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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芸最后还是不忍心打击他刚刚学会泅水的积极性,只得答应再下这最后一次。
这一次,拓跋猎下潜的速度极快。
百里芸一时不察差点跟丢了他,赶忙加快速度跟上。
拓跋猎好像安装了水底定位器一样,一下水就直落小礁石群的中心。水底光线弱,礁石群里更是黑暗,百里芸害怕他出状况自己不在身边,赶忙跟上。
刚刚落地站起身,一具熟悉的高大身躯忽然靠过来,直接将百里芸压在了身后微微向后倾斜的礁石上。不等百里芸惊讶地做出任何反应,滚烫的唇舌已经蓦然压下,攻城略地、热烈地与她纠缠。
百里芸猝不及防之间差点一口气泄了气息。
男人的唇舌滚烫,按在她后脑和后腰的手掌同样滚烫。他就着海水的浮力将她微微抬高悬浮着按在礁石上,整个身躯严丝合缝地压住她,整个人的身躯都在发烫,不可言说之处激烈地贴着她的身躯快速冲击。
清凉沁骨的海水里,百里芸身后是不知矗立了几千几万年的礁石,身前是仿佛行星爆炸一般仿佛要裹挟着她一起燃烧的男人,有那么一阵不知多久的时长里,百里芸觉得自己整个神魂都是离开身体震荡着的。
最后,百里芸是骨软筋酥地被拓跋猎渡着气托上海面去的。
之后整整两个月,百里芸死活都不肯再看一眼水靠,并且坚决不让拓跋猎再抱着自己睡觉。
拓跋猎默默认罚。心里……丝毫无悔。
在崖州度过了一整个惬意的冬天,三月初,两人乘坐渔村的大船,渡过崖州岛与大陆之间不算太过遥远的海湾,在大周海防线的雷州登岸。
此时,大周新帝屠昌登基,已改年号为初平。据闻,议定年号时,朝中几位重臣都提出过异议,认为初平二字均太过谦卑,希望新帝能换两个威重些的字号,如改“初”为“永”,改“平”为“康”“成”“靖”等。
新帝未纳。
初平元年三月,百里芸和拓跋猎离舟登岸,来到雷州,当天就接到了两边各自发来的一堆积压的礼物和信件。
因为两人都吩咐不许人跟着,青峰和郎风都只能在两人换地方的时候提前打打前站,再就是有特别重要的大事发生的时候紧急联络、给两位主子传递消息。雷州这处僻静的小宅,就是二人商量着给两位主子预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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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各方消息
百里芸和拓跋猎一进门,前厅的桌子上已经堆了一堆的礼盒。青峰的手上还捧着一个匣子,匣子里是一摞信件:“主子,您的生辰礼、年礼、三个月以来的节礼,不十分重要的属下已经就近归置,这些都是属下不便处置的礼品和信件、以及三个月来各方消息的汇总,还请主子过目。”
百里芸十分习惯地接过匣子:“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明日晚饭前,要回的信我会一起给你。”
青峰目不斜视地告退,拓跋猎目光一扫郎风,郎风赶紧上前,打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和一张纸来:“主子,属下也整理了,都搁这儿呢。”
埋怨:青峰个不地道的,咋提前不告诉他还要装个匣子呢?
桌子上,青峰不敢擅自处置的礼物有这么几份:新帝私赐的、太子私赠的、彩屏公主捎来的、河间百里敬送的、京城百里府自家人带来的、西北镇北王府送来的。
打开大家分别给她带来的信件,百里芸分别看完以后愣了愣,又把彼此的信件交叉放在一起一对比,发现,自己远离俗世这三个多月,外头发生了不少事。
新帝继位后,政务繁忙,整日不得休息,身体很不好。
谁都知道新帝的身子需要休养,可是谁都没有办法。先帝最后那一年留下的许多烂摊子要收拾,偏偏汴王逼宫,又死了几个跟着太子的要紧的大臣。
这还不算,汴王和刘房洲死后,除了当天直接附逆的,事后朝中又清查出一批参与谋反的大臣,其中有些人垂死反扑,又造成了一些破坏。
零零总总下来,仅是勤政殿上有资格位列朝班的文武官员就少了四分之一。
这些官员之下,往下捋肯定还要扯出更多的低位官员或者武将,甚至是一方大员,这些都还在继续查实中。
可是朝政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有些衙门甚至到现在还缺合适的主官,乱成了一锅粥,理不出个头绪来。
左相刘房洲死了,他之前主管的门下省,也就是相当于中纪委监察部这样的重要机构,必须放一个能力够强、背景够硬、又对新帝完全忠心的人。新帝把自己的岳父、坚持法理的前刑部尚书闽东青放了上去。
闽东青去执掌门下省,刑部就缺了主官。太子暂时没有合适的人可用,只能让闽东青在刑部目前的两个侍郎中推荐了一个暂且主持着。虽说能力有所欠缺,好歹暂时别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所以,刑部的情况还算是好的。
情况真正糟糕的是兵部和礼部。
兵部尚书连城倒没有牵扯进逼宫之中去,可是他手下的两个侍郎却一明一暗都是汴王的人。一个已经投靠汴王数年,一个是去年才在汴王的拉拢和同僚的撺掇下暗中倒向了汴王。两个人瞒天过海,很多事连连城都被瞒在鼓里。
兵部,负责掌管和调拨天下兵马。这两个人一被查出来,暴露出来的问题震动朝野,有些事新帝都不敢让朝堂知晓,怕引起整个朝堂的惶恐不安。
为了平息兵部惹出的这一团隐患极大、稍不留意就会引发各地兵变的超级大麻烦,新帝无人可用之下,欲任命冀王或襄王为钦差大臣,代天子巡视,往大周各地去整顿军务。
冀王和襄王大惊,坚辞不肯。不但坚决不肯代天子巡视,而且连京城都不待了,说什么都要回各自的封地去。
左相闽东青和右相李缁也连夜进宫劝谏,劝阻新帝不可因一时之急而造百年隐患。代天巡视太子可以做、大臣可以做,但是藩王不能做!
他们理解新帝对冀王和襄王的信任,也相信冀王和襄王对新帝的忠心,可是别人呢?冀王和襄王的手下呢?所谓隐患从来都不是当时就能看出问题的,可是只要不妥当的行为造成了世人的误解,谁能保证身边的人不会生出异心?
新帝还是不肯松口。
今后的隐患今后可以慢慢化解,可眼下的第一要务必须要安抚各地兵马、整顿那些被汴王的势力影响了的地方的军务。这等要事,地位不够尊崇做不了,人品资历不到也没法做。那些心思不敢保证完全忠于新帝的弟弟们更是完全不敢让他们沾手。
太子屠果地位虽尊,奈何资历太浅,对军中事务也完全没有经验,如何当得大任?弄不好,一旦激化了矛盾被挟持或干脆被杀了,新帝连能继位的皇子都没有了!
初平帝认为:事急从权,两位皇弟可以一行。
眼看劝谏许久,初平帝初衷不改,右相李缁沉思片刻,忽地谏言道:“有一人,若得出山,可辅佐太子整顿天下兵事,帝与臣等皆可无忧矣。”
☆、第363章 换个姑父
帝垂问:“卿所言,何人耶?”
缁答:“辅国将军,百里敬。”
初平元年正月初二,太子屠果亲至河间宣旨。刚刚致仕休养在家的辅国将军百里敬被新帝一纸诏书从河间府请出,辅佐太子,代天巡视。
关于这件事,初平帝给百里芸的信上,向百里芸微致歉意。不是他想劳烦年近七十的老将军,实在是大周上下再也没有第二个能担当起此任的人选。
同样是说这件事,百里敬给百里芸的信上就两句话:“多事之秋,云奴可为将矣。祖父体健,勿忧。”
而太子屠果的来信则主要写了两件事。
一件也是说的此事。太子知道百里芸肯定会担心祖父劳累,信誓旦旦地向百里芸保证,私下里一定会把老将军当做亲曾祖父一样对待,绝不会让老人家出半点事。
另一件就比较诡异了。
屠果悄咪咪地给百里芸说,景泰帝死得好,死得妙,死的时机呱呱叫。他早恨老东西竟敢两百万两就给他姑卖了,幸好一场大丧,这婚事还能再拖三年。
屠果说,他已经暗地里给他父皇和户部尚书李粮满都打过招呼了,那两百万两白银能不动的一分都不要动。他让他姑安心等着,二十五个月之内,他姑出孝之前,他一定会想办法帮他姑退了这么亲事的!
屠果还说,父皇劝他了,让他在这件事上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听取姑姑的意思,因为姑姑似乎是有心上人的。
屠果就问了,说姑姑你看上的那人是谁啊?有没有他舅舅好看、能干、温文尔雅?别人不敢说,他舅闵圭这个人他还是有把握的。
目下父皇正当无人可用之际,闵舅舅现在暂提一级,任光禄大夫,兼中书侍郎,日夜忙着在父皇身边辅佐。等过个三年五载朝局稳定,舅舅手中的权力也稳固了,封个太子少师、少傅、甚至以后晋位为一品太傅都是顺理成章之事。
关键是,屠果私以为,舅舅虽因姑姑已经订婚而说不出口,但心中却是心悦姑姑的。
这里面,屠果举了两个实证。一个,是素来君子之仪的舅舅借走姑姑给他的那本《誓死记》之后,好像忘了一样没有还给他。而且,还从始至终都不曾开口问他一句:“此书何意?”
屠果暗搓搓地猜测,舅舅肯定是留着一个理由,想要有机会时亲自问一问姑姑。
另一个实证,就是舅舅不婚。
屠果细细地打听过。迎冬宴之前,舅舅察觉优容公主有觊觎之意,曾经隐晦地提醒父母,为防先帝突然赐婚,自己的亲事可以开始看了。可是真当闵夫人欢欢喜喜地邀了适龄的女儿家上门时,舅舅却又全都拒了。
闵夫人疑惑,问其何故?舅舅答曰:“公主已禁足,无忧矣。”
闵夫人不赞同,说:“尔已年长,男大当婚。无公主之事,便不婚吁?”舅舅当时答道:“岂敢不婚?母亲稍安,不日或有佳信。”
闵夫人便只好再等一等。果然不足一月之后,一日,闵圭归家,神色颇为愉悦,时时兀自出神而笑。闵夫人好奇地问,是否佳信已至?闵圭却又只笑不言。
闵夫人正挠心挠肺地想着怎么套出到底这佳信来自哪家的姑娘,谁想不过短短两日过去,闵圭脸上的笑容忽地消失不见了。外面看着依旧是如玉端方公子,其母却一眼便看得出,儿子眉宇之间蕴了一层从未见过的哀伤、失落。
回想起那日京城里最大的变故就是西北拿出白银两百万为聘,嘉熠郡主晋位为嘉熠公主,赐婚于东亭郡王,闵夫人心头就是猛地一“咯噔”,再也不敢去问儿子当日所说之佳信到底意指何人。
一直憋到过年,已经身为皇后娘娘的女儿宣召亲人入宫,闵夫人才把这憋了一冬天的心事尽数给女儿抖落了,愁眉不展地问皇后:“此事,可有解法?”
皇后不敢承诺,也没说此事已然无解,只婉转道:“嘉熠之意,世人皆不可强也。”
屠果把这些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也不嫌啰嗦,细细地描述给他姑。结合两百万两银子的事儿,中心意思就一个:我舅舅挺好的,姑姑要不要?
姑姑若要,他给他姑换!
百里芸把他的信来回看了两遍,暂时先放在一边。觉得回信还没开始写,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