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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玉容郡主的娇躯似狂风中的落叶一般擅抖起来,桂月几乎要扶将不住。
玉容郡主从来自视甚高,寻常王公子弟根本入了不他的眼,过去东方玄待她冷漠如冰,也从未对任何女子和颜悦色,便是在紫玉皇后跟前,他也丝毫不会给情面,玉容郡主只当他是性情如此,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任凭旁人怎么规劝,只不肯回头。她总以为,待有朝一日东方玄功成名就,必会凤冠霞帔迎她进门,为此她多等一年三年,甚至三年都无怨无悔。她总以为,以她刘家的身份地位,东方玄必能明白她对他的助益。可是她却独独忘了,既然东方玄是如此冷傲之人,又怎会在意那权利虚名?
他若在意,便不会数年远征塞外,饱受苦寒;他若在意,便不会直言拒绝紫玉皇后当年撮合之意;他若在意,便不会对玉容郡主孰视无睹;也正因为他全然不在意,才这般决绝,冰冷。
听自己痴恋了数年的人说出这样无情的话,玉容郡主怎堪忍受,双目已然涌起泪花,樱唇颤抖,不甘地说道:“王爷,我待你的情意,你当真就看不见吗?”
此处到底还是宫房之处,来不说来往的宫人,便是那守在平阳殿下的御林军,也已将好奇的目光向这里投来。桂月深知让玉容郡主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更加丢人现眼,忙拉扯她的衣袖示意,但玉容郡主悲恨交加,除里除了东方玄,岂还能看见其他人?
“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左峥嵘,你竟要选那样一个卑贱的奴才!王爷,我等了你这么些年,你怎么可负我?你怎么能如此待我?”
她已全然顾不得身份,愈说愈是凄然,然换来的却只是东方玄冷淡厌恶的目光:“郡主,自以为是的真情,感动的只有自己,于本王来说,却是一件十分讨厌的事。”
玉容郡主浑身一震,若非有桂月搀扶,早已摔倒在地。她悲愤交加,泪如泉涌,怒声叫道:“东方玄,你竟然这样对我说话!”
“本王待郡主一向如此,可从未变过。”东方玄再往她心头上狠狠扎了一刀,饶是桂月这个局外人,也不禁于心不忍。但她只是个宫女,怎奈与北静王说话,只得搀扶了玉容郡主劝道:“郡主,咱们……咱们还是先回长乐宫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令人震惊的消息
长乐宫……长乐宫……
不过,我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刘家的嫡长女,凭什么要在这里受这份侮辱!都是左峥嵘!都是她迷惑了王爷,才让王爷说出这样决绝的话!
玉容郡主推开桂月的手,擦去脸颊上的泪迹,仰头望着东方玄:“王爷,你有你的苦衷,我不会怪你,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谁才是真心待你的人。”说罢,她不顾东方玄阴沉的目光,扭头飞奔离去。
桂月忙追将上去,急唤道:“郡主!郡主!”
玉容郡主闻而不听,只快步跑着,直跑到了一座假山之后,才扶着那岩石停下来,娇躯剧烈起伏着,横流的泪水早已花去脸上的胭脂水粉。桂月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看到玉容郡主肩头起伏,上前安慰道:“郡主,你别再伤心了,那北静王本就不是良人,如此也好,你及早断去念想,皇后娘娘定会为你觅得一位佳婿的。”
玉容郡主没有答话,只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桂月陪伴了她几年,怎忍心见她如此,柔声劝道:“奴婢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北静王虽是皇子,但母家身份卑微,岂能与郡主相配。以郡主的身份,自然要寻一位人中龙凤相配。”
玉容郡主仍没有说话,但见她肩头耸动,诡异的声音从她紧捂的嘴间发出。桂月觉得不妙,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担忧地唤道:“郡主……”
“嘻嘻嘻……哈哈哈……”前一刻还在掩面痛哭的玉容郡主突然发现断断续续的笑声,尖利狰狞,似夜猫啼哭一声。桂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两步,忽又觉得不妥,莫不是郡主在刺激之下精神失常了?她哆哆嗦嗦上前,正欲说话试探,玉容郡主猛得回过头来,通红的眼睛中满是恨意:“是左峥嵘!这一切都是左峥嵘害的!我绝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王爷是我的,是我的!”
桂月陪伴玉容郡主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她这般歇斯底理过,当下愣在那里。玉容郡主眼中凶光毕现,恶狠狠说道:“我不会把王爷让给任何人,谁要跟我抢,我就让她死!让她死!”
嫉妒能叫一个女子疯狂,况且,玉容郡主从来不是宽宏大量之人,心高气傲如她,此刻已将满腔不甘与恨意都泼在了峥嵘身上,而此时的峥嵘,仍浑然未觉。
平阳殿是两进两出的院落,共有六间配殿,原荒废了许久,经内务府收拾后,已焕然一新,别具雅致。为照料六国使臣的生活起居,每间配殿都配备了二名宫女一名太监,以供使唤之用,而护送使臣前来的各国属军,则安排住在左京几处驿站中。也就是说,郑国看似对他们以礼要相礼,实则将他们身边亲信之人都隔绝了出去,提防之心可见一般。
范源住在东院的雨花阁中,一早他在收到礼部传来的消息后便在阁是等待,约莫辰时三刻,宫女便领着峥嵘前来。论官职范源在她之上,峥嵘曲身施了半礼,范源站起来回礼,那名领她前来的宫女也不离去,便就这样杵在门口不动。
峥嵘向她望了一眼,便知这是礼部刻意交待的。范源亦不着急,请峥嵘在桌边坐下,方说道:“大王极是重视此次陛下的万寿节,我唯恐有负大王所托,唐突了陛下,这才劳烦左大人,还望左大人见谅。”
“范大人客气了,你我虽不在同一个地方,为的却都是同一个君主,峥嵘理应效劳。”峥嵘微笑说道。她话里的君主看似是指宣远帝,实则说得是蜀王,亦或者,指的是楚南。范源听得明白,不禁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如此玲珑剔透,也难怪会让董太后这般信任。
“敢问左大人,此次众蜀女可为陛下准备了贺礼?”
“众位姑娘对万寿节十分上心,一直在勤加练习剑舞,只等着在万寿节上一展舞姿。”峥嵘顿了一顿,又道,“香贵人得空便会去瞧她们练舞,有香贵人在旁监督,想来已有所成就。”
香伶自然不会去招惹林薇儿等人,峥嵘编出这一句话,是想告诉范源,那几位蜀女不堪重用,倒不如将指望放在香伶身上。范源心中暗暗惊讶,蜀国离郑国路途遥远,他起程之时,香伶还尚未得宠,他也是在入宫之后才得知宣远帝近日的新宠乃是从蜀国来的,既被封为贵人,想来颇受眷顾。
他原以为此人必是蜀女中的一人,但听峥嵘话中之意,似乎另有其人,莫不是陪伴楚南殿下来郑的宫女?
范源不着急询问,只道:“香贵人如今身份大有不同,却还要为此事劳心,着实辛苦她了。”
“香贵人对皇上一往情深,若剑舞能得皇上展颜一笑,她必会是最开心的一个人。”峥嵘笑着说道。
范源点了一点头:“大王此次命我来郑,携带了些许珍品古玩,现下看来,在陛下心中,或许还不如香贵人的莞尔一笑。”
“大王的心意,陛下定会明白。况且香贵人是陪同楚南殿下一同来郑的,有香贵人在陛下身边侍候,便等同代替大王为蜀国尽忠。”峥嵘不着痕迹地说出香伶的身份,也好让范源在这几日里心里有个底。
范源心中暗暗吃惊,这位香贵人果然就是楚南殿下身边的宫女!他很赞同地点头:“左大人所言甚是,临行前董太后亦是如此属托我,幸得陛下仁厚,我蜀国臣民才可重建家园,平日还有三皇子协助大王处理政事,想来过不了多久,大蜀便可如过去一般繁荣。”
峥嵘神情一顿,眼里浮起愕然地神色。
那三皇子楚明西是何人,当日他私开城门,放燕军入内,导致蜀国一败涂地,无数百姓惨死燕军刀下,如此卖国求荣的败类,蜀王怎会允许他处理政事?况且,他不过区区庶出皇子,又有何权利参与国事?
莫不是……
峥嵘心头大骇,脸色亦变了几分,只望着范源没有说话。范源执起桌上的茶壶斟满一杯,缓缓递向峥嵘,说道:“三皇子年轻有为,也很有孝心,因着太后身体不适,三皇子还特意嘱咐百官少去打扰,并指派了一队御林军保护太后的安危,大王对此亦很是欣慰。”那杯茶被轻放在峥嵘面前,震荡下使些许茶水之杯中溢处,滴在了桌上。
峥嵘强压下心头愕然,浮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三皇子素来是仁厚之人,太后有他承欢膝下,凤体必会日渐康健。”
她怎么听不出来范源话里的意思!楚明西原就是个野心勃勃之来,从不甘居于太子楚尧之下,但碍于庶出身份,只得将这口气咽下。后太子楚尧为保家国战死沙场,他身为最年长的皇子,不但不领兵出征,反而大开城门私放燕军,纵然他花言巧语,声称自己为了百姓及国运着想,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不过就是想乘蜀国大乱之际占得先机,以谋权位!
峥嵘原以为只要有蜀王钳制他的野心,他必不敢胡作非为,等楚南从郑国回来,便可一举断去他的念想。却怎么也未料到,楚明西谋划许久,竟连太后都被他所软禁!说什么指派御林军保护太后安危,那不过是为堵悠悠之口的托辞罢了,他既能参与朝政事,恐怕现下连蜀王都要受他牵制。
那楚明西虽自大狂妄,心机却是极深,他在短短时日里做下这些大逆不道之事,非一己之力所能为之,朝中必然有他的同党!
范源平静的神情依旧无懈可击,他笑着说道:“左大人说得不错,太后有三殿下服侍在侧,所以格外交待臣,让楚南殿下安心留在郑国,不必担忧大蜀,若有朝一日能得陛下恩准返途,才是真真的荣耀。”
峥嵘心头狂跳,看来太后早就料准,若是楚南知晓这些事,必然要不顾一切请旨回去大蜀,到时候更有可能着了楚明西的道,若是楚南殿下在郑国,倒叫楚明西无计可施,才可保自身安危。峥嵘喝下范源方才倒来的茶水,神情逐渐恢复清明:“陛下待楚南殿下十分亲厚,楚南殿下一直感怀在心,亦会尽臣子之能,代表大蜀尽忠尽职。”
☆、第一百三十章 是转机还是难关
范源所说的话在旁人听来全无异样,他原来还担峥嵘不能明白董太后的用意,现下见她神色已恢复平静,眸光清光,姿态自若,并未露出慌乱之意,便知她必然已懂得该如何去做。范源乃是大蜀朝廷重臣,楚明西也曾多次想要拉拢于他,多亏他的父亲廉安王在中间周旋,他在得已见到被软禁在景福宫的董太后。他听从董太后的旨意,假意奉承楚明西,再向蜀王楚衍求出为使臣之职,千里迢迢来到郑国,便是要告诉楚南殿下大蜀目前的处境。
他们都很清楚,楚明西并非明君,倘若大蜀落在他手中,只会在强权下成为他国奴隶,百姓亦只会更加水深火热。楚南若是贸然回家,便会身陷险境,难以自保,但倘若他可以得到宣远帝的支持,名正言顺回去大蜀继承皇位,饶是楚明西有翻天的本事,也不敢与郑国作对。
范源选择将这件事以这样的方法告知他们,是担心年幼的楚南无法控制住心绪而导致董太后一番苦心付诸流水,但若是通过峥嵘之口循循善诱,楚南必会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峥嵘的话恰巧给了人一颗定心丸,他露出欣慰的笑意,微微点头示意。
那守在雨花阁门口的宫女正支着耳朵听他们讲话,见他们处处都在夸赞郑国,神情中便多了几分得意。范源只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