致罢了,这会被沈青陵几句话一反驳,倒觉得也是自己莽撞了,他的朝服要比沈青陵的后服简单些,但也要几个宫人伺候着,沈青陵的后服更加繁琐,里几层外几层的,穿上又脱的也要好一会。
“那朕明日再瞧。”祁云晏笑道,随后又问了句:“新制的朝服,好看吗?”
沈青陵失笑,不知祁云晏怎么了,今日竟聊起这些小事来,不太像是祁云晏的作风,不过沈青陵也乐得接话,毕竟聊这些小事,总比聊一些让她算计人的事好。
不过,说起朝服,沈青陵也的确不得不夸赞这尚服局的手艺,朝服乃是正式场合下的着装,比一般的常服要繁琐许多,但是那刺绣,就十分麻烦,皇上为龙,皇后为凤,沈青陵的后服上,背后绣着一只展翅的凤凰,单那只凤凰的刺绣,便需要宫中三十余绣娘合力而制,除了凤凰,还有各处的一些小细节,都是十分繁琐精细,沈青陵当初瞧着图样的时候,就觉得惊艳,待看到了实物之后,也不由得惊艳万分。
“自是好看的,明日皇上瞧了便就知晓了。”沈青陵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