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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月教主,法力无边,圣火昭昭,赐我光明……”
轿子渐行渐远,人们的高呼声才渐渐停息下来。
……
待教主走后,厉晧崇拜不已目送轿子离开,又游说卫元极和洛樱要不要成为莲月教的信徒,卫元极嗤之以鼻,洛樱不以为然。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厉晧气乎乎的拉了郑西霸辞行而去,洛樱一行人继续逛街,逛完街大包小包放了满满一车,辞别了沈家姐弟,卫元极送洛府回到洛府时,天已黑了。
洛樱一回到洛府,就有张氏身边的小丫头怆惶来报,说三老爷不知发了什么疯,和三夫人大吵了一架,三夫人肚子疼,三老爷却说她是装的,硬是不给请太医来。
洛樱想起刺客来的那一夜,洛熙光的所作所为,便深深皱起了眉头,她与张氏虽然算不得多亲厚,但也相处和睦,连忙赶去了张氏所住的怡风苑。
到了那里,就听到洛熙光摔桌子打板凳的声音:“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我怎么娶了这么一个丧门星!”
老太太死了,他本就心情悲痛,还要丁忧守制,眼看着马上就要高升的官职凭白就飞了,他的心情更加烦燥。
老太太生了三个儿子,大哥独得老太太欢心,二哥白手起家,凭着自己打下一片天,撑起整个家业,独独他百无一用,好不容易凭着自己的本事寒窗苦读,考取了举人,博了一个功名,结果老太太又死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郁郁不得志,老太太从来都没有夸过他一句,即使老太太不喜欢二哥,也会在人前夸二哥是个文武双全的将才,而提起他,总是这么一句。
“我们家的老三啊,生的单弱,胆子又小,读个书还能把自己读病了,将来恐文不成,武不就啊。”
即使他呕心沥血考了上举人,老太太也只是撇撇嘴,说了一句轻飘飘的话:“不过就是个举人而已,能当的官有限,都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也罢,我跟你二哥说说,让他给你谋个好官职。”
他一直想证明给老太太看,他洛熙光也是个有用之材,结果,在他凭着自己能力要升官的时候老太太死了,他证明给谁看。
“……痛……好痛……孩子……我的孩子……”里面传来张氏的痛呼声。
洛熙光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刚才张氏骂他就是个窝囊废时的情形,又狠下心将顺手从百宝阁上抄到了古董瓷瓶,看看贵重了些,然后又换了一个便宜些的摔打了地上,痛恨的骂道:“刚刚骂人还精神头十足,这会子装死给谁看!”
“三叔,你还是个男人吗?”
洛樱义愤填膺的冲了进来,冷着脸当头就喝斥质问了他一声。
“我可是你的三叔,你父亲就是教你这样目无尊长的!”
被一个晚辈如此厉声喝斥,洛熙光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臊的痛红,刚要再张口教训,忽然想到洛樱和卫元极之间的关系,心里顿时又打了一个咯噔。
若惹恼了这个丫头,就等于惹恼了卫元极,那他的头倾刻间就要掉了,下意识的,他惊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神思恍惚间,洛樱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了里屋。
“三婶婶……”
一进屋,就看到张氏双手捂着肚子在痛苦呻吟,暖香混着微微的血腥味冲到鼻子里。
第226章 春心荡漾(三更)
“樱丫头,樱丫头……”
一见到洛樱,张氏红着眼睛,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伸手朝着洛樱的方向抓去。
“三婶婶,你不用害怕,太医马上就来了。”
洛樱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丝安定的力量。
张氏痛的抽搐,用力的反握住洛樱的手:“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会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救你,太医马上就来了。”
在太医来之前,她能给她的只有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太医终于急匆匆的赶来了,当一盆血水端了出来,洛熙光才猛然惊醒,原来张缱儿不是装的,他的孩子当真就要没有了。
他被她一句窝囊废刺激的想要发狂,还说他自私无耻,竟然在生死关头,将自己的妻子推了出去,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妻子说成窝囊废,他当时羞愤的恨不能掐死他。
他站在那里浑身颤抖,念念有词:“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孩子一定不能事。”
张缱儿可恶,可是孩子无辜,他恨的自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终于,屋子里平静下来,太医抹了一把汗:“这孩子虽然暂时保住了,但还是有小产的危险,这位夫人需得静心休养,切不可动气,这一个月内最好不要随便下床走动。”
洛樱微微松了一口气,命裳儿跟着太医去开了药,看着张氏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她正要站起身来告辞,张氏哑着嗓子哽咽的唤了一声:“樱丫头……”
“婶婶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不,我只是想说,谢谢你。”她的眼睛在感激里蒙着一层轻雾般的悲伤,“若无你,也没有了我们母子。”
“三婶婶,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洛樱心有所感的握一握她的手。
一个女人若是嫁错了男人,很可能就会造成一生的悲剧。
她是如此。
张氏,恐也是如此。
就算孩子能保住,以洛熙光那样极度自私自利,懦弱无能的性子,她和她的孩子未来也堪忧。
身为女人,为何要把自己的命运附着在男人的身上,为什么要奉信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狗屁道理。
“樱丫头,这一份恩情……”张氏的眼睫悲伤的颤了一下,噏动着嘴唇,有些吃力道,“我总会记下的。”
在张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洛樱不知道,这是她对她的一个承诺,在未来的某一天,张氏实现了自己的承诺。
“三婶婶,我知道,太医说你要好好静养,你赶紧先休息休息。”
“嗯。”
张氏疲倦的闭上了双眼。
看着张氏安静的睡下,洛樱方出了屋,一出屋就看见洛熙光紧张兮兮的站那里:“樱丫头,你三婶婶她……”
洛樱憎恶透了这样的男人:“若三叔对三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一点的感情,就请你做一个男人!”
“什么?”洛熙光眼角抽搐了一下,“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本就是个男人!”
洛樱冷笑一声:“一个男人,若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也不配做个男人!”
说完,甩袖便离开了。
“你——”
剩下洛熙光窘迫的站那里,望着洛樱离开的背影,气得胸痛不已,嘴里蹦出一个字,想说什么,又害怕说出来会引来什么可怕的祸端。
这个洛樱得罪不起。
不过他得罪不起,不代表二哥不能出面,像这样目无尊长的丫头合该要被好好教训一顿,想着,就气咻咻的去找洛熙平了。
彼时,洛熙平正在书房和汪姨娘说话,因为晚饭喝了两口小酒,说着说着就来了兴致,搂着汪姨娘扑到桌案上就要求欢,两人腻腻乎乎正要入港,就有来人报说三老爷怒色冲冲的来找他了。
洛熙平顿觉扫兴,随即身子疲软下来,意兴不满的说了一句:“让他等着!”
汪姨娘连忙穿戴好了解散的衣衫,又理了一下头发道:“老爷,妾身先告退了。”
“嗯。”
汪碧池急匆匆的往门外走去,刚走到屋外,忽然不防头一下撞到了洛熙光身上,洛熙光只觉得一阵香风袭上心头,身子酥了酥,恨不能将这温香软玉抱在怀里好好温存一番,却又顾忌着二人身份之别,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想当初,沈氏将汪碧池带回洛府,他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很喜欢,那时的她脆弱可怜的就像风中独自飘零的柳絮,无根无叶,无处归家,他想好好呵护她,给她一个安定的家。
为了娶到她,他在老太太那里打了多少饥荒,偏偏老太太说她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孤女,配不上侯府的门弟,转眼间,汪碧池成了二哥的女人,彻底断了他和汪碧池之间所有的可能。
后来,老太太另配了张缱儿给他,虽然张缱儿生的不比汪碧池差,家世比汪碧池也不知好了多少倍,但却比汪碧池缺了一种独特的女人味,心中到底意难平。
人都说他只娶了张缱儿一个妻子是专情,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汪碧池,有个妻子帮他传宗接代就行了,他再无心思纳妾。
汪碧池一见撞的人是他,羞红着脸儿,施个礼,飞也似的跑了。
洛熙光望着她怆惶落逃的背影呆了呆。
他咳了一声,以掩鉓内心春水波动的情绪,走到了书房内,洛熙平冷声问道:“老三,你这么急匆匆的找我有什么事?”
“二哥,你还不去管教管教你的那个好女儿,如今她都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洛熙光心里窝着一团火。
洛熙平本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原来是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左不过就是樱丫头得罪了老三,做长辈的不和晚辈计较也就过去了,偏偏老三是个量小之人,像个女人似的,这点小事还跑到他的面前来告状,
他脸色一沉,故作不知的皱着眉头问道:“你说是哪个?”
“除了樱丫头,还能有哪个敢如此狂纵,连自己的亲叔叔都不放在眼里。”
“她怎么了你?”
“刚刚他跑到我屋里,对着我就是一顿喝斥……”
洛熙平没耐烦的打断:“我不要听你说这个,我只想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洛熙光有些难以启齿,想了想,又道,“我和缱儿闹了点矛盾,这本是我夫妻之间的事,她一个小辈插什么手。”
洛熙平有意无意把玩着手里的琉璃串,冷笑道:“樱丫头的确口角锋芒了些,可她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否则这家也不能让她管的井井有条。”
“二哥,你什么意思,难道我那是不讲道理的人!”
洛熙光见洛熙平竟然如此护短,偏私,气的脸红脖子粗。
“你讲道理,刺客来袭的那一晚,你把你妻子推了出去?”
“……”
洛熙光顿时臊的满面通红,若他知道洛熙平其实是五十步笑百步,他一定会出言反驳,只是那晚太过混乱,后来,他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三,你房内的事我做二哥的本来也不好管,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妻子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的,若你自己不能护着,难道樱丫头还不能护?”
刚刚他就听说,老三在屋子里打鸡骂狗,然后和张氏发生了争执,他想夫妻之间的事,他也不好管,就随他们去了。
必然是张氏遇到了什么事,求助无门,樱丫头一回来就被她的丫头请去了,否则,樱丫头好好的跑到他们两口子的屋里去做什么,她没那么闲。
“……”
洛熙光更加臊的连立足之境都没有了,看来在他来之前洛熙平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他着力维护洛樱,还不是因为洛樱和卫元极,陵王的关系。
二哥啊二哥,枉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凡事我都听你的,连池儿都拱手相让了,到头来,你却连一点尊严都不肯给我,让你的女儿爬到亲叔叔的头上来作威作福,这是何种道理?!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洛熙光含羞带辱,悻悻的告辞而去,一路上失魂落魄,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就走到汪碧池所住荷香苑。
他站在荷香苑的后门口,朝里张望了几下,见后门竟然虚掩着,悄悄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