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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呢?卞南起什么功绩都没有,就因为他的两个女儿都得罪过百里芸,而他又紧紧地拍着淑妃和德妃两位娘娘的马屁,皇帝觉得他不可能依附太子,只能百分百地终于皇帝自己,便二话不说地把他官复原职。
这不是昏聩是什么!
大周原本这二十多年都是安宁的,好不容易积累了一点家底。若是让皇帝这么胡搞下去,为了猜忌太子夺位,把朝堂弄得乱七八糟,然后再来个什么废太子、夺嫡,或者干脆爆发京城内乱,甚至天下大乱、裂土分疆,最终谁受苦?
还是天下的百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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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才知道,原来人的脑袋也是可以用刮痧板来刮的。感谢昨晚那么晚了还帮我处理颈椎问题的小姐姐,愿有爱的人一生温暖!
☆、第326章 朝堂陛见
百里芸想着这些,自己的心里也慢慢地静了下来。其实,皇帝不是必死的。但是作为挥刀砍下昏君头颅、默默缔造新朝盛世的祖父,继而对于她、对于百里家而言,他们必须要看到太子的态度。
若是太子坚决反对,祖父可以停手,坐观朝堂政变,甚至从此带着家人离开,不再插手他们皇权父子之间的恩怨纠纷。反正这一个月给皇帝搞的麻烦,也足够报了皇帝给他孙女下药的仇。
天下之大,以他百里敬的本事,离开朝堂他照样护得住家人。
但百里府与太子的那点儿交集、百里芸与太子之间的那些情分,也到此为止。
今后,哪怕朝堂乱、天下乱,哪怕太子被皇帝临死前踩死,都再与百里家无关。
百里芸就那么看着太子,看到太子的脸色从震惊,到不能接受,到矛盾纠结,最后,整个人都弥漫出一种悲凉无奈的感觉。
许久之后,太子才终于再度开口,脸上是一种说不出的苦笑:“溪桑,你要知道,他到底是我的父亲。疼过我、爱过我的父亲。”
百里芸询问地看向他:所以呢?
太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修长清瘦的身影在这一刻显得有些风雨飘摇:“跟我说这些,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吧?请你替我告诉辅国大将军……”
太子哽了一下,显然接下来的话对于他来说很是艰难:“你的婚事,我会帮你拖住皇上,不让他为你胡乱赐婚。也不在百里府和你自己不答应的情况下把你许配给任何人。求他……手下留情。”
百里芸默了。
“郡主,太子已经离开了。”青锋放轻了声音,不敢太过打扰到沉浸在不那么快乐的情绪中的百里芸。
百里芸回了回神,哦了一声,朝他看了过来:“有事?”没事的话青锋不会特意出声。
“刚刚,郡王来过。”
“嗯?什么时候?”刚刚她太专注应对太子了,外头又有云奴和祖父亲兵的重重守卫,她没有注意。
“太子问郡主择婿条件的时候到的,太子离开时离开的。”
百里芸呆了呆。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上一会见面还是在别苑泡温泉,他莫名其妙发怒的时候。
今晚镇北王不是过来跟祖父见面么?拓跋猎应该始终陪着才对啊。怎么悄悄地来了这边,然后都不跟她见面,又直接走了呢?
拓跋猎表示:突然听到了特别重要的信息,他现在没时间立刻跟百里芸见面。
拓跋猎风一样地掠回了后院书房,疾步而入,开口就单刀直入地道:“祖父,爹,我有一个新的想法!”
本来已经谈完了该谈的内容,就等拓跋猎回来的两人都愣了一愣。新的想法?什么?
次日的朝会上,一向勤政的太子难得没有上朝。据说,昨夜太子进宫,不知跟皇上谈了什么,皇上郁怒,罚太子在养颐殿门前跪了半夜。早晨宫人搀扶回去的时候,太子的两只膝盖已经跪得路都走不成了。
但皇上也的确如太子所保证的那样,没有硬性下旨赐婚。
大朝会上,镇北王拓跋宏身穿一身超品王的大袖蟒服,容颜整肃、神态庄严,依礼陛见。
“臣拓跋宏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泰帝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病态的苍白,眉宇间有着近些日子以来褪不去的阴戾,但面对着镇北王的脸上是笑着的:“快快请起!赐坐。”
拓跋宏坐下,皇帝照例要问两句西北军政事务。
这真的只是例行问话,拓跋宏只要说一句托皇上的洪福,边境安稳,民生稳定,其实就够了。可是在皇帝的调查中性格沉稳谨慎的拓跋宏却立刻站了起来,重新出列站在了御阶下正中间,朗声道:“皇上洪福齐天,托皇上的福,西北平安无事,臣此次进京,是应陛下的亲笔御书,进京为小儿求娶陛下义女、嘉熠郡主而来!”
说着,拓跋宏规规整整行了一个深深的揖礼:“此事原本是陛下与臣的家事,不该在朝堂上商议。但昨日臣进京,竟惊悉京城之中竟然因此事对小儿颇有非议,甚至多有责其不孝之人。臣愤懑,忍不住今日便在此处,当着皇上和诸位大人的面把话讲清楚。”
讲什么清楚!谁让你在这里说这些话,还多嘴多舌地要把孝期不孝期的事情讲清楚了!
皇帝伸出手臂,仿佛想要按住拓跋宏的话头,可是此时拓跋宏却已经转过了身去,面对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义愤填膺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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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当殿求亲
“小儿愚顽,幼时曾长于狼群,教养不善乃本王之过,但亦是先父一生之痛。先父病故前,放心不下猎儿的婚事,还特意留下遗嘱,若猎遇到喜欢的女子,让本王和王妃切不可以孝期耽搁了婚事,越早把人娶进来,先父才能越早瞑目。是本王鲁钝,放不下孝道之礼,还是交代了猎儿,无论遇到多么心动的女儿家,至少要依照古礼,守够九个月的孝期。”
立在文官一列首位的右相李缁一愣,抬头向皇上看去。这中间还有东亭郡王依古礼守孝九个月一事?皇上竟然连他都瞒着。
拓跋宏转向武将行列,语气多了几分急切:“辅国大将军、怀化将军,二位想必也知道,先父是正月十七过世的。二位仔细想想,猎儿跑去向两位表达想迎娶令嫒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是十月十七之后?”
百里敬和百里敦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不过脸色看起来很臭。百里敬还阴阳怪气地回了他一句:“孝期之后又如何?我家孙女自己不乐意,王爷说什么也白搭。”
拓跋宏面对百里敬和百里敦时充分显示了求娶人家闺女的男方家长的谦卑:“是是是,老将军说的是。本王决不让老将军和怀化将军为难。小儿已经跟本王说了,皇上的亲笔信上也有写到,嘉熠郡主乃是皇上宠爱的义女,虽非亲生,胜似亲生,这嘉熠郡主的婚事,百里府跟陛下已有定论,由皇上做主。”
拓跋宏干脆利落地转身朝着皇帝跪下:“臣拓跋宏,诚意求娶陛下义女嘉熠郡主为小儿拓跋猎之妻!臣知道百里府嫁女儿的规矩,也不敢轻忽陛下对郡主的疼爱,臣在此当廷立誓:嘉熠郡主若能嫁予小儿为妻,无论今后夫妻俩如何相处、有无后嗣,臣都断不会让小儿身边再有任何其他女子!若陛下允准,臣在今后给百里府的聘礼之外,还愿拿出整个西北十年的赋税盈余——白银两百万两,献于国库,为嘉熠郡主之聘!”
此言一出,皇上当场就愣住了!
朝堂上更是“嗡”地一声,满朝哗然!
原本不管是皇上还是百里府嫁女儿,说到底都跟文武百官无关的。可是这么大的一笔银子要入国库——那可就是国事,跟所有人都有关系了!
那可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负担的两白万两白银,不需要任何付出、不需要任何人力物力,只要拿过来,然后花就行了!
国家要运转,没有钱怎么行。官员要办事,没有经费怎么行。有了钱,钱多和钱少,办事的效果也是完全不一样。
就不说各地的修桥补路、疏流清淤、赈济小灾小害了,单单说户部有钱了之后,各个衙门办差的银子都能给得利索些。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热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目光热切地看着皇帝,期盼着他的抉择。
皇帝:……他好像没有理由拒绝。
关键是,他忽然不想拒绝了!
西北,从前朝末年的时候起,就是兵银自治的。
那时候,君王昏聩、国政荒废,国库的银两都被末代帝王糟践得干干净净,每年苛捐杂税增多,户部却是越来越负债累累。国家没有银钱,早已习惯了克扣边军的粮饷,时间长了,熬不下去的边军一道道地都各自起义造反了。
那时候,前代镇北王拓跋求还是前朝的镇北侯,但拓跋家世代镇守西北,已逾百年。朝廷发不下来粮饷,拓跋求也不造反,可他也不再给朝廷提供赋税。
说起上一代的镇北王,年轻时真是个风标独具的。朝廷刚开始发不下来饷银的时候,距离大家造反灭国还有好几年,可是从第一批饷银被拖欠,拓跋求就直接扣下了当季地方官准备缴纳国库的税款。
朝廷欠他多少钱,他就扣下多少,扣下来直接发给士兵,自己一文钱都不多占。
那时候,西北的地方官还是前朝朝廷的人,很多人当即表示不满,跳起来跟拓跋求闹腾。拓跋求根本不跟这些人啰嗦,二话不说就把这些人绑了,赶出了西北的地界!
这些人狼狈地跑回前朝朝廷,哭诉自己遭受到的待遇,大呼拓跋求已反。可把末代皇帝给吓着了,赶忙派人去探。这一探,发现拓跋求根本没反,人家一兵一卒都没有出。
身为末代皇帝,大多都是些糊涂的,前朝的这位尤甚。一查清楚,大骂这些官员欺君,然后直接把人拖出去都给砍了!
☆、第327章 巨额聘礼
至于户部收不上来西北的税款,他觉得那是户部尚书操心的事。他是皇帝,只管花钱就好。户部尚书跟他哭诉拓跋求不讲规矩,他还挺不理解的:“既然户部欠镇北侯军饷,镇北侯又欠户部税银,那你们两相清账、各自抵消就是啊,哭甚!”
户部尚书差点给这糊涂皇帝撅死!
就这么着,户部干脆不管西北军队的粮饷了。拓跋求跟前朝的朝廷连个招呼也没打,从此自己的兵马的自己养,二十万西北军,彻底成了拓跋家的军队。
后来,各地开始造反,朝廷越发地捉襟见肘。户部不但对西北兵马的粮饷不管了,干脆连整个西北的官员俸禄户部都不给拨了。
反正如今补任上去的地方官也都是给镇北侯做事的,不是么?
于是,连整个西北的政权,也彻彻底底地由拓跋家来运营了。烽烟四起的乱世里,拓跋家未曾动过一兵一卒,实际上却最早完成了军事、政治、民生的完全独立。
如此的一个独立而稳定的地域、一支强大的军队、一个钢筋铁骨的王侯,在大周开国前的那段乱世里,其实要独立建国真的是顺理成章、完全没有问题。甚至,在屠氏跟前朝末帝最后将要决一死战的时候,末帝还连下了十八道诏书,甚至派了公主过去,只要拓跋求出兵,末帝连皇位都可以让给他来做。
可是拓跋求却没有答应。他杀了公主,一封告天下书传遍各地。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