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爷才出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他当年犯的错,直说的自己犯恶心。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知道卓家竟然是这样藏污纳垢的地方,虽然心中对卓家恨之入骨,但却不能让卓家以这样的方式覆灭,至少是不能覆灭在这么个人手里。
卓二老爷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这个儿子都不可能一下子释怀,但父子亲情向来是无法隔断的纽带,只要他能够将这个儿子牢牢的握在手里,安亲王爷那边,根本就不用发愁什么。
“若卓青眉不肯,那也不必强迫她,她跟卓依玛一样,一身的毒,要保护好自己,你知道的,在阿爹心里,白芨的性命比不过你重要,阿爹这么些年都不知道你在哪里,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阿爹会想办法恢复你在族里的身份。”
卓云西道了声:“谢谢您费心了,我觉着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在外头也不必受族里约束,还能从安亲王爷那里得些消息给您,让您不用那么辛苦,这一切都值得,若是恢复了我的身份,只怕对您没有什么好处。”
这些话他是常听的,但从来不会当真,卓二老爷是什么人,他虽然不了解,却也知道有些话只是哄一哄他罢了,真的当真了,往后难堪的是自己。
☆、第975章 不信
第975章 不信
从卓家出来,趁着天色还早,卓云西去了一趟安亲王府。
“王爷,事情就是这样,”卓云西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一一禀告给了楚少渊,“您一直说再等等,也不许我们动手,是要等着卓家自相残杀是么?”
楚少渊在书房里正看着从云浮城来的密函,脸上的肃杀之色少了许多,不似平常那般满身的戾气,反而含着些莫名的温和,听见卓云西这么问他,不由得抬头看着卓云西:“你投靠本王的时候,曾说过对卓家恨之入骨,怎么这会儿反倒开始心疼了?”
“不,不是,”卓云西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这样的心思,只好先辩解一句,然后才遣词逐句的道,“卓家向来是以蛊传家的,现在卓依玛死了,卓青眉跟卓青珉都被关在地牢中,若是有个闪失,卓家懂得制作全部蛊术的,且会依蛊制蛊的人,怕就要灭绝了,虽说属下确实曾是卓家人,心中有些不舍卓家的蛊术失传,但更多的还是卓家现在的情况,若是卓二老爷做了家主,只怕是要比卓青眉更难对付。”
卓二老爷能够隐忍多年,到了最后才出手杀了卓依玛跟卓梅朵,心思要比寻常人隐藏得更深,相比之下卓青眉就容易控制的多了,且不说先前她一直迷恋着安亲王爷的相貌,便说她那副脾气,就十足的像极了卓依玛,又是女子,且还年少,这样的两个人,对比之下,自然是卓青眉做家主更好。
“那依你的意思,卓二老爷该如何对付呢?”楚少渊一目十行的将密函看完,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卓云西,“他谋划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拿到手的东西,如何能逼他交出来?何况这也是你们卓家的家事,本王原就不该插手管的。”
楚少渊向来心疼自己的人手,若非必要,绝不会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出手干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卓云西有些进退两难,对于卓家他确实是恨的,但一想到卓家往后若真的凋零下来,他心里又不舒服,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属下去跟卓青眉交涉,若是她肯的话,属下亲手杀了卓二老爷,往后卓家的事情就不用王爷再费心了,交给卓青眉自己去担心就是了,现在的卓家就是一团散沙,成不了气候。”
“嗯,”楚少渊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便去吧,记住不要泄露了身份,本王可不想沾一声腥。”
卓云西说了句保证的话,见楚少渊没有别的吩咐,便退了下去。
张全顺在一旁服侍着,听了全程,见卓云西走了,忍不住问了句:“王爷就这么放心卓云西么?他可是姓卓!”
张全顺觉得,在川贵这个地界儿里头,头一条需要谨记在心的便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当初卓云西投靠过来,他就看卓云西老大的不满意,一个族里头,到底是要做了多大的过错,才会将这样的孤儿寡母给逐出去,他小时候就穷的叮当响,他们张家多少也算是个大族,他小时候命苦,爹早早儿的死了,就剩下个娘,后头发洪涝,娘也死了,就剩下自个儿,自个儿是靠着族里头的救济才能活下来的。
直到他十四上,宫里头来人招服侍的下人,他又是先天便患了疾,没法儿传宗接代,才会索性挨了一刀做了太监,虽说如今的日子一天好过一天了,但至今想起来,还是在族里那会儿最快活。
所以他对卓云西这个人,印象极差,即便他说的再天花乱坠,他也不信他的鬼话。
“信不信他又有什么紧要?他说的真话也好假话也好,事情办妥了就行了,”楚少渊浑不在意,卓云西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个下人,再翻出花来,也掀不起什么浪来,“况且卓云西这个人,心思复杂的很,即便是卓家也得不到他的真心,我与他不过才相识一两年,从他投靠的那一天起,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他的真心。”
真心这种东西,有时候太多了反而是种累赘,他不愿意对每个人都赤诚相待,那也太累了,他只要卓云西的能力能够为他所用,即便不是真心,又有什么关系?
张全顺听懂了楚少渊话里的意思,连连点头。
“那咱们可否要准备准备?若卓家真的乱起来了,是不是得?”
“不必了,卓家的事还没那么重要,周度呢?将他叫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他去办!”
楚少渊笑了笑,直起身子来,将密函投到灯罩里头,细细的烧了个干净。
……
朱瑿自从上元节见过四皇子一面之后,便再没见过四皇子,好像他从这个府里消失了一般,即便是听见他的消息,她也看不见他的人。
她心中暗暗庆幸,好在不用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一直对着那张脸。
而且有一件重要的事是,她这个月的小日子果然没有来,这几日她什么感觉也没有,腰不疼也不酸,胸口不闷也不涨,整个人像是比平日里还要健康,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都没有。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不像是高兴,但也不能说不高兴,有些发闷。
梳了头之后,她站起来将窗子打开,院子里的海棠花都打了骨朵,她看着这些艳丽的东西,心里才觉得不那么闷。
“哎哟我的王妃!”奶嬷嬷端了鸡汤进来,一眼瞧见她趴伏在窗口,吓得几乎要将炖盅都扔了,“您可要当心身子呐!您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了,您年纪小不懂事,这个时候可不能见着风,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可不得了!”
奶嬷嬷的话就像是魔音灌耳似得,硬是将朱瑿的那点子轻松给驱赶了个彻底。
“嬷嬷,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呢,您别一惊一乍的,万一不是那得多丢人!况且……”她说了一半儿,瞧见奶嬷嬷一脸的痛心疾首,后头剩下的那半都给咽了下去,“行行行,我听你的还不行么?”
☆、第976章 落子
第976章 落子
朱瑿直起腰来,坐回到罗汉床上,奶嬷嬷过去将窗户紧紧关好,才折过身来将炖盅里的鸡汤盛了一碗出来给她。
“王妃您不要嫌弃奴婢多嘴,您便是没有怀身子,也不能这样任由着自个儿的性子,这天儿看着是一天天的暖和起来了,可早晚却冷的紧,春天里头的风最伤人,您若是有了什么病病痛痛的,这一府的人谁替得了你受罪?”
奶嬷嬷看着朱瑿长大,几乎是将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待的,见她这样不当紧自己,尤为的痛心。
“知道了,知道了!”朱瑿不耐烦的应付几句,将鸡汤接过来,慢吞吞的喝了几口,“明儿别熬这东西给我了,腻死人了,在云浮城的时候,祖母就不许我们这些小辈们成日的喝汤,说要坏了身子。”
鸡汤里头都是油,那个时候朱瑿还是待嫁之身,自然不能让她将自个儿身段儿养成个胖子,奶嬷嬷深知这一点,但也不好直接与朱瑿讲,只含糊着道:“明儿王妃想喝什么汤,奴婢去吩咐大厨房熬,您现在不比从前,都嫁了人了,还这样的瘦,往后如何生儿育女?”
“王爷这几日都在哪儿歇着呢?”朱瑿听她又开始老生常谈,径直打断她,“府里头是不是又进了歌姬舞娘?听着南院有些吵闹,你去打发个小丫头去看看,若是真的又进人了,将规矩给她们讲一讲,不要让她们做出来什么损伤王府颜面的事儿。”
“奴婢正要跟您说这事儿!”奶嬷嬷一拍手,她刚才进来的时候便一直想着要将这些事禀告给王妃知道的,可后头见王妃不当紧身子,不由得又说多了几句话,这会儿才想起来,“南院的事儿还都是小事儿,奴婢这儿有一件大事儿要王妃决定!”
她凑到朱瑿耳旁,声音压得极低:“王妃可还记得先前奴婢曾经说过的事儿?奴婢得了准信儿,那个莺娘确实是怀上了!”
“什么?”朱瑿震惊极了,蓦地睁大眸子,一脸的愤恨,“她怎么敢!这贱人,竟然不将王府的规矩放在眼里!”
所谓王府的规矩,实则是朱瑿自个儿定下的规矩,其中便有正妻未育有子嗣时,通房妾室都不得生下庶子,等到有了嫡子之后才允许通房怀孕。
但却因为四皇子一直没将朱瑿当回事儿,所以她的这些规矩,一直都是个笑话儿一样的存在。
奶嬷嬷叹了口气:“王妃,您还在这儿做梦呢?若是那些小贱人当真将您放在眼里,也不至于您送去了避子汤,她们都敢明目张胆的倒掉。”
朱瑿恨得咬牙切齿:“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莺娘有什么本事能护得住她肚子里的孽障!”
“这话可不敢这么说!”奶嬷嬷连忙伸手去捂朱瑿的嘴,“这话说出来若让旁人听见了,传到王爷的耳朵里,又是一桩官司!”
“嬷嬷,你去抓一副落子药来,不拘哪一种,越烈越好!”朱瑿眉头一蹙,她在先前被关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牢牢的将权利抓在自己手里,才不会被人辖制。
“诶!”奶嬷嬷一脸欣慰,“奴婢还怕您拎不清,您能这样想是最好的,往后再遇见这种事儿,就灌她们落子汤喝,看她们有几条命,能享这荣华富贵!”
朱瑿轻轻抿嘴一笑,“总归是没了莺娘还有芸娘还有萱娘,还有无数前仆后继的女子,多一个少一个王爷总不会太在乎,大不过我赔他几个美人就是了。”
世家婚姻向来就是如此,之前她想尽一切法子要留个子嗣下来,却被四皇子用那样的言语侮辱,欺人太甚,她若不是为了朱家,又怎么会嫁给他?如今拿朱家教养来折辱自己,却不想若不是他不亲近自己这个王妃,她又如何能想出这些主意来?
朱瑿的奶嬷嬷是朱老太太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干人,不消半天的功夫,就将事情办妥了,趁着四皇子不在府里,府里头王妃独大,她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莺娘的住所,面对莺娘软娇娇的哭求,奶嬷嬷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硬是让几个婆子压着她,将一大碗浓浓的落子汤都给她灌了下去。
莺娘在汤药入口的时候,一直左右摆头,不肯乖乖喝下,可人被几个婆子死死的按着,嘴被银勺子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