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愧疚么?是梨逍尘对雪若风,还是梨江画对未央的愧疚?负了他两生两世的罪孽。
喉咙里猛的泛起一阵甜腥,江画捂住嘴,生生把那口血气又咽了下去。
恍惚间,流容捧起她脸,轻柔的声音带着梨香拂过唇边,“去吧,若是还放不下,就去看看,我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
江画别开了头。
“不、不能!”既已注定负了一个,便不能再伤害另一个。
未央……未央,梨江画注定又要伤你彻骨了。江画闭上眼,眼眶里涌出的液体洇湿了半边睫毛。待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拿过一旁的奏折和朱笔,在上头圈了个圈,“准了吧。”
“好。”
第二天江画把统领内外禁军的帅印交给令扬的时候,令扬并未诧异,只淡淡的看着手中暗红色的匣子道,“郡主已经决定了?”
“……暂代吧。”顿了顿,江画才继续道,“若他有朝一日还愿回来,若你到时候还愿意让出军权,那就……算了,暂且这样吧。”
令扬抬起头,欲言又止。可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未央鸢派人来东宫,说是江山郡主的武功尚不到火候,荒废不得,要接她去凰凤宫住些日子,也好勤加修习。
江画欣然前往。
九月初九那天,流容穿着江画亲手设计的龙袍,跪在沧云阁前的祭坛上,接过了未央鸢手中的玉玺。
流氏王朝的血脉,继续传了下去。未央鸢凤冠华衣,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解脱。
大典的前一夜,江画问她,“你真的甘心么?这昌盛的江山,最后却不是由你的儿子来继承,而是一个被你和梨逍尘间接害死的妃子所生的孩子。”
未央鸢平静的摇摇头,“自古皇家多薄情,我庆幸他能够远离这一切。”她拉过江画的手,无名指的指根上套着一枚银色的圆环,上面细细密密的金色梨花纹络栩栩如生,“这是那孩子送你的?”
“是。”
“真好……”未央鸢放下了她的手,嘴角浅淡的笑意怎么看都觉得分外落寞,“郡主,答应我件事吧。”
她唤的是“郡主”,不是教她武功时温柔的“江儿”。
“等新帝登基了,让他颁一道圣旨,恢复未央的身份吧。”未央鸢将明天要用的最后一支凤凰钗收进盒子,微微笑道,“东方未央,本就是天下会东方墨的遗孤。从今往后,他和皇家再无半分干系。”
“为什么?”江画的话有些颤抖,半是掩饰的用凝霜扇捂住了嘴。
“你放过他吧。”
“……”江画在未央鸢的对面呆呆的望着桌上的茶水,直到水都冷透了,窗外的宫灯陆陆续续开始点亮,半是明媚半是清冷的光投进屋里来,在地上拖出两条颤巍巍的影子。江画开口,声音有些发哑,“好,我答应你。”
礼成,流容登上城楼,接受百官和百姓参拜。
新帝大赦天下,开放粮仓与民同乐三天三夜。另,大开沧云阁正门,补全十二功臣!
梨逍尘之女江画承梨王之位,爵位世袭。
九月初九那天,流容穿着江画亲手设计的龙袍,跪在沧云阁前的祭坛上,接过了未央鸢手中的玉玺。
流氏王朝的血脉,继续传了下去。未央鸢凤冠华衣,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解脱。
大典的前一夜,江画问她,“你真的甘心么?这昌盛的江山,最后却不是由你的儿子来继承,而是一个被你和梨逍尘间接害死的妃子所生的孩子。”
未央鸢平静的摇摇头,“自古皇家多薄情,我庆幸未央能够远离这一切。”她拉过江画的手,无名指的指根上套着一枚银色的圆环,上面细细密密的金色梨花纹络栩栩如生,“这是那孩子送你的?”
“是。”
“真好……”未央鸢放下了她的手,嘴角浅淡的笑意怎么看都觉得分外落寞,“郡主,答应我件事吧。”
她唤的是“郡主”,不是教她武功时温柔的“江儿”。
“等新帝登基了,让他颁一道圣旨,恢复未央的身份吧。”未央鸢将明天要用的最后一支凤凰钗收进盒子,微微笑道,“东方未央,本就是天下会东方墨的遗孤。从今往后,他和皇家再无半分干系。”
“为什么?”江画的话有些颤抖,半是掩饰的用凝霜扇捂住了嘴。
“你放过他吧。”
“……”江画在未央鸢的对面呆呆的望着桌上的茶水,直到水都冷透了,窗外的宫灯陆陆续续开始点亮,半是明媚半是清冷的光投进屋里来,在地上拖出两条颤巍巍的影子。江画开口,声音有些发哑,“好,我答应你。”
礼成,流容登上城楼,接受百官和百姓参拜。
新帝大赦天下,开放粮仓与民同乐三天三夜。另,大开沧云阁正门,补全十二功臣!
梨逍尘之女江画承梨王之位,爵位世袭。而四皇子流未央除去皇籍,收回未王之爵位,赐外姓“东方”。
“……东方未央为昔日赤王东方墨之子,今往事明晰,故恢复其赤王爵位,位沧云阁之列!”
传旨的太监笑眯眯的将手中圣旨搁在未央手里,“赤王爷,还不谢恩?另外,圣上今晚在沧云阁前大宴群臣,与民同欢,希望王爷也能出席。”
不知为何,未央看着那圣旨的颜色明晃晃异常的刺眼,不禁有些想笑,“是,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未央本就不是个恭敬守礼的人,如今解甲之后更是每日待在府里,里头烟花女子进进出出,荒唐的景象倒是映了他一贯的纨绔态度。此刻他倚着门框,圣旨被他用两个指头捏了,摇摇晃晃的转着圈儿。
忽然门内出来一个极其俏丽的女孩儿,当看到未央手中的圣旨时,一张俏脸儿变得有些发白,说话也抖了起来,“王爷……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未央一把揽过女孩,随即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亲,待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换上了一副实打实的地痞纨绔的笑意。
女孩羞红了脸,直直埋进了未央的胸前,不敢抬头。“瑶儿,你总是用这般纯情的模样勾引本王。”未央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用力箍她的腰,如这般荒唐了半晌,才想起这是在自家的门口,旁边儿还有个看热闹的太监。
第五十七章 风瑶
太监的脸色有点儿难看,见未央看他,便忙不迭的行了个礼,“话已传到,王爷没什么事那奴才就先回了。”
“公公慢走,不送。”
打横抱起女孩儿,未央一双眼睛笑的轻佻无比,“你不是一直想看看皇宫的模样么,今夜本王便带你去,如何?”
“谢王爷。啊,王爷晤……”没说完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随着那朱红描金的大门砰然阖上,刹那间将一切风花雪月都隔绝在了里头封闭的空间之内。
长安街上的喧闹更映衬的王府门口死气沉沉的寂静。
除了时不时有人将门打开一个小缝儿,迎接新来的花魁进去或者送里头的花魁出来。
江画在沧云阁里呆的久了些,所以出现在席间的时候,宴会已然开始了。
“梨王殿下到——!”
恰巧舞姬的一支舞结束,于是众人的视线皆落到长阶尽头的那人身上,这一看,便几近凝滞了呼吸!
那人一身金绣白衣,银冠金珞,额的宝石熠熠恍若包纳了天下所有的风华。
美艳,且高贵。
远远的,流容朝她伸出手,“殿下,过来呀。”
江画步履从容,端然走至酒席正中,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本殿来晚了,先自罚三杯给各位陪个不是。”连饮三杯,江画将酒杯倒置,笑道。
重臣席里,雪王爷看着中央的这一幕,不觉已是恍惚了心智。多少年前,也有这么一个人,站在朝圣殿里头,仰头灌下三杯烈酒,眉头不皱,笑意娟狂。
像极了往事重现。
一代新人换旧人,沧云阁十二功臣重新受封,高台上的席位即是按身份的高低排列的。以君王流容为首,左分别为赤王东方未央,雪王雪折,右为梨王江画,因另八位功臣并无子嗣在世,故封了朝中其他八位青年才俊的年轻人继承了王位。这八名后起之秀分两边,分别位列在雪王和梨王座旁。
十二功臣之下,分两席。武官之席由禁军总帅令扬领带,文侧则是年轻丞相玉无暇为首。
六部九宫十二院地位再次之。如此层层规划,制度缜密无疏,官官皆无空缺。放眼望去,已找不到先帝在位时的分毫痕迹,一代青年才俊的新人已代替了老人,撑起新的乾坤。
有人不禁感叹,这皇朝,又要迎来新一轮的繁华盛世了。
酒至酣处,有轻纱薄衣的舞姬挑起了飞天舞。纤腰软臂,随着音律的起起伏伏旋转舞动,七彩的纱幔在空中扬起,飘飘摇摇的绽开,成了一朵朵绝艳无比的花。
激起喝彩声连连。
其中还掺杂了少女黄莺出谷的笑声,脆生生的,格外明显。
众人视线皆看向了那笑声源头。只见一个生的俊俏的女孩儿抱着点心窝在赤王爷的怀里,而王爷低头看着她,眼神宠溺至极。
江画晃着扇子走了过去,掩唇笑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风瑶,我叫风瑶。”少女的声音清脆,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笑的弯弯俏俏。
姓风的,众人呼吸一滞!不过……风雅华一家死在江山郡主的设计下,这事儿在朝中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若这女孩儿真同风家有什么关系,怎会这般出现在宫中,还笑的一脸无害模样?别说没有关系,就算是有关系,按照江山郡主的手段,是绝计不允许风家还有后人遗留活在世上的。由此看来,这少女,不过巧合了是跟前丞相都姓风而已的陌生人罢了。
想到这儿,众人都松了口气,看那女孩儿的眼神,也不免多了些疼宠。
女孩儿见江画不说话了,紧张的低下了头,两双小手扯着自己的衣摆绞成了一团。衣裳上的挂件一不小心就拽了下来,掉在地上。
一双纤长雪白的手已经先她一步捡了起来。江画瞅着那拴了红丝线的玉佩半晌,问,“瑶妹妹,告诉我你同付玉萧是什么关系好么?”
“啊,你是说王妃?可是他……”
“瑶儿,这糯米羹要凉了,你还不吃?”一直坐在一旁的未央忽然把风瑶又往怀里紧了紧,伸手将一碗糯米羹搁在她面前。知道他在故意打断话题,风瑶虽然觉得委屈,却也只好闷头去吃碗里的东西,不再说话了。
未央抬起头,“梨王殿下,好久不见。”
**裸,毫无文采的开场白。
一句结束,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末了,江画敞开扇子晃了两下,状似纨绔般笑道,“我说王爷为何不来上朝,也不露面儿呢,还道是真的病了,却不想是因为美人在怀,忘却了春秋啊。先前是头牌付玉萧,如今再来个纯情的女娃儿,若是本殿,只怕也会整日沉溺软玉温香呢!只不过,王爷,只看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喜新厌旧这恐怕不大好吧。”
说完,便将手中那玉佩随手抛了过去。“小妹妹,这本是王爷送给付玉萧的东西,至于为何会在你身上,缘由怕是只有王爷一人知道了。”江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