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羽墨染闲雅自在不紧不慢,吃饱放下箸,拿了锦帕擦了擦嘴,又拿了樽喝一口酒,才不轻不重道:“听说今天回府前遇上了贼徒?”
风凌霄弯眉微挑,看着他道:“想来水姑娘已向殿下禀报,殿下这是关心我呢还是质问?”
羽墨染迎着她的目光,眼底让人看不出情绪,“关心又怎说?质问又怎说?”
风凌霄再挑眉,“关心的话我倒是愿意与益王说说,若是质问,我有权不回答,因为我不是你的奴仆。”
羽墨染微低头,似笑非笑,“你要本王关心那本王便关心吧。”
风凌霄:“可殿下的神情可不像关心。”
羽墨染抬眼看她,那里仍冷但带了几分戏谑,“那敢问长乐公,关心的神情该是怎样的?”
风凌霄不假思索冲口而出,“你对云姗儿。”
这话说完她就后悔了,急忙拿了樽侧开头喝一口酒以饰掩。
羽墨染转开头,抿着唇,这是真笑了,笑容里那眼底的寒星化成了春江温水,微微晕漾着迷人的光泽。
他的心情似乎不错,他转正脸看她含笑道:“那你也得看着本王啊,不然如何得知是不是对云姗儿那样的?”
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别的,风凌霄不止脸热,浑身都发了热。幸好贴着面皮,她极快理了理心绪,转回头佯装若无其事看面前人。
这绝对不是对云姗儿那一副关心得要把对方含在嘴里的那种神情。
☆、140。第140章二十二年前本王曾救过他们
这带着戏谑的神情倒把她弄乐了,她“噗嗤”一笑,伸手抚了额,“好了,受不了你了,我说。 是遇到了一名男子撞了轿,听水姑娘说那男子是天涯阁之人,他们还打了起来,也许那男子听到水姑娘说我是长乐公主,这才挟持我借以逃脱吧。”
羽墨染脸上仍带笑意,“那男子叫韩冰,是夜千浔的异姓兄长,二十二年前本王曾救过他们。”
风凌霄也不笑了,惊诧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夜阁主对殿下这般忠心。”
羽墨染:“可韩冰不见得忠心,他是福王调换兵器在天涯阁的内应,正因为这样,水暮晚才要捉他。”
“哦。”风凌霄幡然明白,“都说调换兵器不那么简单,原来是有这么个深得夜阁主信任之人给福王做内应。夜阁主还不知情吧?”
羽墨染:“你该知道夜千浔去了哪里。”
风凌霄笑笑算承认,“夜阁主该伤心了。”
羽墨染:“本王就不伤心吗?”
风凌霄微怔,讪然道:“倒也是,当年救下的人反过来害自己。来,喝一杯,化伤心为酒穿肠过。”说完拿酒壶倒酒,举樽向他。
羽墨染平淡无绪,举了樽看她道:“你平日就是这样哄皇上的?”
风凌霄又怔了怔,接着手动一动酒樽碰了他的樽,笑道:“怎说是哄呢?我可从来没有哄皇上,不信你问皇上。”
羽墨染唇角微动,似乎在说才不会问。他手一扬一口喝下樽里的酒,“军器监、丞二人已经招认了。”说完把樽放在桌上,那动作是不动声色的,就如其人。
风凌霄不愣神了,是大感意外,羽墨染竟然把这样机密之事告诉她?
目的是什么?
“是谁?”她不由自主问。
羽墨染斜眼看她,“你说呢?”
风凌霄:“福王?”
羽墨染不言,眼眸深眨一下算默认。
风凌霄:“这么说殿下准备剑指福王了?”
羽墨染:“若是你会容忍吗?”
风凌霄:“不忍。”
看来羽墨染真要动羽蓝翎了,她向羽蔚青所提的策略是对的,羽墨染若再庇护弟弟们就会给自己惹事,铲除弟弟们那就是帮了羽蔚青。
羽墨染:“此事你可以告诉皇上。”
风凌霄心中悄然一惊,不动声色道:“殿下此话何意?我不明白。”
羽墨染在玩反间计。
若她向羽蔚青禀报,那就会引来羽蔚青的猜疑,先前她让羽墨染知道兵器一事已让羽蔚青猜疑了。羽墨染就是想让羽蔚青对她猜疑,想来强迫她住益王府也是此意。
想到这儿,她恼火不已,但又不得装作从容淡定,她倒了酒捧着樽浅抿一口以做掩饰。
羽墨染:“字面上是何意便是何意,长乐公主聪慧机敏,如何会不明白?”
风凌霄抿着樽沿,翻一翻白眼,在心里把眼前男人撕个千百遍。
她想了想放下樽,撇开话题道:“此次福王的下场会如何?问斩?削王?流放?”
羽墨染没有回避,直言相告,“那看兵器能否追得回来,若追不回来引起战事,不一定问斩,削王为庶民的可能比较大,肖太妃手中有免死金牌自会保他,流放也不一定。若追得回来,剥亲王封号,永不得入朝为职官。”
☆、141。第141章相对比益王的荣耀,福王觉得远远不够
“有免死金牌呀?难怪胆大包天。”风凌霄撇一撇嘴,“话说回来了,这后果这般严重,福王为何要铤而走险呢?宁冒着被削王的后果也要去做,这引起战事他能从中得什么好处?”
羽墨染勾唇微讽,“你会不知道?”
风凌霄笑一笑,“我凭什么知道?殿下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个只会下棋的弱女子。”
羽墨染竟又说了,“拜大元帅,或者别的。”
风凌霄:“不现成的有衡王掌天下兵马吗?”
羽墨染:“战时所拜的大元帅不一定就是原来掌天下兵马的上将军,会有一番比试,胜者便拜大元帅。”
风凌霄:“百官都有机会?”
羽墨染:“当然不是,有资格参加比试的是正三品以上的职官,散官不在内。”
风凌霄挑眉一笑,似讽道:“这么说殿下也可以参加比试?”
羽墨染也不恼,乜眼道:“那是自然。”
风凌霄撇嘴,“那么多人抢大元帅一位,福王就认定自己一定能争得到?”
羽墨染:“谁愿意争着去送死?正三品以上大多是文官,且都是养处尊优,你以为每个人都那么喜欢跨马上战场?”
风凌霄:“但是福王就喜欢对不对?甚至是好战,好斗争胜。”
羽墨染:“算是吧,早些年先皇时,福王立过不少汗马功劳,先皇把自己组建的飞骑营交由他指挥,后来飞骑营并入金羽军,先皇就又让他掌了北衙六军。”
风凌霄:“可是福王并不满意,相对比殿下的荣耀,福王觉得远远不够,对不?所以才想出此计一来实现自己的野心二来陷害殿下,我说的对不?”
羽墨染低头又是那似笑非笑,“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在本王面前这样说道福王。”
风凌霄厚着脸皮顽劣一笑,“喝多了,酒话不能当真,正一品爵、正二品尚书令——益王殿下!不会那么小心眼的。”
羽墨染笑意深了些,水样眼底并不冷,“用本王的官名来吓唬本王吗?”
“嘻嘻。”风凌霄挑眼,手拍拍心口,顽皮道:“小女子惶恐!”
她现在琢磨出方法来了,对付羽墨染不能认真,装疯卖傻就对了,而对付羽蔚青就不能装疯卖傻,就得一本正经。
羽墨染眼眸一闪,拿了樽低头浅抿一口酒。
风凌霄也喝一口酒,道:“殿下方才说的或者别的是什么?”
她很清楚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的道理,她既然把羽墨染划分为对手,就不能回避他,对他越了解越有利于她。
在她眼中的了解不是那职官档案或旁人评价那么简单,她更看重与对方的谈话。当一个人不说话,那是难以捉摸的,当一个人说得越多,那透露出来的信息就越多,弱点也会随之表现出来。
当然,要分辩是弱点还是忧点,那得看分辩之人的能力。
羽墨染平平静静直看她,说得平淡,“造反。”
“咳咳咳!”
风凌霄让嘴里那口酒噎到了,她强忍着不喷出来用力咽了下去,酒本身又呛,这一咳她连脖子都红了。
“不、不好意思。”她左手举了致歉。
那边羽墨染已夹了一块豆腐干到她碗里,仍说得平淡,“茶水也凉了,吃这个大口咽下去。”
☆、142。第142章真要把本王的真话全掏出来?
“多谢!”风凌霄拿箸夹了放进嘴里嚼嚼了,这才减了喉咙里那口酒的呛意。 “真是失礼,让殿下见笑了。”
羽墨染:“担心皇上?”
风凌霄深吸气平复心绪,她知道羽墨染也在揣测她,刚才她并不是被福王想造反吓到,她本就有所揣测,只是没有想到羽墨染会直接了当说出来,这让她太意外了,羽墨染揣的什么心呢?
其实这两个人这会儿就像武林高手过招,都在揣测对方,也在用自己的“招式”去化解对方的“招式”。
风凌霄笑笑,“不是,是没有想到殿下会和我说真话。”
羽墨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在用假话和本王谈话了?”
“不不。”风凌霄急忙否认,“我说的自然是真话,正是我方才所想的,就因为这样才被酒呛了。”
羽墨染:“看来你是个极不愿意相信旁人的女子。”
“我……”风凌霄想说什么但那话硬生生哽在喉咙里说不来了。
她反驳不了。
不轻易相信羽墨染说的是真话,可羽墨染说的偏是真话,所以才被呛到了。
她心思一转,急忙岔开话题,“福王该不至于吧?”
羽墨染勾起唇,笑得有些兴味,“真要把本王的真话全掏出来?”
风凌霄:“说说嘛,好让我长长见识。”
羽墨染又一笑,这下笑得有些讽刺,“你方才不是说了吗?宁冒被削王的危险也要去做,那自然是皇位的吸引了。福王本就有野心,加上身旁有个比他更有野心的人,那颗野心就收也收不住了。”
风凌霄:“殿下指的是萧还宝大人。”
羽墨染唇抿一抿算是默认。
风凌霄撇一撇嘴,也确是,吃了娘又吃儿子,那萧还宝还真是有野心。
皇宫,翰林院舍。
商银月守着个燃着还冒烟的小炉,巴不得把这小炉放进被褥里头去,但这只是个烧次等炭的陶炉子,哪能与后宫娘娘的那些精致手炉比得了?
冰冷的被褥,她又得难以入睡了。
这时门砰一声响,一股寒风灌入,吹得那炉子里火星四闪黑烟乱飞,商银月两手舞着扇那些烟,不满嚷道:“周妙果你想干什么?”
周妙果两只手拎着个棉布包裹,看样像挺沉的,她右脚一踢用后背关上了门,“我去找了宝贝来,你还不快感谢我?”
商银月屁股生了钉似的不动,撇一撇嘴道:“你能有什么宝贝?”
周妙果:“快过来把门闩上。”
商银月仍不动:“你把手里的破东西放下闩门不行吗?”
周妙果:“你坐多长时辰了?我出去前你就在那守着炉子不放,难不成那儿有宝?”
商银月仰脸撇嘴,“你管不着。”
周妙果眼儿一转,笑道:“好啦好啦,沐小姐,快来帮忙,我手里头的是烧热的石头,我这好不容易弄到的,再不放被褥里就冷了。”
商银月眼眸两眼圆睁,惊喜道:“真的呀?”
“当然真的,快来关门。”
“哦。”商银月这才站起身,快步到她面前伸手去闩了门。
☆、143。第143章看你急的,难不成你想入后宫为妃?
一间屋子住两人,这两个女的自然住一间了。
屋子不大,但样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