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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连忙笑着道:“您别急呀,听我慢慢给您道来,话说那朱老太爷当日在马车上受了惊吓旧疾发作,而小厮惊吓之下竟寻了歪脖树自尽,被路过的谢大郎君舍身救下,那小厮非但不感激,反到将谢大郎君数落一番……”
婵衣莞尔,锦瑟也不知是打哪儿学的说书先生的这一套,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
锦瑟刚说完了朱老太爷被救的经过,说到了“朱老太太一连数日茶饭不思守着朱老太爷,直到朱老太爷如今能够下床行动,众人都嗟叹朱老太太与朱老太爷的情谊,就在这个时候,朱家二公子求见了朱老太爷,跪着求了朱老太爷要求娶谢家小姐谢霜云,朱老太太当时便发了脾气,奈何朱二公子铮铮铁骨,不屈不挠,硬是逼着朱老太太答应了这门亲事……”
婵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纠正她道:“铮铮铁骨说的是气节刚正不阿,可不是用在这里的。”
关于朱谢两家的婚事她倒是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缘由。
朱璧是什么时候对霜云表姐起了心思的?
霜云表姐她真的能够忘怀么?
她心里忽然生出了淡淡的惆怅,不知是为了谢霜云,还是为了自己。
想到朱璧竟然能够为了霜云表姐去违抗朱老太太,那想必应当是很欢喜霜云表姐了,这样也好,至少霜云表姐能够得一头,往后的日子也不算太难过。
锦瑟说到这里也接近完了,只是最后又补了一句:“我表舅家姐姐是管正房茶水的,那一日原本端了茶上去,可听见里头吵吵闹闹,她又胆小,自然不敢触这个霉头,便在鹿顶的房子里等候,听见朱老太爷提到西北,说是二公子若是娶了王小姐,至少能够有一个好的前程,可叹二公子要美人不要江山。”
婵衣脚步一顿,不敢相信般的问道:“朱老太爷真这么说?”
锦瑟连忙点头,而后又赶紧摇了摇头,“奴婢哪里知道这些,都是我表舅家的姐姐说的,她平日里就嘴碎,也是进了府才好一些,可这些话她又不能与旁人说道,那日我轮休回家,恰巧遇见才说起来的。”
……
ps:落枕的感觉真的是好酸爽啊,昨天因为肚子太疼,以为是姨妈导致的头晕,今天不疼了才发现原来是因为落枕,怎么才能缓解啊,一天了好难受/(ㄒoㄒ)/~~
☆、522。狠心
522。狠心
婵衣忍不住皱眉,虽说朱家并不像谢家或者夏家这般有着渊源的家学,但祖上也是出过帝师的,尤其是朱太后的父亲更是辅佐过太宗皇帝跟武宗皇帝的,虽说武宗皇帝最后将朱家禁锢在了清河那么个弹丸之地,但却奈何不得朱家半分,还是让朱家成了天下读书人推崇的鸿儒之家,可见朱家人的本事。
这样的人家,竟然会让一个丫鬟轻易的就将在家中所见所闻都与自家亲眷说出来,还是远房的亲眷,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婵衣觉得自己又多心了,即便是让她知道了这件事,与她来说也没有半分的关系,还是说她最近因为事情太多,所以太过于小心翼翼了么?她忍不住摇了摇头,有些失笑,自己当真是有些草木皆兵,这样实在不好。
锦屏瞧见婵衣脸色不太好,瞪了锦瑟一眼,没好气的道:“往后你那个表舅家的姐姐再与你说这些,你可仔细一些,别被人将府里的事情给套出去了,那些人鬼精鬼精的,而我们王府又不比其他人家,但凡风吹草动都能让那些人嗅着味儿,若是影响到了王爷跟王妃可就不好了。”
锦瑟有些不服气的嚷道:“锦屏姐姐说这话可是冤枉我,虽说我平日没心没肺的,但咱们府上的事我比谁都着紧,她想要从我嘴里套话可难了。”
婵衣笑了笑,没有如同锦屏一般的数落锦瑟,毕竟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一同长大的,她们相处的时间要比两位兄长与她相处的时间都要多的多,她自然是信得过锦瑟的。
雨细细密密的下着,回了福寿堂就已经快过了子时,夏老夫人一直等着婵衣回来用膳,此时见她脸上平静,心中暗暗的放下一口气,吩咐人摆膳。
大约是许久没有与夏老夫人一同用过膳了,夏老夫人总是忍不住给婵衣碟子里布一些她爱吃的菜肴,一脸的慈和:“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虽说大厨房原来用的婆子你带去了一个,但总归是不如家中的菜色要好。”
夏老夫人自己就是出嫁女,自然知道女儿嫁了人之后,虽说婆家千好万好,但总归不如娘家自在,尤其是婵衣如今是王妃之尊,更不能随心所欲的做事,在王府自然是比不上在家里舒坦的了。所以夏老夫人忍不住就想将婵衣当做还未曾出嫁前那般的疼宠。
婵衣毕竟是两世为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夏老夫人这番举动背后的意思,她心中不由得大为感动,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祖母待她总是好的,只不过,婵衣有些疑惑的看着夏老夫人。
“祖母,赵姨娘是什么时候查出来有孕的?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自从赵姨娘来了府中就十分的安分,母亲既不是那些恶毒的主母,自然不会多加管制赵姨娘的小日子,况且即便赵姨娘再生下子嗣,与两个兄长也无碍,既然如此,那母亲跟祖母没有道理不让她知道的。
夏老夫人笑了笑,没有说话,只从神色上头看出几分阴郁之色来,却让婵衣心头一跳。
先前祖母说她有法子,难不成这个法子就应在了赵姨娘的身上?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连忙去看夏老夫人,瞧见她脸上神情越发的不好,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好,虽然说用赵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去换府里的平静并不是不值,可是那毕竟是一条生命,怎么能够这样想当然的就下了狠手?
沉默许久,婵衣才艰难的开口道:“祖母,等我回去拿了牌子请御医给赵姨娘好好瞧瞧身子吧,总不能因为这么一件事,就亏了她。”
夏老夫人叹了口气,孙女向来聪慧,闻音知雅,这些阴私的事,她一个做长辈的如何好意思说出来,只是晚晚虽然聪明,到底心肠太软了,若是放到别的什么公卿人家倒也没什么要紧,可看着三王爷现在发展的势头,那必然是要争一争储位的,她太软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夏老夫人语重心长的道:“晚晚,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还是要尽早考虑,祖母总不能看护你一辈子,很多时候还得靠你自己,你若是太软了,立不起来,谁也敢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婵衣握着筷子的手指一顿,心中虽然明白祖母说的全是对的,也都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就是没办法真的那么心狠,面对那些柔软的生命,她总是愿意用不伤害别人的法子来将事情办好,这点,她不但是比不上楚少渊,就连颜姨娘都不如,至少她们舍得下狠心。
她疲惫的点了点头,“祖母放心,我省得的。”
夏老夫人叹息的摇了摇头,哪里听不出孙女话里的无奈,只是既然已经嫁到了帝王家,即便身不由己也绝不能妥协,“晚晚,不是祖母一定要逼你做什么,你该明白,有些事不是你心软就能够解决的,往后的路还长,你若总是这样心软,只怕往后不必旁人来害你,你自己先将自己闷死了。”
婵衣垂着眸子没有说话,只觉得这个王妃当的实在没意思。
夏老夫人见婵衣这般,只好将有些话挑明了说:“你觉得颜姨娘跟赵姨娘有什么不同?”不等婵衣回答,她继续道,“赵姨娘若是安分,颜姨娘又怎么会回来之后头一个找她开刀?既然赵姨娘一开始找上了你,那便说明她不甘现状,你既然开头的时候还能利用她对付颜姨娘,怎么现在因为一个孩子却心软了?你要知道赵姨娘的这个孩子虽无辜,但他却不该托生在这个时候……”
说了一半儿,夏老夫人似乎有些感叹,长出了一口气,道:“你以为赵姨娘的孩子是怎么没的?这世上嫉妒你的人有千千万,你只怕遇见个像赵姨娘这般能够下狠心的人,在意哥儿那里就要吃亏,你说这样的人,祖母怎么敢任由她生下子嗣?”
婵衣听了之后只觉得漫天的冷意止不住的往身上扑,赵姨娘隐藏的也太深了些,她难道不知道有许多女子或者一生也怀不了孩子,她怎么舍得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夏老夫人见她这般纠结的神色,忍不住加大力度道:“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东西达到目的,而自己不费一兵一卒,这才是一个执政者最好的手段,你这般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只怕还不等你到了意哥儿成事的那天就被人害死了。”
……
ps:今天的阅兵真心帅啊,果然还是军装英姿飒爽~(¯;﹃¯;)~
☆、523。礼金
523。礼金
婵衣对于这样教导的话,多少还是有些抵触,所以只淡淡一笑,道:“晚晚记下了,祖母莫要忧心,晚晚总不会这点事都不晓得。 ”
婵衣胃口不是很好,吃了小半碗饭之后便不想再吃了,与夏老夫人告别之后,去了东暖阁看望谢氏。
谢氏这几日因着阴雨绵绵,不当心染了风寒,怕给婵衣过到病气,便没有与她一同用膳,只在屋子里简单的吃了些清茶淡饭,此刻正坐在杌子上捉了针线来缝披风。
婵衣见了忍不住念叨她:“您生了病还做这些干什么?不好好将养着,等过几日大哥跟霏姐姐小定的时候,您拖着病体岂不是更雪上加霜?”
谢氏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小女儿总是这样关心她,让她心里暖暖的。
“这披风早做好了,”她说着将最后一针缝好,用银剪子将披风上的线剪断,拿起披风往婵衣身上披,“这料子还是先前你姨母晋了位份的时候赏赐下来的缭绫,我前几日收拾箱笼的时候翻出来,瞧见上头的花色鲜艳,正好给你做个披风用。”
婵衣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身上披风是鹅黄色的,花色是天上飞着的一行行秋雁,也算是应景,缭绫大多轻且薄,织的时候用纬线起花,因这种丝线极为细,做成披风秋天用来挡风是最好不过的,而且缭绫本身的花色就十分好看,所以不需要再往上头绣什么花色,单单上头秋雁展翅飞过云间的图案就已足够华美,这种品相的缭绫算的上是精品了,没料到母亲会拿出来做披风给她。
婵衣欢喜的看着谢氏,“母亲,这花样子可真好看,”她说着又低头去看披风上头的图案,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嘴里念叨,“您总是为我做这做那,我却没什么好东西孝敬您,这样好的料子,往后等大哥二哥娶了妻,您拿出来给她们,她们可要念您的好呢。”
谢氏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嘴里却打趣着她:“你从小就是霸王性子,若当真母亲给了她们却不给你,只怕你且要说母亲偏心呢。”
婵衣不依的在谢氏怀里滚了几滚,“母亲又嫌弃我,若说我是个霸王性子,那也是母亲养出来的。”
谢氏笑呵呵的揽着她:“都嫁了人还这样撒娇,也不怕被人看见笑话。”
婵衣扁扁嘴,“我就是七老八十了,也还是您的孩子,我跟自己母亲撒娇,旁人有什么可笑的?”说着将披风解下来,小心的叠起来,让锦屏收好,神情有些委屈,“倒是您,我这才出嫁不到一个月,您就开始拿我当外人了,往后等两个嫂子进了门,我岂不是要排到她们后头去了?”
“又胡说!”谢氏好笑的瞪她一眼,“霏姐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