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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这么说,我心里就有个底了,我这便去打问打问,看看能不能收些便宜的米粮来。”
婵衣嘱咐道:“一定要将米粮严格查检好了,万不可贪图便宜收了陈米或者是霉米,我们家虽是办粥厂,但也都要是好米才行。”
张盛全恭谨的应是,退下去张罗了。
到了下午,夏明彻从谢府回来,没回隐秋院,而是直接到了兰馨院。
见着婵衣开口就问她:“晚晚,你手里积攒的银钱有多少?”
因婵衣之前就翻箱倒柜的查过看她手里攒下的银钱,想也未曾多想的道:“一千三百八十五两,二哥哥,外祖父怎么说?”
夏明彻笑道:“巧了,我过去的时候,外祖父正在跟大舅舅商议泉州的事宜,泉州水患大多是因河道年久失修,又加上数月连绵不断的雨水,才会导致村庄被淹颗粒无收,大舅舅此次回泉州正是要疏浚河道,止水治水,我刚透了个意思出来,大舅舅就同意了,只是咱们只能参进去一小股,因为河道的事儿,有长宁长公主的儿子在管,咱们不好过多的插手,大舅舅的意思是让我先练练手,只是入一小股也得三千两,我手里的银钱才一千五百两,加上你的这一千三百两,还差二百两银子。”
婵衣没想到会这样顺利,她想了想道:“不然我去跟母亲要些银钱来,母亲若是知道了,也会支持二哥哥的。”
夏明彻不是没想过跟母亲要钱,可是他毕竟这么大了,开口跟母亲讨要银钱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听婵衣这样说,想到她毕竟是女孩子,去跟母亲撒撒娇容易的很,点头应了。
筱兰进来道:“小姐,安礼公子来找二爷。”
夏明彻眼睛一转,笑道:“妹妹,你不用跟母亲去要银钱了,眼下不就有人来给咱们送银子了?”
婵衣愣了愣,简安礼不太像是能拿出二百两银子的人啊。
夏明彻让下人将简安礼请进来,见他手里拎着药箱,道了一句:“你可真是个大夫,去哪儿都拎着家伙什!”
简安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瑾瑜让我来府里,难道不是为了那两个下人的伤?”
夏明彻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好事儿找你。”
简安礼微微一愣。
就听夏明彻低声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大舅谢砇宁是泉州知府,泉州因河道失修才导致水患严重,此次皇上有意要疏浚河道,泉州这段路我也会入一股进去,现在还少二百两,你有没有兴趣?”
简安礼忍不住愕然起来,他跟师父一道云游四方行医济世,虽不通朝政,但也知道疏浚河道这样的事若是能包揽下来,那可是十分赚钱的买卖。
“这样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不然我借你二百两得了,别算我的那份了。”简安礼结结巴巴的道。
夏明彻失笑的看着他道:“你还跟我见外什么?你这才刚回府,里里外外都要用银子,我哪儿能跟你借,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简安礼跟夏明彻也相识了有两个来月,看到他这般不将自己当外人,心下感动,点头道:“那就算我一份吧!”
☆、289。安排
289。安排
婵衣端了热茶上来,正巧今日大厨房又做了些栗子糕,一个个小巧的安放在甜白瓷盘子中,看上去美味的很。
夏明彻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嘱咐道:“这事儿你别声张,毕竟今年除了西北的战事最紧之外,就数东南那头的水患让皇上糟心了,疏浚河道的事儿又是张瑞卿在管的,咱们虽只是入一小股,但也是走了我外祖父的人情关系,咱们就悄悄的把这生意做了,往后有了经验跟人脉,再自己接手。”
简安礼点了点头。
“还有昨天的事儿,多亏了你在,不然我妹妹就要惨遭毒手了。”
简安礼抬头看了眼坐在一旁吃栗子糕的婵衣,女孩儿似乎没受到半点惊吓的样子,还能这样安然的坐在这里听他们说话,甚至是若无其事的吃点心,这份心境当真是难得,他轻轻笑了笑。
“也是正好碰上了,可惜昨日那人功夫好,让他提前跑了,不然抓到了也好审问审问究竟是谁在背后出手,若真是冲着夏小姐来的,只怕这次不成还会有下次。”
这一点婵衣心中自然清楚,她已经有了主意,过些日子她们不找她,她还要去找她们!
夏明彻正色道:“今儿叫你来,也是为了这桩事,这些年你在一直在外头游历,可有什么相熟的镖局或者武行,我们家里打算请几个护卫,若是能有知道一些底细的是最好,也不拘是哪个州的。”
简安礼思索片刻道:“这个我得仔细想想,镖局跟武行很多,但合适的却少……”
夏明彻道:“不急,你那边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回头我再问问沈伯言,他在五城兵马司也待了有几年,对云浮城的大小势力都门儿清,想来应当会有些人手,”说着话,他声音微顿,看向简安礼,“……如今顾奕在昭阳殿养病,四皇子那头,你可有察觉出什么不一样的动静?”
简安礼对政事不敏感,听得这句,偏头细想了想,道:“除去头一天移动顾奕时见了一回四皇子,平日里不怎么见四皇子,见的最多的还是淑妃娘娘。”
夏明彻眉头皱了皱,“有些事儿,子安可能还不太清楚,此次东南的水患,皇上有意历练四皇子……”
他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皇上这次要派四皇子去东南一同料理水患?
婵衣心下一紧,一切都按照上一世的轨道慢慢运转着,可是楚少渊上一世却没有听说有失踪这码子事情,还是说他曾经失踪,只是自己不知道?她不由的思索起来。
简安礼道:“这么说来的话,我倒是有一两次听到淑妃娘娘说起要做些厚底的靴子给四皇子,还说东南那头也没什么熟稔的官员在,不知这一去又会如何云云,我那时候一心都在顾世子的伤口上,便没注意他们聊的内容。”
婵衣忍不住扶额,简安礼这副清冷的性子,也不知是如何跟殷朝阳相处的,竟然到现在也没传出来些什么殷朝阳不喜他的传闻来,也真是不容易。
夏明彻听他这话便立即对上了在外祖父家听到的一些朝堂上的事,楚少渊失踪得益最大的就是四皇子,而这个时候四皇子又开始有了动作,只怕朝堂上头又要有一番变化,而这几年外祖父的身子也不太健朗了,今儿去外祖父家,外祖父的神情看上去还有些疲惫,说不准就是这几年外祖父会致仕,到时候三舅舅能不能顺利的入阁还是问题,谢家不能搀和到夺嫡之中来,可夏家却已经一脚迈了进去,若是楚少渊迟迟不出现,等太子回来,夏家就成了靶子,到时候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翻转,只能这个时候看着朝政走向,来选择给四皇子些人情,也好保全夏家。
这样想着,他斟酌道:“若事情当真,我估摸着春闱过后,四皇子就会被皇上派去东南,我们家如今算是被架在了火上烤,再不当心一些,只怕以后……”
夏明彻摇了摇头,叹口气,不再言语,一副忌讳莫深的模样。
简安礼不由的怔愣,以后会如何?端看近段时日夏府连续不断的出事就知道了,他心下暗暗的叹了口气,想着既然自己每日都进宫的,便帮他留个神,总不好看着他亲手救下的人一再的出事。
“既然皇上有这个打算,那想来是要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简安礼安抚他道,“我这几日都会在宫里给顾奕换药,若有什么事也是我最快知晓,这事儿你也别急,但凡有信儿,我一准儿过来知会你。”
夏明彻也是这么个意思,才会在昨日让他来一趟家里,见他应下来,忙道了几声谢。
两人笑着聊了会,简安礼因不放心昨日那两个小厮受的伤,走前特意去瞧了瞧,温声叮嘱了几句,这才出来夏府。
过了两日,沈朔风依约前来,门房的早得了吩咐,将人领到了隐秋院。
沈朔风还是头一次光明正大的走在夏府中,经过听风廊的时候,特意暗暗地看了眼避雨房,小巧的房子在听风廊旁边独立着,倒是个避雨的好所在,夏府从外头看着不大,入内了才会发现另有乾坤,连一砖一瓦都显得十分雅致,也怪不得他那时候慌不择路的进来就转晕了头。
所幸遇见了那个心软的小姑娘,不然他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他心里头笑着摇头,面儿上却不显露半点,跟着小厮快步走进隐秋院。
夏明彻拿着从国子监借来的书在看,听霁月说沈朔风来了,一把将书放在书桌上,去了外屋。
就见沈朔风一身藏青色的短打,一副干练的模样,倒是将之前他身上的那股子隐秘感去的一干二净,身材虽不是五大三粗的武人那般,却也是一副雄赳赳的体魄,倒是让人不敢小觑。
这是他第二次见沈朔风,前一次这人给他留下的印象并不算太好,而这一次看上去倒是顺眼多了,他想到昨日在沈伯言那里听到的一些关于鸣燕楼的传闻,忍不住皱了皱眉。
鸣燕楼,江湖上最隐秘的邪派暗杀组织,无人知晓他们有多少人,总舵在哪里,只知道他们一旦出手,就绝无人可以活着生还,而这还不是鸣燕楼最大的特点,据说鸣燕楼中有一队专司情报的刺客,能够将人的祖宗老底都挖出来,但沈伯言说这都是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夏明彻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都出了屋子,这才开口道:“听妹妹说你是江湖草莽,既然妹妹雇了你,那你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官宦人家,府里都有规矩,这样吧,你先留在我身边,等熟稔了府里的情况,再给你指派差事。”
沈朔风杀人无数,一双眼磨练的十分锐利,眼前的少年分明是对他有所顾忌才会做这样的决定,他也不拆穿,总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无意见。
夏明彻又道:“还有之前许诺你的银钱,过了春闱我会让妹妹结算给你。”
过了春闱他去泉州把河工上头的事情安排妥当,那时候第一茬河段也该疏浚的差不多了,入股的银钱也该下来了,到时候内外少不得要打点一番。
沈朔风对于银子上头的事情,倒是没有那么急,毕竟夏家是官宦之家,不可能会少他半分,他来之前一直想的是如何料理楼中的事务,如今见夏明彻这般安置自己,这样一来他就没那么多时间去管楼中之事了,看来回去还得与楼中的人好好商议。
这厢夏明彻提点了沈朔风一番,就让他回去收拾妥当了明日来府里。
而婵衣的兰馨院中,却是多了个二等丫鬟正站在屋子里头回话。
婵衣问道:“进府多久了?在张妈妈那儿可都将府里的规矩学全了?”
丫鬟恭声道:“回小姐的话,奴婢进府有半个多月了,张妈妈把奴婢该学的都教给了奴婢,奴婢知道小姐屋子里头的茶水要隔三刻钟就换热的,炭火盆要摆放在通风的厅里头,小姐身上穿的衣裳早晚要熏香,小姐起身了要先侍候小姐漱口刷牙,然后喝一碗热热的羊乳羹……”
听丫鬟一字一句的说着她的习惯,倒是一条也不差。
待她说完,婵衣又问:“你用的是原来的名字还是张妈妈给你取的?”
“奴婢叫阿元,因是家里的老大,所以奴婢的老子娘一直这么叫奴婢,”丫鬟不卑不亢的回道:“张妈妈说进了府里头就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