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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入睡的时候,他没有如往日那般闹她,只是从身后抱住她软软的腰肢,鼻息之间尽是她甜馨的香气,叫他一夜好眠。
婵衣是在楚少渊起身半个时辰之后才被锦瑟唤醒的。
她看见外头天光大亮,心中一急,连忙问:“什么时辰了?可是误了早膳的时间?”
锦瑟赶忙摇头道:“没有误,没有误,王妃您别着急,现在才卯时三刻,灶上按您吩咐的已经备好了早膳,您若是还困,就再睡一刻钟,不打紧的。”
平常都是要再过半个时辰才吃早膳的,所以这个时候起身,其实已经是起的早了。
婵衣坐起来,“不睡了,服侍我更衣吧,一会儿打发人去看看母亲起来了没有。”
锦瑟应了一声,服侍婵衣洗脸擦牙。
谢氏早在卯正的时候就醒了,她有些认床,在外头住总是不如在家里头那么舒坦,不过到了女儿这里,倒是睡得比平日安稳了些,所以她起来之后精神不错。
婵衣过来的时候,谢氏已经将一段儿佛经念完了,看见婵衣,笑吟吟的招了她到身前来。
“你来瞧瞧,这些都是母亲带过来给你的。”
谢氏让苏妈妈将带来的一些脂粉跟香膏都拿出来放到桌上,这些都是从箱笼里拾掇出来的,满满当当的堆了一小堆,婵衣看了看,里头甚至还有一些从路上采买的什么梳子、头面儿、还有扇子吊坠的,林林总总都是精美繁复的样式。
昨日已经入库了好些东西,今天这些大约是谢氏在路上休憩的时候,顺手买来的,因昨天没来得及拿给她,今日收拾的时候,就都拿了出来。
婵衣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谢氏:“母亲,您真将我当成小孩儿了?这些东西在益州城也买的着,您何苦这么大老远的带过来,又不轻省,还累人。”
“你这孩子,哪里晓得这些东西的方便,”谢氏一边将桌上的东西归类好,一边看她一眼,“这些东西便是在云浮都难有这样精细的做工,我倒是没去过益州城,但想也能知道大约跟信阳差不了多少,看着像是城里都有卖的,但品质却天差地别,这些你用不着,可以拿来打赏下人,或者给交好的夫人太太们做个来往的小玩意也好,平日里来往总是要用到的。”
这倒也是,毕竟能被谢氏挑中的东西,便不说是精品,但至少也是拿得出去的,尤其是女眷之间,向来谈论的话题无非就是头面儿首饰胭脂香膏,若是能有从云浮来的这些精细的东西,便是赏赐给别人,也都是好的。
只不过婵衣不会告诉谢氏,她在益州城里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小恩小惠就能笼络到人。
毕竟身份摆着,便是婵衣给那些世家夫人一个笑脸,都足以让她们高兴的。
婵衣没有说出来,只是抱着谢氏的手撒娇:“还是母亲疼我,您不知道大哥过来的时候,送我的簪子还都是赢回来的,根本就没有花心思,哪里像母亲这样。”
☆、815。第814章 眼缘
815。第814章 眼缘
谢氏笑吟吟的任她揽着胳膊,让苏妈妈将这些东西全部都归置好,又让丫鬟给她送回房去。
一家人吃过了早膳,谢氏便去了颜夫人那里与她商议婵衣的及笄宴的事情,而萧清便由颜黛跟婵衣陪着说话。
萧清前几年一直陪着萧洌在川贵平乱,早将川贵由南到北,再从东到西的都走遍了,此时见到婵衣来了川南避暑,忍不住便感叹一声:“当初我大哥最先来的就是川南,晚照你不晓得这里的乡绅有多势大,若不是来的人是我大哥,换了其他人,指不定这会儿能不能安稳都不一定呢。”
一说起这些行军打仗的事情,萧清就有许多话说。
婵衣笑道:“清姐姐可曾听过一句话叫‘虎父无犬子’,洌大哥是萧老将军一手带大的,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便是我不认得洌大哥,只看清姐姐这般就能得知洌大哥的秉性呢。”
这话说得不假,同一个家里一齐长大的胞兄,但凡不是那么太差的,总是相去不远。
萧清被婵衣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陈年往事了,不说这些也罢,不过认真论起来的话,川南有几家倒还算不错的,你如今在这里,又马上要及笄了,这几家人定然会前来凑热闹的,到时候我指给你看,保管让你将她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婵衣倒是觉得服服帖帖的就不必了,只要不给楚少渊添乱,不在她这里找不自在便行,别的要求也没有了,自从被周夫人那么胡乱的搅合过一通之后,她再也不求这里的女眷能够多么拎的清,只别来她跟前碍眼她便可以什么都不管。
“那就有劳清姐姐了,”婵衣不想打击萧清的情绪,暗暗的将话题转开:“清姐姐跟母亲来的急,我离开云浮也这么久了,不知家里一切可都好?”
母亲有了霏姐姐跟清姐姐两个儿媳妇,即便是后院那些不长眼的想要拿捏母亲,也要看两个儿媳妇肯不肯,别人她不敢保证,但霏姐姐那个脾气,若是真有那些不带眼睛出来的,定要被整治个彻底,叫对方再也不敢有下回,方才了事。
而清姐姐的话,虽然她并没有见过清姐姐整治人,但清姐姐的这般性子,怎么可能会看着母亲吃亏,而不出手的?所以她其实并不太担心家里。
萧清倒是没有察觉到婵衣是不想说先前的话题,只当她在担心家里,笑着道:“都好着呢,就连公爹这几日都胖了许多,只是大嫂前段日子怀孕生子,将家里的掌家大印给了我,叫我有些苦不堪言……”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将声音压低,看着婵衣微微一笑:“晚照,你肯定不知道云浮城里最近出了什么事。”
似乎是有什么秘密急于跟她分享一般,萧清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兴奋极了。
婵衣心中有些莫名,云浮城里头向来不缺少新奇的事情,有些茶社还专门有说书的先生编写这些事情,只不过能让萧清都这么兴奋的事情,她倒是真有些好奇。
“出了什么事?”婵衣被萧清这般神秘的模样给感染,也压低声音问她。
萧清眉毛高挑着,兴高采烈的道:“是那个疯婆子的事儿,你说恶心不恶心,她也算是堂堂的一个公主,还嫁了人,虽说嫁的不是自己如意的那个,但到底也是个状元郎,怎么就配不得她了?她还真当她自个儿有多了不得,人人都要巴结奉承她不可么?
“偏偏朱驸马就不是个攀炎附势的,夫妻两个自从成婚以来到现在,朱驸马被公主召见的日子,能有半个月都算是多的了,就这,还是宫中的嬷嬷奉了皇上的旨意给他们夫妻两个撮合的缘故,
“那疯婆子却是半点都不领情的,还打擂台似得,在公主府里头养了许多面首,日日花天酒地的,连御史都瞧不下去,一封一封的弹劾折子往上发,皇上将凤仪召进宫中,让朱太后明里暗里的不知训斥了多少回,还险些闹出了人命,
“可凤仪是什么人,即便这样都还我行我素的,不但是不将人当人看,甚至还拿了朱驸马来打趣,说他连他自个儿的弟弟都不如,至少他弟弟是个男人,敢说要什么不要什么。”
听到这里,婵衣有些吃惊,凤仪公主不应该是蠢人才对啊,怎么成了婚之后好好的要跟朱驸马闹成这样呢?即使她是帝姬,是皇后所出的嫡长公主,但对上这些流言的时候,别说公主了,就是王爷也要被斥责的。
而听在一旁的颜黛就更惊讶了,她捂着嘴惊声道:“凤仪公主她怎么敢!难道皇上就不会降罪与她么?”
萧清摇了摇头:“皇上虽然没有护着凤仪公主,但也没有降罪给她,刚才我说的这些,还都是传出来比较好听的,那些不好听的我也不好与你们说,我只是觉得凤仪现在这样儿,实在是有些骇人,比起先前来更像个疯婆子了,不,就是个疯婆子!”
关于凤仪公主的密辛,婵衣不想知道的太多,她现在想到的是,朱家向来是捧着朱大公子,压着朱二公子的,而且朱大公子明显要比朱二公子更适合走仕途,这一点想必朱家也是心知肚明,否则不会在皇上赐婚给朱大公子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
婵衣由此联想到了朱璧,那个满身都迂腐的年轻人,那个不知道变通却心高气傲的年轻人。
不得不说,朱家这样的家风能养出来这样的少年郎,委实也不容易了。
她点头:“我记得不错的话,霜云表姐今年也要出阁了吧。”
两家的婚事她还在云浮的时候就定下来的,如今都过去了将近一年了,便是再拖磨也不应该了。
萧清的脸上便有些懊恼之色:“说到霜云表妹,我真的是有些……”
她迟疑着,往婵衣脸上看,神色之间有些犹豫不定,不知要不要说的样子。
婵衣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萧清歪了歪头,云鬓上斜插着的金步摇稍稍晃动了几下,将她脸上的神情衬得越发疑惑。
“也不知我是哪里得罪过霜云表妹,每回去外祖家,她都没好气,若是问及关于她的婚事,她就更是不给个好脸色,偏偏说又说不出什么来,若是对别人都如此,倒也罢了,可对上别人的时候,她都和颜悦色,就是对我没有好脸色……”
这样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就被人讨厌,萧清真的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尝过了,尤其还是亲戚,就叫她越发不理解。
婵衣愣了愣,开口问道:“清姐姐,你是不是说了些什么?譬如说在霜云表姐跟前提起我什么的。”
萧清神情疑惑:“我是提过你几回,但那也是因为跟她没有什么话题,便想着你是我跟她都认得的,提及你来,也能亲近一些。”
婵衣瞬间便明白了萧清为何会被谢霜云这般不喜了。
萧清与她关系要好,提及她的时候也只会说好听的话,而不会说些什么不好的,霜云表姐自小就喜欢与她争个高低长短,前一世的时候她早早的就没有母亲,及笄宴是外祖母一手操持的,比她年长的谢霜云都不曾有这样的对待,怎能心中不怨,又不好对着长辈发作,便都发作到了她的头上,前一世这样的事情只多不少,所以她才不爱回外祖母家,家里一个夏娴衣就够她厌烦的了,再来一个谢霜云,她还要不要活了。
而这一世,谢霜云明显是心悦楚少渊的,可偏偏楚少渊与自己成了亲,这样的怨怒又不能发泄出来,只能忍着,一来二去的自然也就成了现在这般。
婵衣心中叹了一声,不能说得太明白,只好宽慰她道:“人跟人之间是要讲究眼缘的,你跟我有眼缘,跟她们就未必有了。”
萧清不是个笨人,她虽然也隐隐猜测到了原因,但还是想要提醒婵衣一声,别到时候对不喜欢自己的人掏心掏肺的,最后发现了也心凉了。
萧清点点头:“许真是如此吧,就比方说分明相貌都相似成了这般,可我见着四小姐就如何也亲近不起来,可见到黛儿却像是认识很久了一样。”
颜黛听得她们聊起云浮城的事情,虽然半句嘴也插不上,但她依旧听的津津有味的,没有觉得枯燥乏味,更没有冷落了她的感觉,一直好奇的看着萧清,听着她说话。
听见萧清这么说,她忍不住越发的好奇了起来:“都说嫂嫂的庶妹长得与我很相似,是真的很像么?我们站在一起,你们可能分辨得出?”
婵衣笑了:“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