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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承诺。”
“从现在起,你只需在我家王爷面前自称赵木樨便可。至于旁的,你无需过问。还有一点我希望你明白,万不要觊觎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他这话说得有些硬气,然而林清却似全不在意一般只淡笑置之。
“拿人好处,替人办事,咱们好歹同是江湖儿女,这些规矩我还是知晓的。只希望到时我向你提要求的时候你莫要反悔不认才好。”
江韶闻言隐隐蹙起了眉头,“林姑娘未免太过轻看在下了,所谓人无信而不立,在下并非不守信用之徒!”
“我只知道,别人怎么看我,我就怎么看人家。你先前说那番话,难道不是不信任我吗?”
“我……”他一时有些语塞。“在下自当信任姑娘。话不多言,主人已在雅间等候多时了,咱们先上去吧。”
林清摊开手对着江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子请。”
早在江韶跳窗而出时陆承瑄便已在木窗前观望了,自然也看见了江韶将林清撞倒以及他二人方才交谈的全过程。听阿韶的语气好似那姑娘并不是赵木樨,可这小子为了不让自己失望竟然想出了这么个蠢法子。让她假扮赵木樨?按理说他该立刻便否决这个计划,可他……
他实在太过想念阿樨。为什么不让一个与她长相相似的人去代替她以此来暂解他的相思之苦呢?他已经等了七年,也整整寻了她七年,只为了年少时的一句诺言。
七年的时间说长不长顺短也不短,或许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颜,也或许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情。
其实,他已经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认出如今的赵木樨了。时光荏苒,光阴飞逝,该忘的不该忘的,或许都已不在那么明晰了吧!
'啪'的一声。
是一只光洁如玉的手掌落在同样完美精致的面颊上的声音。
“不可原谅!”陆承瑄低头紧盯着适才掌掴过自己面颊的手掌,痛心疾首的道。
他方才是怎么了?不过多看了那个女子一眼,怎么生出了寻人顶替阿樨的念头?他怎么可以这样薄情寡义!这还是他陆承瑄吗?不是说好此生要与她长相厮守的吗,怎能因为一个与她相像的女子就改变心意呢?!
江韶与林清二人推门而入时,陆承瑄早已收拾起了一脸的狼狈。目光平静无澜,只是白皙的肌肤上仍旧残存着些许红痕,恰好是一个掌印的形状。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江韶疑惑道。与陆承瑄相处多年,他面上的异样自然逃不过江韶的双目。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他才离开这个雅间也没少时辰,怎么殿下面上忽然多出来一个巴掌印?
陆承瑄却只回他以淡然一笑,目光旋即停留在林清身上。
林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然而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见过这位公子,小女子姓赵名木樨。”
“哦?你是赵木樨?”陆承瑄拉长了语调,若不是适才在木窗前听到她与阿韶的谈话,他只怕真要将她认作阿樨呢。她们眉眼极其相似,若是不相熟的人见了只怕很难不将她二人认作是同一人。
只可惜,他的阿樨打小就有个习惯,在同旁人说话时总会情不自禁的揪扯自己衣襟的下摆。可是面前这个自称是阿樨的姑娘,并没有。
“我……”林清刻意不去看他那张俊朗得使女人都嫉妒的脸,却依然无法阻挡自己胸腔内那颗心脏的狂跳不止。他的目光好似能看穿她的心,这让她有些莫名的恐慌。
“其实……我……”她一时如同失了魂魄般呆愣原地,倒惹得江韶颇为诧异。
“你其实怎么了?”江韶冷声道。不过他心里想的是:刚才你不是一副云淡风轻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吗?怎么这会半分气势都没了?
林清思索了片刻便有了答案。“我是赵木樨。可我在七年前不慎坠落悬崖,因此失了年少时的记忆。不知这位公子可曾认识小女子?若是认识,多说些与过去有关的事或许能唤醒我的那段失去的记忆呢!”
明知这样骗人有些不厚道,可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啊!且她所说的话中也并非纯属捏造,她确实曾经跌入山崖中失了记忆,至今已有七年,若不是得恩公相助,只怕她早已化为一具枯骨了。
林清在心中暗暗祈祷,她总是骗人,假若有一日死了下到地府里,还望地府里的那些小鬼万万不要割她的舌头啊!
“既然你自称失去记忆,又如何知晓自己名唤赵木樨?还有,相助于你的贵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你可知我究竟是什么身份,假若使我发觉你是在撒谎愚弄我,我想我不会介意叫阎王收了你这条小命!”陆承瑄缓声道。
“什么?!”林清闻言禁不住朝后退了一小步,原本红润的面容渐渐褪成一片苍白。
听面前这人的语气,好似身份十分贵重!
林清顿时有些懊悔自己方才对陆承瑄的欺骗了,假若自己惹毛了位高权重的大官们,他们岂不是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自己如今不过一介草民,恩公早已放出话来,任务未完成便不要回去,他也不会插手有关她的任何事。没有恩公当靠山的自己绝计是斗不过那样达官贵人的!
“嘿嘿……这……我……”见事情愈发不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发展,林清的气势渐渐弱了下去,这让目光始终在她与陆承瑄之间徘徊的江韶面色有些不好看。
这丫头怎么回事?莫非她这是要变卦了?
☆、第12章 说情
出乎江韶意料的是,林清不仅没有变卦,反而胆大包天的出言顶撞了陆承瑄。
“恕小女子无从相告!”林清面上掠过丝丝为难,更多的却是不容人反驳的坚决。
“恩公救我性命,却不愿为旁人所知,小女子离开前他再三叮嘱莫要将他的名姓告诉旁人。”林清朗声道。
“大胆!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陆承瑄冷了面容,隐隐有发怒的迹象。
陆承瑄话音刚落地,林清便没由来的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她心里不禁有些诧异,自己与面前这人不过初次见面,怎么听到他的冷言冷语会使得自己心痛?
这个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江韶极少看见自家殿下发怒,更明白陆承瑄怒火并非常人所能承受。看他的模样,大抵已是知晓林清并非真的赵木樨了。这事说来也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倘若陆承瑄因此而降罪于林清又当如何?
“承瑄,这事说来都怪我,是我怕你会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才想出让她代替赵小姐这么个馊主意!你莫要生气,若是实在憋闷得紧,便把气都撒在我的身上吧。”江韶难得拉下脸面为人说情,这一次却是为了一个令他有些烦厌的粗俗女子,这样的他着实今人感到有些不寻常。
果然,他的不寻常并没能逃过陆承瑄锐利的眼睛。
“阿韶?”陆承瑄直直走到江韶跟前,他顿时只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我记得你向来是不喜为人说情的,怎么今日却偏要为了这个丫头顶撞于我?莫非……”
“不是你想的那样!”林清却忽然娇喝一声截住了陆承瑄脱口欲出的话。
她虽对那个俊朗的登徒子并无什么好感,却也不愿他因为为自己求情便被怪罪。她林清向来不喜欢拖欠旁人的东西,尤其是人情这种不便归还的东西!
“这事归根结底,是因为小女子太过贪财,为了些许金银才要欺骗阁下,还望您高抬贵手将我与那位小哥都饶了吧!再说,我想骗你不也没骗成吗,你就不必小家子气的对我们过分苛责了吧?”
简单的一个'我们',不知不觉中拉近她与某人的关系。
陆承瑄却忽然笑了。他本意也并非是要责罚于她,谁知这小女子竟拿他的话这样当真。
“你不愿说与我听,倒也无妨。只是,我很想知道你的芳名,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啊?”林清反而愣住了。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男人变脸也如同翻书吗?面前这个贵气天成的男子适才还是一副冰冷无情的模样,这会却轻笑着同她索名,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我是……林清。”
“林清?”他的笑容愈发深邃,如辰星般的眸子闪耀着夺目的光采。
林清觉得自己不能多看面前这个男人一眼了。他的眼睛好似蕴含着一股神力,让她有种好似陷入无底沼泽的错觉。
“是众木成林的林,水至清则无鱼的清。”
“是这样啊……那么我也该对清姑娘表明身份才是,我是陆承瑄,这位是我的第一侍卫江韶,也是我最好的兄弟!”陆承瑄三两步走到江韶面前,伸出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肩。
“殿下……承瑄……”江韶这会倒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心底不自觉泛起一丝又一丝苦涩而又甜蜜的感觉。
从小,陆承瑄待他便是极好的。
六年前江韶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因为家贫被父母送进宫里当太监,他的父亲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夫,原本是没有机会将他送进宫里去的,却于机缘巧合之下将他送入了皇宫,甚至成了陆承瑄的贴身侍卫。
他与陆承瑄虽一个是主一个是仆,却有着如同手足般的默契与情分。做王爷的贴身侍卫表面上看起来光鲜,实则每日皆要承受数不尽的苦痛与折磨。
若是没有陆承瑄的体贴与关怀,江韶简直要怀疑自己是否能在那暗黑无边的侍卫营撑过半月光景。所幸他与陆承瑄一同走过这六年,他们都已成为足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他感激陆承瑄,并且早已将他的性命视作与自己的同等重要。若是谁要伤他家殿下一根毫毛,他必然要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
“陆承瑄?那不是当朝三王殿下吗?!”林清后之后觉的讶异了一番。“不对啊,三王爷是何等显贵的身份,怎么可能屈尊降贵到木禾镇这种小地方来?他一定是与三王爷重名了,一定是如此……”
见林清独自一人时而点头时而摇头,陆承瑄只觉好笑。“这世上敢与我同名的人,估计并不多见吧!”
被猜透心思的林清不免有些赧颜,只得干笑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那是,那是。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陆公子莫要见怪!”
“现在,你该尊我一声'三王殿下'了。怎么,从来不曾有人教过你为人子民该有的规矩吗?”陆承瑄笑的戏谑,狭长的凤眸内好似有绚丽夺目的光影流转。
林清直觉自己是中了毒了,否则自己为何一见面前这人对自己展露笑颜便有种想冲过去紧紧拥住他的冲动呢?她一定是中了江湖中传闻能使人丧失本性的'落魄失魂散!'了!
“我……拜见王爷,还望王爷息怒,万万莫要将小女子的粗鄙言论听见耳朵里去!”林清说着真就扑通一声跪倒在陆承瑄面前,“您就把小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吧!”
她倒也不是真有多惧怕陆承瑄,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惹怒了陆承瑄,只怕不会有她的好果子吃!林清是个惜命之人,她还有许多愿意未能达成,这会可不想随随便便就死了。
听林清竟然甘愿将自己比做一个屁,陆承瑄简直哭笑不得。他何时说过要对她怎样了?不过是假意生气想逗她玩玩,可谁知她却这样不禁吓唬。
若是换了他的阿樨,只怕当时便要哭了呢!她一定会紧紧抓住他的衣袂,苦着一张小脸轻声撒娇道:“承瑄哥哥莫要生气了嘛,承瑄哥哥笑起来才好看呢。”
即使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