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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付宁晨进宫来的时候不多,宫长乐也多半是闭门不出的,所以宫未央索性就待在未央宫里休息休息,正好贤妃也过来陪她说话了。
两人的面前摆着精致的糕点,倒是吃着都觉不错,再配上一杯清茶,说几句体己话,这明媚的午后就更显慵懒了。
“娘娘能抽出时间来陪着未央,真是未央的荣幸了。”宫未央这话倒不是恭维,贤妃是皇上的宠妃,几乎日日都要陪着皇上的,这能来跟她说话倒还真是不容易了。
“这深宫冷寂,皇上朝政繁忙,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倒是本宫与二公主有缘了,还望二公主不要嫌弃本宫啰嗦了。”贤妃笑吟吟地捧了茶吃了一口,说道。
“娘娘哪里的话,你若是喜欢可以天天来未央这里。还有,娘娘以后便唤我未央吧,二公主听着太生分了些。”
贤妃欢喜地应了一声,两人再略说两句,就听到外头太监的唱名声,原来是皇后和宫长乐来了。
宫未央脸上的笑容在这一瞬间有些僵硬了,想起那日的事情,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母后和长姐明明都知晓自己的心思却一个都不肯帮忙,最后还是贤妃娘娘出手,才打消了父皇赐婚的想法。
饶是百般不情愿,宫未央和贤妃还是得上前去迎接了。
皇后和宫长乐原本是满面笑容地进来了,两人都想着今日要好好地哄哄宫未央的,可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贤妃在这里。
宫长乐与贤妃之间的仇怨自不必说了,而皇后原也没有讨厌贤妃,但却在知晓了换孩子这事儿之后,对贤妃多少也有些膈应了。
几人请过安之后,宫未央便请了皇后、贤妃、宫长乐几个去坐下了,宫长乐看着这桌子上的杯盏,猜想着贤妃想必来了有一会儿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贤妃和宫未央走得这般近了呢?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贤妃见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便找了个借口,“臣妾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就不打扰和殿下们的雅兴了,这便告退了。”
皇后自然是不咸不淡地答允了,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宫未央竟然主动提出要送送贤妃,皇后虽然不解,但却还是点头了。
而就在这个空当,皇后和宫长乐不知交换了多少眼神了,这个贤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要让宫未央远离了她去。
“未央,你何时与贤妃关系如此密切了?”皇后一提起贤妃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瞧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不过就是多得了皇上的几分怜惜罢了,却没想到她能够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贤妃娘娘不过是恰好路过罢了,顺便就与她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宫未央淡淡地解释着,看着也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你以后少与她往来,她可不是什么好的。若是觉得无趣的话,倒是可以去母后那里或者你长姐那里转转。”皇后现已厌恶贤妃,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了,可这话在宫未央听来却觉有些刻薄了。
这么些年了,宫中的妃嫔也不算太多,也甚少有给母后脸色瞧的,况且宫中的孩子本就不多了,但这嫡出的子女都有三个了。总而言之,这个皇后还是名副其实的。
而贤妃不过是多得了父皇几分宠爱,又恰好生下了皇子罢了,所以母后的心里难免不痛快了,这宫未央也可以理解。
但是,贤妃毕竟也是帮了自己的,而她不过是想多看看自己的孩子,到底也是个可怜人,哪里有母后说的这般万恶不赦?
“母后这话错了,贤妃娘娘到底也不曾忤逆过母后,何以这般不待见她呢,难道就是为了陵安弟弟吗?”宫未央的直接让皇后和宫长乐都惊讶了,这贤妃哪里来的这般厉害的收买人心的办法?
皇后几乎就要把那件事情吐口而出了,可却被宫长乐拦住了,宫未央的性子是在是太稚嫩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泄露出去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冲撞
母女三个说了一会儿的话,可却怎么也没有从前的感觉了,宫未央因为从前的事情也该一直别扭着,于是两人只略坐了坐就离开了。而宫长乐的心里却留了个心眼了,宫未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和贤妃这般熟悉了,甚至还与她甚是亲近。
宫长乐先是陪着皇后回了栖凤宫,母女两个说了一会儿关于宫未央的问题,最终还是决定找了若水和若冰两个过来问问。
这若水和若冰原本就是皇后身边的人,曾在云紫姑姑的手底下调教过一段时间,后来见她们手脚利索,人也灵活,这才指派去照顾宫未央了。这事交代了下去,宫长乐也稍稍放心一些了,便打算回宫去了。
如今已经是青翠满目的季节了,宫中那高大的树木上已长出了新的嫩叶,被晚间的细雨洗涤过后更是显得春意盎然。
就是在这样一个生机勃勃的时候,宫子文的身体也修炼地恢复了,成日里服用的各种名贵补品也都起了效果了,他的小脸蛋红扑扑的。但这脸上的神情却不见得有多好,他被两个小太监搀扶着,浑身仿佛都使不上力气了。
“你们放开,让我自己走!”宫子文的声音有些烦躁,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宫人说话如此大声。
眼看着两个小太监都有些慌了,太医是嘱咐过的要好好照顾着,不能让他任性行事,这腿脚多半是不行了。
只见宫子文才迈出一步便开始有些站不稳了,重心有些失去了平衡,往后的几步更是踉跄,就在他快要摔倒的时候,两个小太监眼明手快地扶了一把。
“主子,还是咱们扶着您吧,太医嘱咐过了,您不要心急,这且得慢慢养着呢。”其实,这话也都是宽慰之词,现在的情况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不过是不想让宫子文心里难受罢了。
宫子文突然甩开了两人的手,硬生生地要自己站起来再走,猛然地往前跨了几步,只觉额头上都开始渗着汗水,正欲展颜的时候却觉脚下一轻,还是摔倒了。
任凭着灰尘沾上了华丽的衣裳,宫子文怎么都不肯起来,哪怕那两个小太监都要跪着求他了,他依旧是无动于衷。
在床上已经躺了一个多月了,先前母后成天都过来照顾着,他只好乖乖地待在床上养着,可是他却能感觉到自己右腿越来越使不上力气了,甚至在小腿到脚踝那一部分是尤为严重的。
这几天,趁着皇后和太医都来得少了,宫子文也就执意要走出来看看,可是这全程都让小太监扶着,自己浑身的重量几乎都靠在了他们身上了,根本就不用自己出半分的力气,他到底还是不甘心的。
可是,即便是他自己执意要靠着自己走路,却发现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了。重华宫里,每日都能看见宫陵安跑着、跳着、走着去上课,而自己却只能终日躺在这榻上。
宫子文就愣在了地上发呆了,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一时也不敢上前去扶他了,只好先随着他去了。
而今日,阳光正好,也正是江明和魏宁霜成亲之后第一次入宫的日子,他们方才是从宫中出来的,正欲去咸福宫。
这不,没想到在路上就看见一个半大的孩子正瘫坐在地上,原本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宫人受了委屈,可走近了一看,竟然是个穿着华丽衣裳的,想来身份不凡。
魏宁霜曾在宫中多日,经常陪着宫长乐出入,也与宫子文和宫陵安有过几面之缘,见眼前的人似乎很是眼熟,她心中就存了一个疑影了。
前段时间,她倒是也听说了这大皇子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事情,但因为她那时候心情不好,便没有多管了,没想到,这都过了一个月了,伤得竟这般严重么。
可是,还没等到魏宁霜说些什么,那江明倒是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了,“瞧这灰头土脸的样子,真是狼狈啊。”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传到宫子文的耳朵里,他攥紧了拳头,两个小太监互相看了一眼,赶紧地就先扶着宫子文起来了。
魏宁霜扯了扯江明的袖子,小声地说道:“那可是大皇子,在宫中也不要乱了规矩。”
江明瞥了瞥嘴角,有些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魏宁霜,这个新婚的妻子美则美矣,可实在是个木头美人,无趣的很。
一开始,他也很反对这门亲事,那什么武清侯府的嫡女,他都没见过,甚至在坊间的风评还不怎么样。但奈何这是姑母和爹娘定下的事情了,他也不得奈何。
可没想到的是,新婚之夜挑开了盖头,竟是那般明艳的美人,尽管这个美人冷冰冰的,可江明却冲着这份美貌还是忍住了。
这一个月以来,江明待魏宁霜可谓是无微不至,处处周到,渐渐地魏宁霜也觉得日子没有想象的那般难过了,偶尔倒是肯多跟江明说上几句话了,可那谨慎和刻板却是半点都没落下。
时间一久了,江明也就觉得兴味索然了。
但是,这事儿还真是怨不得魏宁霜,饶是谁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再不愿意做那特立独行的一个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倒不如就这样平淡地过了却残生罢了。
“就是知道是大皇子,我才说的,堂堂皇子,竟然连几步路都走不好了,还靠太监扶着,只怕这一辈子都扶不上墙了。”魏宁霜越是劝说,江明的话就越说越难听了。
魏宁霜索性也就不管他了,她与宫长乐的情义已尽,肯劝说一二已经是给面子了。后头江明不肯听她的劝说,她也没有办法了。
这后宫之中,也唯有皇后和贤妃各有一子,但却都养在了皇后的膝下。原本,这宫子文的太子之位也是稳稳当当的了,可没想到却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日后的变数只怕也说不准了。
江明是个眼皮子浅的,只想着那宫陵安是贤妃的儿子,却不考虑着,到底已经在皇后身边养了那么多年了,况且那宫陵安与宫长乐甚是亲厚,只怕贤妃也苦恼得很吧。
“你!闭嘴!”宫子文喊出这几个字,仿佛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他虽想要任性地自己走过去,但转而却又害怕自己还会摔倒,便只好就靠着那两个小太监站在了原地。
“哦?你说什么,隔了这么远,我可听不见”江明的笑声越来越放肆,宫子文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但他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再迈出一步。
方才的惨痛教训还在眼前,若是此刻再出丑只怕会更难堪。宫子文从来没有如此怨恨过自己的无能,哪怕是小时候无论是读书还是武功,师傅永远夸赞的是宫陵安,他也没有觉得自己比他差多少。
可现在呢,即便他是嫡长子又有何用,不过是个残废而已!
“贤妃娘娘该着急了,你若不走,我便先去了。”魏宁霜淡淡地说道,即便她与宫子文是素不相识,也实在看不过去江明拿着一个小孩子撒气。
这江家和谢家虽然早已有水火不容之势,可如今到底还没撕破脸皮,何苦这么快便波及到孩子身上呢。
江明看了她一眼,却发现这魏宁霜真的就自顾自地往前走了,他啐了一句没意思,但却还是跟上前去了。到底是姑母为他挑选的儿媳妇,可不好太不给面子了。
宫子文这会儿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阴郁,两个小太监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的,他们好歹伺候了宫子文好几年了,可是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