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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衣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块玉佩还有这样的隐情。
“那就是说,这块玉佩所有人都以为是你的贴身物、是私印、是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那么,若有一天,有个人拿了这样的东西来证明与你关系斐然,必然是假的。”
就连她都以为是楚少渊喜欢的一块玉佩,更何况是旁人。
楚少渊原本想笑着点头的,可抬眼就看到婵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怕她误解自己瞒着她,连忙道:“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觉得这都是小事罢了,不值一提,所以才没有与你说。”
婵衣恼怒的看他一眼,他总是喜欢擅自猜测自己的心思,偏偏猜的还是错的,有些没什么好气的道:“你在外头的事情我为何要生气?”
不生气?那刚才是谁睁着眼睛一脸震惊莫名?
楚少渊笑眯眯的道:“这些事情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盯着卓青眉了,这几日她一定会再见那个给她出主意的人,到时候便会知道究竟是谁在这里头搞鬼了。”
……
卓依玛拉着卓青眉刚回了卓家,立即便给了卓青眉两个耳光。
卓青眉捂着脸,一脸委屈。
“阿妈,连你也不相信我了么?”
卓依玛冷笑:“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连个风声也不给我透露,直接在婚宴上给周家一个难堪,你把卓家放到了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做法是将卓家架到火上烤!你这么一闹,往后别想再跟周家联姻了!”
卓青眉双颊被打的红肿,眼中一步不让:“阿妈就是太迁就周家人了,周家的土司之位原本就是从我们卓家手里得来的,叫他们做什么,他们不做就是忘恩负义,即便戏耍了他们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的送了周摩过来!”
卓依玛抬起手来忍不住又给了她两个耳光:“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既然你这般本事,那卓、周两家的婚事你自己挽回!若挽回不了,你给我滚到蛇山去!”
卓青眉不服气,“我为什么一定要嫁给那个窝囊废?我偏不!”
卓依玛看着女儿这般倔强,怒极反笑。
“莫非你还想着要嫁给安亲王么?莫要做这种白日梦了!你没看到安亲王对你什么态度么?他厌恶你厌恶到这个地步,你还要上赶着贴上去丢卓家的脸,你白白的让我教导了这么多年,却没有为卓家做一点点有用之事……”
卓青眉眼睛一沉,“阿妈这些话说的太早了!我若是没有万全的法子,也不会动这个脑筋,阿妈等着瞧吧,安亲王一定会纳了我的!”
说的这般笃定,卓依玛怀疑的看着卓青眉,到底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卓青眉却将脸上的神情都收了起来,笑了笑:“阿妈这般瞧我作何?总归不是坏事,咱们家里丢了的土司之位,便由我取回,不是很好么?”
卓依玛冷笑:“土司之位,若不是我们卓家一直没有男丁,你以为周家的土司之位会这般牢靠么?”
说到底还是要生男丁,没有男丁说什么都是白的!
卓青眉忍不住挑眉:“那这些年跟周家联姻就生下男丁了么?我看说不准真如传言里说的那样,是周家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法子……”
“闭嘴!”卓依玛不耐烦女儿说这些,冷冷的看着她,“你若是懂事,便去周家道歉,这件事能圆回一些便圆回一些来,莫要再惹是生非!这一次安亲王能饶过你,下一次未必就会有这样好的运气!”
卓青眉见不得自己母亲用这样一副厌烦的神情对自己说话。
今日若不是安亲王妃一直在旁边,那些事情便可以对安亲王说,即便安亲王不会因为那些事情而改变对她的看法,但多少会比现在有机会接近安亲王,到时候只要她弄到了安亲王的私印,卓家不愁没有将来!
只是现在阿妈这般老古董,她说的太明白万一被坏了事,可就麻烦了。
于是便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阿妈说的有道理,我这便去周家道歉。”
卓青眉起身便走,叫卓依玛反而怔愣住了,女儿什么时候这样听话了?
……
益州城中是设了宵禁的,所以城中除了巡夜的守卫,便再无一人。
夜幕底下星星点点的都是亮着灯火的人家,虽然设了宵禁,但夜里无法入眠之时,总有可以消遣的所在等着那些富商显贵们。
石板路上,歪歪扭扭的走着一个五官俊美的年轻人,身上的朱红色绣着精致刺绣的衣襟大开,露出里头雪白的中衣,手中拎着小酒壶,神态间满是醉意,脚步虽然踉跄,可却自有一番步法在里头,一点儿也没有寻常醉汉的样子。
“你!站住!”巡夜的几人忽然见到这人歪歪斜斜的像是无骨之人,一声粗喝将人拦下,心中大乐,又有肥羊可以宰一票了。
可一眨眼,那人撒腿便跑,速度还十分的快。
巡夜的几人立即敲了敲身边的梆子,抬脚追了上去。
只是追了半晌,到底被人逃脱了,巡夜的几人忍不住骂骂咧咧。
“什么人,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明明看着醉了,如今的醉鬼都这般能跑么?”
“真是晦气!走了走了,去别处看看!”
脚步声渐渐走远,刚才那个年轻人从暗处走出来,看着那几个巡夜的人,忍不住冷笑一声。
继续歪七扭八的走着。
“这位公子!”忽然从暗夜之中,冒出另外一个人来,声音黯哑的拦住了他,“我家主子有请公子到府中做客。”
年轻人眼睛一瞪,“什……什么来头?竟敢拦小爷我的去路?”
话没说完,他手上的酒壶便飞了出去,砸到那人的头上。
预料之中的巨响没有出现,年轻人诧异的看到,那个人竟对自己这般刁钻的攻击还能游刃有余的偏头躲过,他不敢轻敌,一个跨步上前,两人过起了招。
几招之后,年轻人显然不敌对方,手臂被那人一拧反转到身后,腰间的匕首也抵在了脖颈上。
“你!”年轻人立即意识到自己遇到了敌手,他将心中的惊惧压下来,沉声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那人嘴角一弯,露出个冷笑:“你心里不知道是谁么?这些天你都做了些什么事你总不会忘吧?”
年轻人眼睛猛地一亮。
“是不是,安亲王……”话才问了一半儿,年轻人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
☆、745。第744章 啰嗦
745。第744章 啰嗦
看着随意被扔在地上的年轻男子,楚少渊的眉头皱起。
“就是他?”
魏青点头:“卓家小姐的那块玉佩是从顾小姐那里得来的,而顾小姐手中的玉佩,却是从他手里拿到的。”
调查这件事并不困难,只要先查过卓青眉与谁接触过,便能知道玉佩是从谁手里流进去的。
只不过,这个年轻人明显不像是个精明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拿到他的玉佩的样子呢?
楚少渊是没有那个耐心等着人悠悠转醒的,所以魏青直接浇了一盆水上去。
十月的天,已经有了凉意,更何况是大晚上,这样一盆凉水浇在人身上,便是死猪也要醒了,更何况是被打晕过去的人。
年轻人几乎立即便被冷水激醒,一睁眼,便看见眼前坐着一个金尊玉贵的少年。
他脑子灵光一闪,一下子便认出了楚少渊的身份。
“您,您是安亲王?”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身姿站得笔直。
楚少渊冷哼一声,倒是不傻,立即就能认出他的身份,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年轻人见楚少渊没有否认,眼睛一亮,脸上的神情微微有些激动,“终于见着王爷您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楚少渊皱眉,这话听着怎么叫人这样不舒服?
年轻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楚少渊的不悦,笑得一脸诚挚:“您别误会,小人没有什么恶意,小人只是仰慕王爷风姿,王爷这般尊贵,小人便是仰慕,又哪里是小人说见就能见得到的,而且寻常时候断然不敢到王爷跟前来,但如今却是有一件极为要紧之事,要与王爷禀明,所以小人才会想尽办法,用了这样不入流的手段……”
说话颠三倒四,一句能听的都没有,楚少渊不耐烦起来。
“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就不必说了,本王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听你啰嗦1
年轻人没有料到楚少渊一开口便是这样的简明扼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连声道:“是是是,小人是见到王爷太高兴了,才会这般,还望王爷勿要见怪,王爷定然是为了玉佩之事而来吧,小人正好要禀明王爷此事。”
说到这里,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自报家门,实在失礼,又赶忙道:“小人姓贺,名波,字浮光,是贺家老三,我们家祖上原是做马帮生意的,近几年接手了益州城的玉石生意,仿造古玉虽然不入流,但却是我们家手艺师傅的特色,所以向来有那些富贵人家会因为什么缘由来找小人家里的师傅仿做……”
楚少渊忍不住想,听这个年轻人说话的样子,确实不像是能够从他身边拿到什么东西的人,他身边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这个人若是真有本事,也不至于会被他这样轻易的就捉了回来,而且自己还没有严刑逼供,他就什么都全招了。
再仔细听,这个贺波已经说到了有个年轻姑娘来找他仿制古玉,他一眼就瞧见那个样式的特殊,知道他们家仿制古玉的人家在益州城不会超过三十户,所以他便可断定这个年轻姑娘大有来头,在答应之后,偷偷跟着人回去,一看才知道是总兵大人的家眷,他当即就有些懵了,随后听见了婚宴上头出了这样的事情,才敢肯定这件事的严重性。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为贺家鸣起不平:“王爷,您帮着说说理,哪里有人家会这般,替她仿了古玉,却还要被冤枉,若不是小人机警,只怕早被总兵大人抓起来了,便是过河拆桥也有些太快了。”
是在说近两日贺家的店铺被益州知府查封的事情了。
楚少渊冷笑一声:“单单仿制古玉一件事,只怕还不足以让知府动手吧,你先前做了些什么事,真当本王不知么?”
先前因为贺家跟徐家的结怨,贺家跟卓云西买了一只万毒迷心蛊,要下给徐家的家主,后来被徐家发现,反而下到了蒋娅雅的身上,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贺家。
贺波被楚少渊的话一噎,支支吾吾的道:“王爷有所不知,徐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当初我们两家一同做马帮生意的时候,原本就是徐家占了便宜的,我们贺家仁义,走马跑商向来是先让徐家拿大头,自己家拿小头的,后来两家人一起合着做了买卖,最开始还算公道,但后来有一次我太爷爷在行商时救下了一个年轻人,自己却因此受了伤,半路上遇见了徐家家主,人交给徐家家主救带回去,我太爷爷却因为伤重不治而亡,在那之后徐家就一路飞腾,而我太爷爷却死的不明不白,徐家不但没有给我们交代,还将我太爷爷的死推得一干二净,却到处宣扬他们是仁义之家……”
谁有心思过问徐家跟贺家的恩怨?
看他也不像是个傻子,怎么这般喋喋不休?
贺波察觉到楚少渊并不太想听这些事,忙打住自己的话,眼神小心翼翼,话语里头也带着些试探:“王爷,小人家里实在没有做过那些犯法之事,您能不能跟知府大人说说情,小人也是被牵连的,先前给徐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