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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和,你可知道一个叫‘月幽馆’的地方?”林清向身旁的林靖和问道。凤城虽算得上是她的故乡,可是因为自己常年在外执行宁沧澜布置的任务,对凤城并不熟悉。若论身边这群人中谁对凤城的熟悉程度最高,向来爱好吃喝玩乐四处游荡的林靖和当属第一。
林靖和看着林清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古怪,“月幽馆是凤城第一大妓院,你问这个做什么?”
“妓院?那江韶该不会……”林清心里顿时乱得找不着北,以江韶的容貌,他该不会已经被……
“带我去月幽馆!”林清火速翻身上马,神情十分凝重。
林靖和扁扁嘴,本想嘲笑林清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往妓院里赶。但转念一想现在的情势似乎有些危急,便默默上了马朝月幽馆而去。
☆、第28章 妓院
正午时分,街道上人头攒动。林清与林靖和在街上骑马并肩而行,二人不凡的长相惹得路边的人们频频注目。
“月幽馆是凤城最大的妓院?为何我从来不曾听说过?”林清疑惑道。
林靖和的态度倒是少见的耐心,“你离开凤城这半年内发生的事情可不少,首先是水言堂老堂主遭人毒害,其女花盈之女承母业将水言堂打理得井井有条。而后花盈之便一手建起了月幽馆,短短几个月时间便使月幽馆成为在凤城一家独大的妓院!”
“花盈之?怎会是她……”林清突然觉得自己的时运有些不济,她与花盈之素来不和,这次自己相救江韶一事,不知她会否从中作梗……思及此,林清的面色不由自主白了几分。
“你别急,我与那花盈之素来有几分交情,想必她不会对你救人之事横加阻拦。而且据我所知,花盈之平日里除了在自己的水言堂待着,去得最多地方便是宁教主的……寝宫。”
“这个不知羞的臭女人,我就知道她一定会趁我不在勾引恩公!”一听见寝宫二字,林清的面色更白了,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前些日子我在木禾镇曾见到过恩公,莫非他已经回来了?”
林靖和自然没有忽视林清表情的变化,她果真没有半分改变,一提到宁沧澜就心神不宁。强压下心中的酸涩,林靖和淡然道:“宁教主几日前回来过一次,但只是在凤城调集了一批人马便走了,说是要寻什么人……”
“寻人?”林清低下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恩公所寻之人莫非是自己吗?也对,恩公素来待自己极好,他发现自己失踪了一定会费力找寻的……
直到听见身边男子说:“到了。”,林清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这就是月幽馆?”林清望着眼前这栋红墙绿瓦、金碧辉煌的建筑物,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林靖和被她这副夸张的表情逗得忍不住笑了,“如假包换。”
吩咐黑衣人们在月幽馆外待命,林清与林靖和一同进了月幽馆。
“哎哟,这不是林大堂主吗?今日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姑娘们快来啊。”门口的老'鸨笑得如同乱颤的花枝,一边招手一边将林靖和拉近了月幽馆内。
“咦?林堂主怎么连女伴都给带上了?咱们这的姑娘多得很,保管林堂主满意,带上女伴岂不坏了兴致。”老'鸨看着紧紧抓住林靖和衣袍的林清,面色有些不好看。
“是呀,林堂主,有了咱们伺候还不够么?”浓妆艳抹的女子声音甜腻,不动声色便将林清的手拨开了。
“各位姐姐听我说,内子贪玩,非说要来这月幽馆看看,我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才将她带过来的,还望诸位姐姐体谅体谅。”林靖和边说边将一袋银子塞入老'鸨手中,脸上的笑容很是真诚。
老'鸨面露为难,但念及林靖和的身份她也不敢不给面子,思虑片刻后便将二人放了进去。
林清并不是头一次进妓院,可是进入月幽馆内后她却有些震惊。这月幽馆从外面看极为奢华,没想到馆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光线朦胧的灯笼自上而下参差垂落,分明是青天白日,整个月幽馆内却犹如夜晚,透着丝丝暧昧不明的气息。馆中央的圆台上正有佳人翩翩起舞,管弦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台下的男女们三三两两围在同一张桌子旁,各自坐在凳子上饮酒赏舞。
林靖和拉着林清在寻了个角落坐下,立刻便有浓妆丽人上前倒酒。
“你先在这坐一会,我去寻几个熟人问问你要救的那个人的消息。”林靖和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记得,报上蒋山鬼的名号!”林清在他身后嘱咐道。
“放心。”声未散,人已远。
见林靖和的身影已消失在视线之内,林清默默抿了一口酒,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着。
一舞跳罢,圆台上突然走上一个人。林清认出,此人正是自己方才在门口见过的**。
“诸位客人们,大家请先静一静。今日,请我们月幽馆的头牌——白汐白姑娘为诸位奏上一曲。”老'鸨大声道。
听到‘姑娘’二字,林清顿时失了兴趣。
“这位白姑娘可与寻常的姑娘不同,她不仅貌似天仙,更能吹得一手好箫。接下来,就让我们洗耳听上一曲。”老'鸨说罢便转身下了圆台,她向某个方向递了个眼色,紧接着便有一名白衣女子缓步行至圆台中央。
这女子以白纱覆面,只堪堪露出一双似藏有万般心事的秋水翦眸。她的体态秀丽婀娜,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姿。未见其颜,凡心已动。台下的看客们一个个都看得瞪直了双眼,生怕错过这女子的一举一动。
女子一手执玉箫,另一只手缓缓揭开了面上的纱巾。一时之间,仿佛时光凝滞,万物覆灭,天地间只余这一张惊世容颜。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女子对着台下福身施礼,随后便将玉箫置于唇上开始吹奏。
林清也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却不是因为那女子的脸而惊讶,而是因为那女子手中的玉箫。那箫,同江韶的箫极像。虽只是见过一面,但江韶的箫做工精致,玲珑剔透世间少有,见过的人很难将之忘记,林清亦不例外。
女子已经开始吹箫,她吹箫的技艺果真不俗,曲调婉转间已使众人沉醉其中,然而这些人中却不包括林清。
“姑娘,敢问你手中玉箫从何而来?”林清突然大声道,她这一句问话在安静的人群中显得十分突兀,惹得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她。
眼尖的老'鸨很快认出了林清,担心林清是来闹事的,老'鸨大声说道:“这位姑娘,月幽馆不是你能恣意妄为的地方,还请姑娘安静些,莫扰了诸位客人的兴致!”
“哦?”林清唇角微扬,运起轻功行至圆台之上与那白衣女子比肩而立。“我再问一遍,这玉箫究竟从何而来?”
女子像是被林清吓到,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同时握紧了手中的玉箫。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煞是好听,“敢问姑娘你是什么人?”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只问你这玉箫究竟从何而来?”林清满面愠色,语气严厉。
“我……这箫是一个叫蒋山鬼的人赠我的。”
“蒋山鬼?你可知他现在在哪?”听到蒋山鬼的名字,林清愈发确定这玉箫是江韶的。“事关人命,求姑娘以实相告!”
“我与蒋山鬼也算相识一场,知他素来是个居无定所之人。前些日子他送了一批姑娘来月幽馆,领了银子后便杳无音信了。”
“那你可有在他身边见过一个异常俊朗的男子?”林清的语气有些慌乱,江韶,他究竟怎么样了……
女子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这才道:“俊朗之人倒是没见到,但他身边却带着一个鼻青脸肿之人。他说这个人会几手好功夫做个龟奴绰绰有余,便将此人卖给了馆主。”
“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找他!”林清直觉这个鼻青脸肿之人便是江韶,当下便朝那女子跪了下去。“他身受重伤,若不及时诊治只怕会落下病根……”
“这个只怕不行呢,我还有节目要表演,这样吧,我找个人带你去。”女子说着忙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林清,尔后便招手唤了一名侍女打扮的人上前,嘱咐她道:“小红,带这位姑娘去见那个新来的龟奴。”
侍女颔首答了声是,对林清道:“姑娘,请随我来。”
林清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女子竟如此热心相助自己。“多谢了。”林清谢道,随后便跟着侍女下了圆台。
圆台中央的女子重新吹起了玉箫,曲调依旧婉转缠绵。她的面色平静无波,好似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
☆、第29章 得见
林清随着侍女左兜右转,直到入了一间屋内方才止步。
这屋子与林清心中所想实在大相径庭:不仅桌椅屏风、绣台书画样样俱全且都精妙绝伦,更令人瞠目的是,满屋的曳地帷纱都以金线勾缀,而置于睡床上的纱帐竟是传闻中薄如蝉翼的鲛皮纱!
“小红,这里是什么地方?”踯躅半晌,林清终是按捺不住问出了心中所想。
名为小红的侍女将林清的表情看在眼里,语气难掩得意,“这位姑娘,这里是我们白汐姑娘的卧房。”
“月幽馆的头牌还真是不同凡响!”林清忍不住叹道,这样一间卧房,其奢华程度比之皇亲贵族亦不会落于下风……
目光四顾,林清终于见到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江韶。
此刻他正躺在这卧房内唯一的一张床上,面上的伤皆已被细心敷上药粉。见他呼吸均匀,面色红润,林清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江韶?”林清坐于床边轻声唤道。
见床上的人没有动静,林清又唤了一声,却仍得不到回应。
林清向身旁的小红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他这是怎么了?”
“这位公子身受重伤,我家姑娘心生怜悯这才将他安置于此。大夫也请过了,药也喂过了,这位公子却迟迟未醒……”
“原来如此,真是多谢了!”林清站起身向小红施了一礼,“大夫可有说他什么时候会醒?”
小红低头思索了一番,面露为难道:“这个,怕是只有我家姑娘才知晓了。”
林清原本还沉浸在寻到江韶的喜悦中,这会见他昏迷不醒,而他又在花盈之的地盘上,心里不免有些担忧起来。如果就这么带着昏迷的江韶离开月幽馆,不仅会受到阻拦只怕还会惊动花盈之,到时候定会多生事端。可如果不带走他,会不会又出现其它变故……
思来想去,林清只好将目光转向小红,“小红,之前我听白姑娘说江韶是月幽馆新收的龟奴,”
小红答了声是。
“那,龟奴也能赎身的吧?”林清的声音略显激动。
小红又答了声是,心里暗道这个姑娘问题还真多。
林清默默看了躺在床上的江韶一眼,这才叫小红带自己离开。行至月幽馆门口时,林清看见了等在那里的林靖和。
“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你……”林靖和像是生气了。
“这个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之人找着了。只不过这件事还是得劳你费心,那个人现在成了月幽馆的龟奴,我希望你能出面将他赎出来。”
听到‘龟奴’二字,林靖和面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你要救的人是个男的?”
“回去再同你细说,总之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若不是他,只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哪。”林清黯然道,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