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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也想着要收买皇上身边伺候的人,可是皇上生性就多疑,这身边贴身照顾的人自然都是有把柄在手头捏着的,自然都是忠心的。
接着,佩儿又说了一些皇上平日里的事情,罢了又想起了近日所见的异常,顿了顿,还是说道:“这几日,皇上的殿里倒去了不少的道士,但进去却有些隐秘。”
宫长乐垂眸听着,心里却有几分猜疑,道士?皇上从前倒是信佛的,对于佛家之语也很是信奉,最近怎么又见了道士了。
难不成,这又是哪个后妃的主意不成?
“你且多注意些吧,只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行迹,以免为了这事儿而牵扯出自己。”宫长乐嘱咐了一句,佩儿算是她的一招暗棋了,若不是因为近来事情异常,她也不会轻易动用的。
佩儿应声答应了,便又悄悄地回去了。
她走后,宫长乐在园子中又站了一会儿,夏瑶过来给她披了一件披风,“夜深了,殿下回去歇息吧。”
往常这个时候,宫长乐也都是要歇息的了,但今天下午倒是睡得久了,这会儿听了佩儿说的事情,反倒是不困了。
“也罢了,扶我出去走走吧。”
夏瑶和夏菱对视一眼,却还是跟着了,她们家殿下一贯来都是个有主意的,她们只有从命的份。
这会儿外头虽然掌了灯了,但园子里头不必皇宫中处处都是琉璃灯光,自然黯淡了不少,不过这会儿除了侍卫也没的什么旁人了。
园子里头的风景一贯来都是好的,宫长乐没走了几步就觉得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她细细思量,如今已是盛夏了,这荷花怕是都开了。
她这几日倒没什么心情出门,也没看到个稀奇的景儿了,这会儿倒是可以去瞧瞧了。
那一方河流离这里也并不远,宫长乐略走了几步便到了,但细细倾听,却隐约觉得有些水声,但看着郁郁的荷满池塘,倒也瞧不见有什么人。
夏瑶和夏菱都是有些武功底子的,耳力也十分灵,自然是听到了声音的,她们不由得便在两边护住了宫长乐。
宫长乐凝眉,这么晚了,难不成园子里还有什么人不成?
“殿下,奴婢过去瞧瞧。”夏瑶说了一句,后头的夏菱便整个都护在了宫长乐的前头了,生怕前头有什么危险。
“什么人?”夏瑶喝了一声,那边的动静却大了一些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远远地便作揖,“殿下,是奴才。”
宫长乐一瞧,原来是云衡身边的人言竹,那就说明云衡也在这里了,但宫长乐四处打量了一眼,却并未见到云衡的人影。
夏瑶和夏菱也是见过言竹的,这会儿倒是放心了,复又重新退到了宫长乐的身侧。
第一百八十七章 :泛舟
宫长乐正欲问话,却听得荷塘里传来了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碰触到了那水面,让人不由得一惊。
只见,那密密的莲叶荷花中,划开了一道缝,一只轻舟刚好就冒了出来,随之看到的便是云衡那张熟悉的面容。
宫长乐见那轻舟上放了一垄荷花,嘴角便勾了一抹笑意,“你倒是颇有雅兴。”
“夏日晚风,这荷花池中,自然别有一番韵味。”云衡笑答,本只想着采集荷花上的露水,欲做丸药,倒没想到竟碰到了宫长乐。
宫长乐见月色正好,这满池的莲叶荷花都在摇曳,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倒让心中的烦闷去了几分。
“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能邀姑娘共乘?”云衡看出宫长乐这几日似乎是心情不太好,便故做了一个优雅的姿势,似笑非笑地说道。
宫长乐也忍不住轻笑,略点了点头,轻移了几步,便上了轻舟。
云衡停得位置刚好,宫长乐倒也不怕危险,而夏瑶和夏菱则是很有眼力见地默默地到了言竹所在的位置去了。
原来,为了照顾云衡的安全问题,言竹特意在后头准备了一只小舟,只远远地跟着云衡的后头,夏瑶和夏菱自然也都上去了。
云衡特意等着宫长乐坐稳了,这才开始了摇动了手中的船桨,宫长乐见他姿势熟练,不由得心生疑惑。
云衡看出了她的疑惑,没等她问就说道:“打小在宫里野得惯了,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宫长乐没有多言,倒觉有趣,云衡的童年还真算是幸又不幸的。虽然生在深宫,享皇子尊位,可这生活却还像是民间的孩童。
虽也受了不少的苦,却也享受了旁人不能享受的乐趣,而她呢,从小便是养在了深宫,即便是什么都有,可无论做什么事情身后总是跟着一大群的人。
虽说公主之尊也不用像寻常的女儿家一样精通女红,可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是样样都不能落下的。甚至,她的父皇还曾教过他许久的朝堂政要、权衡之术。
这轻舟缓缓而行,仿佛还能听到涓涓的流水之声,仿佛在一垄垄荷花里穿梭着,伴随着一股荷香,宫长乐随手折了一枝含苞待放的花朵儿,在手中把玩。
再看云衡那边除了放了几朵荷花,倒还真放了一个陶罐,瞧着里头收集的露水隐约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芒。
“你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泡茶吗?”宫长乐虽然喜好烹各种花茶来喝,但却很少亲自做这些收集露水的事情,多半都是宫人收集好了送来的。
“做几味丸药罢了。”云衡幼年的时候跟着母妃学习过些许的医术,虽医术不算高超,但做些平常的强身健体的丸药倒也简单的很。
宫长乐倒想起来,从前云衡便给过她一些丸药的,还真有点效用,原本她以为是云衡从齐国带过来的,没想到竟是他自己做的。
还没等到宫长乐问些什么,云衡便自顾自地说道:“我母妃小时候跟着父兄学过些医术,这些都是她教给我的,我小时候顽皮,也不在这些事情上用心,只学了个皮毛罢了。”
云衡说着仿佛眼前就能看见小时候的事情了,他小时候是最不耐心的,也学不下去母妃教的医术,如今倒有了耐心了,却也没有时间和母妃在一块了,只好平日里多看几本母妃给的医书了。
宫长乐自知勾起了他的回忆了,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云衡的过去她没有参与过,也不曾了解,知晓的最多的不过是他在齐国有母妃和妹妹罢了。
而那个梦却也一直都在困扰着宫长乐,尽管她心里不止一次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个梦罢了,说明不了什么,但那一切都真实地让人害怕。
她不知道那种不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此刻云衡就在自己的眼前啊,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你,你认识未央吗?”寂静的夜里,云衡许久都没有说话,这气氛便静了下来,好半晌,宫长乐才犹豫着开口了。
云衡双眉微蹙,好端端的宫长乐怎么问了这么个问题呢,宫未央么?云衡倒是匆匆见过她几次,倒是没说过话。
“在太学的时候见过几次,还不曾说过话。”云衡的情绪没有什么波动,直言道。
尽管他不知道宫长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却还是回答了她,人总是会有些不为外人道的秘密,这些他也不打算追究。
宫长乐若有所思,轻声地念叨着,是啊,他们根本都还不认识,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可能真的就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过,自从自己重生之后,就对这些事情变得格外的敏感了而已。
长久无话,轻舟依旧在荷塘里头如云般穿梭着,而宫长乐眼神却迟迟不敢再看云衡的方向,只是四处打量着。
云衡也专心地摇起了自己手中的船桨了,片刻后,等到了荷塘中央,他这才停住了,只任由那轻舟在湖面上飘荡着。
等到宫长乐的视线再次飘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云衡的陶罐里头已经装满了露水了,她抬头再看那月亮,早已是升到了中天了。
说着话倒也没注意到时间,现在怕是也晚了。
云衡见状也觉得需要早些回去了,便一边同宫长乐轻声说着话,一边又开始拨动起了那船桨了,宫长乐本欲起身来试试,奈何这轻舟正在行进,她还未来得及站起来,就感觉到身子在左右晃动了。
“小心,别动!”云衡惊呼,宫长乐正好弯曲着膝盖,听到他的话之后却也不敢动了,但这个姿势不雅不说,实在是还有些难受。
水声微响,云衡费了一番力气才重新稳住了这轻舟,而那后头的言竹和夏瑶、夏菱三个也听到了动静了,赶忙过来问是怎么了。
云衡这边刚稳住了便一步步地走向了宫长乐的面前,因为这轻舟本身就不大,所以很快云衡就扶住了宫长乐了。
“无事了。”云衡见那几人几乎都要过来了,怕是又会闹出一番动静来,便朝着那个方向说了一句。
在听到了吩咐以后,几人也都自觉地又退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去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此时,宫长乐也恰好扶住了云衡的右臂,因为夏天的衣裳有些单薄,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的手臂上的温度微凉,她不经意倒觉得脸颊上有些发烫了。
这不是第一次的碰触了,可每一次总让人觉得心跳的律动在不断地加快,仿佛要窒息了一般。皎洁的月光淡淡地洒下来,笼罩在两人的身上,这一瞬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了起来。
宫长乐被她扶住勉强站直了,但有大半的重量都是依在了云衡的身上,两人的视线在一瞬间对上,月光的映照下仿佛还可以看见彼此那幽深的瞳孔里的倒影。
气氛仿佛在逐渐的升温,分明这盛夏的夜晚也还是有些凉的,可宫长乐却觉得自己的耳朵、脸颊的温度都灼热的怕人。
云衡只觉得嗓子眼有些冒火,如玉的容颜在眼前放大化了,自己也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她了。
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吻下去的冲动,然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软软的唇畔抵在一块,似羽毛划过一般,让人的心里痒痒的。那样的温度和触感分明还在,却又消失的那么快。
“殿下,夜深了,咱们该回去了。”幽幽的声音传来,宫长乐和云衡俱是一惊,宫长乐有些刚刚地别过脸去了,而云衡却仍旧是面不改色给她扶着坐好了才放心了。
“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了。”云衡说了一句,那边的夏瑶和夏菱也放心,原本这夜色就深了,殿下就不应该随意出来的了,可没想到却还偏偏碰上了云衡,这才耽搁了这么久了。
若是再不回去,只怕被有心人发现了,又要拿来做话柄了。
因为这荷塘也不算太大了,所以云衡很快就划回去了,到了岸边的时候,云衡还特意扶了宫长乐上岸去了。
一边的言竹和夏瑶、夏菱也很自觉地站得远远的,只让两人说几句话,也不来打扰。
宫长乐心里总想着刚才的那个吻,有些不太好意思,倒是云衡这会儿恢复了如常的面色,唇边带着几分儒雅的笑意,“回去好好休息,有的事情想多了也是无用,何必为难自己呢。”
宫长乐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云衡似乎是很少看见她这般,从自己初次见她的时候便觉得她浑身都散发着成熟的气场,尽管那张脸上多有稚气。
可渐渐了解之后,云衡才知晓宫长乐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才不得已脱去那本该属于她那个年纪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