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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来,早在木禾镇之时江韶就表现出了对她的不信任。只不过那会她与江韶非敌非友,便也没太把他的看法放在心上。可谁知江韶竟会在蒋山鬼手下毫无征兆的舍命救她,以至于他自己也差点丢了性命。尽管江韶在凤城时不辞而别,但林清心里其实早已将他划入了朋友的范畴。
现在看来,这个朋友兴许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吧!林清这样想着,心中莫名有些感伤。
……
“阿韶,听说福伯将查庭芳死因的任务交到了你身上,你对此案可有什么想法?”陆承瑄信步走在三王府中的碎石子路上,身后是低着头似在沉思的江韶。
等了半晌却没有听见江韶的应答,陆承瑄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阿韶?”
“啊?”江韶的眼中写满疑惑,表明他并未将陆承瑄的话听入耳中。
陆承瑄倒也不恼,停下步子将适才问出的话语又说了一遍。但他却有一点想不通,阿韶在他面前时注意力总是很集中,怎的今日却走神了?
“属下该死,属下以为……庭芳之死当与他人无关。”江韶沉声道。
陆承瑄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江韶的脸,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只低声回了一句:“原来如此。”
一主一仆立在碎石子路上,相顾却无言。这样的场面自陆承瑄与江韶相识以来便不曾出现过,因此二人都显得有些不自然。
“对了,阿韶,遗诏之事查得如何了?”
“安插在木禾镇的暗探来报,赵明松已经离开木禾镇,预计不日便可到达京城。”
“确定遗诏是在他手中吗?”陆承瑄急急问道。
“属下以为此消息绝对可靠,先皇死前曾召原丞相赵怀入宫觐见,随后赵怀便因通敌叛国罪名而被斩首示众,朝堂上下都在猜测先皇是将遗诏交与了赵怀。现今赵怀已死,作为他的义子,赵明松手中持有遗诏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江韶冷静的分析道。
陆承瑄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对于江韶的分析他并不否认,但他心中却另有猜测。
“赵怀的家人,除了义子赵明松,可还有一个赵木樨。论亲疏,赵木樨是赵怀的亲女儿,而赵明松却是他的养子,会不会有可能,遗诏其实并不如世人猜测那般在赵明松手中,而在赵木樨手中?”
听了陆承瑄的话江韶第一反应竟是想到了林清,“莫非王爷将林姑娘留在府中是为了先皇遗诏?”
陆承瑄轻笑道:“这只是原因之一,若她手中持有遗诏我便哄她乖乖将遗诏交与我,若她手中没有遗诏,我便哄她从赵明松手中将遗诏骗来。”
“你……你在骗她?”江韶不由自主的白了面色,看向陆承瑄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她不是你最心爱的女子吗?为什么……”
陆承瑄的语气颇为无谓:“我最心爱的女子是阿樨,可她,不是。”
“这不可能,她身上不是有赵木樨身上才有的胎记吗?这件事还是你亲自发现的,你为何说她不是赵木樨?”
江韶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尽管在林清初入三王府他对她的身份多有怀疑,甚至万分笃定林清是在别有用心的靠近陆承瑄。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陆承瑄对她越来越好,甚至直接将她带入了宫中,加之又有胎记事件的发生,江韶几乎已经确定了林清就是陆承瑄苦苦寻觅多年的赵木樨。
可现在陆承瑄却亲口告诉他林清不是赵木樨,这让江韶感到十分困惑。
“打她一进三王府我就不信她,因此才设计让人绑了安儿,令她在走投无路之时前来求助于我,随后她便会对我产生好感,同时也会想不明白我为何会对她好。随后我便安排了手下假扮刺客进府,原本我是决定我来舍命救她,没成想她却主动替我挡了剑。胎记之事,只不过是我偶然看见她臂上有,便骗她说阿樨身上也有,好让她相信自己就是阿樨罢了。”看出江韶的疑惑,陆承瑄很是耐心的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赵木樨身上是否有胎记?万一赵木樨身上真有胎记,万一她真的是赵木樨呢?你这样骗她,将来又该怎样面对她?而且,为什么你安排了这么多,而我却什么也不知道?”江韶的语气略有些急促,与他向来冷静的形象很是不符。
没想到陆承瑄竟全然没有向他透露半点消息!江韶想不明白陆承瑄为何要瞒着自己,他们二人从来都是坦诚相待的。陆承瑄之所以这样做,是否因为他心中已对自己有了看法?
江韶的话让陆承瑄沉思了半晌,他倒是真的没有设想过阿樨身上也有胎记这个可能!原本他是打算向阿樨的乳娘庭芳求证此事的,没成想庭芳却在此时好巧不巧的中毒而死了!
“我为什么不让你知道,难道你还没想明白吗?阿韶,你对林清,已经生了爱慕之意!若我将这种种安排告诉你,又怎能确定你会否因为太过在意她而扰乱我的计划?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阿韶,我并不相信你能例外!”
陆承瑄的话如一块巨石般直直砸在江韶身上,压得江韶几乎透不过气。
☆、第70章 爱慕
愣了半晌,江韶方才如梦初醒般支吾着反驳道:“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对她生出那样的心思?”
江韶似在问陆承瑄又似在问自己,面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纠结万分的神色。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与你几乎是一同长大的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对林清的心思?你总是费尽心思维护她,在木禾镇时甚至全然不顾自己的安慰去救她,在凤城时又宁愿自己引开追捕之人而将逃跑的机会让给她,来了王府之后你虽表面上对她冷漠,暗地里却时时刻刻关心着她,这种种迹象无不表明你对她已有了爱慕之情。”
陆承瑄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直听得江韶面色发白。
“木禾镇、凤城,当时你分明不在场。你,怎会知道这些事情?”此时江韶心中已是千万种思绪纷乱如麻,早已失了往日沉着冷静的风度。
其实陆承瑄知道这些事倒也实属巧合,蒋山鬼曾来三王府求见他,得知江韶是他的贴身侍卫后便将江韶拼尽全力救林清的事情说了出来。当时陆承瑄还有些不信蒋山鬼的一面之词,如今看江韶的反应,足以证明蒋山鬼所言非虚。
只是陆承瑄却想不明白江韶究竟是怎么看上林清的,那个姑娘除了生了一副好面相之外,似乎并没有其它太多令人瞩目的优点。
“阿韶,你想要女人我可以替你物色,商户女或是官家千金,温良知礼的,貌美娇柔的,你若是想要只消告诉我一声便可,又何苦将心思放到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身上?”陆承瑄语重心长的劝道。
江韶阴沉着面色半天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我一直拿你当亲弟弟来看待,你却……”对于江韶的反应陆承瑄感到分外不满,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处理这事,无奈只得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江韶一眼便独自走开了。
“林清。”江韶低声唤着林清的名字,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林清略带狡黠的笑容来。
自己真的爱慕林清吗?从前江韶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若答案是肯定的,为什么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喜欢林清哪一点?初见时他对林清便没什么好印象,后来,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那般冲动的不顾一切救了她。兴许是她只因为怀疑她是失踪已久的赵木樨,唯恐她出一点点事致使承瑄心痛颓丧,这才拼尽了力气去保护她吧!
这样想着,江韶倒也逐渐释然了。自己或者并没有承瑄想的那么在意林清,承瑄或许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在意赵木樨。毕竟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怎能被小小女子绊住手脚以致自己无法大展宏图呢?林清之于自己,不过是漫漫人生路上的一个过客罢了。
可是,为什么他脑子里这会却不合时宜的回想起同林清相处的点滴来?那些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中放映,让江韶既困惑又感觉心中有种自己并不熟悉的异样情愫。不愿让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江韶选择了拔腿离开这个地方。
陆承瑄与江韶相继离开后,林清也迈步走上了这条碎石子路。不过她对之前在此处交谈的二人所谈论的话语半句不知,她只是因为要去寻个大夫问些事情才恰巧经过此路。
日光下的三王府景色极美,但此时的林清却并无心思欣赏美景。
林清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总算是见到了大夫的身影。三王府内是有大夫的,不过他们一般只负责为三王府中的下人看病,寻常若是主子身体有恙请的一般是宫中的太医。
三王府内下人众多,大夫却只有寥寥几个,因而大夫总是有些忙不过来。林清到医药房时大夫们正忙着给几个丫鬟婆子看病,等了半晌方才轮到林清。
“大夫,我最近闹头痛,劳烦大夫费心为我看看。”林清恭谨道。
坐在木椅上的大夫甚至不曾抬头看一眼林清便开始伸手替她诊脉,略带薄茧的手在林清腕上轻按慢压了片刻后,大夫突然抬头面露惊讶的看向林清。
“姑娘,你是不是头部曾受过剧烈的撞击?”
林清慌忙不迭的点头道了声是。
“你说你头痛,只怕是因为接触了曾经相熟的事物才致如此,以后若你再次接触那些与你记忆有关的事物,只怕头痛还是免不了的。老夫替你开几个止痛的方子,你若再犯头痛时煎了服下便可。”
“谢过大夫,但我还有一问,要怎样才能恢复我的记忆?”林清急急问道,她想恢复记忆不是一日半日了,以前看了许多个大夫吃了好些汤药都没有用,甚至连沧澜教中医术极为高明的百草医师也没有办法助她恢复记忆。原本林清对恢复记忆是不抱希望了的,没成想来到三王府竟让她看到了一丝恢复记忆的希望。
“恕老夫直言,姑娘的记忆缺失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头部受到剧烈撞击,这其中只怕还有某种药物的作用。但老夫医术尚浅,恐怕不能助姑娘解了此药的奇效。”大夫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胡须,看向林清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
林清知道,即使是给下人看病,但作为堂堂王府的大夫,眼前这个大夫的医术定然也是不差的,不然也不能诊出自己缺失记忆与药物有关了!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失忆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其中或许有着许多令自己意想不到的缘由!
“难道就没有办法恢复我的记忆了吗?”林清的语气难掩感伤,充斥着一股浓重的失落之情。
大夫摇头道:“大千世界,万物相生相克,不论多么特别的药也都有相对的药物以克制它,今日老夫无法为姑娘解了此药,兴许有一日会有高人能助姑娘一臂之力,让姑娘恢复记忆。”
对于大夫的回答林清略感到有些失望,却也于失望中看到了对未来的希望。
向大夫道过谢之后,林清拿上大夫适才开的止痛药房去抓了药材后便离开了医药房。
☆、第71章 聚首
回到采薇堂后,林清隔着大老远便看见了静静立在自己屋门前的陆承瑄。
“参见王爷。”林清屈身行礼道。
“瞧你,怎么又忘了,在我面前不必多礼。”陆承瑄浅笑着扶住林清的身子,如星般的眸子里闪耀着暖人心脾的光采。
“我……”林清一时倒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面前的陆承瑄的努力寻找着话题。
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