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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鸣郎在时,遇见姑娘支撑不了的时候,必定会主动援手。
可是正因为那时候鸣郎护着姑娘,也让别的当红的姑娘们嫉妒了。鸣郎一走,都合着伙儿地落井下石!
没错,她家姑娘是舞技得了鸣郎悉心指点,大赛时进了决赛,胜了坊里其他的姑娘们一筹。可回来以后就至于这么没白天没黑夜地跳么?
坊里的妈妈再势力,绝不至于如此安排。毕竟若是姑娘累垮了,坊里也少了一株最好的摇钱树。
可是架不住当红的姑娘们个个都给贵人们推荐她家姑娘啊!
姑娘进了决赛,本就名气大涨。贵人们能来这里的,大都是攀比的性子,一听刚红袖还给谁谁谁跳了舞来着,那凭什么这会儿就不能出来给他们跳啊?
出来!必须出来也给他们跳!
如此,姑娘可不就要给累得熬坏了!更何况,这风月场上,出的场子越多,出事的机会也就越多。
小丫头担心的没错。红袖这回出来,一曲拿手的“袖翻云”才跳到一半,就被人一酒杯给砸到了身上!
这是流朱花坊里最奢华的一间包房。今夜包下这间包房的是一帮京城有名的膏粱子弟。今晚花了大价钱来这里乐呵,为的是讨好一位极擅酒色之道的贵客。
德太妃的亲弟弟,南陵侯卞贵。
卞贵今年四十岁,身为继承父亲爵位的侯爷,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很是个人物。
他养于能征善战的老南陵侯膝下,从小由老侯爷亲自教导武艺,又请了不少名家辅导,论本事很能称得上一句文武双全。南陵侯镇守南境时,他在南境也曾兵戈铁马,也曾颇打了几场凶狠的硬仗。
他的母亲长相美丽,论相貌他着实也算得上是相貌堂堂。若是不熟悉的人乍一看此人的相貌和气度,说不定还会赞一声“好一个铮铮硬汉!”
于是,铮铮表示被侮辱了!
因为这个人从老爹死了,自己继任南陵侯、统领南境兵马之后,就彻底地成了南境的土霸王!
只要他感兴趣,在南境,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
而且他还够狠,让人敢怒不敢言。没有人敢惹怒他,更没有人敢上京来告御状。据说有人曾经被他逼得家破人亡,拼死想上京告状来着。结果被他知道,半路抓住,当场活活剁成了肉酱!
卞贵在南境视人命如草芥,但他不傻。对朝廷的官员、对路过南境的各种有地位的人,他都十分客气和大方,显得很有磊磊气度。
因此,多年来,朝中不止没人说他不好,还有的是大把赞美他的官员。其中好多官员是真心觉得他不错。
卞贵很聪明。他把南境把持得很紧,在朝廷里也扎稳了根基。在此基础上,他才肆意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题外话------
百里芸:什么意思?需要人英雄救美?
第一场雪:如果需要呢?
拓跋猎:我不上!谢谢!
百里芸:我家夫君不上!谢谢!
第一场雪:……男主英雄救美,然后被美人相中,那是俗套!别忘了我的名字叫“不按常理出牌君”,谢谢!
☆、第508章 花坊恶客
比如说,在场的这些膏粱子弟每次去南境的时候,无偿地提供给他们最舒服的酒色享受,让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其中很多超出底限的玩法,简直让这些胡闹惯了的膏粱子弟都咂舌,但又觉得极其刺激。对卞贵的景仰更是升上了一个新高度!
这样的一个让他们高山仰止的偶像,难得来京城,这些人当然好拿出最高的热情来款待。
其中,自然就必须包括最够劲的歌舞、最美妙的姑娘。
红袖被人一酒杯砸到肩膀上的时候,整个人惊得一僵。但毕竟红尘混迹多年,不跟客人争执她还是懂的,立刻就原地跪倒在地,做出瑟瑟发抖的样子,头贴在地板上连连求饶:“求大爷恕罪!求大爷恕罪!”
刚刚砸出酒杯的人却不像以往一般生气的客人那样好哄,指着她斥骂道:“什么当红的舞娘!一个烂裱子而已,跳个舞还裹这么多的衣裳,装什么清高!你们几个,去,给我把她外头的几层衣裳都给脱了!”
立刻就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奴仆上来,把红袖从地上扯起来,七手八脚地就开始脱她的衣裳。
别说三月里夜里还很是寒凉,就算包房里温暖如春,她也从不曾当众别人如此粗鲁地扒衣服过!
红袖惊吓得不轻,忍不住开始惊叫挣扎。却怎奈人弱力微,不一会儿衣裳便被人当真扯去了,只剩了一条红色的肚兜和亵裤,无论她怎么扯,都盖不住她跪趴在地上的雪白的、发抖的躯体。
惊吓的颤抖中,她听见刚才砸她、又让人扒她衣服的那人,讨好地朝正位上的另一个男人说话:“侯爷,您看看,换成这样子跳,可还使得?”
包房外,小丫头从那人用酒杯砸了自家姑娘就察觉不对,疯跑去找坊里的妈妈求救了。可就连她自己都有一种可怕的乌云罩顶的感觉:今晚的这一屋子人,绝对不是寻常的客人!
小丫头不敢想,万一妈妈也不敢惹这些可怕的、完全不讲规矩的客人,她家姑娘该怎么办。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快跑!拼命地跑!快点找妈妈来,救一救她家的姑娘!
百里芸悄摸儿地潜入流朱花坊,凝神听了听,很快便分辨出来哪些地方正在演奏歌舞、哪些地方男男女女正在寻欢作乐。
自动屏蔽掉那些污耳朵的杂音,百里芸挑了个鼓点特别热烈的地方,给拓跋猎使了个眼色,轻身提气,轻烟一般潜了过去。
被媳妇儿抱怨过,拓跋猎倒不搂着媳妇儿的腰了。但那身影寸步不离地跟在百里芸身边,当真是影子一般,如影随形。
两人刚刚在那栋楼的屋顶上选了个树影遮挡啊暗处蹲下,就见一个小丫头疯了一样地从楼下跑了过去。
百里芸诧了一下:什么情况啊?后面有狗追么?
可等了片刻,也没见有人或者狗追过来。百里芸耸耸肩,不再注意那个发疯的小丫头,轻轻揭起屋顶的瓦片,趴在上面往下看去。
不是她太淡定,实在是这世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故事。而青楼这种地方,故事简直不要太多!
屋内,不出百里芸所料,果然是一个西域舞娘在跳舞。旁边的西域乐师疾速地拍打着手鼓,粗犷的嗓音唱着人们听不懂的热烈歌谣。
舞娘的妆容正如百里芸想象的一般鲜艳,穿着一身西域风格的衣裙,宽大的灯笼裤垂坠着细小的铃铛。窄小的马甲裹着丰满的胸膛,柔韧的腰身和雪白的小脚就那么裸着。随着热烈的鼓点和歌声,舞动得欢快、热烈而奔放。
百里芸双眼发光地看着,一眼不眨。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其实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特别热烈奔放的东西。
音乐和舞蹈,就像是人们心里流淌出的河。有人流出的是清泉,有人流出的是江河,也有人是一片干涸的沙漠。
而她最爱的,就是这种不管到哪里都摧毁不了的、旺盛的生命力!
不管是高兴的、不高兴的、欢快的、悲伤的、愤怒的。都能通过歌声、通过舞姿,把它们唱出来、跳出来、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
这就是音乐的美丽!这就是舞蹈的魅力!
百里芸全身心地欣赏着底下的歌舞。而拓跋猎则不是太感兴趣,最初扫一眼之后就不再看了。他的目光更多地还是落在了身边屏息静气的小娇娇身上,只觉得这样全神贯注、满脸都是熠熠神采的小媳妇儿,就好像全身都会发光一样。
手好痒!
好想把媳妇搂过来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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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雪:来来来,赌一包薯片,猎哥哥是忍住了,还是伸手了?
拓跋猎:媳妇儿,有人赌我搂你!
百里芸:赌注是什么?
拓跋猎:一包薯片。
百里芸:给你搂!我要薯片!
一阵风吹过……
瞬间被踩在脚下的某雪:“@¥%&*……”
☆、第509章 我就要去
下面一舞停歇,开始喧闹着敬酒和打赏,百里芸意犹未尽地吁了一口气,忽然感觉到身旁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一扭头看见拓跋猎那张脸上的某种表情,百里芸的脸就黑了:“我看个舞而已,你不会又受不住了吧?”
回答她的是搂过来的铁臂,和压下来的滚烫的唇……
百里芸:“……”
要不是这里地方不对,好想直接咬他一口,给他个教训啊,啊呜!
正当百里芸紧张地不敢出声、任由自家夫君辗转厮磨,被他亲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时候,小楼下方刚刚那个小丫头跑过的方向,响起了焦急的说话声。
百里芸猛地清醒过来,果断地退开些许,大喘气。
拓跋猎十分恼怒地看了底下两个碍事的女人一眼。
“妈妈您快点啊!我家姑娘这会儿不定这么样了呢,你倒是快点走啊!”
“哎哟还要我怎么快?老娘都快让你给拽趴下了!”
小丫头的声音急得都快哭了:“妈妈我求您了!您再快点儿行么?我家姑娘……我家姑娘……”
那妈妈的声音也是在喘,边喘边骂:“都是一帮子不省事的!也怨你们姑娘自己。鸣郎在的那会儿,但凡她别老仗着几分清高瞧不起人,如今也不会惹得所有人都来挤兑她一个人!”
小丫头哀求地道:“是我们姑娘的不是!可您也知道,我们姑娘到底是官家小姐出身。家里出事被发卖到烟花之地已经是无奈,您让她完全跟那些出身本就低贱的姑娘们,怎么可能处得来嘛!”
那妈妈骂道:“都到了我这地儿了,还想讲究当年的出身门第?做梦呢她?要不是看在她底子好能唱的起价,老娘能给她如今的好日子过?告诉你,今儿个她那屋可都不是寻常人。能救我也就救了,自己的姑娘,不当什么。可要是人家不肯给老娘脸,今儿个无论她红袖怎么样,那都是她的命!”
小丫头赶忙讨好:“怎么能呢?妈妈您若是都救不下来的,还有谁能救得下来呢?这满花坊的客人,就没有妈妈您应付不来的贵人……”
两人匆匆地走远了。那些话自然也都清晰地传进了屋顶上的两人耳朵里。
百里芸若有所思:“红袖?鸣郎?我怎么感觉,这两个人我应该认识呢?猎哥哥,要不我们也跟去看看?”
拓跋猎很不想去,他还想继续刚刚美好的事:“不好看。”
百里芸有点儿小恼地嗔了他一眼。在他眼里,现在万事万物肯定都没有她好看。
按说,应该傲娇的,可她咋就那么想捶他呢?
百里芸才不会在青楼这种地方,任由他这样那样。地方有点儿膈应啊。
所以,任性就一句:“闯天下不就为看热闹?我就要去!”
拓跋猎幽幽地看着媳妇儿,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百里芸无语,搂住男人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主动吧唧亲了一口。
妻奴属性的狼哥哥立刻眉眼平顺,追过来又快速地深吻一记,满足地舔舔唇:“嗯,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小丫头拽着花坊的管事妈妈赶到的时候,红袖正在给南陵侯敬酒。
刚刚,被扒得只剩下肚兜和亵裤的红袖羞愤得简直要死过去。可是到底还是选择了活。
她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了活下来,竟就这么几乎赤身露体地在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