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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李崇学自然是不愿意的。其实如果李崇学聪明一点的话,他就会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要犯众怒,儿子嘛,走就走了,到时候风头过了再悄悄接回来也是一样的。
可是哪怕李崇学能想到这一点,李家老太太也想不到这一点,老太太,心里只想着自己的孙子,只想着不能让孙子去那种地方。
听说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让李崇学去求皇帝,把她那宝贝孙子给放了。
李崇学又是个有孝道的,自个儿母亲说什么他能不听吗?又想着反正之前连死囚都换过,这次不过是换个流刑的囚犯,也没什么事。
于是,在十月底的某一天,李崇学穿着一身常服,去了大理寺的监牢。
在老太太的坚持下,他还提了一个食盒,里面装了李家大郎平日里最喜欢吃的一些吃食。
侍卫去回何圣武的时候,何圣武正在看以往那些死囚的折子,闻言只是愣了一愣,便摆手让他们不要管。
侍卫有些不解,何圣武便说:“若是你家儿子马上就要死了,你难道就能忍住不去送他一程?”
这个比喻简直是又粗暴又直接,侍卫瘪瘪嘴,便让人放李崇学进去了。
李崇学原以为还会花些口舌,没想到何圣武几这么让他进去了,想想或许是多年的合作,他还是念着一些情谊的。
这样看来,到时候换人出来,也会方便许多,回去之后得让人送些东西去何府。
侍卫把他带到地牢就走了,李崇学看着正不知死活的倒在稻草堆上的儿子,心头一阵疼痛,抖着老脸喊道:“儿啊,你醒醒,爹来了。”
李家大郎兴许是饿了,没什么精神,现在听见他爹的声音,脑袋一抬,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身后,颇有些风情万种的感觉。
李崇学看见儿子起来了,两手扒着牢房的栏杆,问:“儿啊,你怎么样了,爹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东西来了,你来吃点儿吧。”
说着就手忙脚乱的打开食盒,一层一层的斜着递进了牢房里。
李家大郎闻见味道,精神一下就来了,几下就爬到门口,也不顾手脚脏得不行,直接抓进嘴里。
“咳咳,咳……”李大郎吃得急了,一个不小心呛到了,李崇学连忙把水递给他,心疼的说:“你慢点吃,多着呢。”
李大郎接过水,囫囵的喝了一口,又继续狼吞虎咽的吃。李崇学看着自己儿子这样,心疼得无以复加,心里开始埋怨何圣武为什么对自己儿子怎么严苛。
见李大郎吃得差不多了,李崇学拿出手帕替他擦了擦嘴角,斟酌了一下说:“儿啊,你是不是瘦了?”
李大郎听见他这么问,眼神一暗,闪现出仇恨的精光,抓住李崇学的手狠狠的说:“爹,你一定要替我报仇,不能放过李家那两个贱*人!”
“你放心,那两个人我是不会放过的,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救出去。”
“怎么救?”突然,他想起之前他爹替别人换过几次死囚,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能换他出去。
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有了希望,惊喜的问:“爹,你真的,真的有办法?”
李崇学早前或许有些犹豫,但是在看到自己儿子这副模样,早就下定决心了,看他儿子,原本也是个翩翩贵公子。
现在头发披散,一身恶臭,哪里是以前那个风流倜傥的儿子!
“儿啊,你放心,爹一定把你救出去!”
“你在里面好好的照顾自己,何大人跟爹还有些交情,爹去说说,过几天就把你救出去。”
走了之后,李崇学去了趟大理寺大堂,可是被侍卫告知何圣武有事出去了,他也就自己回家了。
回家之后,被李老太太拉着问孩子怎么样了,李崇学一番好说,才把老太太安抚好。
回房之后,李夫人肿着一双眼睛,捏着一根手帕问:“官人,佑儿怎么样了?”
李崇学叹了口气,道:“进了那里的人能怎么样?好在何圣武念着几分情谊,没有把我儿往死里折腾。”
正文 第五十一章傅长安回府
听见他这么说,李夫人眼眶又是一红,替他倒了杯茶,柔柔弱弱的说:“官人,佑儿出了这样的事,妾身也不能帮到什么,还望官人能多出把力,将佑儿救出来。”
她母家是没势力的,当年嫁给李崇学的时候,李崇学也还只是个秀才,她每天卖绣品供李崇学读书,后来李崇学高中,倒也没有像其他人那般休了枕边人。
只是她常年劳作,眼睛不怎么好了,再有也是有几分姿色,李崇学当了官之后,天天将养,倒是越养越美。
现在这衣服弱柳扶风的模样,让李崇学心头一软,想着自己的今天有大半都是因为她,现今身子也不怎么好了。
心里更加坚定要把儿子个换出来的想法了,握住李夫人的手,李崇学温和的说:“夫人莫急,为夫自会想办法的。”
得了李崇学的保证,李夫人的心才勉强安了,走到梳妆台拿过一个盒子递给李崇学道:“官人,这是你这些年来买给妾身的一些首饰,这般的多,妾身也用不着,你拿去打点,好把佑儿救出来。”
李崇学虎着脸把盒子往边上一放,道:“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些东西是我给夫人的,夫人便好好收着,莫要拿出来,佑儿的事我自有分寸。”
李夫人感受着自家相公温热的手掌,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她是何其的幸运,没有遇到那种一发达就休妻的男人。
这边屠娇娇得知李崇学去了大理寺看李大郎,也只是让何圣武不要声张,任他去,只是要密切的注意那边的动向便是。
傅长生自解了禁足,就每天往太学去念书,因着他是摄政王的儿子,是以可以直接进太学。
往时进太学,那些人都是对他恭恭敬敬的,可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似乎看他的眼神都与以往不同了。
他有些奇怪,那些人似乎都有些躲着他,他好像没做什么事啊?
终于,在他去上茅厕的时候,听见一些风声。
“诶,你听说了吗,那傅长生的母亲才比他大三岁。”
“什么?”另一个人似乎很惊讶,随即觉得声音有些大了,便压低声音问:“才大他三岁?怎么可能?我姐姐都比我大三岁。”
“你知道什么,听说摄政王与那新王妃认识很久了,年前那新王妃似乎救了傅长生,被摄政王留在王府住了个把月。听说那镇远侯家的小姐都被那新王妃撵出去了。”
“是吗?难怪镇远侯家的姑娘那么着急的就嫁了,原来是被撵了觉着面上没光。”
“那可不是,”那人洗了手,说:“按理说那时新王妃还不是新王妃,可那时候她就明目张胆的在王府里撵人了,可见那女人是多善妒了。”
另一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说那新王妃是什么人啊?怎么突然就成了新王妃,还拿了政权?”
“听说那新王妃母家没人,是个孤儿。”
“孤儿?”那人又是一惊,“你可别逗了,哪有孤儿会懂这么多的?”
那人似乎是不高兴,说:“我爹告诉我的,怎么会错?”
另一人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便也没再说话,两人随即换了个话题,有用的出了茅厕。
傅长生等两人走了之后,才缓缓的走出茅厕,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么个事儿。
母亲是多好的人,这些人都是些没脸没皮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说他母亲的是非?等父亲回来,一定要让父亲好好的惩治他们一番!
这边的屠娇娇可没有傅长生这样的烦恼,她在烦的是怎么才能在傅长安回来之后劝服他好好的把她这条小命保住。
她已经很久没有关注牙山的事情了,好在有个二狗子,算是个狗头军师,黑风寨的名声在外,一般有眼色的都不会去招惹他们。
镖局有海大,他是有经验的老镖师,一般的生意他也能拿捏住,她已经写了信回去,要是有什么拿不准主意的,就让人告诉她,她会抽时间回去的。
屠娇娇其实觉得有些对不起牙山的兄弟们,她穿到他们当家的身上,没有带他们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现在更是三不管,一点都没有当家的的责任感。
虽然她知道他们是不会怪她的,但是她自己想不通气儿,总觉得愧对他们。如果这一次能过去,她一定要求傅长安,把他们的户籍都好好的修整一番。
山贼变良民,这是他们做梦都想的事情,倘若她能办到,兴许对本尊,还有对他们就会少那么一些愧疚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初六,这一天,屠娇娇接到傅长安发来的捷报,说是他十一月初六就出发往回赶。
将将这时间就卡到十一月初六的时候发到她的手上,她把信好好的收进了一个木匣子,修整好王府里的一切,就等着他回来。
十一月十一的晚上,屠娇娇正窝在地上看折子,室内很是温暖,几个火盆都放在角落,她身边也放了一个燃得正旺的火盆。
外面飘飘洒洒的下着大雪,她手里的折子也是关于这几天连降大雪,霜冻得有些严重的州府递上来的。
而且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农忙时节也已经过去了,老百姓都忙着准备过年的年货。
原本她看见厨房里的李妈妈跟王舒报备年货的时候她还有些惊讶,问:“这才十一月,怎么就在准备年货了?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李妈妈是个热心肠的,又喜欢这个长相讨喜,性格耿直的王妃娘娘,听她这么问,便笑呵呵的说:“夫人,您就不知道了,咱们这些老百姓,忙个一年到头,临到年底,就盼着个过年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自然是早早就开始准备了。”
她有些惊讶,毕竟现代过年已经没有多少年味了,记得小时候就盼着过年,有新衣服穿,可以吃好吃的,还能有压岁钱。
可是年龄越大,年味就越少,生活好了,穿新衣服也没有那种热烈的期待,每天都在吃好吃的,也不缺钱用,就越来越不在乎过年了。
虽然每年还是要贴春联,贴福字贴窗花,但是总是没有那种感觉了。
现在来了古代,这些人对春节的期待反倒有些带动她了,她竟然也隐隐的有些期待着过年。
放下折子,裹紧身上的毛毯,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今天的任务完成了,该休息了。
正准备爬上床睡觉,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王舒有些急促却隐隐有些激动的声音传来:“夫人,夫人,您睡了吗?”
她放下手里的枕头,边往门边走边道:“还没有,怎么了?”
打开门,就看到王舒压抑着激动的脸,挑眉问:“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激动?”
王舒抖着手,咽了口口水说:“夫人,王爷,王爷他回来了!”
屠娇娇扒着门边的手一僵,眉毛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上挑着,好半晌才问:“傅长安,回来了?”
尾音带着些微颤抖,微微上扬。王舒难以抑制想要上挑的嘴角说:“是啊,夫人,方才若风回来报信,现今只怕已经到了牌坊口了。”
牌坊口?一阵冷风吹来,她的身子一抖,今晚好像有些冷了啊。
思虑了片刻,看见王舒正一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