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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蔚青眸一闪，“羽明轩，少来这一套，你言下之意是你能制服？你少自大了，照照镜看看你那张脸吧。”
羽墨染也不恼，不咸不淡道：“肤浅，只有肤浅之人才会这样看。”
“你！”羽蔚青咬牙，“肤浅的是你！”
这二人吵得精彩，那边厢羽白煜侧着头一直盯着二人看，眼底也是带着深深的考究。
皇兄和二哥最近吵架越发多起来了，以前是暗里吵，现下是当众吵，二哥以前怎都尊着点皇兄，现下似是越发的不把皇兄放在眼里了。
羽墨染这回是向羽蓝翎说了，“五弟，还是那句话，你若回头是岸，本王保你孩儿安然无恙长大成人。”
羽蓝翎：“二哥，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凭你这身子骨，能再活十年算好了，如何保我孩儿长大成人？”
羽墨染并不怒，淡然道：“五弟，这句话该说你自己。”
羽墨染不怒，楼太妃可怒了，她看向羽蓝翎道：“福王还是为未出世的孩儿积点德吧。”
羽蓝翎眼眸斜扫，“楼太妃，想来是当年你所积的德少了，二哥才会落下这副身子骨。”
“你！”楼太妃唇瓣发颤，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边厢羽墨染道：“母妃，休理他。”
楼太妃牵强地笑笑，心里是苦涩不已，自己太亏了这个儿子，那时要是吃下催生药让他早出世那现下就不是这番光景了。
一直在周妙果身侧的羽霓裳看向羽蓝翎，眼色哀伤，“五哥，不如就听二哥的吧，事已至此，妹妹就算是死也不怪五哥，妹妹会记住五哥这份情的。”
她是怎么都想不到五哥要造反，早知她死也会拦住五哥的，眼下这样拼个你死我活，她真不愿意看到。
她本不想跟随着来，但五哥在这般境地下没有丢下她和母妃，之前的怨、恨也都消散了，五哥到底不是丝毫没有良心之人，只是为权力所累而已，这造反之罪即便牵连到她，她也无怨。
“你住口！”羽蓝翎怒道：“快回你的马车去。”
羽霓裳眼眶含了泪，“五哥，都是自家人……”
☆、193。第193章是福王的兵围了益王府？
“住口住口！”羽蓝翎怒吼，“来人把长公主带到马车里去。
“是。”
一名将官到羽霓裳面前，“长公主，外边冷，还是进马车吧。”
羽霓裳向羽蔚青、羽墨染、羽白煜看去，深深鞠一躬，再抬头已是泪流满脸，她极快转身走向马车爬了上去钻入内。
益王府。
风凌霄与商银月还在沉默，忽然屋外传来婢女急喊，“长乐公主，外面有兵马围住王府了，万管家让我来向您禀报，请您到前厅。”
风凌霄霍地站起身，疾步去开门，“被兵马围了？是哪里的兵马？”
婢女手提着灯笼：“奴婢也不知，万管家请您到前厅，问他想来知道的。”
风凌霄拧眉，回头道：“沅沅，走，去前厅。”
商银月已走到她身旁，嘟嚷道：“这怎么回事啊？不是去城门打吗？怎么又打到益王府来？这凤炀城事儿真多，没消停了。”
“别说了，走吧。”风凌霄拉了她出门，随着婢女快速向前院去。
到了前院正厅中，柳进已在那儿，他脸上有忧急之色，见了风凌霄急忙上前施礼。
风凌霄点点头，看向万管家道：“万管家，这是怎么了？”
万管家施礼道：“公主莫急也莫怕，殿下早有部署，这请公主及柳先生到这里来是为以防万一，若外面的兵真攻进来，在下会带你们离开的。”
风凌霄：“是福王的兵围了益王府？”
万管家：“正是，殿下料想福王会暗中派兵到王府来抢人，早设下埋伏在府四周，他们攻不进来的，公主请放心。”
风凌霄拧了拧眉，“那福王妃呢？在府中吗？”
万管家：“寇大人早已把她带出府。”
风凌霄冷笑，“你们王爷真是好计策。”
明知福王会派兵来抢人还让她待在府中，这个羽墨染当真是冷酷无情。
万管家是个通透之人，陪着笑道：“公主莫担心，殿下吩咐在下一定要护公主周全，殿下把贴身护卫左邝留了下来保护公主，非常时期，还请公主见谅。”
听得他这么说，风凌霄心里不领情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倒是柳进暗松了一口气。
外面兵器交接打斗声传了进来，商银月伸臂揽了风凌霄的手，忧心道：“姐姐，他们打起来了，会不会攻进来的呀？”
风凌霄讽道：“攻进来又何需怕？他们要的是福王妃，你没听万管家说吗，福王妃都不在这府中了，就算他们攻进来也找不到人。”
商银月撇嘴，“就怕他们抓姐姐当人质。”
“沐姑娘休胡说。”柳进冷不丁开口。
商银月回头看一眼柳进，不悦地瞪眼。
风凌霄回头向柳进笑笑，道：“柳老别担心，万管家不是说了吗？他们攻不进来。沅沅心直口快，您别怪她。”说完她暗扯扯商银月衣袖。
商银月心情极不爽，松开手走去找椅子坐了，靠着椅背仰脸直翻白眼。
那边万管家招呼着，“长乐公主，柳先生，让他们打去，咱们坐着歇会。”
☆、194。第194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不过是益王
柳进向风凌霄微笑，“那公主先请。”
风凌霄：“柳老，请。”
东城门，火把亮光把这里的人照得瞳瞳影影。
马蹄跶跶声自身后传来，羽墨染心中了然，望着羽蓝翎道：“五弟，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头是岸。”
羽蓝翎也听到了马蹄声，他自有他所想，当下他不屑道：“二哥，还是那句话，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不过是益王。”
羽墨染：“好，希望你不会后悔。”
羽蓝翎：“本王做事从不后悔。”
马蹄声渐近，羽墨染身后的南衙宿卫兵士们让出了一条道，远远的火光渐近，羽蓝翎看到了来人，他瞪着眼看，渐渐地敛起，瞬间整个人冻僵似的怔住在那儿。
一股怒火自胸中燃起，征战过沙场之人对战斗的警惕是极高的，他很快回过神来，那架在皇太后脖子上的刀丝毫没有松懈。
“二哥，算你狠。”他咬牙迸出一句。
羽墨染冷笑，无需转头看他也知是寇璟带着福王妃到了。
羽蔚青也料想到了，他没有探头去看，只静静地看一眼羽墨染。
羽白煜伸长脖子去看，笑道：“嗬，真是福王妃，二哥，真有你的。”
长长的人通道那边，一行人举着火把，寇璟骑着马手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并排而行，那马上一名穿着护卫服之人，细看那正是福王妃，此时的福王妃已是泪流满脸了。
不多时到了跟前，寇璟道：“皇上，益王殿下、兴王殿下，福王妃带到。”
羽墨染微笑，“有劳寇大人了。”
一同来的还有水暮晚，她策马到羽墨染身旁停下，她下马向皇帝施礼道：“民女水暮晚见过皇上，见过益王殿下、兴王殿下。”
羽蔚青：“起吧。”
至前，羽白煜眸光一直就盯着水暮晚，火把亮光在他眼底跳跃，闪出异样的光泽，他脸上露了俊逸的笑容道：“你就是那个精于暗器的水暮晚？”
“谢皇上。”水暮晚站起身，向羽白煜道：“回兴王殿下，民女正是水暮晚。”说完翻身上马护在羽墨染身边。
见这样羽白煜眼眸微闪，他指了羽蓝翎那个方向，道：“你的暗器射得到那里吗？”
水暮晚：“回兴王殿下，不能，距离太远，我所用的暗器只比绣花针长一些，属于近距离暗器，针太轻无法到那么远的位置。再者就算可以射得到，福王手中的刀架在皇太后脖子上，稍用力就可以要了皇太后的命。”
羽白煜探着头看着她笑，似乎有意要与她说话，不耻下问，“若是射箭呢？”
水暮晚脸色平静，不动声色揭穿，“兴王殿下也是懂武之人，应知射箭是可能射得到的。”
羽白煜不顾皇帝的白眼及羽墨染的冷脸，仍笑眯眯地问，“若射箭一箭射中福王的脑袋能否保皇太后平安？”
水暮晚：“回兴王殿下，不能。即便一箭毙命，但距离太远，我们来不及冲上去，那站在皇太后身旁的将官同样会要了皇太后的命。”
羽白煜兴趣盎然，“你的轻功不是很好的吗？你飞过去不就可以把皇太后救了嘛。”
☆、195。第195章羽墨染，放了本王的王妃
“够了，文正。 ”羽蔚青不耐烦地低喝一声。
羽墨染向羽白煜递去冷冷一眼。
羽白煜潇洒仰头，看样子心情甚好。
这边厢。
“殿下……”
福王妃哀哀喊一声。
羽蓝翎深深看她一眼，保持着镇定，对羽墨染吼道：“羽墨染，放了本王的王妃，不然本王就先杀了楼太妃。”
羽墨染向楼太妃抛去一个淡定的眼神，朝羽蓝翎冷道：“羽蓝翎，你若杀本王母妃，不止你的王妃，你等一众人休想走得出这个城门。你们，以及围攻益王府所有将兵，将为本王母妃陪葬。”
这一句话说出，羽蓝翎所率那些兵士有了些哗声，而这边南衙宿卫当中不知哪个喊一句，“北衙的弟兄们，何必跟着福王送死呢？”
紧接着接二连三有人喊。
“对呀，弟兄们，别冤死了啊。”
“这样死不值得啊。”
“弟兄们回头是岸吧。”
这样一来，羽蓝翎的那些兵士躁动了起来。
那几名誓死追随羽蓝翎的将官马上大吼起来。
“别听他们的，放下手中的武器那才是死路一条，皇上在此，试问他会放过我们吗？”
“是啊，弟兄们，别天真了，拼死一博还能有条活路，听他们的就是死路，我们还是闯出去与福王另僻江山，好日子在后头呢。”
这样一来，那众兵士们又安静了些。
羽蓝翎拧着眉，“羽墨染，你少来这一套，少废话，换人。”
羽墨染：“好，那就换人，要想出得了这个城门，凭你的真本事。”
羽蓝翎：“楼太妃换本王的王妃，要想得回皇太后，那便让本王一众人出了这个城门。”
羽蔚青火了，“羽蓝翎，你可真会盘算啊，难不成你忘了你的王妃腹中孩儿？两人换两人，你若想出城，就拿出真本事来。”
羽蓝翎脸颊上青筋急跳，“羽蔚青，你要是想让朝野议论你不孝，就尽管与本王磨这个。”
羽蔚青：“羽蓝翎，出了这个城门你又能活几日？朕一样可以对你赶尽杀绝。”
羽蓝翎不顾一屑，“那你就试试，大乌金国若没有四哥与本王，你这帝位能坐得那么舒坦？”
羽蔚青气得直翻白眼，“朕就先杀了你的女人，看你如何再威胁朕。”
“皇上！”羽墨染看他沉声道：“眼下不是意气的时候。”
羽蔚青怒得紧咬牙，脸颊上肌肉一跳一跳的。
那边厢羽蓝翎手上的刀轻轻划一下，广伽瑶惨叫一声，两脚发软几乎倒地。
“来人，扶住她。”羽蓝翎大喊。
一名将官上前扶住广伽瑶的手臂不让其跌倒。
“皇儿，你就让他走吧。”脖子上的血顺着心口滑下，广伽瑶心颤身也颤，说话全无平日的精神气势，弱弱说一句，“他就这点兵马，他日再剿他何难？”
羽蓝翎狂笑几声，“还是皇太后识相，羽蔚青，你该听你母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