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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父皇来看您了。”夏千寒紧跟着到了妃身边。
沈珍珠偷偷的瞄过去,看见夏千寒攥着妃的手,正暗自给妃度真气。
然后,妃醒了,缓缓睁开眼睛。
沈珍珠嘴角一勾,夏老六真聪明。
妃的泪水便缓缓而落,“皇上您来了,臣妾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艾玛,这娘俩还真是都会演戏。
夏老六原来是随他娘了。
夏渊握住妃的手,眉宇紧蹙,“不会有事的,朕来了。”
随后他问道,“爱妃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招来杀身之祸呢?”
沈珍珠看着妃殷红的肩头,和床上被鲜血浸透床褥,心中不禁悲哀。
她的丈夫看似紧张她,见她之后却完全没先查看她的伤势,对一个几乎被血泊淹没的女人,他最关心的竟是刺客是谁?
她想,如果这是她的男人,她肯定不会要他。
妃有气无力的摇摇头,“臣妾也不知道,究竟是得罪了谁?”
夏千寒眉眼间露出几分锋芒之光,他声音中带着愤恨说道,“外面被儿臣杀了的人,名字叫武鸣,父皇还记得吗?”
夏渊眉头一挑“武鸣?”
“是,擅长用剑。师承武当,身手不凡。”
夏千寒补充道。
“朕记得,圣王府中的护院总管,也姓武,出身武当。”夏渊说道。
夏千寒点头,“父皇圣明!”
沈珍珠心中一惊,心想他不会要全部告诉皇上吧。
同时,妃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骇,转瞬即逝。
夏渊倒抽了一口冷气,“你是说,是你皇叔要杀你母亲?”
夏千寒摇头,“儿子不敢这么武断的断定,但是,那人的的确确是出自圣王府。”
夏渊转眼看向妃,“爱妃与皇弟有过节?”
妃摇头,语气淡然的说道,“臣妾常年居于后宫,已有数年没有见过圣王爷了。唯一有牵连的无非是宫里宫外的那些传言罢了。其余的,臣妾恳请皇上帮着找出真相吧?”
夏渊眼神中有什么跳跃起来,“爱妃也听过那些传言?”
妃露出失望而委屈的笑,缓缓说道,“臣妾虽然不愿意外出,可是,却也不是聋子。那些中伤臣妾和咱们儿子的话,臣妾都知道。但是,令臣妾感到欣慰的是,皇上一直信任臣妾,从未提起过。也怕臣妾听了会伤心,不许人传到臣妾耳中。”
“这些,臣妾都知道。”
“本来臣妾并不想追究什么,可是,如今竟然已经有人见不得臣妾活着。臣妾今日不得不跟皇上说几句肺腑之言。否则,臣妾连一声感谢都没机会跟皇上说了。”
妃断断续续的说着,声情并茂,感人至极。
夏渊突然语气加重的说道,“朕不许你胡说!有朕在,你就不会有事。朕倒想看看,是谁胆大包天,竟然敢动朕的女人。”
“御医怎么还没到,你们都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随后,夏渊狂吼一声。
沈珍珠此刻对于妃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女人当真是聪明之极。
疯狂的传言,皇帝心头多年的结缔,她今日只几句话便全部化解了。
此时此刻,谁都看得出来,皇上是真的怒了,也是真的急了。
他眼中的心疼,毫无遮掩的流露出来。
双手,紧紧握着妃的手。
妃,够狠。
紧要关头,她舍弃了自己的情人,而选择了自己的儿子。
沈珍珠想,她此刻心里一定是痛苦不堪吧。
看她不顾一切扑向夏千寒刺向夏卓的那一剑,夏卓在她心中的地位,便不难想象。
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一个女人不顾性命?
那一定是深刻的感情,那应该就是爱吧!
御医匆匆赶到,为妃包扎了伤口。
期间,皇上一直陪着妃,紧紧握着她的手。
御医都是男性,不敢直接碰触查看娘娘的身子,由医术上层的医女亲自查看,然后代为转告,再由御医指导,下方子。
其中一个医女,沈珍珠认得,就是那次她在围场受伤救她一命的谢语桐。
谢语桐的医术很是精湛,沈珍珠觉得,其实她完全没必要听从御医的吩咐,自己就完全可以。
只不过,在大夏女子地位卑贱,医女医术在再高明也得不到认可和重用。
禁卫将后宫搜寻过后回来禀报,并未抓到刺客。
皇上很不高兴,下令严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夏千寒,“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后宫?”
夏千寒说道,“母亲,最近身子一直怕冷。今夜温度骤降,我不放心,便送来床新棉被。”
夏渊看向床上,果然,看到妃盖着的是床新棉被。
那一床薄而旧棉被还没被撤下,堆在一旁。
这应该是幻竹的棉被!
夏渊看眼齐忠辉,“内廷就是如此办事的?朕平日不盯着,连妃嫔的吃穿用度都敢苛扣了吗?”皇上发了怒。
齐忠辉此刻难辨实情,只能跪下请罪。
“皇上恕罪,是奴才办事不利。奴才有罪!”
沈珍珠默默的用崇拜的眼光看向夏千寒,这男人真是聪明能干。
她其实,很喜欢这一类的。
从前,她怎么没发现。
还真是,不显山不漏水的呢!
正文 第七十九章 陪酒还是陪沐浴?
“皇上,他整日伺候皇上已经很辛苦了。人无完人,纰漏之处总是会有的。但是,想来他也不是故意的。皇上就别怪他了。”
妃服了药,此刻精神已经好多了。
齐忠辉赶忙谢恩,“多谢娘娘理解奴才,是奴才做事不周,还请娘娘恕罪。”
妃摇了摇头,“不怪你。”
皇上沉默了一会,才沉着一张脸说道,“这一次就算了,不过,如果这内廷你真的如此吃力,就分些出来给小桂子,让他帮你分担点。”
齐忠辉满肚子的苦水,却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平白的将权利分出了些给别人,他怎么能乐意呢。
老狐狸还是老狐狸,他面带感激的谢恩,“多谢皇上体恤,奴才谢主隆恩。”
然后又跪向妃,“奴才多谢妃娘娘不罪。”
表情那叫一个诚恳,让周围的人都觉得,齐忠辉这份真诚的确是出于真心。
可是,只有沈珍珠心里知道,这老家伙有多么的坏。
不只是个人妖,还要将自己染指的女人送给皇上。
看来,这个皇上真是识人不清。
沈珍珠越加觉得皇上实在是可怜,他周围的人,老婆孩子,还有下属,没一个是对他真心的。
“起来吧。”皇上发了话,齐忠辉才敢起身。
正在此时,外面有人来报,贵妃娘娘到了。
皇上眉头一紧,随后说道,“让她进来吧。”
随后,秦丝月便婀娜多姿的走了进来。
她面色带着虚伪的关切,一进来便直接奔到了床边,“姐姐,没事吧?一听到韶颖宫出事了,我就急着赶来了。”
妃轻声回道,“我没事了,多谢贵妃惦念。”
“姐姐,你这样说就客气了。”秦丝月说道,随后她的眼神看向四周,“听说,那刺客抓到了?”
“莫非爱妃还想亲自见见那刺客?”皇上开了口。
秦丝月赶忙摇头,“皇上您就是乐意吓唬臣妾,臣妾最怕打打杀杀了,怎么敢见?”
皇上轻轻一笑,“贵妃娘娘也有怕的吗?朕记着,朕的贵妃天不怕地不怕啊。”
秦丝月脸色柔媚的看向皇上,“皇上,您这是在夸臣妾,还是再说臣妾骄横跋扈啊?”
皇上轻声一笑,“朕自然是在夸你。”
说了会话,秦丝月便看向皇上,“姐姐受了伤得多休息,臣妾在宫中备了皇上最爱吃的点心,不如皇上去臣妾宫里坐坐,让姐姐也好早些歇着吧。”
皇上看向妃,“朕留下来陪你可好?”
妃轻轻微笑,“皇上去贵妃宫里吧,臣妾半夜还要换药,会吵到皇上睡不好的。”
皇上长舒了口气,“那就等你好些了,朕在过来。”
妃点头,“好。”
秦丝月起身,脸上露出几许得意之色看了眼妃,随着皇上而去。
“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夏渊在夏千寒的身前停下温声说道。
夏千寒点头,“是,恭送父皇。”
妃吐出口气,秦丝月不知道,妃根本不会在乎,她半路将皇上抢走。
对于妃来说,这样反而才最舒服。
皇上带着人走了,韶颖宫一切都归于平静,仿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夏千寒对着妃说道,“母妃好好休息,儿臣告退了。”
“千寒。”妃叫住夏千寒。
夏千寒停住脚步,妃手支撑身体,上半身挺起些许,“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夏千寒说道,“您是怕我趁机除去他吗?”
“别想着动他,他在朝多年,根基稳固,不是谁说打垮就能将他打垮的。你斗不过他!再说,你也不能动他。否则,母亲永远不会原谅你。”
妃说道。
夏千寒缓缓转身,“您就这么在意他吗?刚才面对父皇的时候,您的心里可曾有一点点内疚?不管他的党羽有多少,根基有多稳固,我都要将他铲除。”
“他会辅佐你登上皇位,儿子,他的心是向着你的。”妃说道。
夏千寒冷然一笑,“我若登上帝位,更要将他铲除。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儿臣告辞。”他说道。
说罢,他起步便走。
沈珍珠正站在那里在心里画着圈圈,完了,母子之情很难再和好如初了。
手被人一扯,身子便跟着那人走了。
出了后宫,过了上宫,眼看着到了中宫。
男人一路上都紧紧扯着沈珍珠的手,攥的生疼。
夏老六啥意思?是要带着他回醉云馆吗?
终于,她再也按耐不住的抽了抽手,“那个,我已经走过了。”
男人无动于衷,仍旧健步如飞的往中宫去。
到了中宫的宫门,他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沈珍珠停下脚步,脚使劲蹬着地,才算是停了下来。
男人回头看眼她,那目光萧寒尖锐。
“你干什么??”他问。
沈珍珠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惹他,弱弱的说道,“你忘了,我的住处在上宫。”
男人回道,“没忘。”
“啊?那你还不放手,一会我进去中宫就出不来了。”沈珍珠态度认真的说道。
“谁说让你出来了?”夏千寒不放手,再次起步。
沈珍珠着急了,“那个,不出来我睡哪里?再说,你到带我去哪里啊?”
男人有些不耐烦,转头看她,“天都亮了,你该当值了。”
沈珍珠抬头看看,果然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一晚上没睡,今天请假。”
“不给假。”
“我又不跟你请假。”
沈珍珠继续奋战。
男人突然放了手,沈珍珠一直用力挣脱着,突然间人家一放松,她连着后退几步,哐当坐在了地上。
“你故意的。”她不满意的看着夏千寒。
夏千寒眼中都是不耐,“陪我喝酒,或者,去玉池馆里服侍我沐浴。你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