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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此时在做什么。
她回京便是要为他解除后顾之忧……
思念大抵有助于入眠,不多时,慕挽歌迷迷糊糊入了梦,光怪陆离的梦,她一直在挣扎,睡得并不安稳,但这一觉,她整整睡了两个时辰。
醒来时,灵璧与非语已候在门外了。
慕挽歌起身摸黑下床燃灯,屋外灵璧才出声。
“主子……”
慕挽歌倒水的动作微顿,应了一声后放下茶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凉了,她放下茶杯。
灵璧推门进来,非语跟在后,两人来到她面前禀报。
非语先禀道,“夫人,您让办的事成了,那毒便下在九皇子的茶水里,我们的人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
慕挽歌很是满意,点头笑道,“不得不说,你们爷看人的眼光确实不错,运筹帷幄,我自叹不如。”
“爷若听您这样夸赞,必然欢喜。”非语掩唇而笑。
灵璧亦跟着笑了起来,对上主子的目光,到了嘴边的打趣之言又咽了回去,还是闭嘴的好,即便有十张嘴她也不是主子的对手。
灵璧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极力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主子,陈三娘那边安排好了,明日可先带两人入宫。”
慕挽歌坐在桌前,一手搭在桌上,摸着下巴思忖一番后,道,“明日你与非言一同入宫,随身保护洛妃娘娘。”
灵璧郑重应了声‘是’后未在多言,退到一旁候着。
非语并不如灵璧这般熟知慕挽歌的习性,想不明白的,便开口问了。
“夫人您让灵璧与哥哥入宫,那我呢?”
慕挽歌抬眼看着非语,面无表情,非语心下一惊,心道莫不是犯了夫人什么忌讳?
“夫、夫人,属下……”
瞧非语被主子吓成这样,灵璧笑了,拍拍非语的肩,安慰道,“主子她故意吓唬你的,跟在主子身边随性便好了。”
慕挽歌未绷着脸了,戏谑道,“哟,还没成她嫂子呢,这胳膊肘拐的也太快了些。”
灵璧脸一热,不敢搭话了。
说多错多,反正自个儿是说不过主子的。
紧张不已,生怕说错话惹恼主子的非语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恢复到方才的随性。
“夫人,那我呢,您不能再让我闲着了,您与爷不在的这些日子,我都快闲疯了……”
慕挽歌轻笑,“自然少不了你,待天明后,随我去一趟风家堡,杀人放火,不会让你闲着的。”
非语学聪明了,心中有疑惑,下意识先看灵璧,而灵璧也甚是讶异。
“主子,您要去见风少主?”
灵璧可是记得的,王爷最是在意主子与风少主见面,而主子也答应了王爷,日后若无必要,不会再见风少主。
观灵璧表情,慕挽歌已猜到她想什么,无奈又好笑,这一个个怎全站在洛辰脩那边了。
“小七与风辞在一处,慕容谌暂时应不会从风辞手上将小七带走,我得赶在慕容谌之前将小七抢回来。”
“抢?”非语更糊涂了。
慕挽歌笑道,“嗯,从风辞手上抢人。”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下一章,咱们楠竹就回来啦~
第89章
慕挽歌说的隐晦; 此次连灵璧也猜不到她的心思,莫要说非语了。
“夫人,咱们是直接带人上风家堡去抢人么?”非语眼中是藏不住的兴奋。
这种事,与夫人一起做; 定然是很刺激的。
其实她最羡慕的便是灵璧能时常随侍夫人左右; 做许多有趣之事,如今她终于有机会了。
慕挽歌笑了笑; 摇头; “只你我前去,不带别人。”
闻言; 灵璧一愣; 而非语则更兴奋了。
非语搓着手,蠢蠢欲试; “夫人,何时动手?”
“……”
灵璧忽然有些不放心了,非语这丫头瞧着怎就这般不让人安心呢。
“主子; 我觉得您还是别带非语了。”
此言一出,灵璧便收到了非语哀怨的目光,谴责她竟然这样扯后腿。
灵璧轻叹,“就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如何能保护好主子,倒是怕是会给主子添乱的。”
这下非语不依了,“夫人,您听听; 灵璧姐当着我的面便这样说,背地里指不定日日给我穿小鞋呢……”
慕挽歌自是瞧得出她们二人是感情好,并非针锋相对,不过是逗趣罢了。
“行了行了,你俩消停些,真是可怜了非言了,在木屋的那一年也不知他耳朵可是被你俩吵起茧子了,偏帮谁也不敢,只能受那夹板气。”
灵璧与非语相视一笑,相处融洽,瞧不出半分不睦,她们时常斗嘴,却不曾红过脸。
“主子您可别可怜他了,他哪有那么惨,不信你问非语。”
听灵璧所言,非语忙不迭点头,“哥哥他不惨,我们并未欺负他。”
慕挽歌摇头失笑,未再拿她们逗趣。
非言夹在中间,不偏帮谁,只顾自个儿乐了。
一边是亲妹妹,一边是心仪的姑娘,非言自然是乐在其中。
慕挽歌揉眉笑道,“行了,夜深了,你们也回屋歇着罢,明日有得忙了。”
灵璧与非语应声退下。
慕挽歌独自坐着发了片刻愣,醒神后又躺回床上。
先前睡了一觉,此刻躺着也睡不着了,感觉这屋子里满是那人的影子,似是连熟悉气息也能感觉得到。
身为医者,她清楚自个儿是病了。
相思成疾?
她望着帐顶,怅然一叹,自言自语道,“真是病得不轻呢……”
数日不见而已,竟到了孤枕难眠的境地变得不像她了。
也不知他此时在做什么,是否也如她这般念着他。
亦或是如他所言那般,她不在时,他会对月寄相思。
这么想着,慕挽歌屋子失笑,果真是动了情了,连她亦无法免俗,成了这副模样。
患得患失,夜不能寐。
而慕挽歌不知的是,此刻她思念的人正连夜赶路,赶着来与她相见。
相思成疾的岂止她一人,他的相思之疾比她更久更重。
那日目送她离开时,洛辰脩便后悔了,想要不顾一切追上去,终是被暗中跟着他们的慕征拦下。
慕征道,“少主,小不忍则乱大谋,来日方长……”
他与她来日方长,可他难以忍受分离相思之苦。
尝过甜头,再也吃不得苦了。
是以,他只用四日部署好一切,而后马不停蹄赶回京。
赶回来见她。
而这一切,慕挽歌并不知道,她只是每夜的梦里能见到他。
……
翌日,慕挽歌只带着非语便赶往风家堡,而一早,非语便得到消息说九皇子慕容谌也要去风家堡。
估摸着慕容谌快到风家堡了,慕挽歌才带着非语出发。
半个时辰后,她们在风家堡大门外下马。
风家堡外看守之人认出是她,急忙迎上前。
“慕姑娘,您来了……”
慕挽歌于风家堡有大恩,风家堡上下无人不认识她,对她极为尊敬。
慕挽歌淡笑,问,“你们少主可回来了?”
来人恭敬答,“少主回来有几日了,并未外出。”
听完,慕挽歌点头道,“劳烦引路,带我去见你们少主。”
“慕姑娘客气了,此乃小人分内之事,请随小人来。”
慕挽歌带着非语进了风家堡,直往风辞所在的东园而去。
一路顺畅,无人阻拦。
风辞早在园中候着她了,梨花树下悠然煮茶,一旁的小案上放着一把古琴及一柄宝剑,香炉袅袅,颇为风雅。
风辞抬眼,温雅一笑。
“今日为你煮了新茶,尝尝看。”
说话间,他将手上的精致瓷杯递给她。
慕挽歌接过他递来的茶杯,随意在他身旁的蒲团上坐下,而后轻抿了一口,露出嫌弃之色。
“还新茶呢,难喝死了……”
风辞失笑摇头,自行斟了一杯,优雅品着,怡然自得。
面前的案上摆着的皆是她平日里喜爱的吃食,她也不矜持,兀自拿了吃了。
“晤,这个倒是不错,比你那破茶好多了,这往后招待我你随意些,这些附庸风雅的我可赏不来,你的知音啊还得是惜缘大美人儿那样的……”她吃得津津有味。
她确实是饿了。
边吃,她不忘问,“你将小七藏在何处去了?”
此时慕容谌并未在风辞这里,她已然猜到慕容谌怕是去见七公主了,能否将七公主带走,全看风辞是否点头应允。
听她问起七公主,风辞动作微顿,一瞬又恢复如常,轻啄一口后将茶杯放下。
“她……出了点意外……”
闻言,慕挽歌脸上的小渐渐敛去,方拿起的糕点又放了回去。
随手拿过一旁小案上的宝剑,站起身。
剑出鞘时‘噌’的一声响,剑鞘落在地上,梨花纷飞,几瓣落在剑鞘上。
慕挽歌耍出一招试剑,剑鸣声清脆,她甚是满意。
风辞笑看着她,眼中盛满了温和,将要溢出来了。
“偶然觅得此剑,想着你会喜欢,便买下了,果真与你极配。”
慕挽歌看了看他,又看看手中的剑,面露犹豫。
风辞笑道,“怎的,不喜?”
慕挽歌摇头,目光又回到宝剑上,淡淡道,“无功不受禄,且我答应他……”
答应了谁,答应了什么,她未明说,却令风辞变了脸色,黯然垂眸。
“他就这般好,叫你这样迁就,甚至不惜放弃自我成全她他。”
慕挽歌并未看风辞,注意力只在剑上,良久才道,“并非迁就,心甘情愿罢了,比起他为我付出的,我为他所做不及三分。”
“你……鬼迷心窍!”
风辞气得失了风度,俊颜铁青,眼底却一派凄凉。
慕挽歌终于侧目,不解地看着他,“两情相悦到了你嘴里怎就成鬼迷心窍了?”
“……”
风辞无力接话,拿起方才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仍浇不灭心底里那股火气。
一时之间,相对无言。
慕挽歌弯腰捡回剑鞘,再瞧了一眼宝剑,而后将剑归鞘,放回了小案上。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此剑我不能收,也用不着。”
“呵……”风辞自嘲笑了笑,怒极之下,一把抓起那柄剑,欲扬手抛出去。
前方是池塘。
慕挽歌眼疾手快拦住了。
“风少主财大气粗,但也不该这样败家,此剑一看便知非凡品,这样扔进淤泥里,你就不心疼?”
风辞抿唇不言。
慕挽歌听到身后又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手一扬,宝剑再度出鞘发出幽鸣,直指风辞。
她冷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将小七藏在何处了?你知道的,我耐心并不好!”
她忽然这样,风辞却无半分惊愕意外,扫了眼前方后定定看着她。
“七公主金枝玉叶,身娇体贵,长途奔波,病倒了……”
慕挽歌手上的剑又近了一寸,搭在风辞肩上,似是怒极,拔高声音道,“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花言巧语,定是你害了小七。”
便在此时,风辞给她递了个眼色,慕挽歌毫不犹豫,剑锋一转,刺在他肩上几乎,风辞眉头一皱,闷哼一声。
“慕姑娘莫要伤了风少主!”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九皇子慕容谌的急呼。
然而,为时已晚。
慕挽歌抽回剑,面色冷然转过身,染了血的剑尖指在了慕容谌脖颈处。
“你们将小七如何了?今日若见不到小七安然无恙,我便叫你们有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