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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条路到底是一斧头砍在了哪里,挨斧头的那个人目前是一点都没有找到眉目。
景泰帝这一个月的日子都过得紧张不安。
这种紧张不安是从迎冬宴没有取得应有的任何成果开始的。药,他下了。酒,闵圭和刘晋都喝了。据金甲卫跟踪密查,那两位也的确都有中药的症状,回去以后都秘密找了府医调理,喝了好一阵子药祛毒。
不过因为皇帝让他们中的是主药,之后他们的身子也没有什么影响。
可是嘉熠那个丫头,她竟然没有中毒。
百里芸身边的护卫力量实在是棘手,同样出身的皇帝金甲卫并没有把握不让十二云奴察觉自己的窥伺,而皇帝此时又不能让百里芸和百里家抓住他监视嘉熠的把柄,所以金甲卫在宴会上对百里芸的监视只能是比较远的窥视,并不能近距离地跟踪和偷听。
而根据金甲卫看到的和查到的,只能客观地向皇帝汇报说:那壶加了料的酒呈上去的时候,云巳是过手查过的,状似并没有发现端倪。可是此时,闵圭闵大人忽然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嘉熠郡主。然后刘晋刘大人也把他的酒递了过去。
当时,暗处隐藏的金甲卫看到嘉熠郡主面带笑容地把两壶酒都接了过去,然后,打开盖子闻了闻,表情看起来有些难以置信。
之后,郡主便把自己的那壶酒也打开闻了闻,然后脸色就不怎么好看。
到这里其实嘉熠的反应皇帝都觉得理解得通。他倒是不会想到百里芸对医药一道的感知能够达到如此地步。他是感叹嘉熠那灵敏的嗅觉。
都已经喝得半醉了,还能闻出闵圭和刘晋那下了主药的酒跟自己之前喝掉的那壶正常酒不一样。继而不敢置信地把自己的酒拿过来求证,结果又闻出了自己的酒不但跟两位大人的不同,而且比之前的酒还不如了。
这不,小脾气一起来,能拿块豆腐把人家两位的好酒酒壶的嘴子给堵上!
真真是嘉熠才能做出来的混蛋事!
皇帝每每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就觉得很是扼腕!
这个嘉熠,她的鼻子怎么就这么刁钻呢?
说到底,还是打小儿美食美酒见识得过多,把味觉嗅觉都养得太敏锐了!譬如他,就是天下最难伺候的男人,御厨炒菜时哪怕多放了一粒盐,他都能吃出来扔了筷子。
------题外话------
兼职写作还要万更的我,暂时木有时间给大家一一回留言了。撑过这四天血槽还没空到翘辫子的话,再一一给大家回啊。
☆、第319章 群臣心疑
要是情药也能像主药一样没什么异味就好了。可是这个没有办法,那个药效果非常好,就是有这么一点瑕疵,主药还好,情药细细闻起来有点儿怪味儿。放在酒力,酒也会有那么一些些变味儿。要不然何必等到她喝完一壶,人已经半醉的时候才放药呢?
你看那不但无损酒香,还能让酒香变得更醇的主药,就不怕闵圭和刘晋喝出来。
千算万算,漏算了嘉熠的鼻子竟然有这么灵!
失败之后,皇帝其实是后怕的。
之所以让金甲卫密切注意闵圭、刘晋和百里府的动静,也是为了这个。
金甲卫整整监视了闵圭和刘晋一个月,同时不分昼夜地在百里府外持续蹲守,最终报上来的消息是:闵大人和刘大人暂时都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但提到优容公主时,神色都不约而同地冰冷。
皇帝因此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所以,他到底还是睿智啊!优容的确可恶,但她当日那番馋男人的嘴脸和布下的伎俩,若不好好利用岂不可惜?幸亏他利用了。
这种污水,可无论如何都不能沾染到他这个明君皇帝的身上来!
现在最让他忐忑的就是百里府的反应。
嘉熠应该就是觉得自己在喝酒上被区别对待了对吧?她要生气也只能生这个气,对吧?可是这跟他这个皇帝有什么关系呢?酒席又不是他操办的,要找麻烦找常禄伯去!
肯定只是这样的。要不然,百里府不可能关起门来打孩子,对外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皇帝一遍地这么告诉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心惊肉跳,总觉得这件事上还有哪个地方让他不那么放心,唯恐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出去,百里敬和百里敦父子俩举兵朝自己杀过来!
明明百里府、嘉熠、闵圭、刘晋,这些人全都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可是一个月来,皇帝就是放不下心,睡眠质量越来越差,时常惊眠。
人老了,睡得不好精神就不济,朝臣们都看出来了,最近皇上上朝时,脸色越来越不好。
可是,面对皇上那越来越阴晴不定的脾气和一天比一天阴翳的脸色,没人敢说。
二十天前,羽林军副统领刘晋突然被皇上平调做神武军的副统领。虽说是平调,可是谁都知道,禁军神武、羽林、龙武三军中,神武军是皇上最贴身的军队。大家都觉得,刘晋刘小大人是得了皇上的青眼。
可是调过来连十天都不到,皇上又忽然把刘小大人给打了,说是忤逆圣意。扎扎实实地二十大板,听说抬回去府医医治的时候,臀部以下的裤子都被血粘连在伤口上了。
到底是怎么忤逆圣意了呢?听说是皇上打算给刘小大人赐婚。可是人选还没说,刘晋就跪地坚辞了。
众人就唏嘘了。谁不知道优容公主在迎冬宴上看上刘小大人和闵小大人的事儿啊?皇帝这……这是怎么了,糊涂了么?
这话好多人都在想,可没一个敢说出口来。
可不说出来也挡不住人心揣测啊。大家就想了,这皇帝对刘大人到底是怎么个心思呢?
你要说是皇上宠信刘小大人吧,不能把那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儿嫁给人家。可要说是皇上厌恶刘晋吧,打完板子以后皇上却又并没有贬斥他,反而过了两天又赐了些伤药什么的下去,抚慰于他。
而且神武军的副统领一职,也还是由刘晋担任着。这,一般来说可是代表着极大的信任。非完全忠于皇上者,不可任此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百里府里,百里敬冷冷地哼了一声:“怎么回事?不就是帝王心性,既想让刘晋出来娶了溪桑,避免百里府与西北联姻,又担心迎冬宴之后刘晋真的对溪桑有了什么心思,今后刘家与百里家联合在一起也不好对付,所以故意隐隐约约地试探,结果被刘晋误会,碰了一鼻子灰么?”
百里辰想想很可能真是这么回事,蹙眉道:“那刘晋,不至于只见了溪桑那么一面,就真的对溪桑有什么想法吧?他可是刘相的嫡子,汴王的大舅子。”
“他就是皇帝的大舅子又能怎样?”百里敬语气阴寒道,“我百里家的女儿,岂是皇帝设计要给谁,便能给谁的?哼!说到底,不过还是放心不下那番邦秘药的药效罢了。”
说起这个,百里辰心里也有些不太放心:“祖父,那两人所中的那番邦迷药的毒,要不要过段时间再仔细查看查看?”
☆、第320章 太子遭斥
“不必了。溪桑介绍的大夫,做事应该是靠谱的。不必要没事反而招来皇帝的疑心。”百里敬想了想,眯了眯眼道,“西北那边,听说已经到了京城?”
百里辰恭敬道:“是。此刻怕是已经入了城门。拓跋猎一早已经过去迎接了。”
“让猎小子给他爹带个信,今晚子时,邀他父子过来一见。”
“喏。”
镇北王拓跋宏抵达京都了。对此,皇帝关起门来,表示十分愤怒!
太子屠昌、中书令李缁、礼部尚书康鼎、当值中书舍人闵圭,御前见驾。
景泰帝把镇北王觐见的折子摔在了龙案上:“镇北王难道就不是藩王?他不但是藩王,还是大周境内兵马最广、权势最大的藩王!朕并无诏命,镇北王拓跋宏竟敢私自离境入京!”
太子面容平静无波地站在左侧首位,闻言只淡淡地看了皇上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右相李缁瞧着皇上发怒的样子,眉头皱了皱,也没有开言。
礼部尚书康鼎偷偷地瞧了站在他对面的闵圭一眼,见闵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言不动,原本准备好的几句话也悄悄地咽进了肚子里。
最近,皇上的性情越发地暴躁了,能不说话还是不说话吧,自古出头的椽子先烂。
皇帝见他们一个个都锯嘴葫芦一般不说话,捞起折子发怒地砸向了太子身上:“一个个地都哑巴了不成?嗯?当朝太子,遇事就如此畏畏缩缩?”
礼部尚书和闵圭的嘴巴闭得更紧了。
一个月来,皇上的精神越来越差,处理朝政的精力跟不上,脾气也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多事自然而然地大家能找太子处置的就尽量都去找太子。谁知,这却又犯了皇帝的忌讳。
皇上无缘无故地突然朝着太子发怒,这已经是这半个月以来的第三次了。听说连后宫里的皇后娘娘都遭到了皇上的训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制衡皇后娘娘,本来已经被禁足的淑妃娘娘又被皇上免了罪,说皇后娘娘打理后宫忙碌,让淑妃娘娘替皇后到太后宫中侍疾,以此来将功补过。
太子乃是嫡长子,已经正位东宫多年,皇上初现老态,却忽然看重起汴王的生母淑妃娘娘,且似有超越中宫皇后之宠的意向。宫中风向如此诡谲,大臣们怎敢不噤若寒蝉。
被奏折砸到的太子平静地走了出来,捡起奏折看罢,脸上依旧一片冷淡,没有什么表情:“父皇动问,儿臣不敢畏缩不言。只是父皇之言,儿臣一时不解,还请父皇解惑。”
景泰帝瞪着他,没说话。
太子停了一停,问道:“这封请求觐见的奏折上,镇北王说得清楚,一月前,父皇曾亲笔御书,置信于镇北王,告知其东亭郡王爱慕嘉熠郡主,以至于胡闹妄为一事。说父皇在信中言道,请镇北王亲自对东亭郡王予以管教约束。镇北王正是以此为由,视此信为父皇诏他进京的明令。父皇,那封信儿臣并未见过,不知镇北王所言,是否确实?”
礼部尚书和闵圭都没有参加圣上写信那次的商议,此时便都不吭声。李缁却是当日商议的重臣之一,闻言不由心下暗叹。
这件事镇北王做得的确孟浪了些。可皇上白纸黑字的亲笔信也的确抓在他的手里。因此这镇北王到底算不算是擅自离京,硬扣帽子也不是不能扣,可毕竟有栽赃陷害之嫌。
皇上最近的精神状态真的很不对劲。镇北王虽然为了小儿子的婚事亲自上京了,可人家的世子可还在西北镇着呢。人都到京城了,发这么一通火气,这传出去是要交好呢,还是要交恶呢?
说来说去还是上次的那句话:朝廷与西北,至少目前,不能开战!
景泰帝盯着太子的目光怒火更甚,但却咬着牙,不说话。
太子又问:“就儿臣所知,镇北王此次离开西北边境,并未隐藏行迹,奏报至少在半个多月前就已经直报给了父皇。儿臣记得,当时父皇还曾召儿臣到御花园,聊起镇北王前来京城若要求娶嘉熠,当如何应对。儿臣不解,当日父皇并未觉得镇北王来京有何不妥,何故今日突发雷霆之怒?”
“雷霆之怒?朕何时发什么雷霆之怒了?不过是叫太子和几位爱卿过来商议明日觐见的仪程而已。”皇帝忽然语气中什么火气都没有了,仿佛刚刚发怒的那个人根本没有存在过,“几句玩笑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