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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鸳鸯老-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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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池子里就这么两片白雾,能有什么好赏不好赏的?花月想白他一眼,却突然领悟了他在说什么美景。
  “……”
  哗啦一声响,面前倏地绽开一朵水花,手里的发丝如滑嫩的青蛇,飞梭下去,跟着游潜入池。
  岸上的人半跪在玄色的大理石上,盯着头也没露的水面看了一会儿,骤然失笑:“别憋坏了。”
  花月这叫一个难受啊,水里憋得难受,可上去就是羞得难受,她宁可憋上一会儿了。
  从小到大,谁敢这么对她?宫里人都常说她脾气古怪,不好相处,尝不会人情温暖,也懂不了人世悲欢,他们怕她,都鲜少与她亲近。
  日子长了,花月也就真的觉得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怪胎。
  结果现在,她被个更怪的胎勾出了喜怒哀乐,也勾出了七情六欲。
  李景允可真是说到做到啊,沈知落没教给她的东西,他统统都教了。不仅教一遍,还要带着她温习一遍。
  一遍比一遍不要脸。
  要不是只有几日了,要不是——
  算了,反正也只有几日了。
  一口闷气在池子里冒出一个泡泡,花月睁眼看着它浮上水面,也打算跟着上去透口气。
  结果她还没起身,旁边突然又是“咚”地一声水响。
  有人跟着下了水,宽厚的手穿过她的臂下一捞。
  眼前光亮乍现,花月吐了口水,微微眯起眸子。
  “你这么倔的脾气,也就爷容得下你。”面前这人将她拉过去,手里捏着澡豆,不由分说地就抹在了她的脸上,“换做别人,就你这样的,早赶出府了,还想当正室夫人。”
  花月躲了两下,皱着眉眼道:“您到底为什么突然要立正室?妾身不是个怕委屈的人,丫鬟当惯了,没有非要个好头衔才能过日子。”
  李景允哼笑:“爷乐意。”
  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她忍不住小声道:“您当真不用这么宠着妾身。”
  她打小蹬鼻子上脸惯了,谁宠她,她就容易无法无天,对她严苛,她反而能冷静自持。
  眼下这情况,无法无天可不是个什么好事。
  他脸上好像出现了一抹羞恼,不过转瞬即逝:“你哪只眼睛看爷宠你了?这只是爷的人该有的排场,上回去周和珉的寿宴,你不是还受了委屈么,爷给你找场子。”
  上回寿宴?花月想了想,纳闷:“您怎么知道的?”
  “徐长逸那夫人说的。”
  明淑啊,花月点头,上回她给的花生酥她还放着,那的确是个好人。
  水有些凉了,李景允将她洗干净拎回东院,花月身上疲软,眼皮子也重,挨着床就滚进去睡,结果一不留神,腰撞上了床榻里开着的木抽屉,疼得她“嗯”了一声。
  李景允闻声回眸,微怒:“不会看着点?”
  她觉得很冤枉:“谁知道这玩意儿怎么是开着的。”
  抬眼扫向那抽屉,李景允一怔,接着脸色就变了。
  抽屉本就藏得深,还上了一把锁,结果眼下开着,里头干干净净。
  原先放的那堆黄锦包着的东西,不见了。
  花月看他神情不对劲,盯着这抽屉想了一会儿,也反应了过来:“这,这里头放的还是先前那些?”
  “不是。”李景允垂眼,神色迅速恢复了正常。
  他拿了帕子来擦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道:“先前那些东西在别处,爷换了银票在里头。”
  心口一松,花月连忙看了看房里其余的柜子,发现只有床里的抽屉被动了,不由地撇嘴:“也真是会偷,知道哪儿钱多。”
  “你先睡吧。”他哼笑,“这点银子爷还不会放在心上,明日让人去报官便是。”
  “好。”花月本身也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蹭着枕头逐渐进入梦乡。
  李景允在她床边守了一会儿,直到她呼吸绵长均匀,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府里有喜事,苏妙没有急着赶回永清寺,甚至把沈知落也留在了客房里。今日远道而来的宾客也有住在府上的,所以体统上还算过得去,但……李景允是不知道,苏妙为什么会在沈知落的客房外头站着。
  “怎么?”他沉着脸问,“演西厢记呢?”
  苏妙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知落醉酒,一直闹腾,刚刚才歇下。我这好歹也是人未过门的妻子,不该来看看?”
  眼眸微闪,李景允问:“你一直在他身边守着?”
  “是啊。”
  “他没单独跟人说话?”
  “没,光喝酒了。”
  苏妙打量自家表哥两眼,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你怎么过来了?”
  “东院出了点事。”李景允沉吟,“原以为是沈知落陡生歹念,眼下一看,倒是我错怪他了。”
  苏妙听得愕然,接着就有点愤怒:“你怎么一出事就怀疑他,他也不是什么坏人。”
  李景允沉默地望着她。
  冷静的视线之中,苏妙终于弱了语气:“立场虽然不同,有时候难免冲突,但也跟坏沾不上边,今夜一过我就同他回寺里去。”
  “若是有什么不对劲,你要记得告诉我。”李景允叮嘱她,“别瞒着,那样只会害了他。”
  苏妙点头,别的不说,在要动脑子的事上,她向来信任表哥。
  李景允清点了宾客名单,问过了东院里的下人,一无所获,这东西显然是不能当真报官去找的,他现在就好奇,是谁偷了那包东西,又会拿去干什么?
  花月睡得香甜,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月色皎皎,照人美梦。
  接下来的几天,东院里一对夫妇如胶似漆,基本没离开过主屋。
  花月很想发怒,这人着实不像话,哪有这么……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满脑子都是床笫之事,她压根招架不住。
  可三公子真是会哄人啊,看她不高兴了就带她去看京华的集会,但凡她皱一皱眉,都能换来他半日的惦记,衣裳首饰、宠爱呵护,她样样都有,哪能当真发得出火来?
  还是那句话,反正就几日了,忍忍吧。
  六月初便是李景允要赴任的时候了。
  京华下了一场小雨,花月盯着外头从屋檐落下来的缕缕雨帘,长长地叹了口气。
  霜降低声问她:“你是不是舍不得三公子了?”
  “没有。”她答,“十几年的亲人都舍得,这几日的恩爱算什么。”
  说是这么说,晚上在房里收拾衣裳的时候,她还是笑不出来。
  李景允从门外进来,看也不看地将她带衣裳一起抱起来:“外头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光脚踩在地上。”
  花月抬眼看他,突然扔了衣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夫君。”她像他教的那样,轻软地喊了一声。
  抱着她的手一僵,李景允眸光扫下来,喉头微动:“嗯?”
  她似乎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抱着他,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李景允轻笑,与她一起坐去软榻上,低声道:“你这两日饭量甚少,昨儿晚上睡得也不踏实,可是有什么心事?”
  花月摇头,想了想,起身去拿了个盒子过来。
  李景允认得这个盒子,但他不能露出破绽,哪怕心里一阵狂笑,面上也只能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前几日街上看见,觉得好看,便买回来了。”她含糊地说着,将盒子打开,拿出那双用银线绣了兽纹的靴子,“你可喜欢?”
  他对衣物向来是挑剔的,做工精良的蓝鲤雪锦袍都要被他嫌弃一番,更别说她这双手艺不算很好的锦靴。
  然而,等了半晌,她没等来这人的讽刺。
  疑惑地抬头,花月看见眼前这人靠在软枕上,看着自己怀里放着的靴子,拳头抵着嘴角,眼里尽是笑意。
  “喜欢。”他道。
  花月很意外,翻了个收得不是很好的针脚给他看:“略有瑕疵,不是很贵重。”
  “嗯。”他笑意更浓。
  疑惑地看他两眼,花月权当他是看得上这靴子的花纹,便想拿去一并放在行李里。
  结果一伸手,这人飞快地把她的手按住了:“就放在这儿。”
  “放在这儿?”花月愕然。
  李景允很是认真地点头,拿开她的手,撑着下巴愉悦地盯着它瞧。瞧完觉得不够,起身去将它放在了博古架最中间的位置。
  花月:“……”
  “你松手。”他斜眼。
  她这叫一个哭笑不得:“这话该妾身来说,哪有把靴子放在这儿的!”
  “爷的屋子,爷的靴子,爱放哪儿你也管?”他微恼,拍开她抓着鞋面的爪子,轻轻拂了拂灰,郑重地将它放回去。
  就差放个香炉在前头,早晚焚香磕头了。
  有病么这不是!
  花月扶额:“靴子是用来穿的,您明日便要动身,留它在府里做什么?”
  “这就是你不懂了。”李景允神秘兮兮地道,“大梁有个说法,新买的靴子摆在架子上,便能当半尊菩萨,若是诚心拜一拜,更是能心想事成。反正爷赴任之后你也能去探望一回,那时候靴子也不算新了,你再带来给爷便是。”
  他说得很是正经,眼里一丝调笑的意味也没有,导致花月想骂他胡扯都骂不出口。
  这真的不是在瞎掰吗?她疑惑地看看博古架,又看看李景允。
  李景允满眼虔诚地站着,没有丝毫逗趣的意思。
  犹豫地收回目光,花月想,大梁的习俗,与她无关,她反正是做不出拜靴子这种傻事的。
  雨下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外头还有沁凉的雾气。
  李景允拜别父母去赴任了,临行前拉着她小声问:“你怎么不难过的?”
  花月交叠着手与他微笑:“妾身也很难过,夫君一切小心。”
  甚是不满地瞪她一眼,李景允上车走了,车轮吱呀吱呀地晃动,碾过不太平整的青石板,一路往宫门而去。
  庄氏在低泣,丫鬟嬷嬷在小声安抚,四周人有的祝贺,有的不舍。
  花月看着地上的两道车辙,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许是一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日,要想像庄氏那样哭是不行的,只是,与李景允也算是有些感情,一别经年,再见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也好,接下来她可以好生陪着夫人,不会有人再来气夫人,也不会有人天天要她帮忙瞒着将军;不会有人给她买集市上的点心,也不会再有人把她戏弄得面红耳赤。
  她同霜降说,过两日就搬回主院。
  至于为什么是过两日,霜降没问,她也没说。
  偌大的东院只剩了她一个主子,每日起居都听不见什么响动,花月倒是觉得自在,每天清理账目,喂喂白鹿,然后陪夫人说说话,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只是,她好像又开始睡不好了,没两个时辰就惊醒,然后披衣起身,点灯看看账目,就这么打发时辰直到天明。
  按照先前他的安排,朝凤第二日就过府来陪她了,花月给她拿了点心,坐在软榻上道:“也没什么大事,后宅的女人,哪个不是一日一日捱过来的。”
  朝凤轻笑:“你倒是比谁都看得开,先前三爷那么宠你,如今只留你一个在院子里,你也没觉得不适应?”
  “没。”花月微笑,“是他多虑了。”
  昔日或许算是娇花,如今多少事过了,再娇的花也不会还想着靠人活,身边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差别不大。
  只是庄氏当真伤心,花月变着法地哄她,直到谎称肚子里有了孩子,她才振作起来。
  这才几日,肚子里有孩子是不可能的,但温故知帮着她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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