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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说完他拍拍胸口,“这是我的心,你想来控制吗?若要,那你取把刀来,挖去吧。”
听得他这么说,万管家急剧转身看过来,眼忧急,但不吭声,紧张地看着黑羽。
黑羽把手箸重重一放,别开了脸,并没有出声。
万管家这才舒一口气,伸手去拿铜钳子拨整盆的炭。
羽墨染自顾自吃饭,吃两口,朝黑羽看去,“吃饭!”
黑羽不动。
羽墨染放下手里的箸,语气缓和了一点,“我一到那里下棋,她气势很猛,棋技本是高,但冒进,第一盘输了,第二盘逼平,第三盘赢。到后面我甚感吃力,棋技她真当得起我朝第一人。当我说了说我皇兄与我以前的事,也问了若她是我会如何处理商金阳一事,我本意是想劝一劝她。”
黑羽拿起箸夹菜,静听。
羽墨染:“她说若是她会让商金阳恢复身份并送回国,以灵岐国的状况,灵岐国大王定然会接受两国结盟,况且这又是得了子归。她亦有把握说服黑垚与灵岐国结盟。”
黑羽:“她此意是想让我后悔。”
羽墨染:“算是有这么点意思,但也确是个法子,她对乌金国、灵岐国、大羌国三国的形势及应对倒是有独到的见解,眼下乌金国与灵岐国结盟确是利大于弊。”
☆、第366章她没有告诉你商金阳对她有意?
他吃下一口菜,具体地把风凌霄所述娓娓而道。
黑羽听罢,冷冷哼一声,“她没有告诉你商金阳对她有意?”
羽墨染怔住,“没有。”
黑羽:“除了对她有意,你怎知商金阳是怎么想的?逼商金阳揖拿韩冰已是令商金阳心有怨,我让周妙果带着羽霓裳投奔商金阳,风凌霄也定能揣测一二,当很多东西极微妙,她也未必掌控得了。风凌霄说这些更重要的是想让我追悔而已。”
羽墨染哑口无言。
黑羽敛眸,“羽白煜会为了女人对益王行刺,商金阳不会为了女人杀益王?”
羽墨染苦笑,“益王竟挡了那么多人的道。”
黑羽吃一口菜,觉得索然无味,“万叔拿酒来。”
万管家在那边整理被褥,转身道:“小殿下,可不能喝酒。”
羽墨染拧眉,“不准喝酒!”
黑羽向对面人望去,眼底冷冷静静,“取来吧。”
羽墨染眼瞪着,“不准!万叔你别听他的。”
黑羽:“是你怕死吧?”
羽墨染恼了,“我关心你却说我怕死?你要喝喝吧,喝死了好让你的女人随黑垚去。”
黑羽眉头拧起,不再作声,拿起箸夹菜。
那边万管家松了一口气,继续整理被褥。
羽墨染也继续吃饭,“六部动了四部职事官,你说,风凌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黑羽:“你当我是她肚里的蛔虫?”
羽墨染:“这正在吃饭,能不能雅一些?还储君呢。”
黑羽唇动讽刺,“那四个人的事是否属实?”
羽墨染:“寇伯牙他们暗去查了,眼下过年,没那么快有下。”
黑羽:“有白应田推波助澜,你最好让六部尚书最近都当心点,别着了人道。”
羽墨染:“已经吩咐了。那六人,都是我一手举荐来的,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像多纳几名妾那种小事难说。”
黑羽定睛看他,“我是说防人无生有,不是有前车之鉴吗?乐承钧,那四部几个侍郎、郎。”
羽墨染讽笑,“风凌霄好像很擅长这种无生有。”
黑羽:“别小看了这种无生有,随时可置人于死地。”
羽墨染:“你的女人,不可小觑。”
黑羽眨一下眼眸算默认,“白应田与羽赤竤的关系查了吗?这些年来你一点都没有查觉白应田站了羽赤竤那一边?”
羽墨染思忖,“还真没有明显的迹象。”
黑羽:“不要小觑了羽赤竤,他手的兵可当初的羽蓝翎多得多,且常年领军在外,将士多半以他马首是瞻,若他真有什么想法,可羽蓝翎难控制。不要掉以轻心。”
羽墨染拧眉,“你不要把人人都想成狼。”
这时挂在暗道门口的铜铃响了,万管家走去开门,进来的是左翰。
“二位殿下,下郓城飞鸽急函。”
黑羽抬眸看羽墨染。
羽墨染急忙放下箸,伸手去。
左翰把油纸卷呈递过去。
羽墨染接过油卷纸打开,急目看去,“我军兵败,衡王领余部退守郓县……”
他抬眸看一眼黑羽。
黑羽一改方才吃醋火急之样,沉定从容地吃饭。
羽墨染抿抿嘴,继续念:“大羌军在年三十夜半偷袭进城,不知是否有内应?在查。据称衡王未接纳姜大将军主动出击之见,并疏于防守……”
“四弟这刚愎自用的脾气是不改。”他把油卷纸递向黑羽。
黑羽没有接,仍吃饭,“这小卷纸儿还能写多少字?”
羽墨染把油卷纸交给左翰,“烧了吧。”
左翰接了油卷纸,吱唔道:“殿下,云、云妃有请。”
“都什么时候了?”羽墨染心情可不好了,“你去回她,叫她消停,别耍什么心眼,若不然本王日后再也不去她那里。”
“这、这属下不敢说。”左翰犹豫。
羽墨染:“什么不敢说?她敢拿你怎么样?你照本王所说的原字不误告诉她。还有,让她别再去招惹长乐公主,若出点什么事,本王立即给她休书一封。”
左翰更是紧张得脸泛红,怔在那里。
羽墨染看他一眼,“去吧。”
万管家走来,“殿下,不如老奴去吧,左翰木讷不会说话,大过年的惹了云妃不高兴便不好了。”
左翰如见了救星,猛点头。
黑羽冷不丁说一句,“你昨夜没让人家满意?”
羽墨染又窘又恼,“说正经事。万叔你去吧。”
“是。”万管家轻推一下左翰,转身向暗道去。
左翰感激笑笑,拿着油卷纸走去火盆那里烧了,而后在一旁候着。
益王府流花阁。
风凌霄仍独自下棋,自己与自己下,她下得很慢,每一步都想好久。
皇宫庆春殿。
等不到皇帝也逮不到皇帝,商银月干脆大快朵颐,丝毫没有因为兄长死了而难过。
那心腹宫女是得知了柳进也死了的消息,独自难过了一日,见这一位新主人这样,她心唏嘘不已。
益王府那个秘密小院。
羽墨染再没有心情吃饭,“十万守军,才几日被人破了城?四弟当大羌军来战是儿戏吗?”
黑羽已经吃饱,用锦帕轻拭唇角,“所以说韩冰该不该杀?”
羽墨染搁在桌的左手握起。
黑羽把帕锦放桌,“商金阳表面应着我,暗里窝藏韩冰,并使计逼得我提出以一个假韩冰了结此事,商金阳所作所为不同等同谋吗?眼下这般接连的后果,不是他们引出来的吗?战事一起,结果谁都说不准。”
羽墨染苦笑,“但是风凌霄是不理解不谅解。”
黑羽:“她不是不理解,而是那份自尊心被伤了。言归正传,羽赤竤的奏报最快也得明日下晌到京,你急也无用,且看他奏报如何写再说。”
羽墨染:“难不成他还能谎报军情?”
黑羽抿嘴似讽,“想来不会,但说不准要求增兵。”
羽墨染:“已经是十万兵力了?他还好意思再要兵?”
黑羽眼睫闪一闪,“三种可能,其一大羌军增了兵,其二,羽赤竤想以多胜少逼退大羌军,其三,另有所图。”
羽墨染心一滞,“你说的其三另有所图指的什么?”
黑羽:“难道你不明白?”
羽墨染伸手抚额头捏了捏,“你想多了。”
☆、第367章和谈便是给了羽赤竤机会
黑羽:“你不要总是回避这种问题,这是领兵的将帅最常有的想法,权力大了心膨胀,他们手里有兵是最容易成事的,你心知。”
羽墨染心苦涩,手捏着眉心不语。
黑羽:“且看明日他的奏报,若是要增兵,便让呼延越领十万兵前去,一为退敌二为看住羽赤竤三为震慑灵岐国,眼下怕大羌国与灵岐国结成同盟。”
羽墨染手松开猛地抬眼,“要不与大羌国和谈?”
黑羽拧眉,“和谈便是给了羽赤竤机会,他兵权在手兵在握,若借机自立为王呢?”
羽墨染吸一口气,“当真是棘手。”
黑羽冷哼,“羽蓝翎一心想要制造的局面结果是让羽赤竤占了,他该要从地底下往出来杀羽赤竤了。”
“不要提五弟了。”羽墨染心叹,摆一摆手,“我现在倒真担心大羌国与灵岐国结为同盟。”
黑羽:“你杀了人家的儿子,当然有可能。”
羽墨染瞪眼,“你是站哪边的?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黑羽:“不是都说了吗?益王强娶长乐公主,呼延越领兵增援。”说完他微忖,“不行,且不管羽赤竤要否增兵,都派呼延越带十万兵去,以增援为名,实为监视羽赤竤。”
羽墨染:“十万兵马是否太多了?一来把朝廷家底快掏空了二来怕打草惊蛇。”
黑羽翻一下眼,“乌金国号称有三十万兵马是否真?”
羽墨染也翻眼,“当然。”
黑羽:“二十万兵马抗两国兼监看一位蠢蠢欲动的亲王,我还嫌少呢。眼下这乱况,难保北面的方庆国不趁乱来犯,余下这十万兵马得分三拨,三万为机动部队随时增援呼延越,三万保京城,四万防方庆国来犯,明日政事堂议事你这么议吧。”
“还有。”他紧接又道:“不能让苏希萼领兵,他无领兵作战经验。你不是说你的四弟不会有所图吗?为何又说怕打草惊蛇了?”
羽墨染翻眼又瞪眼。
黑羽:“今夜你去见一见姜辕杉。”
羽墨染:“你是说姜延曦?”
黑羽点点头,“姜延曦还在军,前些时日他带去追截兵器的精骑兵加萧溥之前押送兵器的精骑兵,应有近两千骑,呼延越未到之前让他提防着点羽赤竤。”
羽墨染:“但姜延曦官阶品秩终是四弟低,加那人实诚,一定会听从峰的。”
黑羽:“让姜辕杉修书,姜延曦会听他爹的,再给他益王手令,真有事应可以制衡一下。”
羽墨染摇头,“你让他违抗军令?再说了,即便有益王手令,姜延曦未必抗衡得住,要乐承钧、呼延越那种脾气的人才抗衡得住。”
黑羽拧眉,“越想越觉得羽赤竤会有所图。”
羽墨染不想承认,但是心也有数,“拜帅吧,拜呼延越为帅,那便可制衡四弟,把四弟制衡住之后再向大羌国提出议和,这样一举两得。”
黑羽微沉吟,“若苏希萼夺得帅位呢?你别忘了他的武功仅次于商金阳,武呼延越真不是他的对手。”
羽墨染:“重在于排兵布阵,那个苏希萼一介江湖武粗,能在兵法胜得了呼延越?再说了,有益王在,还怕呼延越夺不到帅印?兵部尚书只有行政权无战事指挥权,位又在将军之下若没有元帅的名头如何压得住四弟?你不是认定四弟另有所图吗?既派呼延越去监视四弟,为何不加大胜算?”
黑羽思忖,“你说的倒是,那便照这般做。”
羽墨染:“我先去姜候府。”
黑羽点头。
羽墨染站起身大步向暗道门走,“左翰随本王来。”
左翰早已做好准备,“是。”大步跟去。
白府。
一名长随快步至书房,“老爷,衡王殿下的飞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