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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脚下多是富庶之人,可富的地方有穷人,穷的地方有富人,所以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还是隐着一些不知名的穷山村,只是人都习惯了只看到京城的繁荣昌盛,至于京城不好的一面自然就被人彻底的给忽略了。
马车一路无事的停在了驼峰山的山脚下,张氏率先下了马车,接着是云沛涵,然后是云玲薰,继而是云诗瑶她们,等到全部人都下了马车,云沛清态度很是亲昵的站在了云玲薰身边,云玲薰也是破天荒的对她和颜悦色的。
云沛涵下意识的看了她们一眼,嘴角边微微一勾,眼里的嘲讽快速的一闪而过,她知道以云玲薰的为人若不是跟云沛清达成了什么共识是不会纡尊降贵的以嫡女之姿对一个不显眼的庶女露出笑容的,而那个共识她想多半是针对她的,她甚至可以猜到这一趟静安庵之行只怕不会风平浪静。
把马车丢在山脚下,张氏带着云玲薰和云沛涵等千金亲自拾级而上,来到了坐在在半山腰的静安庵,早有所闻的静安师太早已率领着数名光着头,容貌清秀,年纪大约在十五至十八岁之间的小尼姑前来迎接。
“贫尼见过云夫人,云夫人能够百忙之中抽空莅临我庵,实乃我庵的荣幸,庵里厢房已经备好,还请夫人和小姐到里稍作休息,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用中膳了,夫人和小姐不要嫌庵里粗茶淡饭难吃就好。”
张氏难得好脾气的笑道:“静安师太这话可就不对了,放眼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静安庵的饭菜虽然都是粗茶淡饭可味道却是极美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富户的夫人带着自己女儿上来住个一两天,然后听听师太讲讲经,听过之后我们可都受益匪浅啊,就算是没接到师太的邀请函这几天我也是打算带着自己家的女儿们上来斋戒一两天,顺带着让她们出来见见世面,省得把她们都给憋坏了。”
静安师太笑道:“夫人是个难得心慈的,我们庵里也全仰仗着像夫人这样高门大院的每年心慈的捐些银两,要不然静安庵也不会有如今香火鼎盛的一天,所以我在这可先谢过夫人了。”
张氏掩唇笑了笑,道:“师太太可气了。”然后朝云沛涵招了招手,道:“沛涵,过来这边一下。”
云沛涵先是微微一愣,继而敛了心思,乖巧的走到了张氏身边,柔声道:“不知母亲唤女儿过来何事?”
张氏笑着拉起了她的手,就像每一位慈母一样的朝静安师太介绍着云沛涵:“师太,这是沛涵,府中嫡出的嫡长女,打小因为一点事养在了别的地方,前段时间才派人接了回来,是个懂事乖巧的,你给我看看是不是个有福的?”
第61章 不打诳语
闻言,静安师太还真的仔细的端详了云沛涵一下,这不看并不觉得有什么,一看之下竟是一骇,脸色几乎变了又变,好半晌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连连敛了脸上的惊骇,勉强笑道:“原来是大小姐啊,这模样儿长得可真是水灵,贫尼这样见惯了大家大户闺阁千金的人见了都忍不住见之忘俗,这模样儿一看就知道是云相的女儿,人都说云府的千金是一个赛一个的美,这会瞧了却是不假。”
静安师太虽然表现的还算从容,可是她先前的惊骇又怎么会逃过人精似的张氏和一直观察着她的云沛涵,张氏虽是有些讶异向来见多识广的静安竟会在一个小辈面前露出如此惊骇的表情,不过她见静安只是讶异了一下就把话题给转到了其他地方去自然也知道静安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所以张氏也故作不知的陪着演戏,至于云沛涵这边也一点不落的把静安的神态给看在了眼里,她双手倏然一握,眼里闪过一道厉光,心里多少也猜得到静安应该是从她身上看出了点什么门道,要不然也不会在乍然见到她的情况下露出如此的表情。
上辈子她就素闻这静安推古论今的妙算,占卜数也算是一流,甚至还亲得当今陛下的宣召入了宫,也因此静安庵才会客源不断,香火旺盛,她倒要看看这静安师太是不是真如外界传言的那么厉害,能够看得出她是重生而来?
因着静安师太的那一瞬间讶异,各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面上虽然不显可是心里还是起了弯弯绕绕的肠子,不过明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进了静安庵。
因为深受皇恩浩荡,静安庵的坐地面积还是蛮大的,建有五百多间格局差不多的房子,除了一些是拿来供奉佛像的之外,其余的房间都是用来给上香然后留下来过夜的信女过夜的,因为这是一间尼姑庵,所以平日来上香的皆是一些女客,有大富大贵,出身官宦之家的夫人小姐,也有身份平常的农家女,或者是世代从商,家中家财万贯的商家之女,不管是嫁人的还是待嫁的都会隔三差五的上山给静安庵添些香油钱,然后听静安师太讲经解惑,往日里倒是有不少信女留在庵中过夜,所以静安庵日夜都是非常热闹的。
所以张氏一行人的到来倒是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毕竟静安庵是一个蛮大的尼姑庵,庵里往来也不缺身份尊贵之人,所以对于张氏带着一群环肥燕瘦的大美人倒是没有多大的惊讶。
静安师太命庵中小尼姑把行礼给搬到已经准备好的厢房里放好,又命人带着云沛涵等千金到处走走,独留下张氏,静安师太看了张氏一眼,道:“夫人请随我来。”
张氏料她应该是想跟她说云沛涵之事,所以什么也没有说就跟着去了。
屋内,张氏和静安师太分为主次坐在了软榻上,才刚一落座张氏就急急忙忙的问道:“师太,你不用瞒我,你是不是在云沛涵那个小贱蹄子身上看出了什么异样?要不然你如此的德高望重是不会乍然见到她就失态的。”
静安师太双眸紧闭,良久,她才道:“贫尼是出家人,从不打诳语,念在与夫人相识一场的份上才好心好意的想提醒一下。”
张氏心里一凛,急声道:“师太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那小贱蹄子还是个扫把星不成?”
沉寂了好一会儿,静安师太才把双眸睁开,一字一句的说道:“夫人,贫尼观大小姐的命相,原该她是个福薄的,可是那条本该要断的命线却像是被人给重新接了回来,就仿佛是将死之人重新获得了新生,大小姐乃是死局逢生之相,命里该死可冥冥之中却又活了下来,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手主宰了她的生死,夫人可别怪贫尼说话有些怪力乱神,贫尼只是想提醒夫人,也许这位刚从外面接回来的大小姐是你和二小姐两人的祸星,夫人和二小姐可得小心此人了,要不然迟早有一日会亡在她的手里,贫尼言尽于此,说多那就是泄露了先机。”
张氏心里一凛,静安师太的本事她还是清楚的,也知道此人多是不打诳语的,所以今日听她这么一说自然是全信了,一想到自己平白无故的招回来了一个祸端,她就心里那叫一个悔,心里头也一瞬间闪过了对云沛涵的杀意。
张氏敛了敛心神,道:“师太此话可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静安师太平静的说道,“还望夫人小心府中大小姐为好,贫尼也是念在夫人多处出手帮助过静安庵才好言告知的,府中大小姐观其面相原该是个福薄之人,可是她的命脉已经被人擅改过,若夫人不尽早防之,等他日她羽翼颇丰之时只怕夫人想要对付就已经为时过晚了,还望夫人听贫尼一言,谨之,慎之,却不可掉以轻心了。”
张氏面色又是一凛,道:“师太,你实话说此女当真是我与我女儿的祸害?”
静安师太看了她一眼,道:“夫人,天机不可泄露,贫尼跟你说这么多已算是仁尽义尽了,贫尼也是念在夫人曾经出手帮助过静安庵的份上才好心好意跟夫人提及的,夫人若是信贫尼就该提早的做准备,毕竟夫人每年往静安庵添的香油钱也不是一个小数,贫尼若是明知却是视而不见于情于理也是说不过去,还望夫人珍之,却不可掉以轻心了,平白无故的没了性命也是可怜。”
闻言,起初张氏还有些震惊,可是她毕竟是云里来浪里去的经历过很多不见硝烟却能置人于死地的阴狠手段,所以没半盏茶的功夫她就恢复过来了,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笑道:“还得多谢师太出言提醒了,那孩子原先被送出去也是因为有一高人路经了云府,见云府上空笼罩着黑气恐有祸事降临便好心的入府一看,一见之下说那孩子生来是个不详的,这不她的母亲才刚生下她没多久就没了,又有高人那么一说,老爷一个担心就命当时候伺候过她母亲的仆妇把她带出府独过,这不前些日子她刚好十五老爷就派人把她接了回来,原那高人是说那孩子是个祸端,一日留在府中恐对云府不利,只是老爷到底是她的亲生父亲,骨肉亲情最是难以割舍的,老爷又是个重感情的,这不见她今年十五,放在好人家的闺女身上也是个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这不老爷就心下愧疚的把人给接了回来,我这个为人妻子的也不好忤逆了自己的夫君,岂料才把她接回来没几天玲薰就接连的受伤,这不为了保平安才携着她们姐妹到静安庵来上上香,避避晦气,若不是今日一来,听了师太一席话,我都没有想到玲薰这伤原是那孩子给过来的。”
静安师太是个通透的,自是听说了张氏这番似真非真的话来,只是她也明白高门大户这样肮脏的事不是她一个出家人可以瞎搀和的,而且庵门重地讲究的是以慈悲为怀,今日她开口对张氏说这些也不过是念在张氏曾经出手帮助过静安庵几次报恩罢了,她无心插手高门大户之事,所以她也不宜多说了。
第62章 伙同
静了有一会儿,张氏突然从怀中掏出了十张左右的一百两银票,状似无意的塞到了静安师太的手里,静安师太看了手中的银票一眼,觉得这个厚度还算可以嘴角边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也没有把银票塞回给张氏,张氏见状也是会心一笑,道:“师太,这是我另外给庵里的香油钱,我见庵中的尼姑多数年纪也是十五六七岁而已,虽然她们皈依我佛了,可年纪毕竟还小玩心总是还有的,这点银两给她们买点好玩的,至于师太年纪也不是很大私下里也该买点好看的东西装点一下门面,我也知道师太是出家人视金钱如粪土,可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寸步难行,师太可不要嫌这点钱少了。”
静安师太的脸明显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把手中的银票揣到了衣服里,笑道:“夫人说的是什么话呢?夫人是贵客,能来静安庵那是贫尼等的荣幸,念在夫人静安庵这么关照的份上贫尼也不好太过于绝情了,若夫人想除掉府中大小姐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端看夫人是怎么想的。”
张氏双眸一亮,须臾,又平静了下来,道:“师太可是有什么好办法来着?”
静安师太起身,走到了临窗边的一个紫色的梨花木柜前,打开了柜子,蹲下身探进身子摸索了好一阵,然后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她快步的走了回来,递给张氏道:“夫人,这是贫尼年轻那会随师傅远涉西域机缘巧合之下得的致命药丸,里面共有六颗,无色无味,吃的人不会立即死去,而是过了一年之后才慢慢死去,死状是心脏突然衰竭而亡,任是华佗在世也查不出她的真正死因是什么,所以夫人尽管放心使就是了。”
顿了顿,静安师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