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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芸不从。坚决不从!
郡王殿下默默反省。这段时间他无论是脸上的肉还是身上的肌肉明明都已经养回来了,不应该是自己看起来不够可口的原因。那,是因为溪桑觉得环境不够安全?
东亭郡王忽然不高兴急行军,也不高兴过艰苦的生活了。每天日上三竿才起,每到一个驿站都要停下来住一晚上。
虽然根本见不到郡王的面,但只要郎风代表郡王传令下来,王陆还是只能去安排。谁让他官职低,还奉圣命负责护卫郡王一行回京呢?
住在驿站的第一晚,百里芸就裂了。
风尘仆仆赶了好几天的路,她料到了今夜拓跋猎肯定会安排美食、轻衣、沐浴,然后好好地睡一觉。但她猜到了结果,却没猜到这过程。
双人的大浴缸白雾袅袅地放在干净雅致的贵宾卧室里,美人解发、赤足,当着她的面将轻甲、外套、中衣……一件件地缓缓脱落在地:“溪桑,该洗澡了。”
百里芸倒退一步:“你好好洗,我去找驿丞单另开个房间。”
刚一转身,腰间已经熟练地搂上了一条臂膀。另一只修长的手指灵活地伸到前面替她抽开外衣的腰带,男子的身体几乎贴着她,耳边貌似平静的声音带出一缕缕热气扑在百里芸的脖颈上:“没有别的房间了。大家都很辛苦,我专门交代了,除了这一间,其它的全部腾出来让大家好好休息。”
百里芸身子莫名一颤,小脸儿腾地红了,手忙脚乱地推开拓跋猎看似中规中矩、其实动作奇快的手:“拓跋猎!你守孝就给我好好地守!”
还要背着守孝的名声,背地里却一天比一天凶猛地来撩她,真没见过比他更没脸没皮的货!
拓跋猎幽幽地看着她,表情有些委屈:“我在好好地守孝啊!没有胡闹。”叹口气,挫败地回头一个人走到浴缸跟前,伤怀地双手扶住浴桶边沿:“你的丫鬟都不在,难得能洗个热水澡,我想帮你洗头发,顺便搓背。不行吗?小时候,一直都是我亲手给你洗澡的。”
他低垂着脸,墨色的长发微微凌乱地洒落在肩头、胸前,看起来分外落寞:“溪桑,你在害怕什么?难道我会让你处在不安全的境地中么?你放心,为了让你能安心地洗个澡、好好地睡一觉,我在我这间房间外面设置了明暗十五道警哨,今夜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百里芸噎了噎。这话听起来很是流氓,但事实明明如此,可看着他的模样,瞧着他的神色,听着他的声音,她却莫名地觉得,或许这一路真是自己思想太污想多了。如果拒绝他,他就好可怜是怎么回事?
或者,真的是她误会他了?他那天晚上的话,其实没有她以为的那个意思?
百里芸仔细地回想,他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说的来着?他应该是说,他要守孝,不会胡闹。但是她还没有嫁过去,所以可以随便?
她当时想歪了,所以很囧很怒。可是也许拓跋猎人家说那个话仅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真的是她想多了呢?
百里芸越想越动摇。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冤枉拓跋猎了。她甚至有些自责地想:猎哥哥无论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从来都是不会掩饰的。怎么可能做这种故意色诱她的无耻勾当呢?这不符合猎哥哥一直以来单纯耿直的设定呀!
梳头挨着她,骑马搂着她,应该都只是单纯地喜欢离她近而已。他不是从小就这样么?小时候非要坚持亲手给她洗澡穿衣服喂饭、晚上搂着她裹在一个被子里睡觉,不也一直很正常么?
可悲的百里芸,此刻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所谓的这个“很正常”,当年也是自己努力抗议过,结果斗不过狼属性哥哥的强势占有,最后才无奈接受的。
由此可见,无论是天使还是魔鬼,诱惑人堕落的过程都是一步一步渐进的。
百里芸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眼神十分纠结地看着拓跋猎,没再往外跑。
拓跋猎抬头看了她一眼,神情低落地开始脱衣服:“祖父不在了。现在连你也躲着我……溪桑,你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信任你的猎哥哥了,是不是?”
“不……不是的。”百里芸低眸轻咬粉唇,以至于一时没有注意到拓跋猎已经脱去了上衣,浴桶后的他,神色狡黠地悄然褪去最后的一条亵裤,才飞快地将身体没入水中。
百里芸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时,拓跋猎整个人哀伤地泡在水中,一副被人抛弃的大狗狗模样:“我会让人再给你腾一间屋子,在你的屋子里重新给你备浴桶。”
回答他的是好一阵沉默。然后,是衣衫落地,然后,一个娇嫩的小人儿轻轻地翻身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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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不是卡文,瓦只是困极了需要睡觉……养足精神明天早上爬起来写下一个撩章
☆、第227章 我陪你睡
拓跋猎扬起的脸乍然惊喜:“溪桑!”
百里芸其实也有些窘,小脸往一边撇着,脸蛋红彤彤地不敢看人。可想想自己误会了单纯的猎哥哥这么久,她就忍住了逃跑的冲动:“你……转过身。”
“好。”拓跋猎乖乖地转身,语气轻快,好像一个不知事的少年。
没人看见,转过身后,那白玉般的胸膛起伏得却是何等激烈。胸腔里的心跳狂躁得快要蹦出来,幽深的双眼在背着身后的姑娘时燃烧着滚烫灼热的光。
她穿了中衣中裤,可他还是看到了。
看到了她平常遮掩起来的纤细锁骨、嫩白肌肤,还有……胸衣下那两团柔软的起伏。
忽然后悔刚刚脱去最后一件衣衫的举动。他现在那个地方好难受,待会儿被小狼发现了,怎么解释?
百里芸脸红红地也不敢开口说话,只拿起搭在浴桶边沿的布巾,小心地给拓跋猎淋水洗头。洗完头发,又给他细细地洗胳膊、搓背。
她其实希望这时候拓跋猎能随便说点儿什么来冲淡这份尴尬的。可是对方好像没有感受到。水声里,他一个字都没说。她只听到他的呼吸若有若无,好像轻到极致,又好像重到压抑。
沉默的时间越长,百里芸觉得越窘。急急地给他搓完了被,百里芸转身扒住桶沿就要翻身出去:“你先洗,我出去拿个……”
肩膀忽然被压住。不知道是不是水温比较高的缘故,百里芸觉得此刻拓跋猎的手握住自己的肩膀时,比平常更烫。
他几乎与她同时转身,却只是阻止了她离开,依旧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另一块干净的布巾被拿下握在了他手里,他一言不发地拧湿布巾,手指轻轻地掰过百里芸的小脸,给她擦去早已被蒸汽熏得松软的易容。
一张白玉般的小脸儿渐渐呈现在他的手中。已经渐渐稀薄的水汽中,她的小脸上此刻盈满了娇羞,小脸儿发红,微微卷翘的睫毛轻轻抖动,贝齿下意识地轻咬着粉色的红唇,让人简直……简直……
拓跋猎一声都没有吭。他把她羞涩的小脸儿又轻轻地掰正,不让彼此看见彼此的眼睛。伸手,慢慢地给她揉捏着她微微僵硬的颈部、肩井、脊椎……
百里芸暗自紧张的筋骨悄悄地放松下来。果然,她还是想多了么?
也不知是热水太温暖,还是拓跋猎按揉的手指太舒适,百里芸不知怎么的竟然就那么趴在浴桶边沿上睡了过去。
睡着前迷糊的那一下她还在想:果然小时候的习惯都是会跟着人一辈子的么……
拓跋猎的手指从小狼脑后的昏睡穴上移开,默然片刻,如她幼年时做过无数次的那般,轻轻地将她死活不肯脱去的衣裳轻轻剥离。
她还是他从小养大的那只小狼。他也还是从小亲手为她洗漱穿衣的狼哥哥。
但这一番当年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如今做来,却是指尖发颤。
只因,他早已不再是当年不懂人事的傻小子。二十二岁的男子,血气阳刚,从身到心都写满了对她的渴望。
而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肥肥嫩嫩、除了可爱还是可爱的小团子。她的唇,她的香,她的一颦一笑,她转身而过擦过他鼻尖的气息,无不搅动着他骨血中那种叫做欲望的东西。
时隔多年,她光溜溜的身子于水中再次落入他的怀抱!无需任何风情,不必任何撩拨,已经绷到极致的身体瞬间冲破闸门,仿佛无边的黑暗中绽开盛大的七彩光明。
他全身发抖,一动不动地抱着她,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痛快到极致,原来是如此滋味!
百里芸清晨醒来,发现自己又跟小时候一样光溜溜靠在拓跋猎怀里、卷在同一个被子里睡觉,下意识地第一个反应是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搂他的脖子,还撅着粉唇萌哒哒地嘟哝:“不起床,还要睡……”
曾经的一千多个日子里,每天他们俩都光溜溜地睡在一起。那时候她人小觉多,起床时总是耍赖不愿意起。那是她一天里最萌最娇气的时候,只要拓跋猎叫她起床,她就会主动搂住他的脖子,猫儿一般在他怀里撒娇。因此拓跋猎也最喜欢逗她起床。
“好,今天不赶路,咱们再睡一天。”男人低哑地将无意识蹭进自己怀里的娇躯搂住,落在百里芸耳边的声音有一种沉沉的低颤,“……猎哥哥陪你睡。”
好像黑夜里按下了电灯开关,百里芸“啪”地清醒了!眼珠子蓦地瞪大!
“拓跋猎!你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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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骂我男主不守孝……可是有些本能的东西吧,唉,好纠结
☆、第228章 我想通了
屋子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似麝非麝。入眼是拓跋猎俊艳到极致、却又疲惫到极致的脸,一双原本神采奕奕、炽火幽幽的眼睛此刻泛着明显的血丝,看起来是一夜没睡。不但一夜没睡,好像还操劳了一整夜特别特别费神的事。
说好的守孝呢?信誓旦旦地要听老王爷临终的遗言呢?所有的误会呢?昨天那个纯真、委屈、好孩子模样的拓跋猎呢?
拓跋猎疲惫地笑了:“昨晚,我想通了一件事。”
百里芸瞪着他。
拓跋猎只是笑:“溪桑,祖父的意思,不是让我真的像人一样守孝的。反而,他很抱歉,因为他这一走,我们的婚事会耽误。他说这是他临走前唯一的憾事。他当时说,让我不要胡闹、不要杀人、不要乱发脾气,让我到京城去,找到师父让他再陪我一年……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是担心我伤心发狂,做事失了分寸。”
拓跋猎轻轻曲起手指碰了碰百里芸的小脸,声音温柔极了:“可他不知道你会在那个时候出现。我有了你,什么都不需要了。”
想想之前的日子里,自己竟然因为祖父的遗言,生搬硬套地拿人的那一套来约束自己,拓跋猎觉得自己愚不可及。
百里芸生气地侧过脑袋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不要偷换话题!说,你昨晚都做什么了?”
百里芸觉得自己的身子除了泡澡后安睡的舒服,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这说明拓跋猎没有对她做什么事。可是这满屋子里飘荡的那种说不清楚的味道,还有拓跋猎这副熬得快要油枯灯尽的德性是肿么回事!
昨晚做了什么事?拓跋猎伸手将小姑娘搂进了怀里,嘶哑的嗓音低低地喟叹,“溪桑,我是男人。我二十二岁了。我的母狼在我的怀里。你说除了想和你交配,我还会做什么?溪桑,我撑不住了。真的,我再也撑不住了。”
百里芸的脸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