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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宁一脸为难,“姐姐是孝顺,可是,姐姐也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姨娘,身份低,又没地位,二百年的紫山参何其贵重,先不说宫里有没有,就算有,皇上也不可能拿出来白白送给姐姐。”
“怎么是白白送,只要你姐姐去开口求太子,让太子去求皇上,皇上一定会答应的,你不要忘了,皇长孙可是你姐姐生的,你姐姐是皇长孙的生母,你姐姐立了这么大一个功劳,皇上赏赐一株紫山参给她,也是应该的呀。”
郭氏说的理所当然,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于是乎,把救活苏邦德的希望,又全都压在了苏怀瑜的头上。
只要苏怀瑜能弄到紫山参,不但能救苏邦德,还能省下她一大笔银子,要知道,紫山参可不便宜,价值连城,就是她现在所有财产,可能都换不来一株紫山参。
苏怀宁道,“不是我不去求姐姐,上次皇长孙生病,太医曾开了一株三十年的紫山参给皇长孙吃,我没见过紫山参,好奇就问了一句,太医说,宫里就两株紫山参,一株三十年,一株三十五年,就这两株紫山参,也是皇上花了大价钱,从民间收集到的。”
郭氏闻言,怀疑的看着她,“你不是为了不让你姐姐去求太子,故意这么说的吧?”
苏怀宁脸色一沉,满脸不悦道,“母亲,他是我亲爹,他要是有个万一,我能好了去?”
也是,这小賤人还没成亲呢,还是苏家女,苏邦德一旦死了,这小賤人就成了一个没爹没娘的人。
没爹没娘,外面的人在瞎传一番,还会说她命中带煞,把爹娘都克死了,还克死了祖父祖母。
思及此,郭氏眼神闪烁了一下,捂着脸,嘤嘤哭泣道,“老天爷啊,这是要逼死我啊……老爷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老太太老爷子刚走,难道你也要抛下我们娘儿几个么,呜呜……”
郭氏扑在了苏邦德的身上,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得到消息的苏暮云,急匆匆赶来了,在院子外面,听见了郭氏的哭声,吓得脚下一歪,差点摔一个跟斗。
好在跟在他后面的小厮机灵,急忙拉了他一把,他才没有摔倒,他稳了稳身子,拔腿就往屋里冲。
“娘。”刚出声,就哽咽起来,“爹……”
跪在床边,陪着郭氏一起哭。
很快,梅姨娘,香姨娘,徐姨娘,苏怀盈都来了,跪在屋子里,哭泣声一片。
就连装病的苏怀雯,再得知苏邦德活不了几天的消息后,也装不下去了,惊慌失措的急匆匆赶来。
看着跪了一地哭声震天的一群人,苏怀宁只觉得脑门子疼,她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吼道,“父亲还没死呢,能救活,你们都哭什么,晦气。”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平静。
然后,香姨娘第一个反应过来,看向苏怀宁的眼神,又是泪,又是笑,“老爷没死?老爷还……还活着?”
“谁跟你说父亲死了?”苏怀宁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香姨娘就看向郭氏,眼中有着责怪,人还没死呢,她哭个什么劲儿啊,哭的那么伤心,跟死了人一样,害的她还以为老爷死了呢,一进门,就跪下哭丧。
还把孩子按着跪在地上一起哭,把孩子吓够呛。
香姨娘抱着孩子站起身,又哭又笑道,“没死就好,没死,我们就还有奔头。”
然后又问,“三姑娘,老爷这是怎么了?”
其他的人,基本上跟香姨娘一样,一进门,见苏邦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跟个死人一样,而郭氏和苏暮云又跪在床脚边哭的伤心欲绝,她们都以为,苏邦德死了。
就连苏怀雯都不例外。
这一会儿,听说苏邦德没死,大家都纷纷站起身,看向郭氏和苏暮云的眼神都带着埋怨和责备。
郭氏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她扶着床沿,站起身,道,“怪我,一时太心疼老爷了,哭的忘记了。”
“不过,你们也别高兴,老爷今日是没死,不过,也没几天了。”郭氏说着,又哽咽了几声,“老爷的病,要一株二百年的紫山参,看是,眼下我们的情况,就是倾家荡产,也买不起,而且,也买不到。”
听了郭氏的解释,屋子里又响起了哭声,最得苏邦德宠爱的香姨娘和梅姨娘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们一哭,连带着她们的孩子也嚎啕大哭,屋子里,再次哭声震天。
苏怀雯哽咽道,“娘,咱们没银子,大姐有银子,大姐嫁的人是太子,太子一定会给银子大姐花用,而且,大姐那么多嫁妆,要是换成银子,肯定不少,我们去跟大姐借,大姐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爹死的。”
第1038章 看宅子
“雯儿说的不错,娘这就让你三姐去一趟太子府。”郭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同时,也遮住了眼中的那一丝算计。
银子借来了,不管苏邦德的病好不好,以后,这银子,都不用还了,自然就成了她的。
苏怀瑜如今是太子的姨娘,是皇长孙的生母,她若敢来娘家问债,那么,她不介意把她的名声搞臭。
等她名声臭了,哼……看她在太子身边,还站不站得住脚。
而她这个生母名声不好,也会影响皇长孙的前途,甚至还会影响到太子的名声,所以,太子一定不会让她来问债,这银子借了,就是白白借的。
有了这一笔银子傍身,不管苏邦德的病会不会好,以后,她的日子都会好过些,雯儿的嫁妆和允儿的聘礼也就有了着落。
郭氏心里打着小算盘,人也走向苏怀宁,把姿态放到最低,求道,“怀宁啊,你现在就去太子府一趟,找你……”
“母亲。”苏怀宁打断她的话,一脸严肃道,“想要跟姐姐借银子,那也得先打听到哪里有紫山参卖啊,要是银子借来了,没有紫山参卖,那银子不是白借了么?”
“而且,这借银子的事情,我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好出头,这得云弟去啊。”苏怀宁道。
哼,郭氏打的什么主意,她大概能猜测道,不过,想算计姐姐的银钱,那就得先过她这一关。
她给苏邦德下毒,可不是为了让郭氏有借口算计姐姐的银钱的,所以,她是不会应了郭氏。
郭氏一愣,“你云弟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让他出头,你……”
“云弟是我们三房唯一的嫡子,也是这个家以后的当家人,这借银子的事,就该他去。”苏怀宁再一次打断了郭氏的话,“要买紫山参,那可是一大笔银子,先不说我姐姐有没有,就是有,我们也不能白借,得签借条,而那借条,就得云弟签,这银子,以后也得云弟还。”
“我一个人去,签下来的借条,以后谁还,母亲不会告诉我,这银子以后让我一个人还吧?”
“或者母亲是在想,这银子借了以后都不用还?”
苏怀宁紧紧盯着郭氏,见郭氏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郭氏的心里,果真是在算计这个银子。
“母亲,为今之计,还是先派人去大街上的医馆问一问,看看有没有二百年的紫山参卖,要是问到了,我再带云弟去太子府借银子也不迟。”苏怀宁道。
苏暮云在一旁听了半天,也明白了她们说的事情了,苏暮云想了想,觉得三姐说的对,他看向母亲,道,“母亲,你留在家里照顾父亲,我先带几个小厮去街上问一问,要是有消息,就会派人来告诉母亲,不过,儿子认为,若是家里能拿出这个银钱,还是不要去跟大姐借,毕竟,大姐只是一个姨娘,她手里,定也不会太宽裕。”
从小到大,苏暮云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在他这个文人的眼中,视金钱为粪土,看富贵如浮云,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有钱的商人,满身铜臭,文人不沾染。
银钱是阿堵物,文人清高,表示不喜。
所以,让他这么一个看似清高,实则不通庶务,心思单纯,很木讷,很迂腐,又把面子看的比命还重要的文人,去跟一个做了别人姨娘的姐姐借银子,那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他哪怕是打破锅去卖铁,他也不会跟一个做了姨娘的姐姐低头,借的还是他最看不上的阿堵物。
而且,姨娘,不就是半个奴才么,让他去跟一个奴才低头,他万死不去。
郭氏脸皮僵的通红,瞪着儿子,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些年来从来不让儿子沾染上后院内宅里的这些个污秽的事,也难怪,儿子会被苏邦德养的四六不懂,不知道银子的好处。
苏邦德的性子,比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苏邦德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为银子的事情烦恼过,直到近几个月,郭氏总是开口跟他要银子,他的脑海中才隐隐感觉到,银子的重要性。
分家时,苏邦德看到家里这么大人,又分得那么一点儿产业,这才总算认识到银子的好处,直到这时才明白,无银寸步难行的道理。
而苏暮云比苏邦德还木讷,还迂腐,还不通庶务,所以,郭氏跟他说的话,他都不懂。
他不懂,不明白,他急着出门去跟他爹找紫山参,就跟他母亲告辞,匆匆走了。
郭氏看着他的背影,那叫一个无力。
“母亲,那我也去给爹寻紫山参了。”苏怀宁福了福身,道。
因为太了解苏暮云的脾性,所以她故意扯进苏暮云,果然,苏暮云听到‘借银子’三个字,立马就抵抗不去太子府。
苏暮云不去,她自是不会傻傻的一个人去,而郭氏,她亏待了姐姐那么多年,如今,她也没脸去见姐姐,所以,这株紫山参,她一定要郭氏狠狠出一次血才罢休。
哼,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在老太太的屋子里,郭氏可不止只得了八百两银子。
就在老太太中毒的当天晚上,那黑衣人给了老太太两张银票,后来,那两张银票不翼而飞,而唯一翻过老太太屋子的人,就是郭氏。
一定是郭氏见上面面额大,起了贪心,就偷偷的藏了起来。
苏怀宁带着木香荷香,出了后门,准备去大街上溜达,却正巧,碰到了一个房侩,带着莫问来看房子,而看的房子,正在苏宅后门的斜对面,正对着她的玉兰苑那面墙。
苏怀宁那叫一个高兴啊。
兴匆匆的跟着莫问一起进了那栋宅子。
宅子是四进的,比苏宅还要大,四进的正屋两侧,还另加了六个院子,而在第三进和第四进之间,还加了一个大大的后花园,花园里亭台楼阁,塘荷桥湖,样样不缺。
花园一侧,还有一座五层的楼塔,站在楼塔顶上,整个宅子都尽收眼底。
第1039章 女将军
苏怀宁站在楼塔顶上,把整个宅子打量了一遍后,十分满意,而唯一不满意的是,这宅子要价,比市场价整整多出了一倍多。
这宅子的主人是一个大富商,因做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急需要一大笔银子填还清债务,这才不得不将这栋宅子出售。
“师父,三万两千两银子,这明显是想要宰傻子,我们还是看下一栋吧。”
小莫问不悦的瞪了一眼房侩,拉着苏怀宁下了楼塔。
房侩也一脸无辜,又无奈道,“莫少爷,这价格虽说贵了一些,可这也是这一带修缮最好占地最广的宅子,而且,这宅子还是房主去年新买的,买后,还重新修缮过一次,连屋子里的家具也是新换的,还有厨房后面也新盖了一个花棚,当初,房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