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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伺候你。”
说着又拿了件衣裳盖在了薛寒清的腿上,“寒从脚起,虽说屋子里烧着炭盆,但也不知道盖着点,回头得了老寒腿,走不动路了,我看你还怎么抱孙子。”
薛寒清觉得裴天霸如今岁数大了,人也变的愈发啰嗦了起来,白了他一眼道:“我若是瞎了,瘫了,也赖不着你什么事。”
“我就知道,你自打来了京城就变了,变的有恃无恐了。你说,你是不是还想着姓薛的那个胖子,想要他来伺候你啊?”
薛寒清没想到裴天霸居然能想到这茬,跟看陌生人似的剐了他一眼,看来岁数一大,不仅话多,还多疑爱联想,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薛寒清不想看他那张泛着油光的大脸,索性侧着身子不搭理他。
裴天霸愈发觉得自己委屈,恨恨的道:“怎的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中心事,不敢面对我了,我告诉你,你是我裴天霸的老婆,这一辈子都是我的老婆,我死也不会成全你们的。”
说到激动处,吐沫横飞,嗓门也提高了好几分。
薛寒清伸出手指狠狠的点在他的脑门上,骂道:“大晚上的吼什么吼,远儿和青儿这些日子已经够难的,你是不是还嫌他们不够烦啊,非得吵吵的让全府的人都听见了?”
裴天霸自知理亏,但是又气不过,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坐在桌子旁生闷气,只是他素来畏热,这一通喊下来,只觉后背都出汗了,又觉得屋子里焚着香,着实闷的慌,干脆直接出去乘凉了。
谁知才将到了院子,就见到院墙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裴天霸闪身藏在廊柱后,双眸死死的盯着茫茫的夜色里,果然片刻之后,一道微风吹过,廊檐下的几盏灯都灭了,只见那道黑影悄无身息的从树上跃下,半弓着身子伏在窗户底下,又从怀里掏出一截竹管,轻轻的捅破了窗户纸。
这伎俩旁人或许不晓得,但他是谁啊?他可是黑风寨的大当家裴天霸。还未等那人往里头吹迷烟,裴天霸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单手钳住那人的肩膀,将那黑衣人身子给掰了过来。
“他奶奶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撒野的地儿吗?”
谁知那黑衣人身体滑溜的很,身子一矮,就躲开了他的钳制,跟着就是一个扫腿想要逼退裴天霸。
裴天霸轻松躲开后,立刻欺身上前想要活捉此人,齐王府整个京城里谁人不知,来人定不是简单的小毛贼。
黑衣人也不恋战,生生受了裴天霸一脚之后,借着这一脚的力道,飞速往后退了去,直到撞到了身后的树,才止住了身形,然后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脚尖点地,窜上了树,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裴天霸骂骂咧咧的往回走的时候,恰巧碰到听到动静赶来的萧远,自觉贼人是他手上跑了的,很是没面子,挂着脸就回房了。
萧远将围过来的守卫遣走之后,又折身先回去了,刚才要不是他难着,裴青早就杀了出来了,连那对板斧都抄在手上了。
果不其然他刚穿过月亮门,就见裴青冲了出来,忙一把将她抱住,道:“爹和娘都没事,你放心吧。”
话说完,裴青的身子才松了下来,回抱着萧远,“刚才可吓死我了。阿远,你说到底什么人想要对付爹和娘啊?是不是咱们连累她们了?”
萧远安慰道:“你别瞎想,咱们先过去瞧瞧吧。”
才进了屋子,萧远就给裴天霸和薛寒清跪下了,道:“爹,娘,都怪我。为的我的事让你们二老受惊了。当初接你们来,只想着让青儿高兴,没成想。。。。。。”
薛寒清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柔声道:“远儿,这事不怪你。兴许是娘的仇人来寻仇的也未可知,当年我们薛家势大,得罪的人也不少。且你是堂堂的王爷,又才回的京,哪里就有仇家了?就算是有那也该找你们算账才是,找我们算怎么回事呢?”
萧远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裴青又道:“娘,你自打来了京城也未曾露面,那些人何以就知道你回来了?”
裴天霸哼唧一声道:“依我看定是那个姓薛搞的鬼,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羞耻,仗着当年婚约一事,非得缠着你娘,难不成闹得人尽皆知了,你娘就舍得抛下我,抛下你们姐弟,还有未来的大孙子,跟他去了?真是癞□□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定是我上次打的轻了,竟一点记性都不长。”
婚约?
裴青和萧远皆满脸震惊,上次的事薛寒清只说跟薛显功是旧相识,并未提及婚约一事啊,怎的现在又闹出婚约一说了?
薛寒清轻轻叹了口气道:“当年孟显功是我爹从外面救回来的,后来就一直跟在我爹身边,他这个人嘴巴甜,学东西又快,后来我爹便收他为义子,再后来我爹便把我许配给了他,说是亲上加亲,其实我知道我爹私心里是不想我远嫁,加上他当年许诺说以后的孩子都姓薛,哄得我爹便同意了这门婚事。可是后来夺嫡之乱中,他却暗中投靠了现在的景宣帝,害的薛家家破人亡。”
“那他为何现在又叫薛显功了?”裴青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裴天霸冷哼一声道:“这个老不修的惯会做这些表面功夫,我可是听说他娶了不少女人呢?少说也有十多个。”
说这话的时候,醋味十足的盯着薛寒清看,似是在提醒她千万别被假象所蒙蔽了,错了主意。
薛寒清不着痕迹的拉过裴天霸的手,笑道:“我跟他之间只有恨,没有情。”
裴天霸强忍着笑,翻手将薛寒清的玉手裹进自己的掌心里,牢牢的握住。
。。。。。。
夜半,晋王府。
“什么?”晋王惊呼一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又道:“一击未中,赶紧让他们住手。齐王府的人未放松警惕前,千万不要动手。”
若是此事被齐王拿住了把柄,他这贤德的名声是要还是不要了?
晋王妃替他揉着手,柔声道:“王爷,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没的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一群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本王还要他们这些狗奴才做什么?”晋王烦躁的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母妃从来没让他办过一件私事,如今好不容易托人带话来了,若是办不好,他还有脸面再去见母妃?
晋王妃嘴角微微扬起,道:“王爷若是信得过臣妾,这件事不如交给臣妾来办吧。”
“哦?你有办法?”晋王忙上前问道。
晋王妃点了点头道:“很多时候杀人未必要自己动手。可以借刀杀人,又兴许她要是自杀了呢?”
晋王顺势将晋王妃搂进怀里,笑道:“有你,是本王之幸。”
晋王妃红着脸,将脸靠在晋王的胸膛上,她都忘记有多久没有被这样抱过了,只低声道:“前儿跟几位大人家的夫人喝茶的时候,似是听了一句,齐王的这个丈母娘,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呢。先帝在的时候,她可是和北漠送来的那位和亲公主并称为京城双姝。”
第五十二章 谣言
养心殿内; 滴答滴答的铜漏声,扰的景宣帝一阵心烦意乱。自打他登基之后还未曾过过这么憋屈的新年。
“皇上; 可是要起了?奴才这就叫人进来伺候。”赵德安躬身问道。
景宣帝忙喊住了他; “朕今儿身子还是不大爽快,你去跟外头说一声,就说早朝免了; 让他们早些回去吧。”
“奴才这就去传太医。”赵德安作势就往外走。
景宣帝悻悻的撑坐了起来; 这个老东西,明知道他是装病不想去早朝了,还着急忙慌的去请什么太医啊; 这不是成心跟他过不去嘛。
“你先去把外头那些大臣都打发了,再顺道去请太医来瞧瞧吧。”
赵德安苦着个脸道:“皇上; 您可着实为难死奴才了。”皇上躺在床上轻松一句话,可让他这个太监总管跑断腿了。昨儿个几位亲王并几位军机重臣愣是将他围了起来; 困了小半柱香的功夫; 亏得他事先准备好了说辞,才得以脱身。只是借口若用多了,难免让人起疑。
所以几位亲王和重臣放话了; 今儿若是不交代清楚了,那可就真的不让他走了。
景宣帝撇了眼赵德安的苦瓜脸,神情淡然的道:“养心殿里伺候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既然他们这么热情,不如朕让御膳房准备一桌酒席; 你陪他们喝上几杯,待把他们灌醉了,你再回来就是。”
这是什么馊主意,他不过一个奴才,哪里敢如此僭越了?
“奴才不敢。”赵德安跪下磕头道。
过完年已经到了二月底,景宣帝一直推脱着身子没好全,上朝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为的就是不愿听那些个老东西们左一句东宫之位空悬,臣心惶恐不安,为稳固社稷,还请皇上早立太子,右一句就是晋王殿下如今乃是皇长子,人品贵重,历练有成,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些言辞,听的他耳朵都起茧子了。再说了他又不是晋王这一个儿子,他那么多儿子,哪个不是龙驹凤雏之辈,怎的他们就当不得太子了?
他素来厌恶皇子跟前朝勾结,太子才死,老三居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入主东宫,全然没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还妄图以众位大臣来施压,好让他退步?
门都没有,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他才是大夏朝的帝王,他想立谁为太子就立谁为太子,还用得着外头那些老东西瞎操心?依他看啊,就是一个年过了,吃饱了撑的。
才将把赵德安给赶了出去,景宣帝的背还没挨着软枕,外头的小太监就又进来了,景宣帝手里的枕头还没扔出去呢,就见那小太监跪了下去,喊道:“长公主殿下在外头候着呢。”
说完还往帷幔后头躲了躲。
景宣帝摸了摸胡须,定了定神道:“还不快请进来,要是冻着永宁了,看朕怎么收拾你们。你们见赵德安伺候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小太监刚起身往后退去,景宣帝又开口问道:“赵德安人呢?”
小太监吓了一跳,忙回道:“回皇上的话,您不是让赵总管替您去打发外头那些大臣了吗?眼下才出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皇上若有事要交代,奴才立刻去喊,兴许还能赶上呢。”
景宣帝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他退下。
“大老远的就听到了皇兄的声音,没的跟着些奴才们动什么气,难怪身子一直都好不了。”夏云萝柔声的说道,眉眼里都是笑意。
景宣帝也懒得再装,悻悻的道:“你既都看出来了,还说这些场面话做什么?”
见夏云萝的肚子又大了些,“虽说开了春,但是外头还冷着,你身子愈发重了,祁彧竟也舍得放你出来?”
“那也得分什么事啊,永宁来给皇兄请安,那就是肚子里的孩子给舅舅请安。他哪里还敢有话说。”夏云萝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放在了景宣帝的跟前。
“昨儿我去瞧了青儿,可怜见的,从前那么爱笑爱闹一人,竟也学会愁眉苦脸的窝在房间里,见了我的面儿,就是一通痛哭。”夏云萝小心的看着景宣帝的神色,见他眉头微蹙,也就稍稍放了心。
景宣帝喝了口茶,觉得今儿的茶淡淡的着实没个味道,又见夏云萝在,不好发火,只淡淡的问道:“老九呢?”
“远儿跟蕴嫂子是一路性子的,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瞧着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是眼角眉梢里多少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