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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眉捡起信,展开信一看内容,双眸立马一喜,这是黑衣人组织头领写给隐月的信。
黑衣人组织的头领在信中交代,要隐月抓紧猜忌梁家这个机会,将梁家所有人置于死地。
梁溪冉连忙拿着信去找到湛若水,湛若水见到这封信也是喜出望外,虽然证据还不足,但这足以洗清梁老相爷勾结反贼的罪名。
当即湛若水便和梁溪冉进宫,面见。
此时正在东宫陪同萧皇后用晚饭,听了太监来报说梁溪冉和湛若水求见,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朕此时不见任何人。”
萧皇后闻言眸光一闪,她伸手抚着已经显怀的肚子,笑盈盈地夹了菜在碗里,这才道:“陛下,他们深夜入宫拜见,或许是找到了一些关于梁老相爷清白的线索也不一定呢。”
看着越来越铁青的脸色,萧皇后嘴角一勾,装模作样的温婉劝道:“梁老相爷两朝元老,虽然功高震主,但同黑衣人勾结乱我国本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梁老相爷为了自身的权利,应该也不会做如此自掘坟墓的事情。”
“砰!”
一掌拍在桌上,吓的萧皇后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道:“陛下恕罪,妾身只是实话实说。”
萧皇后一句实话实说,只觉撩起了心底通天的怒气。
他眸光沉沉地看着萧皇后,随即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好半晌才缓和了神色,弯腰伸手将萧皇后从地上扶了起来道:“此事不怪你,朕心中有数。”
顿了顿,他又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好生休息。”
的话刚落,忽听半空中响起了梁溪冉的声音:“陛下,臣今日从隐月手中抢到了一封黑衣人组织的密信,密信中黑衣人组织首领要求隐月利用陛下猜忌梁老相爷之心,将梁家满门至于死地!”
梁溪冉本想闯宫而入,将这封密信交到手里。
却被湛若水拉住,如今梁老相也本就被猜忌,梁溪冉再用武力闯进去,难免会加剧对梁家的杀心。
情急之下,梁溪冉忽然想到了当初在成都府的时候,自己用内力替相里续传话的场景。于是她催发内力,开口说话,蕴含着内力的声音瞬间响彻宫闱,落进了众人的耳里。
一听,面色瞬间变得铁青。
一些跪在太极殿,要为梁老相爷求情的也听见了梁溪冉的声音,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在东宫左立难安的太子闻言,嘴角蓦然勾出一抹笑容,连忙让心腹去告知那些大臣,只要梁溪冉在哪儿为梁家求情,就让大臣们跟着梁溪冉往哪儿跪着。
因为无论躲到哪个宫中,梁溪冉必定都能准确无误的把堵死。
太子这话一经传出,所有大臣们便齐齐赶往了中宫跪着。不少大臣都以命相保,说若是梁老相爷有谋反之心,那么朝堂之上便再无一个清白的大臣。
被大臣们的声音吵闹的头疼不已,萧皇后见状,上前轻轻揉着的太阳穴:“陛下,如今朝中留下来的大臣只怕都唯梁相是瞻。他们齐齐跪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臣妾随陛下出去将他们都打发了?”
冷哼一声:“朕是天子,岂能怕了这些迂腐的大臣。”他眸光一冷,想到这些大臣为梁家拼死求情的场景,更觉得梁家留不得。
萧皇后全程在查看的脸色,见他对梁家的杀心越来越重,内心的得意就越来越多。
太子全靠梁家,只要梁家一倒,太子那边的势力还不是树倒猢狲散。到时候,只要她生下了孩子,无论男女,都必是这大秦之主。
想到这里,萧皇后便觉得不能让梁溪冉盯着掌守卫千户的官职逍遥法外。
于是她凑到耳旁低语道:“陛下,梁家虽然入狱,但梁溪冉却还在外面胡作非为。若是不将她收押入狱,只怕等汴梁王回来,一切……”
萧皇后的话还没说完,眸光一凛,立马怒意冲冲的朝外走了出去。
梁溪冉和众位大臣一见出来,连忙高声道:“陛下,梁相为朝廷肱骨大臣,杀不得啊!”
梁溪冉跪在面前,将手中的密信双手呈上:“陛下,此乃臣在隐月身上所找到的密信。”
眸光沉沉地从众人脸上一扫而过,良久之后这才接过梁溪冉手中的信,面色沉沉地看了起来。
良久之后,他才盯着众人神色沉沉的道:“你们对朝廷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但梁家对朝廷是否忠心,朕很怀疑。”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一变。又听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在川蜀之时,汴梁王发现了梁相同反贼杨忠来往的密信,信中梁相还亲自交代让杨忠务必将川蜀种植的罂粟照料好!”
说道这里,面色一沉,眸光定定地看着梁溪冉冷声道:“良千户这封密信,朕怀疑是黑衣人组织为了搭救梁相,故意使出的计谋。”
这番话中的意思,梁溪冉当然明白。他就是想不顾一切的搞死梁家人!
梁溪冉站在面前,纤细的身影宛如一株翠竹一般显得那么坚韧:“请陛下给臣几日时间,臣一定查出此事的真相。”
她的嗓音平淡低沉,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在里头,让觉得她似乎很有把握。
一凛,沉声道:“此时自有苏相和大理寺查明,你身为掌守卫只要做好分内之事便可以了。”
在心里,还是愿意为相里续保下梁溪冉,反正梁家倒台之后,她一个女人也翻不起任何风浪。
167章
梁溪冉看了一眼,那眼中的杀气让心中一骇。
他倒退一步,随即稳住心神,面带怒气地盯着梁溪冉:“怎么?良千户这是也想谋反不成?”
湛若水闻言,连忙伸手拉了拉梁溪冉衣袖,让她别跟皇帝对着干。
她握紧了手中的绣春刀,抿了抿唇,最终将头低了下去。
见状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梁溪冉和湛若水疾步从宫中离开,那略显苍老的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
“溪冉,你方才是不是想……”
走到安全地带,湛若水胆战心惊地看着梁溪冉,小心翼翼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唔。”
其实在梁溪冉心里,管他天皇老子,只要自己看不顺眼,那就杀杀杀!
可湛若水提醒了她。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梁家那一大家子,要是因为自己任性手刃了皇帝,梁家只怕真的就要被满门诛杀了!
她这回答直接让湛若水吓破了胆子,连忙拉着她说要不得。
梁溪冉微叹了口气,道:“放心,不会。”
她若是一个人,可以仗着性子杀光宫中所有人,可她此时却不想让两家的人跟着自己冒险。
梁溪冉看着手中的绣春刀,缓了片刻才转头看着湛若水道:“皇帝想杀了梁家,有没有证据都要杀!”
湛若水:“…………”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若能在天亮之前查出一切事情的真相,我们或许可以利用民心,让陛下不得不收手,从而护住梁家满门的性命!”
梁溪冉闻言点头:“好,天亮之前给你证据。”
此话一落,她人已经消失在湛若水跟前。
以梁溪冉的功夫,要潜入某个地方找到证据很容易就能做到不被人发现,而今最关键的是,去哪里找证据。
梁溪冉直接潜入了关押杨忠的牢房,当杨忠见她出现的时候,完全是震惊了。
下意识往外面望去,却见连同狱卒和其他的囚犯全都被梁溪冉打晕在地,这才又望向梁溪冉:“你来做什么?”
梁溪冉摊开掌心,将从身上偷来的玉佩拿给杨忠看。杨忠见状,面色陡然一变:“这。”
“你是卧底?”梁溪冉轻声道。
杨忠面色陡然一变,梁溪冉可管不了他那一波三折的表情,而是淡淡开口:“有人污蔑梁相联合你叛国,梁府之人全被打入狱中。”
“你是谁?”杨忠戒备问道。
“梁溪冉!”
“你是梁相的孙女?”
梁溪冉淡淡点头,拿下脸上的面具。
当杨忠看见她的脸,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跟在汴梁王身边的女护卫便是掌守卫千户良心安。
想到这里,他沉声道:“几年前,梁相敏锐的发觉川蜀有异动,便暗地里找到我,让我明面去任川南刺史,暗地里收集消息。”
杨忠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梁溪冉,原来在这些年他一直在成都府收集情报。
得知黑衣人组织背地里伙同燕国,想要颠覆大秦江山。
那罂粟、芙蓉膏便是黑衣人组织研制出来,想让京中官员都染上芙蓉膏,借芙蓉膏控制朝廷官员,借此瓦解朝廷势力。
当他得知了这件事,立马禀明了梁老相爷。
当时梁老相爷修养在庄子里,无法亲自出手,便利用梁溪冉和江颐当掌守卫,借段柯的手破了黑衣人组织的阴谋。
后黑衣人组织见芙蓉膏计谋失败,便想在汉山刺杀,可没想到梁溪冉以一人之勇,护得了的安危。
杨忠虽在川蜀潜伏这些年,一直同林少君和王世峰虚与委蛇,却一直没能打进黑衣人组织内部,为此,他和梁老相爷将计就计。
杨忠利用王世峰,亲手制造了川南铜铁矿被外族洗劫一事,就是为了让朝廷重视川蜀所发生的事情。
后皇天不负有心人,梁溪冉和相里续终于顺藤摸瓜,捣毁了黑衣人组织在宋州的秘密基地。
至于那被洗劫的铜铁矿,其实大部分都在运往宋州的时候被杨忠和宋州府的宋大人暗地里掉包了,就等着相里续去宋州的时候,将他们全部运回京中。
可千算万算,他们没算到黑衣人组织竟然留了一手,伪造书信,和利用当年梁老相爷宋给杨忠的玉佩做了一局,让猜忌两老相爷连同他一起谋反。
杨忠说道这里,脸色有些沉痛的对梁溪冉道:“这些年来,我与梁相来往的书信大多都被烧毁,只有两封在回京述职的之时的书信,被我藏在了老宅内的一颗花树下。”
梁溪冉闻言点头:“我回去他们找出来。”沉吟了片刻,梁溪冉忽然抬头看着杨忠:“我救你出去?”
杨忠闻言摇了摇头:“多谢你的好意,但如今这种状况,我出去只会让情况糟糕。”说罢,杨忠苦笑了一声:“若能用我这一身的血肉换来天下太平,在下是死而无憾。”
说实话,梁溪冉不是很懂杨忠和梁老相爷这种对朝廷,对的愚忠。
在她看来,根本就是个不值得效忠的帝王。但她不知道,古往今来总有许多人为了一个微弱的信念,前赴后继而死,哪怕是一点微光,也期盼着自己的死,能为后来人照亮……哪怕是一点点的路……
梁溪冉敬佩杨忠的觉悟,但她还是把杨忠从牢里救了出去。
杨忠诧异,但梁溪冉只说了一句“性命是革命的本钱”。随后便同杨忠一起到了老宅,从花树下挖出了那两封仅存的信件。
光靠这些还是不够的,必须要捉住黑衣人组织潜藏在朝廷中的毒瘤。
但黑衣人组织潜藏在朝廷中的人到底是谁呢?
隐月、隐月、隐月。
梁溪冉在心中反复念叨着隐月的名字,隐月给她一种很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她敢肯定,自己在京中肯定同隐月有交际,但隐月是谁呢?
思来想去一番,梁溪冉脑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