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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姐的话,陆家二少爷从小就是个读书的料,没听说他管陆家的生意,不过二少爷是嫡出的,将来定是能分得不菲的家业。”
赵菁菁点点头:“嫡出的少爷就有四位,还不算庶出的。”真要分起来,这家恐怕就拆散了。
“陆老爷娶了两位夫人。”掌柜呵呵笑着,大意是这陆家与官家不一样,陆老爷娶的是平妻,陆二少爷与四少爷的母亲是第一位夫人,如今还在的那位是后娶的。
霍长渊瞧着架子上摆满的瓶瓶罐罐轻嗤:“陆老爷可真会享受的。”
掌柜的见赵菁菁不再问了,便去了外边等候,只点了灯的库房内,霍长渊见她心无旁骛的翻着账本,凑到了她身后:“看你这样是瞧不上陆家了?”
赵菁菁翻着手中的簿子,语气平静:“这么说也不是,只是那陆家过于复杂了,杜家简单,伯父伯母就这么一对儿女,家中也无妾室庶出,我怕她将来会应付不过来。”
“那不是还有她相公。”
赵菁菁扭头看他:“万一护不住呢?”
话音未落赵菁菁轻呼了声,按住了他的肩膀,被他抱起来坐在了个箱子上,她怒斥:“你干什么!”
霍长渊站在她面前豪气道:“小爷要你多看看我。”
赵菁菁把账簿搁在箱子上,抬手就拧住了他的耳朵,高度正好,极为的顺手:“好哇,那我多看看你。”
“哎哎哎!”霍长渊被她拧的直垫脚,“你谋杀亲夫!”
“那也是被你逼的!”赵菁菁瞪他,对付他讲道理有用吗?
“也罢。”霍长渊嘴角一扬,一手拦住了她的腰,往自己这儿带,在赵菁菁反应不及时,另一只手已经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一下封住了她的嘴唇,把她余下的话都给吞没了去。
“唔!”赵菁菁张口要咬,有过前车之鉴的霍长渊迅速的分开,趁着她虚抓住了她的手以防再被揪耳朵,眼底勾着邪,笑眯眯的看着她:“还说不说?”
赵菁菁瞪着他,偷袭最无耻不过!
库房内幽暗,霍长渊的后背遮挡了烛火,赵菁菁看到的,是他眼眸中丝毫不掩的意念,自己的手还被他牢牢住着,腿又动弹不得,这要是让掌柜看到,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你放开。”
“不放,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下?”
赵菁菁转念一想,脸上的哼笑转了温和:“那你先把我的手松开。”
霍长渊看了她一会儿,心里美滋滋想着,难道这一亲有用?手下的劲儿自然就轻了许多。
“哎我说赵菁菁,只要你……啊!”
话没说完,赵菁菁手里的竹条直接甩在了他的手背上,从箱子上跳下来后又往他身上狠狠抽了好几下,直接将人给抽逃到了门外……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对霍长渊来说,这时间得再缩短,半天不打他就上房顶了。
从铺子回客栈的路上还躲着她,可好了伤疤忘了疼,等入夜要睡下时他的心思又活泛了,一通闹后,赵菁菁这一晚睡得格外安静,梦都没做一个,纯粹是累的。
第二日在陆家堡内闲逛过后,第三天一早,一行人前往将西湖那儿看钓荷节。
每年到了这时,除了陆家堡的百姓外,还有许多外乡来的人到此游玩,赵菁菁她们一行人也不会显得突兀,下马车后随着人流散开去,很快眼前出现了一片花海。
陆家阔绰,赏玩的小径边上都是成盆的花组件而成的景观,湖边用来赏花的水上走廊上又悬挂有许多的花簇,从扶栏间往下一直垂坠到了水里。
七月底,陆家堡这儿的荷花开得很盛,走廊中央悬在水上的木台上,还有请来的舞女献艺,杜若儿一下认出了其中唱曲儿的女子,正是前天在茶楼中后来登台的姑娘。
“在那儿。”赵菁菁见她找寻了半天,指了指湖边的阁楼,那边有看台,陆家二少爷坐在那儿,周身有几位少爷,还有几位小姐。
瞧座位倒是没什么不同,但那几位小姐皆是对陆季泽感兴趣。
杜若儿抿嘴,秀眉微皱着,赵菁菁拉着她找地方坐下她都心不在焉的。
霍长渊瞧前边有人玩的钓花游戏,示意赵菁菁看:“你们要不去凑个热闹。”
赵菁菁观望了会儿,似乎是挺有意思,正要叫杜若儿一道过去,扭头看去,身边的人不见了。
“若儿人呢?”赵菁菁四下看去,愣是没瞧见她。
“杜姑娘往那边走去了。”盈翠指了指看台那儿,有些错愕,“那位陆少爷也不见了。”
赵菁菁不放心:“我得去找找她,这儿人太多。”
霍长渊拉住她:“找什么,兴许她自己约了陆季泽见面,你去了岂不打搅她。我让护卫去盯着些。”
“如此也行……”赵菁菁知道若儿她是有主意的人,“你让护卫看紧点,人生地不熟的。”
“放心,我听闻这钓花的第一送的是个金玉盏,拿了给小宝喝水正好。”
霍长渊借着小宝的名义带着赵菁菁去了钓花的地方,这厢湖边的树林内,该在看台上的陆季泽已经在这儿站了有一会儿,他面前还有位姑娘,隔着远远的距离有位丫鬟把着风。
姑娘穿着豆青湘绣纱裙,娉婷秀丽,此时俏脸微红,仰头看着陆季泽,唤了声二公子,满是羞意。
陆季泽笑的温和:“张姑娘,今日钓荷节,这里虽幽静但不能保证有人前来,若让人瞧见,恐怕会影响你的声誉。”
“我……我不介意,我可以让爹爹去陆家。”张姑娘捏着帕子,说着极为大胆的话,心意也是坦然,她就是喜欢他才约他来这儿的啊。
“这怕是不妥。”陆季泽垂眸看她,“我母亲过世还未满三年,暂且没有议亲的打算。”
他们身后的大榕树上,树叶茂密,遮了抹俏绿的身影,白皙的手抱着粗枝,杜若儿的脸露在树叶中,盯着底下的二人,心里嘀咕:没有议亲的打算还去郾城拜访爹娘。
想罢了,看到那张姑娘往陆季泽靠近,杜若儿又哼了声,莺莺燕燕如此之多!
“还有半年,半年之后不就可以了?”张姑娘来这一趟,势必是要讨个回答的,她递出了个荷包,期盼的看着陆季泽,“二公子,我……我喜欢你。”
陆季泽看着她手里的荷包,伸手去接,树上的杜若儿瞪大着眼,却见张姑娘果欢喜的神色暗淡下来,陆季泽把荷包推回去了。
“陆某不能接受张姑娘的美意。”
张姑娘捏着荷包颇是受伤:“为……为何?”
“若是接受了这个,往后陆家堡的人说起来,对姑娘的声誉不好,又何必让姑娘多添这些烦心事。”
“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便是如此,张姑娘望着他的眼里还满是爱慕,多好的人啊,还为她考虑这么多。
“陆某并无意中人。”
“那为何我不行?”张姑娘眼中重新燃起了希冀,“我,我家的家世也不差,我爹爹在陆家堡也有好几条船,若是你将来再想娶,如你父亲那样,我也不介意和她平起平坐。”
“……”杜若儿伸手掐了下自己的脸颊,她听见了什么,平妻?这姑娘是疯了么?!
陆季泽眉宇微皱,使得他原本就比一般人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羸弱:“张姑娘,为官之人,没有娶平妻一说。”
“但我不会拦着你纳妾的,我家中……”
“张姑娘,我已有议亲的对象。”
榕树下登时安静,张姑娘怔怔看着他,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你不是说,你没有议亲的打算。”
“孝期过后便会去提亲。”
杜若儿听到那提亲的字眼,脸不争气的红了,忽然她感觉有东西在拉扯自己的头发,抬起头,一只鸟雀正悬在那儿啄她的头发。
去!
杜若儿怕惊扰到树下的人,只敢小幅度摆手驱赶,可那只鸟雀似乎是盯上她戴的绒花首饰了,非要冲过来啄,想连头发都啄了去给自己做窝。
“是哪家的姑娘?”树下是张姑娘的颤声,杜若儿望下去,人姑娘眼眶都红了,受了不小的刺激。
陆季泽沉吟片刻:“是郾城人氏。”
“郾城人……都城之人,自然不是我这样的能比了。”张姑娘嘴里喃喃着,忽然掩面奔逃开。
风一吹,树叶声莎莎,还伴着鸟雀的叽叽喳喳,原来陆季泽与张姑娘说话时没注意,如今这周遭就他一人,便被身后榕树上奇怪的鸟叫声吸引了。
一抬头,一个翠衣女子正抱着头,在驱赶一只不断往她头顶飞的鸟雀。
赶快走开!
杜若儿气鼓鼓的瞪着那鸟雀,好么,还和她示威是不是,停在那儿冲着她叫唤是几个意思,扒了她好几根头发还不够,不带这么薅毛的。
还来!
杜若儿捂住头顶,抬手挥了挥,也怕自己用力过猛直接把它给打伤了,往旁边躲了躲。
就在这时,树下传来了声音:“你若不下来,它不肯放弃的,它在筑巢。”
杜若儿刚要张口回,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去,陆季泽站在树下,抬起头微笑看着她。
杜若儿飞快扫了眼他身侧,那位张姑娘呢?什么时候走的?
就这走神的片刻,被那只鸟雀瞅准了机会,直冲而下,往她那绒花上啄过来。
杜若儿慌了,双手去挥,一个用力过猛,就从树上直直的摔了下来。
“你快让开!”
话音刚落,杜若儿就撞在了陆季泽的身上,紧接着,俩人双双摔倒在地。
杜若儿的脑袋重重的嗑在了他的胸膛上,闷哼声传来,杜若儿慌忙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仿佛撞入一潭幽泉:“对……对不起!”
映入陆季泽眼底的是一双秋水剪成的眼珠,晶莹闪亮,清澈干净。
她慌忙的起身,道了歉后想拉他一把,又碍着身份,脸颊通红,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
“还要劳烦姑娘扶我一下。”
杜若儿噢了声,连忙伸手拉住他,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看到他衣袍上沾着的泥灰更内疚了,他看起来这么弱,会不会摔出内伤?
她竟然直接把他压倒了……
“是我惊扰了姑娘,姑娘不必道歉。”陆季泽抚了抚衣袖,反过来安慰杜若儿。
可他越这么说,杜若儿就觉得自己越不对,于是仰起头问:“你……要不请个大夫看看?”
陆季泽失笑:“我没事。”
杜若儿低低噢了声:“公……公子,你若有不舒服的,尽管去悦来客栈找我,我会赔钱给你……我姓赵!”
“赵姑娘……”陆季泽眼底染了深意,笑着喊了声她。
“对……没错,我姓赵。”杜若儿往后退了步,羞于再呆在这儿,“公子留步。”
说罢,三步并两步的,杜若儿飞快逃离了这林子。
陆季泽站在原处,榕树上的鸟雀还在喳喳叫着示威,他正要启步,脚下的绒花钗吸引了他的注意。
陆季泽弯腰捡起,被鸟雀啄了几下的绒花已经有些凌乱,但并不掩整个花钗的精致,他抬头望向林子外,低声念叨了句:“姓赵么……”
霍长渊正在帮赵菁菁钓花,眼看着距离第一已经没差几朵,被冲回来的杜若儿吓了一跳,手一抖,已经到半空的花又掉到了水里。
裁判冷漠的声音传来:“失败。”
“马上就要赢了!”霍长渊扭头要念叨,看到杜若儿这幅凌乱样直接愣住了,“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杜若儿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抱着赵菁菁的胳膊:“走,我们回去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