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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令-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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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畜生!东方墨!有种的,你就死在外边,再也不要回来!”

    起初人见她嘴里喊得是东方墨,还惊诧片刻,上去搭讪,她却疯了一般理也不理,日子久了,旁人也就当她是个神智混沌的疯婆子,习以为常。

    天下会的大门终日锁着,但文阳吩咐下来的事儿桩桩件件却又都没耽搁,处理的手段圆滑,比起东方墨亲自接手也不遑多让。

    秦舞衣睁眼望着黑金雕花承尘,听见脚步声,便偏了下头,“今日我不想看这些,都撤下去吧。”

    侍女面露难色的望着怀中一摞厚厚信笺,轻声询问:“可是舞夫人,这些是丞相亲自下的命令,您真的不过目……”

    “撤下去。”

    “……是。”

    侍女只得重新揽了那一沓纸笺往外走,可还未出门便又被人叫住了。

    “等等!”秦舞衣从床上坐起来,披了件衣裳坐在桌旁,亲自将宫灯中的夜明珠换了一颗更为明亮的,道:“拿过来吧。”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照旧,将这次替丞相办事的人是我的事散播出去,让人知道。”

    “是。”

    隔着明亮的夜明珠冷光,秦舞衣久久望着信笺上的字,攥成一团。

    东方墨,你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又何必再插手天下会中的事?既然你如此薄情,那我就替你把这些事儿都揽了,处理的干干净净,从此,你同我秦舞衣、同天下会,再也没有半分的瓜葛。

    你做你的东方墨,你要你的自由。

    而我,守着这厚重的天下会,固步自封、作茧自缚。直到老死。

    ……

    长安百里以南。洛阳,九重塔。

    鸳鸯楼。

    古朴缘柱承载的穹顶上镂刻着繁复的纹络,似是一整片神秘文字誊写出的故事。同样镌刻花纹的深色墙上,挂着一张张或新或旧的画像,画像上的人各不相同,男女老少各种神色和衣着,但那每张画像上流涌出来的恢弘气韵,却又极其相似。

    最左端的那张画像挂的最低,却也最崭新。画上的少女约莫及笄的年纪,一身雪白的衣裳上头绣着灿金的梨花图案,金冠流苏,明眸皓齿。

    镇守鸳鸯楼的弟子说,这是现今九重塔塔主,也是武林至尊的画像。她的名字,东方墨半只脚刚踏入江湖的时候就知道了。

    梨逍尘。

    自九重塔建立以来最出色、最年轻、天资最聪慧的江湖至尊。

    前来传话的侍女将一方置了崭新衣裳的托盘放在东方墨面前,道:“剑阵凶险无比,还请东方盟主换下身上的衣裳,若是出了意外,我们也好将您的衣冠送回。”

    “多谢。”

    许是跪了太久,即便是垫了软垫,东方墨起身的时候还是禁不住踉跄了一下。侍女自然是瞧见了,却并未作出搀扶的动作,相反还略微别开了眼,全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待客之道,亦是尊重。

    东方墨不远千里从长安赶至洛阳,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在九重塔,有着纵眼江湖朝堂最凶残的刑罚,三百把精钢长剑组成的剑阵。

    来到这里的第一日,梨逍尘隔着一张帘子问他:“原因?”

    他握着侍女奉上的温热香茶,低垂的睫毛遮住眼睛,“我欠了两份罪,须得赎罪。”

    “九重塔的剑阵乃是为惩世间大奸大恶之人而设,不是为了给人寻求安慰的。”梨逍尘的声音虽然仍带着些稚嫩,却是低沉而优雅的,她隔着帘幔,这样拒绝他。

    “东方墨自然罪孽深重。”

    “你并非我江湖中人,自不在我江湖律条约束之内。”

    东方墨怔了怔,忽然问:“尊上,一生可有过后悔之事?或是亏欠之人?”

    “不曾。”

    屋内的熏香清淡且安神,袅袅绕绕的白烟自四周的暖炉中升起,将帘幔两边人的脸都氤氲的模糊不清。

    隔了半晌,梨逍尘的声音再次响起:“若你告诉我原因,我兴许会同意,你亏欠了谁?”

    “……”

    “不愿意说?还是不愿意说给我听?那好吧,我不问你,你既然要进我九重塔剑阵,那就要遵守我剑阵的规矩,去鸳鸯楼吧。若一年后,你仍是不悔初心,我便不会再阻拦。”

    鸳鸯楼的顶层供奉着历任至尊的画像,东方墨静静扫视着面前一幅幅不同的卷轴,跪在那最前端的蒲垫上。

    起初,他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几乎已经到了度日如年的地步。阖眼跪在地上,眼前却不断掠过南剑和秦舞衣的脸,或平静或扭曲的面容,怒目圆睁的瞪着他。

    嗅着阁楼内袅袅绕绕的梨花香,试图被抹去的记忆似潮水样,纷至沓来……

    那时候,东方墨从皇宫回到天下会,就接到消息,南剑的伤情,已然不能再治了。

    他赶到囚禁南剑的牢房,却发现他的精神很好,守在一旁的弟子告诉他,这是回光返照。

    那一日,南剑似乎并没有什么伤害他的心思,只睁着虚弱的眼望着他,眼中有种他看不懂的感情。事实上,即便是南剑想要做什么,也做不到了。

    “你还有什么话?或是什么心愿么?”看在天下会养了自己这么些年的份上,东方墨问他。

    “我的……心愿?”

    “恩。虽然我恨你,但毕竟夺了你的东西,若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愿替你完成。”

    南剑那仿佛一夜苍老了二十岁的脸上忽然迸出一丝光彩,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他仰着头,嘴角的一抹笑容看起来分外诡异:“咯咯……我要你在这里陪我睡一晚,你那**香艳的身子……”

    “你这疯子!”他是傻了才会信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南剑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人心”这二字怎样写。

    “墨儿……”

    身后似乎传来虚弱的一声,东方墨的脚步顿了顿,想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抬起步子没再回头。

    当天晚上,瓢泼的大雨笼罩了整个长安,冰冷的雨水从大开的窗户里灌进来,雷电骤然发出的白光刺在满室**的黑纱上,衬得寝殿中惨白的人影狰狞如鬼魅。

    “……除了我,这世上谁都没资格生下你的孩子!东方墨,我得不到的,其他人谁都别想得到!”

    铺着黑色毛绒的金色大床上,两具赤 裸交叠的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交缠着,男子的四肢都被绑在床栏上,嘴里含着一方硕大的木球,因为无法闭合嘴角而淌出的银丝沾满了身下的一小块床单,只要一出声必然就是断续的暧 昧呻 吟。

    秦舞衣伏在东方墨的身上,手中紧紧握住两根红绳,而红绳的另一端,刚好绑缚在东方墨的脖子上,使劲儿一勒,便拽的两人之间的距离紧贴。

    东方墨紧闭着眼,似乎因为极度的羞辱而浑身颤抖,头一遍一遍的转向旁的方向,却又一次又一次被身上的人硬生生扳回来。

    坐在他胯间的人不可抑制的笑着,浓浓胭脂描绘的妆容被冲进来的雨水融花,油彩混合在水里从脸上淌下来,弄得一张脸上的痕迹纵横交错,宛如血红的疤痕一样,触目惊心。

    秦舞衣已经疯了。

    身上传来尖锐的疼痛,东方墨知道是秦舞衣的指甲穿透了自己的皮肤。可无奈身上因为迷香而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一遍一遍摸索,任其羞辱。

    又一声惊雷乍起,电光耀在黑金的窗棂边框上,骤亮如昼。

    东方墨四肢痉挛的瞪大了眼,猩红的液体从塞了木球的嘴角蜿蜒淌出。秦舞衣俯下身,极其温柔的用舌头小心翼翼的舔去。

    “南盟主,停下……!”

    侍女呼喊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恐的盯着眼前的景象,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不可置信的捂住嘴,颤抖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昔日闻风丧胆的盟主,如今就站在两人赤 裸交叠的大床前,血淋淋的身体上几乎看不出一丝完好的皮肤,犹如被活生生剥了皮,只剩一副骨架和血肉的丧尸。

    南剑向他们伸出自己血红的手。

    “啊——!”秦舞衣一把推开他,一个跟头就滚下了床,冲到旁边的墙上抽出一把剑,疯了一般就往南剑的身上扑。

    利刃穿透骨肉的声音。

    秦舞衣震惊的看着自己紧握住剑柄的双手,被胭脂糊住的眼中透出恐惧的目光,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只血淋淋的手臂就已经箍住她的身体,将她用力抱在自己的怀里。

    东方墨已经震惊到无法动弹。

    南剑紧紧抱着秦舞衣,朝他走过来,解开了缚住他四肢的绳子。

    “我死了,你们却还活着,这不公平。”

    面目全非的红肉朝东方墨和秦舞衣笑着。“我们三个人,一起死吧。”

    

 东方墨:爱欲情杀4

    秦舞衣的剑还插在南剑的胸膛里,东方墨吐出口里的东西,用力去推他,却反被搂进一个血淋淋的怀抱。

    “放开我,你放开我!”东方墨终于反应过来,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张嘴就咬下去,在南剑血红的脑袋旁撕下一块肉,竟是他的耳垂。

    南剑却浑不觉疼似的,反倒“咯咯”的裂开嘴笑。对着两人的脸就靠了过去,将一口猩浓的血抹在两人的唇上。

    “心不爱我又如何,只要你们的身体还带着我的烙印,那就永远是我的,死了……也是我南剑的奴 隶!”

    “不,我从来都不爱你!”秦舞衣脸上的胭脂已经被眼泪冲干净了,门外的电光照在她的脸上,惨白如鬼魅。

    是的,一切一切的真相,其实就因为这是一个错到离谱、悖逆伦 常的锁环。南剑同时爱上了东方墨和秦舞衣,可秦舞衣却独爱东方墨一人。而东方墨……他谁都不爱。

    东方墨是这么觉得的。

    可当他摸索到扎入南剑胸膛的剑柄,用力扭动抽出的时候,南剑的眼里忽然迸发出的亮光,竟是他从未见过的明艳,从容。

    那笑容,刺的他浑身颤栗。

    东方墨夺过跌落在地上的长剑,扑到南剑的身前,手起剑落,闭着眼用力捅刺!一下,两下……上百下……

    飞溅的血花和肉 糜腾入半空,沾到东方墨扭曲的脸上,顺着下巴滴滴答答往下落。

    和地上的雨水混杂,四处流淌。

    “够了!够了!”秦舞衣忽然扑上来,紧紧扯住东方墨:“他死了,他死了!”

    长剑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东方墨踉跄后退,脊背撞上身后的缘柱,剧痛登时蔓延开来。秦舞衣跪在地上,抱头痛哭,不晓得哭了多久,喉头忽然就涌上一丝腥气,一口血就喷了出来,不省人事。

    南剑的尸体是什么时候抬走的,东方墨并没有注意到,只记得他抬起头的时候,有人恭敬的跪在他脚边,手上托着一个盖着红布的盘子。

    红布之下,微微耸起的轮廓,上头沾着**的液体,顺着红布的边缘,抽丝薄茧似的往下淌。

    那东西是红色的。触目惊心的血。

    侍女双手举过头顶,“打开吧,盟主……这是南剑盟主细心叮嘱我交给您的。”

    “我尊贵的盟主,打开吧……”侍女低沉喑哑的声音似乎带着诱人的蛊惑。

    东方墨缓缓伸出手,掀开滴落着暗红液体的红布。

    屋外的雷声轰鸣,一道电光闪过,凄厉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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