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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曾对她说过自己在三王府有后台,莫非那个后天是陆承瑄吗?这样一来陆承瑄为什么帮自己找安儿,又为什么派人细心照料安儿,似乎都说得通了!
见陆承瑄眉宇间难掩对安儿的担忧,林清愈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第60章 遇刺
来到三王府已近一个月,林清除了打听到陆承瑄的一些喜好与习惯之外,竟连半点事关二皇子的消息也没有得到。这让林清觉得很是惭愧,毕竟她是恩公花了大心血培养出来的,如今看来却是这般无能。
再照这样下去,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回到凤城面见恩公呢?林清心中又急又乱,却也不得不按捺心思继续侍候着陆承瑄。
这日,林清被陆承瑄留在书房研磨。
陆承瑄并不善武,却在琴棋书画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他的兴趣爱好也大都与舞文弄墨离不开关联,因此陆承瑄极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待在书房中。
“清儿,研磨的力道有轻重缓急之分,你这样随意动作,恐会伤了墨的品质。”陆承瑄低着头正提笔作画,时不时的抬眸看一眼林清的动作,顺道指出她研磨手法的一些不足之处。
恰与陆承瑄相反,林清一直对琴棋书画没什么兴趣,若不是宁沧澜逼着她学了些,只怕她是绝不会碰这些东西的。此刻为陆承瑄研磨,也不过是形势所迫,林清勉力挤出一丝甜笑,柔声对着陆承瑄道了一声是。
陆承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来,看向林清的目光满是赞赏。
心事各异的两人一个全神贯注的作画,一个细致用心的研磨,屋内的氛围倒也分外融洽。
门外的打斗声正是在二人猝不及防时突然响起的。
当‘砰砰砰’的拍门声响起时,陆承瑄仍在镇静的作画,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林清用力咽了咽口水,一面佩服陆承瑄的沉着冷静,一面却又止不住担忧。三王府的守卫坚固严密,寻常人轻易混不进来的,府中人更没有可能造成这般激烈的打斗,那么究竟是什么缘故会造成这场打斗?
“王爷!王爷,有刺客!”屋外的人语气惊恐,似乎被吓得不轻。
陆承瑄皱眉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欲朝屋外走去。林清这时哪还有心思研磨,丢下墨块一个箭步便拦在了陆承瑄身前。
“现在屋外情况不明,王爷应当小心谨慎才是。”林清语调恳切道。
陆承瑄微微颔首,当即便停下了步子。
屋外的打斗似乎愈演愈烈,林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两个快如闪电的人影撞破房门冲进了屋内。
两个人冲进来后并没有贸然动作,将屋内打量一番后,其中一个人手执长剑便陆承瑄的方向走去。
“陆承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执剑人以黑巾覆面,教人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能带给旁人巨大压迫力的力量。
眼看那个手执长剑的人就要走近陆承瑄,林清顾不得多想便拦在了陆承瑄身前。
“你们要干什么?”林清觉得自己牙齿都在发颤,从闯进来的这两人身上散出的气场来看,他们的武功必定非常人可比,也远不是自己能敌得过的,但林清即使害怕也还是决定挡在陆承瑄身前。
执剑人缓缓将手中的长剑架在了林清的脖子上,语气凶狠道:“你这丫头胆子倒是挺大,识相的就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的剑下无情!”
另一个人也在这时走了过来,他并未多说,绕过林清便朝她身后的陆承瑄袭去。
林清被这突发的一幕惊得失声尖叫,但她反应也是奇快无比,抬腿侧身便将横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朝另一人踢了过去。
另一人轻巧的避开了朝他飞过去的长剑,却也因为这个动作而离开了陆承瑄身前的位置。林清趁此机会连忙抓住陆承瑄的手拔腿便往屋外跑,可她仍是低估了那两人的速度,两人挽剑如花朝陆承瑄刺过来,剑锋直指陆承瑄的要害。
“快走!”林清用尽全力将陆承瑄的身子甩了出去,以自己的躯体挡住了两人的长剑。
刺破皮肉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屋内几人的耳中,林清的身子如同笨重的布偶般落了出去,随之而来的便是眼前铺天盖地的一片黑暗。
林清再次睁眼时发现已经正躺在陆承瑄的屋子里,屋内少了她熟悉的墨香,反而多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你醒了?”陆承瑄清润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林清觉得既惊讶又惶恐,颤颤巍巍的想要坐起身来,“王爷,奴婢……”
“什么都别说,好好躺下,你可觉得有哪处不舒服?”陆承瑄伸手为林清捏了捏被角,神色温柔至极。
这样的陆承瑄让林清觉得非常不对劲,但她却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或许是因为陆承瑄一直对她不冷不热,而今突然的关心令她难以适应。但无论如何,林清非常乐意陆承瑄如此待她。
“昨日多谢你为我挡了那两剑,否则今日躺在这里的人定然是我。你若觉身子有何不妥万万不要强自忍耐,我会去找最好的大夫来为你诊治。”
“多谢王爷关心,奴婢没事。”尽管身上多处传来酸痛之感,林清仍然选择硬着头皮说自己没事。原因无它,她就是觉得自己这样说能让陆承瑄更加怜惜自己,好歹自己是因为他才伤重卧床的。
陆承瑄面上露出不知是欢喜还是忧愁的笑容来,“当时情况危急,我没想到你竟会舍命救我,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来日定当报答!”
“照顾王爷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王爷不必放在心上。”林清面露羞赧之色,低垂着眸子似是不敢与陆承瑄对视。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歇着,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你。我还有公务要忙,就先——”陆承瑄说着转身朝门外走去。
陆承瑄话未说完林清便出声打断了他,不用猜也知道陆承瑄接下来要说的是他要先行离去,这显然并不是林清想要得到的结果。
“王爷,奴婢有一事相求,还请王爷应允奴婢。”林清双眸含泪,可怜巴巴的说道。
陆承瑄停下脚步,面露疑惑的看向林清,“何事?”
林清被陆承瑄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但她仍是鼓足了勇气开口道:“王爷……能不能常来看看奴婢?”
☆、第61章 胎记
陆承瑄十分爽快的应允了林清的请求,反而让林清有些不知所措。
“奴婢并没有别的意思,奴婢只是……”林清慌慌张张的解释,却更显得欲盖弥彰。
“我都知道的。”说完这句话后陆承瑄便推开门走了出去,只留下躺在床上瞪大眼睛一脸困惑的林清。
陆承瑄说他知道?他究竟知道些什么?他知道自己是不怀好意的接近他并且为了得到他的信任才救他的吗?抑或者他是信了自己之前对他说的心悦于他的话语?
林清怎么都想不明白,索性闭了眼不再想。总之陆承瑄现在是答应她常来陪她了,都说日久生情,她就不信陆承瑄能避开她的温柔陷阱!
一连几日,陆承瑄都遵守自己的承诺抽空来陪着林清,二人一见面便开始聊着各式各样的事情,相处得倒也十分融洽。
“王爷,那两个刺客抓到了吗?”
陆承瑄扶着林清坐起身,语气严肃而又冰寒,“抓到了,但他们死都不肯供出究竟是谁派他们来刺杀我的!”
林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并不好奇那两名刺客的身份,并不怨恨他们,相反她反而有些感谢他们,因为他们的出现才使她成功拉近了与陆承瑄的距离,让她离完成自己的任务又进了一步。
“那些刺客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倒是你,你的伤好些了吗?”陆承瑄关切道。
林清娇滴滴的答了一句:“多谢王爷关心,奴婢好多了。”
口中虽这般说,林清面上却露出来痛苦的神色。那两个刺客一人在她身上扎了一个窟窿出来,这才短短几****又怎么好得了?
“你啊,若是有哪出不舒服尽管说出来,何苦自己强撑?”陆承瑄抬手轻轻抚上林清的手臂,仔细检查着她的伤处。
对于陆承瑄的触碰林清只觉浑身不自在,想要挣开陆承瑄的手,却一个不慎牵动了伤口,鲜血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沁湿了缠在她臂上的雪白纱布。
“呲!”林清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承瑄原本是在为林清看伤,但看着看着他却红了眼眶。
“你……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胎记?”盯着林清的手臂看了半晌,陆承瑄突然指着林清腕上的一块红色印记大声问道。
许是因为陆承瑄面上的表情太过骇人,林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可能,这不可能!”陆承瑄‘腾’的站起身,神情于不置信中又带有几分纠结。
林清一头雾水的看着陆承瑄的动作,弱弱开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奴婢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何会有这个胎记。”
陆承瑄在屋里快步走了几圈,似乎想要以此来安定自己的心绪。
对于陆承瑄怪异的态度,林清隐约觉得与赵木樨有关,兴许是因为赵木樨腕上也有一块如自己这般的胎记,才让陆承瑄表现出这样困惑纠结的模样吧!
但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难道自己不仅长得像赵木樨,就连身上的胎记也与她一样吗?
“王爷?奴婢——”
林清话未说完,便被陆承瑄接下来的动作惊得忘记了言语。
“什么都别说。”陆承瑄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林清床前,长臂一伸用力将她拥入了怀中。
林清倒是想说话,但此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陆承瑄抱她抱得极紧,似乎想要将她的身子嵌入自己的身体,且他如今似乎已经失了理智。林清身上有伤,哪里受得住陆承瑄这般大的力气,但她却因怕陆承瑄做出更过激的行为而不敢轻易动作。
二人原本一直维持着相拥的姿势,直到林清受不住疼轻呼出声,陆承瑄方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环住林清身子的手。
“我一直埋怨上天待我不公,为何要让我失去你?这七年我从未有过一刻停止寻找你,却原来你就在我的身边。阿樨,不要再离开我,我真的无法忍受没有你的生活!若不是因为坚信你还活着,只怕我早已了断了自己的性命!”
陆承瑄这一番说得情深至极,让林清听得险些落泪。但她却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缓慢而坚定道:“不瞒王爷说,奴婢并不记得七年前的一切事情,之所以在王爷面前说自己是赵木樨也不过是为了能留在王爷身边寻得一个归处而已,奴婢……”
天知道林清在心神不宁的情况下还能编出这么一段话来有多不容易,不论如何,总之陆承瑄现在是相信她就是赵木樨了,她须得再使些力气让陆承瑄更怜惜她才是。
“不,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早些寻到你、认出你,这七年你一定受了许多委屈,都是我的错!”陆承瑄满脸懊悔之色,言语中尽显自责。
陆承瑄平日都是以冷静自持且不沾几分烟火气的形象示人,乍然变换态度倒让林清有些不适应。好在林清也不是第一见到陆承瑄这副模样,她深吸一口气,强作淡然道:“王爷没有错,是奴婢没有早些寻到王爷才让王爷饱受了如此深重的相思之苦,奴婢心中有愧!”
“以后,不要再自称奴婢。”陆承瑄严肃道。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林清反驳道:“可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