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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玄色狐袍左脸眼角边上有疤痕的那一位手拿着素锦帕子捂着嘴轻咳,一双凤眸波澜不惊,却透着高高在上的孤傲,叫人不敢接近。
风凌霄不敢迟疑,急忙施礼,“灵岐国商银月见过皇上,见过益王。”
“咣铛”一声,皇帝羽蔚青把手中木方条子往案上一扔,懒声似讽道:“二弟,她识得你。”
“咳咳……”
宽敞的殿中回响着咳嗽声。
没有羽蔚青的话,风凌霄微屈双膝不敢擅动,只得忍着平静地看羽蔚青。
想来她来的不是时候,这兄弟俩似乎在吵架。
直到咳声止了,羽墨染这才拿开锦帕,唇边浮起一丝淡漠的笑,道:“皇兄,举国上下谁不知帝是木匠,益王是病秧子?皇兄还是先让人起来吧,她可是长乐公主,灵岐国大王的宝贝女儿。”
☆、13。第13章说吧说吧,磨叽什么?朕还有好多活儿呢
羽蔚青凤眸中忽尔闪起寒冽冷意,懒淡变成冰刃射向风凌霄。
风凌霄迎着他的目光不动,铮然不惧。
羽墨染唇角微翘,似笑,带着一丝嘲弄一丝薄凉。
忽尔羽蔚青神色又恢复那稀松懒洋洋,伸手又拿了那木方条子,轻敲两下案桌拉长声调道:“益王让你起你便起吧。”
“皇兄,臣弟可没有说让她起。”羽墨染锦帕捂嘴似笑。
羽蔚青看向羽墨染,像是不耐烦又像不屑道:“二弟,瞧你们,让人家一个姑娘家大老远跑来朕乌金国,你们哪个得空陪人家游山玩水啊?你千万别让朕陪她去,朕忙着呢,这儿还有一大堆活儿呢。”
风凌霄这会儿两腿发了软,她抿抿嘴道:“皇上,能不能让长乐先起来你们再商量谁陪长乐去游山玩水?这要传出去乌金国皇帝为难灵岐国弱小公主以大欺小就不好了,那不有失乌金国泱泱大国的名声吗?再说了,这儿天寒地冻,长乐只想在屋里待着,并不想游山玩水。”
这两个家伙分明就是有意刁难。
她这一席话一落,那两人齐齐看向她。
“伶牙嘴利,难怪福王被你气得跳脚。”羽蔚青抬一抬那木方条子,不轻不重道:“起吧。”
“谢皇上。”风凌霄急忙起身,站起之后觉得两腿有些发麻,急忙跺跺脚。
羽墨染拿着锦帕又咳了几声,咳完指着她不紧不慢道:“小国风采,真让人见识了。长乐公主,听说你救了德阳长公主?”
风凌霄知他所指,她停了跺脚,神情自如淡静道:“若是在因腿麻而在皇上及益王殿下面前跌倒了那才是失礼。不过,益王殿下如认为长乐如有鲁莽之处,还请益王殿下见谅,太斯文那就没有力气抓得住德阳长公主的手了,毕竟那时德阳长公主整个人是吊在了悬崖上的。”
这一位名震朝野的益王竟是个总咳不停的病秧子,这真是让她意外。
不过,越是这样,就越显得益王的能耐,真不能小觑了。
“哈哈哈……”羽蔚青手中那木方条子又指向羽墨染,笑道:“二弟,还真有人敢呛你,朕可是头一次见,稀奇啊,哈。”
说完他看向风凌霄,木方条子指了她道:“长乐公主,既然你一进来便能认得出那是益王,难道不知道他是权倾朝野的尚书令?你得罪朕也不要得罪益王啊?没人提醒你吗?”
“皇兄说笑了,什么权倾朝野?臣弟是为皇兄分忧。”羽墨染锦帕轻捂一捂嘴,说得清清淡淡,他看向风凌霄的眸光淡淡无绪,道:“长乐公主,可本王又听说你与义妹唱双簧,一个下毒一个解毒,其实你唱个双簧戏显示一下能耐对于本王来说不算什么,但那可是德阳长公主,你是吃了豹子胆吗?”
似闲淡的一番话,却是如棒头喝。
“啧啧。”羽蔚青手中木方条子竖在案上,大手拍了拍,似讽似笑道:“长乐公主,你可真是把益王惹恼了,虽说德阳长公主不是益王同母胞妹,可益王打小疼德阳长公主的呀,就连朕都不敢惹德阳长公主,你可真会找事儿。”
风凌霄目不避讳地看羽蔚青又看羽墨染,从容淡定道:“益王殿下,那件事非我所为,还请益王殿下明查。那一夜,福王殿下在场,夜阁主也在场,当时我也证实了不是我所为,他们亦相信了,福王殿下与夜阁主也立了字据不再追究此事,益王殿下可要看字据?”
“嗬,立了字据?”羽蔚青双手握着立着的木方条子,下巴往上面搁了,挑起凤眸慵懒笑道:“福王可没说有这茬子事,长乐公主,你竟让福王给你立了字据,你能耐啊,哈。”
羽墨染一双凤眸轻抬,冷冷眸光似薄雪落下,拿着锦帕指着风凌霄道:“那样的情形,和逼迫有何区别?”
“益王殿下。”风凌霄迎着他的目光道:“可愿意听我说说事情的始末?”
说完她又转向羽蔚青,“皇上愿意吗?”
不管怎么样,她既决定了站在羽蔚青这一边,她不会放过今天见羽蔚青的这个机会,机会一过,再想见羽蔚青那就难了。
羽蔚青没有看羽墨染,立起身左手一摊道:“说来听听。”
风凌霄眼波转向羽墨染,道:“那我便说了。”
她知道这会儿很微妙,她是先问羽墨染,为了皇帝的脸面她紧接着问羽蔚青,而羽蔚青说了让她说,她若再问羽墨染那便是下了羽蔚青的脸面,羽蔚青若恼了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她对着羽墨染说这一句,意思便是我听皇帝的。
羽墨染长长的眼睫微垂,锦帕捂嘴咳了几声并不言。
“说吧说吧,磨叽什么?朕还有好多活儿呢,别妨碍了朕。”羽蔚青似不耐烦指指四周道。
“多谢皇上。”风凌霄没有再看羽墨染,而是看着羽蔚青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出。
当然,她只陈述毒酒一事,并没有说跌悬崖一事,面前这二人如果有一人是黑羽,只要一听了肯定能知道她是用了隔空取物的异能,那对她的身份自然就会怀疑了。
说完之后,她眼光平静地分别看二人。
照她的判断,十之**是皇帝下的手,别看这皇帝眼中似乎只有木工活儿,但那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那里有太多的野心和不甘,是不会真的甘心于终日与木头为伍的。
羽蔚青看一眼羽墨染,唇角扬起笑道:“二弟,五弟可没有说得这般详细,这长乐公主还真有那么两下子,那么快就把下毒的真相给找了出来。夜千浔也不错嘛,二弟挑选之人也真是不赖。”
“她下的毒自然能说得清楚。”羽墨染说得淡冷寡淡,“好了,臣弟没有功夫听她胡绉瞎掰,臣弟去向母后请安。”
说完没有再看二人,转身傲然扬长而去。
那人行走微微带起的风,风凌霄能感觉到那当中的杀伐之气,无声却似乎能杀人于无形。
她眉头微蹙。
看似孱弱的身体杀气竟然这般重?
看来这把控半个朝廷的尚书令不是空挂虚名的。
“惋惜益王是病秧子还是那张脸?”
似笑带讽一声打断风凌霄的思绪。
风凌霄急忙收回思绪抬眸看羽蔚青,淡静道:“皇上,长乐并没有惋惜什么,只是觉得益王有些嚣张而已。”
“哼。”羽蔚青两手摆弄面前的木方条子,懒洋洋道:“你不知道啊?你们的细作没有把这里的情况禀报贵大王吗?朕也不怕让你知道,朕这个二弟从小就这样,傲气谁也不放在眼里,父皇心疼他只比朕小十日,在朕还是太子时便让他坐了尚书令的位置统领六部,他嚣张是自然的,朕也习惯了,朕就当个木匠皇帝好了。”
☆、14。第14章说来听听,为何是福王?为何不是益王?
说完向高晟挥一挥手,“你在外面候着吧。
“是。”高晟应了退身向外去。
待那殿门“砰”一声关上,风凌霄才微笑从容开口,“可我看到的并非如此,皇上。”她微顿,抿唇,神情卓然淡定,道:“这一次,皇上虽然挑起了福王对益王的火,但是也很容易让益王想到是您下的手,有点儿露骨了。”
羽蔚青把高晟打发走,想来是有意的,她何不趁机把握机会?
想来羽蔚青也看到了她的有用之处。
羽蔚青摆弄木方条子的大手顿住,眼眸一抬,眼中那懒洋洋换上一道深不可测的锋棱,无声且阴森透骨。
风凌霄迎着那眸光静静转出一笑,镇定道:“我知道皇上不会只甘于终日与这些木头为伍,试问天下男儿哪个无抱负?皇上既已为帝,更是希望施展拳脚,实现自己的抱负,不然如何对得起自己?皇上,我说得对么?”
“你可真是胆大。”羽蔚青一动不动看着她,一双幽眸似是万千情绪,又像是没有一丝情绪。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宁愿撑死也不要饿死。”风凌霄凝神淡静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开口,“皇上,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我为活着,为让灵岐国存活。我知道皇上不要两国联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挥军向我灵岐国,没有联姻,到时便无后顾之忧,更不必担心那悠悠众口。所以才让长乐为质,长乐无怨,国与国之间,皇上与长乐各有立场,都只为自己的家国。如今天下纷乱,长乐亦明白唯强者才能立足于天下,无论如何,长乐会尽己之力保护自己的家国。现乌金国的状况,长乐有所闻有所知,皇上所困,长乐更是深深理解,坐其位某其事,若是只坐其位而无事可做,那坐来何用?长乐愿助皇上收皇权,扬其威,而长乐只求事成之日归国故里,两国友邦携手共进。”
一番话毕,风凌霄郑重施一礼。
羽蔚青脸颊肌肉微跳,唇角微勾,嘲讽万千,“好大的口气,你就笃定朕信你?”
这个女人,论胆识、睿智皆出众,那也只是在女子当中出众,若与二弟斗,还是差不少的。
“笃定。”风凌霄微仰脸,一分自信一分笃定,“不是因为长乐多有能耐,而是长乐是最合适的人选。”
“嗤。”羽蔚青心里微震惊,面上漫不经心,拿了一根木方条子走到一旁长木条凳子跨腿坐下,把木方条子放在身前木凳子前的卡口里,拿了刨子刨起木来。
“你又如何笃定是朕做的?”他突然转了话题。
风凌霄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从容道:“两王相斗,对皇上来说那自是有利的,四王不团结,那更是皇上所想要的。”
四王各有所长各掌朝中要职,想来都眼馋帝位,
这皇帝一副木匠无所为之样,那四位王岂会甘心听命?
“刷”一声,羽蔚青刨下一串刨花,看着那刨花滚落地上,忽尔一笑,笑得诡异,他猛地转头看风凌霄,一字一字道:“为何不能是福王?”
风凌霄怔住,拧眉思忖,紧接着眉头紧锁,“福王?”
怎么会是福王?
那可是亲兄妹。
那眼中流露的亲溺、关怀,可不像是装的。
“哈哈哈……”羽蔚青哈哈一笑,“刷刷”又刨两下木方条子,“你是聪慧,但是心太软。”
这个女人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心软不是他所想要的。
但眼前来说他需要这颗棋子,他别无选择,若非这样,他何必处心积虑把此女要来凤炀京城为质?
心软?哼,他会让这个女人的心变硬起来的。
风凌霄心思一转,突然灵光一闪,“我明白了。”
“若是在战场上,你的这个错误判断足以让你死。”羽蔚青睨眼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