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承袭的朝廷大臣来说,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
抛出一个郡王爵位,还在京城赐一座镇北王府,这和前朝的藩王质子其实是一个道理。就是不知道皇帝送出这么大的饵,后面到底想钓什么样的鱼了。
目前放在明面儿上的,就是一个郡王爵位,一座超一品的王府,和以后常留京中的浮华诱惑。可是郡王皇帝只许了一个,拓跋家的孙子却有三个,谁去谁不去?
搁在兄弟感情不好的家里,那是立马就要窝里斗啊!
拓拔谨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皇帝这么点挑拨离间的心思,还用你说?计是好计,不过搁我这儿没用!”
拓跋涵惋惜地咂咂嘴:“也是啊,先帝封祖父的这个镇北王的爵位可是超一品,世袭罔替,都不带降等袭爵的。祖父、父亲、大哥,你们将来就是三代镇北王,小小的一个郡王,大哥可不放在眼里。”
拓跋涵鬼模鬼样地捅捅身旁的拓跋猎:“大哥不跟咱俩争了,怎么样,三弟,有没有兴趣?来啊来啦,说不定皇帝还等着咱哥俩儿干一架呢!”
拓跋猎蔑视地看了他一眼,慵懒地歪在椅子上,眼角都不带扫他的。
就拓跋涵那样儿,干一架?让他两只手,拓跋涵要敢上,他就敬他一声二哥!
☆、第127章 赴京决定
拓跋涵立刻一脸无辜地朝着祖父嚷嚷:“祖父你看,不是我不礼让弟弟,是三弟自己不要!”
拓跋宏看不过去地瞪了二儿子一眼:“说正事呢,没个正形!区区一个郡王的闲爵,没人跟你抢!真要是封了王,给我在京里好好地盯着,也算给家里出了分力。”
拓拔谨笑道:“二弟不想去也可。反正若是三弟进京,一应事务定也能为家里做好。只不过,三弟若留在京都封王,留你在此,他日镇北军交到大哥的手上,战事稍有紧急,你可能带兵援助大哥一二?”
拓跋涵打开扇子往上举,遮住自己的脸。这个,他当真不能!
三个孙子各有各的能耐,老王爷也不在乎老二这副没正形的样子。放下茶盏,老王爷语气淡淡:“世子和谨儿留下,涵儿和猎儿随我进京。”
信使带着镇北王亲笔信,次日便离开了。王府里这才忙碌了起来。
军营里防备各种意外情况的方案要拟定好,进京路上的各种事宜要安排妥当。这次世子妃孙氏准备随行,因为进京后还面临着一座新赐下的王府要收拾打理。总得把万事都给儿子安顿清爽了,她才能放心把拓跋涵一个人留在京里。
想着大儿子今后要继承王位,二儿子这回进京以后也有了郡王的爵位,三儿子的职衔就成了她的心病。
晚上歇息下,夫妻俩说话的时候,孙氏便忍不住道:“猎儿十二岁正式从军,如今已经六年了。我看那些将领见了他,比见了谨儿时还见恭敬,可见猎儿的能力也是不差的。可怎么不见父亲给他请正式的军职呢?哪怕是个参将,也是好的。”
“什么样的参将能领二十万的兵马?猎儿是谨儿的副手,谨儿不在时,他便是主帅。这些事,你妇人家不懂,莫要瞎操心。”
孙氏也知道丈夫和公爹都不会亏待了猎儿。尤其是王爷,那是委屈了谁都是断断不会委屈了猎儿的。可猎儿这一年来性情大变,她心里总是难以放心得下,唯恐少了他什么,今后让人抓着什么把柄欺负了他。
妻子提起猎儿这一年多来的各种让人揪心的情状,拓跋宏心里也是个疙瘩。
原本,猎儿自从带着小丫头往河间府跑了一趟,回来跟父亲打开了心结,之后人开朗了,跟家人也亲近了,也愿意学习各种世家子弟的习俗惯例,渐渐地那半人半狼的习性已经越来越淡,性子越来越稳,眼看跟寻常少年区别不大了,谁知道去年十七岁上又出了岔子。
岔子应该是出在百里家那个小丫头身上,但至今也没人能探知到底当时出了什么事,还是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只知道每年猎儿生辰时都要回山庄看他弟弟一趟的小丫头那年明明是到了西北,王府都来拜见过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出了王府以后,并没去山庄跟猎儿见面。
猎儿听说小丫头来了,本来还带兵在外面训练,提前便回了营,直接去庄子里等。这一等等了足足十来天,只等来小丫头让王伯转告的一句口信,说她以后就不到西北来了,祝猎儿一世安好!
可怜带口信的王伯是被猎儿从山庄里扔出来的!后来大家都想,这幸亏带口信的是王伯,要是旁人,恐怕当场就让能猎儿给灭了!
大家都担心猎儿会一怒之下不顾军纪跑去收拾小丫头。可他最后却没有擅自离营。只听说他派出去过好多人打听小丫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其实王府也派人了,结果很糟糕——小丫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她只是天南海北地到处玩。
那一阵子,猎儿变得有些阴森,偶尔对上他的眼神,下人们能吓得一哆嗦。
时间长了,他又不那么阴森了,仿佛把阴森的东西收到了骨子里。但他又开始慢慢地恢复狼的习性。吃半生不熟的肉、喝生水、月圆之夜对月长嗷。
谨儿和涵儿私下谈论,说每到十五月圆之夜,听着那苍凉的狼嗷声,他们恨不能替老三去把百里家的小丫头抓回来,狠狠抽一顿!
其实拓跋宏自己也有同感。
可在猎儿跟前,谁都不敢提。
就这么折腾了一年多过去,如今,父亲终于要带着猎儿和涵儿进京了。
其实拓跋宏觉得,父亲接旨进京是表明一种臣服的态度,涵儿进京也是顺应皇帝的橄榄枝,但猎儿,其实并没有进京的必要。
从拓跋家的角度来讲,军营里藏着一个皇帝没有见过的万军之将,比让皇帝心里有数更好不是吗?可是祖父却把他带上了。
听说,那小丫头目前就在京中……
拓跋宏夫妇只是为儿子的状况忧心。王府的主院耳房王伯的屋子里,花白头发的老仆却是转来转去,满心都是焦虑。
眼见这就要入京了。老王爷带上三公子的意思清楚明白。三公子能跟溪桑小姐和好如初自然是好的,只是到时候事情难免说开,万一真是他猜想的那个原因,以三公子那个脾气……
“当当”房门不轻不重地响了两声,却听不见脚步声,一个低沉的声音道:“王总管:王爷有令,请您过去。”
王伯步子一僵,王爷原本该睡下了,这时候叫他……
拓跋求的确是已经睡了,可是刚闭上眼睛,就听府中暗卫来报,说王管家举止异常。
对于这个跟了自己一辈子的老仆,镇北王并没有多少猜疑。听说报告后立刻叫他过来,也是为了问明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伯一进来就跪下了:“王爷,老奴有罪!”
镇北王眉头一皱,挥退了暗中守护的暗卫,沉声道:“仔细讲来!”
拓拔谨天不亮就被祖父叫来主院,原以为还祖父是要交代离去后的军务,结果真等他见到镇北王之后,整个人都傻了!
一年多前,他跟妻子高玉敏正是新婚,玉敏身边的确有个活泼讨喜的小丫头,时常被玉敏派去三弟那边传个话或者送点吃食。
☆、第128章 萍儿丫头
后来……后来那个丫头哪里去了来着?
想起妻子怀了身孕以后曾经主动提起要给自己抬两个通房丫头,再想想那时候妻子每次派去三弟院子里的都是那个娇俏玲珑的小丫头……拓拔谨只觉浑身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了!
这件事要是玉敏做的,要是百里家那丫头突然离去真是玉敏私下插手的缘故……三弟他……他真能撕了玉敏!
镇北王坐着那里,面色沉冷地看着他。
王伯跪在一边,苍老的脸上净是无奈:“三公子那个脾气……老奴也实在是怕误会了,怕一不小心,伤了您和三公子之间的和气。毕竟当时究竟如何,府中暗卫也并不清楚。只……溪桑小姐来府中拜见的那天,那萍儿丫头在三公子院中待了一个多时辰,却是暗卫亲眼所见,确信无疑。”
拓拔谨喉咙干涩:“溪桑她当日,不是未曾进了三弟的院子么?”这些细节府中已经确认过多次,不该有误才对?
王伯看了镇北王一眼,低声道:“当日溪桑小姐虽未曾直接进入三公子的院子,但她曾在王爷院中午睡……那里其实是可以直通三公子卧房的,府中暗卫并不会发觉。”
这个小密道的秘密,只有王爷、他和三公子知道。后来三公子告诉了溪桑小姐,溪桑小姐便时常跑来跑去地玩耍。
直通三弟的卧房……然后本来好好的溪桑当日出了王府后一句话也没说,连三弟都不见就走了,无论三弟怎么去信,都换不来半丝回音。
拓拔谨头晕,努力按住绷绷跳的太阳穴:“那个叫萍儿的丫头呢?”为什么之后也没听妻子再提起?
王伯不好多说地抬头看了拓拔谨一眼又垂下:“说是染了疫病,被大少夫人送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老奴被三公子从云烈山庄扔出来之后。”
拓拔谨顿时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高玉敏正扶着肚子站在屋子门口看着丫头们收拾整理拓拔谨和两位小叔子的冬衣。孕期已经八个月了,她的小腹已经高高隆起,宽大的冬衣也遮盖不住。
过完年,王爷就要带着二弟和三弟赴京了。王爷不在,家里的男人只剩下公爹和丈夫,丈夫这一次去军营就只能等到她生产时再回来了。虽然很舍不得丈夫在这个时候离开,但她一点也不怨恨,只想着多为丈夫和小叔子们尽点心力,让他们在外面过得舒坦些。
看见丈夫慢慢地走进来,高玉敏唇角一弯:“夫君好快啊,这就说完话了么?”话音未落就发现丈夫的脸色不对,嘴边的笑意一凝。
等到拓拔谨默默地来到自己面前,高玉敏看清楚丈夫凝重迟疑的神色,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担心地扶住了他的手臂:“夫君这是怎么了?”
拓拔谨挥挥手,伺候的人赶忙流水般退下,只高玉敏身边贴身伺候的两个大丫头照例留下没走。少夫人身子已经重了,身边必须得留人伺候着,什么时候也没例外过。
拓拔谨冷冷瞧着这两人:“你们也退下。”
两人惊诧地看了高玉敏一眼,见高玉敏虽然惊讶但还是点点头,这才行礼退下。
拓拔谨目光往院子里一扫:“全都退到院子外面去!”
拓拔谨直等到所有人都流水般退出了院子,又招来亲兵四处把守,这才沉着脸扶着妻子进了屋。
高玉敏震惊了!这是出了什么事?
拓拔谨扶着妻子在宽椅中坐好,给她背后加了两个靠垫垫稳了,这才在妻子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开口:“你嫁过来时,身边有个叫萍儿的小丫头,我记得你颇为疼爱。她人呢?”
高玉敏一愣,片刻脸上就露出一个牵强的笑来:“夫君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一个小丫头而已,得了疫病,我送出去了。夫君可是身边少了伺候的人?如今我身子重,夫君的确早该添人了,不如……”
“玉敏!”拓拔谨怒声打断了她的话。
高玉敏怔怔的。成婚两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吼她!
“我说过,拓跋家的男人不纳妾、不收通房,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全当耳旁风!”
高玉敏懵掉了。
女人没有希望丈夫另有别的女人的,她也一样。她爱她的丈夫,为了他可以付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