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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月末,月光黯淡,本就朦胧的铜镜中只映现出更加朦胧的一个虚影。但再朦胧,也可以清楚地判断,那的确是一个身量未足的孩子。
百里芸再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十岁。她是该幽怨还是该庆幸?
窗外的暗卫忽然发出清咳声。几乎是同时,本来关闭的窗扇飞快地打开又合拢。
一双修长的手臂抬手就把站在地上的女孩打横抱起,压低的声音带着担忧的责怪:“都说了不许光脚下地,怎么就说不听?明天自己去拉硬弓百次。”
百里芸在落入身后热烘烘的怀抱时,微微瑟缩了一下。
明明是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心跳声。此刻,却勾起了百里芸说不清的陌生的感觉。
陌生的胆怯,陌生的迷茫,陌生的让她慌乱的心跳。让她……有点想逃。
百里芸一点点的躲避立刻就被拓跋猎捕捉到了。他的脚步突然停住,整个人的气息有一瞬间变得可怕。但很快,他的气息又平稳下来,收紧了托抱着怀里小人儿的双臂,加快脚步向床榻走去。
利落地掀开帐子,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把小姑娘塞进被子里,而是单手搂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快速地脱去自己的鞋袜。
热烫的大脚和冰凉的小脚同时塞进了被窝里。他拥她在怀,一起枕在她的绣枕上,锦被严严实实地裹住他们两个。
他太威武高大,而她是那么娇小。他的手在被子里一伸就握住了她嫩嫩的小脚。
百里芸一缩,没能缩动。他的手牢牢地把住了她的脚:“别动,等我给你暖热了。”
百里芸闭上眼睛僵了僵身子,不动了。
两人就这么静默着。
“怎么不说话?”许久之后,久到双脚都已经被他暖热,拓跋猎的声音却凉凉地在她耳边响起,“怕了?”
心中不敢面对的情绪被点破,百里芸窘迫地没有睁眼,也没有吭声。
腰间却骤然一紧,小小的身子重重地撞入他的怀里:“看着我!说话!”
百里芸白着脸睁开眼睛,面对第一次冲着自己发脾气的拓跋猎,竟一时难以接受。
拓跋猎看着面前仿佛难以置信的小脸儿,心情却越发地躁郁了。之前没想过那么多,但真的吓晕了一大片的女人之后,听着拓跋涵严谨地向祖父汇报京中快速传开的那些关于自己的传言,他忽然开始觉得不安心。
杀人时扭头看到她的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是震惊的。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他是在她离开的那一年才变得暴戾的。她甚至从未见过自己杀人。
他吓到她了。
她没有像那些女人一样吓晕。但,她会如那些传言那样看待他吗?她会不会觉得他很可怕,从此不愿意再靠近他?
他压不下去这个担心,所以无论如何今夜他都要来一趟。可他又赌他小狼不会,所以一开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可是他抱起她时她下意识的微小躲避,和之后肌体始终微微的僵硬,以及从未有过的沉默,还是点燃了他努力试图压下去的焦躁!
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如何向她告白自己的心意,甚至威胁她也好。他所有的都想做,可他越发暴怒地发现,他全都不会!
他们之间从未真正地产生过隔阂,她从未身子离他这么近,心却离他那么远。他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任何经验,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没有办法就不要办法,此时此刻他只能紧紧地抓住本能、抓住她!
“不许怕!不许离开我!想都不要想!”他像一只真正的狼王那样,对着她凶狠地龇起了牙齿,“你是我的母狼,我的!敢给别人下崽子,我就吃了你!”
百里芸桃粉色的小嘴儿喔得圆圆的,眼睛也瞪得圆圆的,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拓跋猎脸上凶狠的表情有点儿撑不住。她……不怕?连老虎都会吓退的表情,她不怕?是不是……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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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乱了呼吸
百里芸也觉得哪里不对!
她和拓跋猎,是不是其实在两个星球上对话?
“拓跋猎……”百里芸纠结着一张小脸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拓跋猎赶紧闭嘴盖住龇出的大白牙,莫名有些心虚:“我……我有误会什么吗?我什么也没说呀。”也没龇牙吓她,肯定没有。
百里芸怀疑地瞅着他:“你觉得我会怕你?然后给别人下崽子?”
拓跋猎浑身一僵。他的确是那么以为的来着。可事实证明,她根本不怕。
既然不怕,那就不会跑。不跑,就不会落到别人的窝里,不会最后给别人下崽子……所以事实就是他搞错了。
刚刚的样子当时觉得很凶,现在想想好矬!
百里芸了然地看着这货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的样子,语气无波:“往后。”
拓跋猎赶紧往后挪了挪。
百里芸没好气地看了看两人依旧胸贴着胸的距离:“再退半尺。”
拓跋猎磨磨蹭蹭地退了差不多一寸的距离,小声嘀咕:“天冷,离远了当心被子里钻风。”
百里芸没好气:“我让你进来了么?”她要是一个人盖被子,自然不会钻风。
拓跋猎立刻顾左右而言它:“前几天我给你写信了,怎么没见你给我回信?祖父没有交给你吗?”
“那是我祖父,不是你祖父!”百里芸白他一眼,“挨了那么多揍,还没长记性啊?”
拓跋猎顿时不满了:“你祖父就是我祖父!小时候还是他非要我叫的呢。如今我要娶你了反而不让叫,没门儿!”
百里芸闻言顿时瞪眼:“谁要嫁给你了?我还小、还小、还小你懂不懂?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跟你急!”
拓跋猎不说话了,但好看的剑眉也慢慢地拧了起来。小狼还没跟他“急”过,他不知道她“急”起来会怎样,但她刚刚说话的内容,他十分不喜。
“我不是胡说八道。”他严肃地看着百里芸,“你是我的,我要娶你。”
百里芸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他这么认真,这么严肃。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玩笑逗乐。
其实他从不会玩笑,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实现,她也是知道的。可是关于这件事,她却下意识地一直不敢真正的去面对,不敢去想他是认真的。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脸色渐渐发白,眼神中渐渐流露出躲闪和恐惧,拓跋猎气息一沉,一伸手就把她重新捞进了怀里。并且单手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眼睛。
“溪桑,我要娶你。”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想面对,可这件事他必须让她面对。
这是两个人的事。雄兽求偶,也得雌兽也同意才能交欢。自然界万物都是平等的。他的母狼虽小,但从他确定自己要娶她回家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自己养在身边的那个粉嫩的小崽子,而是他展示一切雄性魅力想要吸引她的那个独一无二的雌兽。
雄兽负责打下一片足够大的富饶疆域,而雌兽只需要高傲悠闲地昂着头颅,在属于雄兽的领地上漫步、与之交配、为他下崽、守护好它们那个小小的家。
这是大自然为生命设置的天然契约,从母狼接受了公狼的示好的那一刻起,生命已经开始繁花盛开。
大自然中生机盎然的景象从拓跋猎的脑海中闪过,莫名的悸动忽然泛上了他的心田。胸腔里泵出的血液仿佛带上了甜蜜的气息,他本能地,如一头真正求偶的狼一样,闭上眼睛,凑上去,慢慢轻嗅怀中人口鼻间那轻颤的气息。
他的声音变得低哑,仿若呢喃:“溪桑,做我的母狼吧……”
百里芸头一次听见拓跋猎如此磁哑的声音!她仿佛中了某种咒语一样,整个人僵硬,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个不停!
她仿佛听到了荷尔蒙的声音!
脑海里莫名想起上一次心悸的时候。拓跋猎第一次听说于果,便浑身扎刺地狂泻着霸气侧漏的荷尔蒙。那时,她只是一回头看到他那种让她陌生而又心跳的气质,视线就莫名地被他充满力度的身躯和那一片微露的胸膛吸住,臊红了一张脸。
而此刻,他的身躯正温柔地拥抱着自己,他的气息低哑而沉醉,就在自己的口鼻之间,与自己气息交融……百里芸有那么一刻,乱了呼吸。
拓跋猎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头一次感受这种温柔悸动的他,没有对错的判断,没有利弊的衡量,整个心都沉浸在这种美好得不可思议的感觉里,而身体,完全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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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生瓜蛋子
察觉到怀中的母兽气息紊乱的那一瞬,血脉中的愉悦瞬间流向四肢百骸。那是母兽的情动,是对他的回应,是她此刻跟他一样,感知着他的求偶带给她的欢愉。
无需任何语言,无需任何指引,比世间所有容色更鲜艳的红唇不假思索地覆上了粉嫩的小嘴……
他本不知这样的触碰会带来什么。可真的凭着本能吻上她粉唇的那一刻,神魂剧颤、血脉逆流,天地仿佛都不复存在!
百里芸也懵了!
她的血液也倒流了!她的神魂也飞走了!不过与拓跋猎不同的是:她年仅十岁的肉身产生不了那么多的雌性荷尔蒙,片刻的晕眩之后,带来的更多是惊吓!
百里芸瞪大刚刚下意识闭上的眼睛,浑身僵硬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嘴唇上那温柔地轻轻碰触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拓跋猎浑身散发出的爱的气息,她甚至直白地知道他此时正深深地沉溺在那种单纯而又无比美好的亲吻感觉里,可是……
她觉得分外想哭肿么办?
拓跋猎这是熟了么?熟了么?熟了么?
可她还是个生的!生的!生的!
把一个生瓜蛋子摆在想吃瓜的人面前,到底是瓜更惨烈,还是人更悲催?
拓跋猎十分不想从美妙的感觉里出来。如果可以,他真想就这么亲近着他怀中的小可爱一生一世。
可是怀中人明显有些不太对劲,他又不得不万般不舍地睁开眼,脑袋往后退开一点距离,迷人的眼睛里流淌着自己完全无知无觉的温柔爱意,轻声地问她:“怎么了?”
百里芸看了他一眼就赶忙垂下眼睛,可是即使躲开他绝美的脸和溺死人的眼神,还是被他磁哑的声音荼毒到了……百里芸内心泪流满面,这么下去,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先怀孕,还是眼睛先怀孕?
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努力隔开彼此的距离,百里芸的声音简直要哭:“你……你不能再这么诱惑我!我还小,又……又不能给你下崽儿。”
“诱惑?”拓跋猎一怔,之后,眼中便瞬间绽开点点星光。本就揽在小东西腰间的手臂轻轻收紧,嗓音轻柔得彷如引诱:“溪桑,你刚才……是被我诱惑到了么?所以,这样的我于你而言,是又难以抵挡的吸引力的,对么?”
百里芸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不!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她也不是要说这个的!拜托请不要把话题带偏!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