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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鸳鸯老-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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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之所及,那人一身赤色蟒纹罗袍,负手而立,眉目迎着她的方向,似笑非笑。
  “里头装的是被你弄坏的那幅八骏图。”他道,“不用看了。”
  若当真是那八骏图,怎么会用盒子装?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花月倒觉得鼻酸。
  观山上埋得有个大盒子,里头有黄锦包着的遗物,和一个瓷白的罐子。她当时拿回了遗物,没来得及动罐子就被人发现了。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想过明年再去找那个罐子,可现在,这东西多半就在这盒子里。
  旁边施工的匠人朝她行了个礼,抱起那盒子爬上房梁,放进了房梁里,开始封口。
  花月就站在下头,看着木榫一块块扣拢,微微有些出神。
  尹茹曾经同她说,魏人和梁人不能共处的,灭朝之仇,覆家之恨,但凡是经历过的魏人,都恨不得生啖梁人肉。而梁人自视甚高,不屑与亡国奴为伍,就算是虚与委蛇,也早晚会露出真面目。
  她侧头看向身边站着的人。
  这梁人的真面目,是这样的吗?
  微风过处,墨发轻起,李景允安静地看那房梁合完,转过头来深情款款的问——“这么无聊的事,你怎么能看这么久的?”
  花月:“……”
  心头刚涌起的感动霎时消散无踪,她捏着双手优雅地收回目光,小声道:“不懂礼制的梁人果真还是很讨厌。”
  “爷还没嫌弃你们魏人多思多虑,礼节繁琐呢。”他胡乱揉了揉她的后颈,不甚在意地道,“走了,回家用膳。”
  她皱眉跟上,固执地道:“魏人那是礼节周到,怎么能叫繁琐。”
  “就是繁琐。”
  “蛮夷之辈。”
  “爷送你去京兆尹衙门喊喊这句话?”
  “……夫君待会儿想吃点什么?妾身让人去准备。”
  两人渐行渐远,背后修葺中的房梁也放上了最后一块瓦。
  瓦落之处,日头正好。
  ***
  成亲之前,沈知落一连几日都没睡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坐立不安,心头难定,哪怕周和朔来宽慰了他许久,说只要他好生与苏妙过日子,别的事不用管,他也还是没能平静下来。
  这是一桩充满利益往来的婚事,有足够大的排场和足够多的宾客。
  但是最后,坐在洞房里的还是只有他和苏妙两个人。
  教规矩的嬷嬷说,洞房里要喝合卺酒,要系衣角,还要睡桂子床,沈知落记了很多遍,但当真坐在这里的时候——不是他忘了,是苏妙径直掀开了盖头,捞起厚重的裙子就坐去了桌边,叫苦不迭:“可饿死我了,一整天了什么都不让吃,这一身行头又重,我差点在喜堂上昏过去。”
  沈知落捏着衣角的手,茫然地僵在半空。
  “诶,这儿没人了,你也别愣着,来吃点。”她大方地招呼他,“这烧鸡还不错。”
  盯着她看了许久,沈知落失笑。他怎么会以为苏妙这样的人是想规规矩矩成亲的?在她眼里,这婚事就是能让她名正言顺与他亲近的路子,不是什么交易,也不是什么紧张忐忑的嫁娶。
  起身坐在她身侧,沈知落问:“你就没往袖子里偷藏些什么?”
  “哪儿藏啊,光这一身衣裳就重死了。”她龇牙咧嘴地伸过脑袋来,“快帮我解开头上这冠,还有这衣裳。”


第57章 陈旧的秘密
  作者:白鹭成双|发布时间:06…09 17:12|字数:6047沈知落是很不想搭理她的,自己又不是没长手,随便取了就是,他哪儿会解这些东西。
  但是,这人身子倾过来,毫无保留地往他怀里一倒,若是退开,她势必要戴着这沉重的头饰摔下去,血溅洞房,可若是不退——沈知落眼角一抽,伸出手去。
  于是苏妙就带着满头珠翠和厚重的嫁衣砸进他怀里,沉得他闷哼一声。
  “你是真不怕死。”他咬牙。
  苏妙仰头看着他,狐眸弯弯,笑得肆无忌惮:“你必定会接着我的,又哪里会死,不过是同你撒个娇。”
  没见过谁家姑娘会拿命来撒娇的。
  沈知落摇头,想把她扶坐回去,却见她在自个儿怀里懒洋洋地半眯起眼来,葱白的食指挽着花往头上一指:“先取这六只小钗,再动这三头凤钗。”
  长眉微蹙,沈知落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去。
  他这手会转司南算天命,可从来没拆过女儿家的发髻,动作僵硬笨拙,一连好几次扯到她的头发。他垂眼去看,怀里这人却一点要生气的模样也没有,只哼唧两声,欣慰地道:“果然是没有过别的女人。”
  沈知落:“……”
  眼角有点凉意,他闷声道:“也曾有过婚事。”
  “你呀?”苏妙感兴趣地睁开了眼,“那后来怎么没成?”
  “前朝沦陷,天各一方。”
  苏妙咋舌,眼睛都瞪圆了:“那我这算不算是鸠占雀巢?”
  也真是什么话都能往外说,骂自己也骂得顺溜,沈知落嗤笑一声,不予置评。
  苏妙是当真有些愁了,头上钗冠取下,她散着长发躺在他怀里,皱着鼻尖道:“你这心里惦念着我小嫂子,名义上又有别的婚事,这身心我没一个能占得便宜,可怎么是好?”
  身子一僵,沈知落差点将她扔下去。
  这种话也能随便说的?还是在这洞房花烛夜,从她一个新娘子嘴里说出来?
  他有些恼,连带着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哎,别生气呀,我又没同其他人讲。”苏妙看着他这表情,也不慌张,仍旧是笑眯眯的,“你放心,我喜欢小嫂子,不会给她添麻烦的。”
  “苏小姐心里清得跟明镜似的,又为何还要嫁过来?”他沉怒,浅紫的瞳子里一片阴晦,“图个什么?”
  苏妙眼里泛光地瞧着他这模样,嘻笑道:“图你这张脸呀,我不是一早说过了,整个京华,我就看你容色动人,你心里有谁跟我没关系,长得好看就行。”
  怒意一点没消,反而被添了一把无名火,沈知落将她捞起来推到旁边,冷眼道:“那还多谢小姐抬爱了。”
  “啧,这龙凤烛还在面前燃着呢,你唤我苏小姐,不觉得丧良心?”她解开嫁衣的系扣,扁着嘴道,“快喊一声娘子。”
  “苏小姐言重。”沈知落眼皮半垂,恹恹地道,“不过就是想看这张脸,娘子看得,小姐也看得。”
  眼波一转,苏妙舔了舔嘴角,嫁衣还没褪下,就着这半穿半落的模样搂过他的脖子,轻笑道:“可有些事儿,那就是娘子做得,小姐做不得了。”
  沈知落一身冰寒,拒人千里,苏妙也不嫌,愣是将他拉过来胡作非为。
  要是以前,有人告诉星奴,你家大司命有一日会被人拉入红尘,享尽那郎妾之事,星奴肯定是不信的,大司命那寡淡又目空一切的性子,就算成亲,也至多不过身边多一个人。
  可眼下他守在主院里,听得屋子里那张扬的动静,下巴掉在地上,差点没能捡起来。
  这是成亲还是逼良为娼呢?苏家小姐这等大胆,不怕大人以后再不见她么?
  苏妙自然是不怕的,沈知落有一百种法子躲她,她就有一千种法子能把人找出来,哪怕他恨她恨得咬牙切齿,有这名正言顺的夫妻身份,他也就躲不开她。
  “你以后会喜欢我吗?”床帏之中,有人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不会。”答她的声音果断又绝情。
  “那可太好啦。”她欢喜地道,“反正你都不会喜欢我,那我喜欢你,可以什么都不管。”
  “……”
  沈知落觉得,自己永远不会明白苏妙在想什么。
  ***
  最近喜事太多,庄氏高兴归高兴,到底是累着了,苏妙出嫁之后她便生了病,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发高热,时醒时睡。
  花月不敢再怠慢,成天在她床前守着,寻医问药,熬药喂食。
  庄氏时常会哭,一双眼里半点焦距也没有,只盯着床帏喊:“娘娘。”
  她问她喊的是哪个娘娘,庄氏听不见,只一边喊一边哭,泪水浸湿了枕头,浑浑噩噩地就又发起高热来。
  花月急得嘴上生了燎泡,吃饭都疼。
  李景允看得火冒三丈:“你能不能少操点心?”
  她看着他,很想问您能不能多操点心?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无声地摇头,继续夹排骨啃。
  身边这人是气性上来了,挥手就让八斗把这一桌子菜都撤了下去。花月筷子落空,也不想与他争执,索性放了筷子想去看账。
  “你给爷坐在这儿。”他将她按住,冷声道,“不说话就没事了?真当爷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能一直惯着你?”
  花月抬眼,略微有点委屈。
  心口一顿,李景允颇为烦躁地别开脸:“别给爷摆出这模样,爷最近很忙,好不容易回来吃顿饭,你就不能老实点?”
  “妾身什么也没说。”她更委屈了,“何处惹了您不快?”
  哪哪都不快。李景允沉着脸道:“果然狗是不能惯着的,再惯着你,爷是狗。”
  花月垂眼,心想这才几天,竟就腻烦了,男人的话果然是不能信的。
  端走菜的八斗没一会儿又端着菜回来了,还是一样的菜色摆上桌,只是,排骨的骨头被剔了,鱼肉的刺也被去了个干净,清炒的蔬菜剁得更碎,还放了银勺在盘子边。
  她怔愣地看着,眨了眨眼。
  李景允板着脸吼八斗:“谁让厨房多管闲事了?”
  八斗脖子一缩,转头就跑。
  这位爷吼完,把筷子往她手里重新一塞:“吃吧。”
  花月:“?”
  李景允是真的很忙,陪她用完午膳就又出门了,临行前拉过她来亲了亲额头,低声道:“最近都老实点,别惹祸。”
  这话好像有别的意思,她听得若有所思,目送他策马远去。
  因着丞相被刺一事,周和朔顺着查了查那些刺客,发现十有八九都与前朝有关,遂大怒,下斩令,并让人彻查朝中魏人,一时百官自危,风声鹤唳。
  沈知落成亲之前,周和朔就赐了他一套三进三出的宅院,那院子里除了星奴都是他的人,所以对沈知落,他尚算放心,只要他有与将军府的姻亲在,这两处可以互相制衡。
  但周和朔没想到的是,手下的人突然来报:“将军府的夫人庄氏,与前魏颇有渊源。”
  周和朔脸色很难看。
  其实大梁攻魏也不过五年,两朝人并存是常事,但有他麾下两人被害在前,又有丞相被刺之事在后,周和朔对重臣家眷与魏人有沾染,还是分外顾忌的。
  他问:“将军府的庄氏,不是一向与中宫那一派走得近么?”
  “是,庄氏与长公主有些交情,先前也是因此想给三公子和韩家小姐订亲,后来阴差阳错,不了了之。”手下细细禀告,“但小的打听到,她似乎也是魏人,受过大魏皇后的恩德,还曾供奉过其牌位,只是后来怕惹祸,匆匆将牌位抹了送去了永清寺。”
  周和朔眯了眯眼。
  康府正庭。
  李景允正喝着茶,突然觉得脊背一凉。他皱眉,放下茶盏往外瞧了瞧。
  “等急了吧?”康贞仲拿着东西跨进门来,迎上他的目光便笑,“都是旧物件了,找起来费些功夫。”
  陈旧的长条红木盒放在桌上,盖子翻开,便能瞧见一个泛黄的卷轴。李景允回神,拱手道:“劳烦了。”
  “哪里哪里,难得你会想看这个东西。”康贞仲笑起来,肿大的眼袋都变得慈祥了些,“一晃就是十几年了,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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