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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萋在宫女的搀扶下跪了下去。
“苏侍妾平身。苏侍妾带病之身,不必拘于太多礼仪,快快床上躺下吧。”
“是,多谢太子妃。”
少女说着起了身,由宫女搀扶着回到了床上。
姜氏瞧了瞧她,开口问道:“苏侍妾可感觉好些了?”
“是,多谢太子妃关怀,妾身觉得好多了。”
“嗯,那便好。”
姜氏说着,扬声向屋中其他人道:“你们都出去,本宫想和苏侍妾单独聊一会儿。”
“是。”
屋中宫女听罢,皆是躬身一礼,而后鱼贯而出。
屋中立时便静了下来。
萋萋愣了一下,“太子妃……”
姜氏转眸瞧向她,应了一声。
“苏侍妾别担心,本宫不过就是有些心窝子里的话,想和苏侍妾说说罢了。”
“是。”
萋萋好奇也意外,心中战战地,虽然听太子妃说的客气,但心中却隐隐地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时但听太子妃问道:“苏侍妾自从入东宫以来,吃住可还习惯?可还满意?”
“习惯,当然满意!”
“嗯,那苏侍妾自觉本宫待你如何?”
萋萋立时垂首,“太子妃待妾身自是极好的。妾身自入东宫以来,太子妃维护妾身,眼下住的寝宫,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太子妃赏给妾身的。”
“嗯。”
姜氏轻轻应了一声。
“苏侍妾说的很好,但是,苏侍妾要明白,本宫能把你安置在那孪秀宫,便也能把你安置在别处。诸如南苑那些长满杂草,蛛网尘封,殿下永远也不会去的地方,东宫有的是……本宫能给你你满意的吃穿,满意的日子,便也能不给你……”
萋萋越听越不对劲,心无底洞般的下沉,立时起身下床,跪了下去。
“太子妃……”
姜氏没有相拦,只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萋萋胸口狂跳,浑身战栗,“妾身感激太子妃,感激太子妃对妾身的照顾……太子妃想让妾身做什么?妾身一定尽全力而为。”
萋萋明白了。她原以为太子妃为她安排这些都是因为太子的缘故……现在看来却不仅仅是那样。
对方的话很清楚,她能给她,也能不给她,之所以给了她,那是有原因的。
萋萋弱小又无依无靠,当下不识时务难道和太子妃对着干么?以后的事儿当然是以后再说,她现在总得弄明白太子妃到底要她干什么?
太子妃嘴角轻轻扬了扬,这时方才起了身,来到萋萋身旁,将她拉起,扶到了床上。
“很好,本宫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萋萋小脸儿煞白,“太子妃……究竟想让妾身做什么?”
姜氏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白皙清透的小脸儿,声音轻柔,“本宫不叫你做什么坏事,你大可放心就好。本宫只要你尽职尽责,侍候好太子,嗯?”
“……?”
萋萋愣在了那。
姜氏拍了拍她的手,“只要你侍候好太子,本宫保证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
萋萋从承光阁离开,走出好远之后回头朝那张望了一眼,轻轻地舒了口气。
这是太子妃那日找过她之后,她第一次去引诱颜绍。消息是太子妃的人给秋儿的。既然太子妃让人告诉了她,那自然就是让她去承光阁伺候了。
萋萋咬了咬唇,但觉依附太子妃,如此也好。
想来太子妃的目的无非也就是用她去平衡那萧侧妃吧。
萋萋听秋儿讲过,太子妃与萧侧妃前后嫁入东宫。那萧侧妃张扬跋扈,颇是受宠,常常跃到太子妃头上。萋萋但觉自己要是太子妃,也不能忍。
她沿路想着昨晚的事儿,至今还觉得心有余悸,这要不是有太子妃在后撑腰,她死活不敢去颜绍的书房。
萋萋想着走着,不时便到了太子妃的景兰宫。沿途,她但觉自己也感到了一些人异样的眼光,到了景兰宫就更是。
那萧侧妃张口闭口都是对她的嘲讽。
萋萋不说话,就当听不懂。
如此有两个好处,第一,不用思考,第二,那萧侧妃见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反而更生气。
再者,太子妃还是一直向着她的。
众人散了。太子妃独留下了她。
“苏侍妾,那日初入东宫,本宫问你的身世,你说你父母双亡,八岁以后就一直借住姐姐的婆家是么?”
萋萋点头,“嗯。”
“那你姐姐的婆家姓什么?本宫可会认识?”
“呃……”
萋萋顿了一下,只因“魏家”这两个字,她厌恶的连说都不想说。
但这时,只听太子妃道:“是抚江省巡抚,文乡侯,魏云霆的府上对么?”
萋萋闻言心一颤,“太子妃是如何知道的?”
太子妃没回答,只道,“如此说来,你必认识魏云霆的千金魏如意了。”
萋萋一听这三个字,心顿时一沉。
第三十九章
“妾身认识她。怎么?”
萋萋探测似的的问着; 只听太子妃道:“魏云霆携女已经抵京; 那魏如意不日便会送入东宫了。”
“……!”
萋萋脑中“轰”的一声; 只觉得脑阔疼。她可是烦死那姓魏的了,但很久以前她就曾想过,依照前世那魏如意必会嫁入东宫啊!今生不会也来吧。但只刚想个开头; 她就立马摇头甩开这个念头了; 烦也烦死了。
但转念又觉不对劲。前世那魏如意是在她死后才嫁入东宫的,也就是说应该是明年,怎么提前一年?是她重生导致了这一变化?
爱是什么是什么吧!萋萋没心情想。
返回孪秀宫的路上; 她脑中又来个念头,干脆跑了得了!呆在东宫干什么呢?这里面没一个她喜欢的人。
萋萋左思右想,但觉自己得重新为自己打算一番了。
第二日上午; 那个糟糕的消息便来了。
魏如意果然进了东宫,册封良娣,入住合欢宫,陪嫁而来的有她的贴身丫鬟芙儿; 另一个就是她的奶娘陈嬷嬷,一切都和前世一摸一样。
萋萋一想就觉得脑阔疼; 然冤家路窄,不想见不想见; 但傍晚的时候便见到了那三个人。
三人一见到萋萋看上去都极是兴奋。
那陈嬷嬷和芙儿那日一听说萋萋成了太子的女人,吓也吓死了; 甚至直到她走了好几天; 都没睡好觉。
但此时当然没什么可怕了; 自家小姐也是太子的女人,位分又比她高了好几节,还是把她踩在脚下!
这刚入宫的小半天儿里,魏如意便打探了这该打探的一切,也分别拜见了太子妃,萧侧妃和那秦良娣,就是连那个还在被禁足的南朝公主兰侧妃,她也拜见过了。
唯独没拜见萋萋。一个小侍妾有什么好拜见的。
那魏如意当下一看见萋萋便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
“苏侍妾好啊。”
她身后的陈嬷嬷与芙儿都忍不住掩着嘴笑。
萋萋礼节没差,微微躬身,向对方行了一礼,而后便抬步走了。
那魏如意一把拦下了她,在她身前轻声道:“你说你我还蛮有缘的嘛。”
萋萋面无表情。
魏如意嘴角一扬,“可怜啊,本听魏府的丫鬟说,殿下很宠爱你呢,如此怎么入了东宫就只封了个侍妾啊?哦……”她声音降的很低,几乎是附在她耳边说的,“因为殿下和你是在青楼相识的,你是个妓女出身……永远也改变不了了,嗯?”
她说完又掩嘴笑了起来。
萋萋咬住了牙,错过了她,一句话未说。
那魏如意一脸得意,就差没捧腹大笑了。
萋萋不住地向前走,越走越快,眼圈都红了。
霍然廊道上转了个弯,她也没注意,迎面便撞上了一人。
萋萋抬头,只见那人一身锦袍,面如冠玉,长得高高大大的,正是太子颜绍。
萋萋一看见他蓦然心中全是委屈,全是气,也没拜见,转身就跑了。
那和顺都看愣了。
“诶……”
太监眼睁睁地看着萋萋跑掉,立时转眸去瞄太子的脸色,只见太子面色一沉。
太监的心都哆嗦了,这苏侍妾是作死么?
萋萋跑回孪秀宫趴在床上就哭了起来。
她想走,不想在这东宫了,惹不起,躲还不行么!
珠儿和秋儿不断安慰。但她们心中不大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是隐约地知道主子受了委屈。
萋萋哭了一会儿便不哭了,但也没吃饭,洗了洗脸,便钻进了被窝。她想睡觉。
但刚闭上眼睛,但听脚步声响,秋儿快步过来,“主子……”
萋萋闻声睁眼,“什么事儿?”
那秋儿笑道:“和顺公公和轿撵在外候着,殿下召主子去华阳宫侍寝。”
宫女很兴奋,但萋萋极是平静。
少女转过了头,闭了眼,“告病。”
“啊?”
秋儿登时愣了。
“主子?”
她心中大惊,主子疯了?
“主子说真的?”
萋萋翻了个身,冲向床里。她心里难受,身体也不舒服,她困,近来都好困。还有最关键的,她再也不想伺候颜绍了。
秋儿无论如何安慰,劝说,萋萋都不再说话了。
宫女无奈只好回了和顺公公。
那和顺一听也是大惊。
白日里这苏侍妾见到殿下一个字儿也没说,可谓大不敬,他亲眼看见太子脸都绿了。
这晚上,太子派他来接她去华阳宫侍寝。她还不见台阶就下,赶紧去侍候,竟然称病?
和顺急道:“你,你再去劝劝你家主子,这就算是真病了也不至于起不来身,当下也得去啊!太子生气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秋儿,珠儿都急的够呛,赶紧又返了回去,想再劝劝,可不知何时卧房的门竟然被主子给插上了。
那和顺只好走了,心中无奈,摇头叹息,“这小姑娘真是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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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宫中,颜绍一身睡衣,正站在那花盆之前修剪花枝,听见门响和脚步声,停了手,淡然地抬眸朝那门边望去,但见进来的不是萋萋,脸顿时一沉,“人呢?”
那和顺点头哈腰,当下腿都哆嗦了,“苏侍妾告病了。”
颜绍这一听,这回脸真的是绿了。
第四十章
“告病?什么病?”
男人剑眉一蹙; 声音更冷了; 那股不悦显而易见。
和顺颤颤巍巍地回道:“奴才并不知道,孪秀宫也没传过御医。”
颜绍沉下了脸。
今日下午廊道上相见,那苏萋萋眼神幽怨; 对他有些无礼; 让他隐约地感觉她好像是在和他生气。
本不确定,但抬眸看到远处的魏如意; 颜绍心中便确定了。
但没过心,一个小姑的情绪怎么值得他去费神,想想也便罢了; 不过也没和她计较。
本是不屑去想; 但脑中却情不自禁地总能想起苏萋萋下午时可怜又委屈的样子。
以前,颜绍闲来无事之时,也常能想起她来; 但仅限于忆起她在床上时那娇弱可人又妖冶的模样。
他承认; 她很美; 美的让他常常情不自禁; 晕头转向的; 那日进青楼; 颜绍原没那想法,但见到了她; 便转了心思。
但今日不同; 脑中浮现的都是她那会儿红着眼圈的样子。
颜绍有些不屑; 他还能去哄她么?简直荒唐!但到了晚上; 脑中恍然又想起她来,于是便唤来人,淡然地道:“把她给孤叫来。”
和顺立时应声去了。可颜绍万万没想到,等了半天空等,人竟然没来!
他心中滕然起了一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