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大桩丑事儿闹出来,庙里把原本收下的香油钱连人一起送了回来,没说别的,就说庙小,实在惹不起东亭郡王那么大的麻烦。曾大人夫妻俩这个堵心哟!
正想着下下狠心过两天等风声过一过了,干脆让那死丫头“病死”算了,结果东亭郡王就上门提亲了。
要放在以前不知道那丫头是个什么货色,有王爷来提亲,夫妻俩得乐死。可现在女儿女儿发现是那么个二货,提亲的这还是个更二的货,曾大人只觉得一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为这事儿,东亭郡王已经连着在曾府门口守了好几天了。京城百姓天天有人过去看笑话。而曾大人也好几天都没上衙。
说是染了风寒请病假,可谁不知道是被人赌了门呢?
东亭郡王把事情闹到官员都没法上衙的地步,皇上这时候召他入宫,用意似乎再明白不过。
东亭郡王自己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一见皇帝的面,他就哀伤地跪下了:“皇上!臣是真心的呀!臣真的真的是真心的呀!怎么就所有人都不愿意成全臣的一片痴心呢?臣真的是一见钟情、矢志不渝啊皇上,臣的这颗心……”
“好了好了!”皇帝原本愉快地打算试探逗弄的心情都被拓跋涵搅合了一半,沉下脸来训斥道,“朕没兴趣听你那些不值钱的真心!堂堂郡王,斗鸡走狗朕不说你,花街柳巷地朕也不说你,佛门的女尼,你怎么有脸!”
拓跋涵赶忙辩解:“皇上有所不知,那不是女尼!臣撞见她的时候,她刚散了头发,还没剃度呢!”说着往前跪行了两步,俊脸充满了希冀:“皇上,您是觉着她是剃度了的女尼,所以才不允的么?那可就好了!她不是。皇上,您就给曾大人说说,让他把人给了臣吧。”
这要是自家儿孙,皇帝真想踹他一脸!
------题外话------
每个人都不是白写的……
☆、第193章 亦盼儿妇
皇帝怒道:“这是你求娶人家女儿应有的态度?论出生你也出自堂堂王府,论教养你娘也出身百年世家,谁给你教的去寺庙里抢人、去门口堵人、张口闭口给人!”
“我没……”
“还敢说没有!”皇帝气势汹汹拍桌,“你说你对人家姑娘一片真心,那你去人家府上求亲,可说了求的是正妃?还是侧室?还是没名没分的一个通房?”
拓跋猎一缩,好看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正妃侧室什么的,这也轮不到臣来做主啊。”
“嗬!这是把朕给怨上了?那是朕不给你指么?你什么时候正儿八经地让家里同意,然后上折子正式请过婚!”
拓跋涵又缩,小心翼翼地不敢吭声了。
皇帝眯眼观察着他不似作伪的姿态:“不会是……你在这里胡作非为的事儿,都没给家里说吧?说,你这有几天没回府了?”
“也……没几天。”拓跋涵一副畏缩模样。
皇帝喝道:“没几天是几天?”
拓跋涵吓得一挺腰:“七……不是不是,算上今天的话也就八天!”
八天没回府了,怪不得还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也就是说,西北的消息还没送到。也是,这种事西北不敢走漏消息,只能靠人来奔马,还不能明目张胆地走驿站官道。自然不像皇家密卫方便快捷。
景泰帝心中顿时升起优越感。
心情好了,口气也和缓了许多:“回去吧,不许再胡闹了。若是真想娶哪家的姑娘,只要身世清白,跟家里也商量好了,朕这里再没有不准的。”
皇帝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拍拍拓跋猎的肩膀:“当年老王叔离京时,曾将你和猎儿托于朕照顾,朕不得不行训导指责,倒不全是你身为郡王的缘故。你要明白老王爷和朕的苦心!去吧,你也不小了,给家里的写封信,娶妻的事,好好商量商量。”
拓跋涵蔫头耷脑地行礼告退。
待他离开,景泰帝看了高德有一眼,高德有会意,默默地点了点头。景泰帝满意地背起了手。
跟踪东亭郡王的探子很快就传回了第一个消息。就是这么巧,东亭郡王蔫蔫儿地从宫里出去,刚到府门口,就遇见了西北赶来报信的人。探子听不见两人在门口说了什么,只看得出那报信的人疲惫焦急已极,似乎几天没休息过。只见他急急递给东亭郡王一封信,东亭郡王拆开只扫了一眼就呆住了。
对皇帝来说,这就足够了!
半个时辰后,刚刚离开皇宫的东亭郡王又匆匆忙忙地回来了。见了皇帝“噗通”又跪下了。只不过这次,他满脸都是急切。
“皇上,臣母病重,恐不久于人世。臣得回去一趟!得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
皇帝背着手,眯着眼看着他:“你的……母亲病重?”是母亲,不是祖父?
“微臣不敢欺君啊皇上!”拓跋涵急得直接从怀里把信纸都拽出来了,“您看,您看啊!家母的亲笔书信,微臣认得母亲的自己,绝对是家母亲笔无疑啊!”
拓跋猎跪行往前,手举得高高的。皇帝顺水推舟地接了过来,打眼飞快地扫过。
不知道是不是世子妃孙氏的笔迹,但是个衰弱无力的女子无疑。皇帝斜眼又瞄了拓跋涵一眼,只见他红着双眼,衣衫不整,大冬天地急得满脸是汗,心里也就有了计较。
这个草包,看来是被诳了。
这么一个养在女人跟前的废物点心,估计镇北王一是不敢让他知道实情,二也是明白身为祖父的自己要死还比不上他娘要死更让这货上心。
哈,想想镇北王糟心,皇帝就觉得自己好舒心!
不过,转眼再瞄一瞄书信下方笔迹特别虚弱的一行小字,皇帝又觉得孙氏那个女人也是愚蠢又好笑。
“盼吾儿,亦盼儿妇。疼惜吾儿即可。”
这是趁着丈夫和公公要诓骗儿子回来,想趁机给儿子施加压力赶紧定一门亲事?这蠢妇人,她这一催,拓跋涵要是昏了头非要请旨立刻赐一个王妃给他,到时候人选不如意,狠狠地拖了王府的后腿,可就怨不着他这个皇帝了!
看看这一行字,再想想自己的皇后,皇帝心里又偷着乐了:镇北王一死,论女眷,王府又输给他一筹!
但心里再乐呵,说出口的话还是痛心的:“怎生如此突然。涵儿,且莫急着难过。朕派几名最擅长诊妇人脉的太医随你回去,再派一队禁军护送你往返。你母亲是个慈母啊!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你今日收拾收拾,明日便起身吧。路上赶得快些,说不定还能医治好你的母亲。”
拓跋涵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当然,也可能实在是太难过了。
☆、第194章 柱上泼猴
皇帝亲手扶了他起来,把手里的信还给他。看着他一脸悲痛无措地收了信就要走,显然是心已经乱了,皇帝便恍若无意地提醒:“涵儿,我看你母亲信上还提到了一事,说是想看儿媳。你作何打算?”
拓跋涵正要扭身的脚步一顿,有些呆傻地愣在了当场,显然是才想起来这事儿。
皇帝神情关切地看着他,心说难怪他们不敢告诉他事情,果然是个靠不住的草包!
然而更让皇帝惊喜的还在后头。只见拓跋涵愣了一会儿,忽然一咬牙,“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求皇上!请赐京兆府尹曾大人之女给臣为妻!”
皇帝一声笑努力压在嗓子底下,拼命把眉头皱紧:“那可是个庶女!而且还是犯了过错勒令出家的。涵儿,你确定?”
“臣确定。”
“正妃?”
拓跋涵的嘴角有明显压抑的扭曲,深吸一口气,坚定地道:“正妃!”
“朕知道了。你先去吧,稍后旨意就会下达。朕会让高公公亲自去曾府打招呼,明早,那姑娘会跟你一起上路。”皇帝憋着今儿沉痛地说完这几句话,转过身悲伤地挥挥手。
不行了,再忍下去要憋不住了。
彤云道长和百里芸觐见的时候,一进门就见皇帝一个人坐在御案后头傻子一样,朝着面前的一团空气偷着乐。
彤云道长吓得赶紧低头行礼:“贫道彤云见过陛下。”
帝王失态,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失态,那都不是谁都能看见的。不该看的看到了,闹不好,“喀嚓”就让你登仙了。
百里芸却是“咦”了一声:“父皇,您这是做梦捡金子了?”
皇帝心情极好,既没有追究彤云看到了自己的失态,也没把积攒了一年的抱怨怼到百里芸的身上来,只意思意思瞪了百里芸一眼,说了声“免礼”就先让彤云起来了。
“彤云道长抓贼有功,这就跟高公公下去领赏吧。高德有!”
“奴才在。道长,这边请。”
“谢陛下,贫道告退。”
说实话,彤云道长是有点懵逼的。这就完了?连一句呵斥的话也没跟他说,直接领赏,直接告退?之前的那个频频召见的帝王呢?那个咬着牙说,算出那小混账的所在之后一定要抓回来打的帝王呢?
这种小师姑一出现,自己立刻就被遗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彤云和高公公转身之后……
“臭皇帝!你说谁是贼呢?说谁是贼呢,啊?”
“你个贼丫头!说的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你说,还有谁?”
听着身后的惊人对话,彤云吓得唰地双目圆瞪看向身边的高公公。
早就听说百里家的二小姐得帝后喜爱,常在皇帝面前言行无忌。但听人传说是一回事,亲耳听见那些可怕的话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与自己无关的娇小姐是一回事,这个惊世骇俗的人变成了自己亲亲的小师姑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是要死人的,是要死人的!
却见高公公含笑轻轻合上门,习以为常地来到他身边:“道长,这边请。”
彤云木偶般地随着他走了两步,下意识地停步,佛尘指向身后的大殿:“不是……刚,刚才……”
高公公抬手轻轻压下拂尘,脸上的笑意平平淡淡,却又与刚刚关门时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完全无关:“彤云道长是方外之人。这红尘俗世嘛,道长自然是不入眼、不入耳、也不入心的。您说是吧?”
彤云愣住了。
皇后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百里芸已经猴儿一样爬到了殿中间的蟠龙柱子上。皇帝带着一群太监、宫女和大内侍卫在底下跳脚。
皇帝在底下骂:“你个兔崽子,给我下来!”
百里芸四肢呈“大”字状贴着柱子上的浮雕,道袍的后摆在屁股后面飘啊飘:“不下来!你不免了我的规矩,我就不下来!”
皇帝冲着大内护卫统领吼:“把她给我拽下来!”
百里芸立刻在柱子上一边飞快地爬动一边尖叫:“非礼啊——”
统领大人刚上前一步,闻言吓得赶紧退两步,单膝跪地,果断认怂:“陛下恕罪,微臣不敢!”
两年前,这位百里县主还是百里县君,有一次惹恼了皇帝,哧溜爬到大树上也是耍赖不下来。当时也是他当值,皇帝也是命令把人揪下来。当时这小县君也是这么喊来着。
可当时谁都没经验,只知道皇权最大,他手下一个兄弟上去就把人揪下来了。
结果后来,那个兄弟还是被发配边疆去了,到现在连生死都不知道。
☆、第195章 砸到你了
那时候,这位县君才十二,他那兄弟都三十了,就揪了一下后脖领子,非个屁的礼。可没人敢去跟皇帝讲这个理。
大内护卫属于禁军。禁军直属皇上。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