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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鸳鸯老-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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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的人沉默了,手抓着他的衣袖,无声地捏紧。
  李景允察觉到了,心里瞬间这叫一个舒畅,脸上笑得春风招摇,嗓门却还是压得低低的,凑在她耳侧道:“没关系,等爷死了,就把栖凤楼交给你,如此一来,你至少是吃穿不愁,也不枉与爷恩爱一场。”
  牙咬得死紧,花月颇为烦躁地道:“这才刚入狱,怎的就要安排后事了。”
  “早晚的事。”他沮丧地叹了口气,“爷是不愿被人摆弄的,与其让那几位如意,不如大家结怨,他们往后也别想好过。”
  “荒唐。”她一把推开他,怒目而视,“命是最重要的,先保着命了,什么都好说,哪有人拿命跟人结怨的。”
  胸口被她推得生疼,李景允轻咳一声,好笑地答:“我啊。”
  血气上涌,花月气得头晕,原地踱了两步,身子直颤,她张口想去啃指甲,又哆哆嗦嗦地把手放下了,搓在围裙上,指节泛白。一双眼胡乱地转着,嘴唇也跟着发颤。
  没料到她当真会生这么大的气,李景允有点慌了,起身想过去抱她,结果刚伸出手,就被她一爪子拍开。
  “啪”地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牢房里还有些回音。
  李景允不觉得生气,倒是有些高兴又有些心疼,他看着眼前这人眸子里泛上来的水光,胸口不舒服地搅成一团,皱眉道:“爷说着玩的,你别哭啊。”
  花月避着他,脸绷得死紧,眼眶发红,肩膀也发抖。
  “哎——”他围着她绕了两圈,手足无措地道,“爷不吓你了,死不了,真死不了的,这才多大点事啊。你不是不担心爷么,哪能气成这样的?哎,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先缓口气。”
  从小到大,李景允可从来没这么慌张过,见她压根听不见自己说话似的,他狠了狠心,伸手钳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怀里。
  小小的一团身子,冰冷又打着颤,捂了许久才慢慢镇定下来。
  李景允哭笑不得,又觉得心口泛酸,他低头蹭着她冰凉的侧脸,用自己生平最温柔的语气轻声哄她:“是我混账,乱说话,咱不气了,等过段日子出去,我给你买京安堂的蜜饯吃。”
  花月茫然地望着牢房某一处,好半晌才想起自己在哪儿,她闭了闭眼,沙哑着嗓子开口:“奴婢没气。”
  “嗯,没气,谁会在意三公子这样的小孽障,咱们不管他。”他声音里带笑,轻轻抚着她的背。
  花月有点恼:“真没气。”
  “嗯,谁气了来着?我没瞧见。”
  李景允眼里星光万千,亲昵地蹭着她的脑袋,觉得死牢真是个好地方啊,风景怡人,山清水秀。
  花月泄了气,闷声道:“奴婢收拾完就该回去了。”
  “这么快?”他不甚乐意,“左右没人来打扰的,你急什么?”
  “回公子。”她没好气地道,“奴婢要回去顾看东院的。”
  听着这自称就刺耳,李景允捏了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低声诱哄:“说妾身。”
  花月皱眉,一双眼分外抵触地看着他。
  都是自个儿造的孽啊,他叹息,凑近她轻声道:“爷是在将军府里长大的,打小就没看过人脸色,有时候说错了话,没人提醒,爷也就不知道。先前误会了你,以为你跟韩霜一样使性子,话说得重了,现在爷跟你赔个不是,可好?”
  眼眸低垂,花月平淡地道:“公子是主子,主子不用给下人赔不是。”
  “对不起。”他拥着她,蹭着她的耳侧,声音低沉又认真。
  身子微微一僵,花月抿唇别开头:“公子言重。”
  “在观山上的时候。”他自顾自地道,“爷也不是非要算计你,只是,你我分明也很亲近,为何你宁愿求助于沈知落,也不愿跟爷开口?”
  那能一样吗?沈知落帮她,是给她指一条明路,他帮她,就是挖坑给她跳。
  想起这事花月还觉得窝火,忍不住又推了他一把。
  李景允力气极大,丝毫没有被她推动,他抱着她,眼里带了两分笑意:“怪爷无耻,爷惦记你,想着纳了你做妾室,你就不好再跟沈知落卿卿我我了。”
  微微一愣,花月有一瞬间的茫然:“奴婢什么时候与他卿卿我我?”
  含笑的声音里带上一抹咬牙切齿,李景允掐着她的腰道:“你喝了孟婆汤了不成?树林里、马车上,哪回爷没逮着你们卿卿我我?”
  “……”这解释起来实在麻烦,花月选择了沉默。
  身前这人轻哼了一声,不高兴地抿着唇,不过没一会儿,他就又低下头来,柔声哄她:“把口改回来,嗯?”
  “公子。”花月又气又笑,“一个称谓罢了,何至于如此在意?”
  他抬了抬下巴,固执地看着她的眼睛:“改不改?”
  她想摇头,可刚将头摇到一边,还没摇回来呢,下巴就被他捏住,整个人往上一仰——温软的触感落在唇上,熟悉的气息瞬间席卷过来。
  花月瞪大了眼,还没来得及推开他,这人就自己离开了,眼眸垂下来睨着她,又问一遍:“改不改?”
  她是没料到还有这么下流的胁迫法子,一时怔住了,张口刚想回答,李景允就又啄了她一口。
  “你……”花月气得拍他的肩,“总要给个回答的机会。”
  “好。”他十分君子地挺直了背,“你答。”
  还能怎么答?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妾身改了便是。”
  唇角一扬,李景允还是啄了她一口。
  “公子!”花月恼了,“妾身都改了,您怎么还亲呐。”
  “不好意思,太高兴了,没忍住。”他十分自责地啐了自己一口,然后再接再厉地拥紧了她。
  有那么一瞬间殷花月觉得自个儿可能在做梦,这讨人厌的小孽障怎么会变得这么温柔诚恳?可偷摸掐一把他的胳膊,李景允的吸气声又格外清晰,不像是梦里。
  难不成,当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扫一眼墙壁上跳跃的烛光,花月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
  离开死牢之前,李景允吊儿郎当地同她道:“不用操心爷,也别做多余的事,爷自己有法子应付。”
  花月皮笑肉不笑地回:“爷放心,妾身不会自不量力。”
  可说是这么说,她回去东院,房里的蜡烛还是烧了一整夜。
  第二日,霜降来传话,说司徒风借着太子庇佑与韩家打起了官司。韩天永被害一事给韩家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以至于韩家二老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司徒风死无全尸。
  “咱们看热闹就够了。”霜降低声道,“司徒风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挣扎不了的。”
  花月一边修剪院子里的树枝一边道:“昨儿我写信,从沈大人那儿讨来一份东西,你拿着,想法子给司徒风送去。”
  霜降好奇地接过信笺,打开扫了一眼,柳眉直皱:“您这是做什么?”
  “搅浑水。”她答,“越浑越好。”
  司徒风都已经在劫难逃了,为什么还要给他一线生机?霜降将信笺反复看了两遍,突然沉了脸:“您这是想围魏救赵?”
  “没有。”花月摆手,“我哪有那闲工夫,只是,司徒风死在牢里也太轻松了些,想法子弄出来,我准备了大礼等着他。”
  将信将疑,霜降收了东西走了。
  花月在玉兰树下站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收拾好残枝和花剪,去了一趟掌事院。
  自从上回离开,她已经好久没来这个地界了,荀嬷嬷瞧见她,难得还有些想念,给她上了茶低声道:“听闻你做了三公子侧室,怎么还回这晦气的地方来?”
  荀嬷嬷用的刑罚虽然狠戾,但人还算和善,与她也没有私仇,聊起天来倒有两分自在。
  花月笑眯眯地问:“外头都是怎么议论我这侧室的?”
  “说来你可别生气。”荀嬷嬷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做奴婢的,一旦爬上主子的床,外头的风声都不会太好。不过我听人说你怀了身子,这母凭子贵,也是情理之中。”
  想起自个儿在长公主和韩霜面前做的那一场戏,花月勾唇。
  她拿了一个宝来阁的盒子出来,双手递到荀嬷嬷袖子里。
  “承蒙嬷嬷关照,才让我捡回性命,这点谢礼,不成敬意。”她浅笑道,“就算念着嬷嬷恩情,将来有什么事,我也一定替嬷嬷顶着。”
  话里有话,荀嬷嬷捂着盒子,略微忐忑地看着她。
  外头闹着要废掌事院,对旁人来说可能没什么要紧,可对荀嬷嬷来说,这就是灭顶之灾。他们这些里外通气的人,失了宫里主子的庇佑,还不得被人清算旧账?
  这几日她都没睡好,骤然听见花月这话,她惊疑不定,一双眼左右飘忽。
  下午的时候,荀嬷嬷告了病假还乡,花月去掌事院,以自己惹怒三公子为由,请罚了五个鞭子。
  对于时常领二十个鞭子的人来说,这五个鞭子实在是不痛不痒,一咬牙就忍过去了,但这回,花月没忍,鞭子刚落了两下,她就倒在了地上。
  本就处在惊恐之中的将军府,一时间又闹开了。苏妙跑来将花月抱回了东院,请大夫一诊脉,嚯,小产了。
  也不管没圆房的人是怎么怀上的吧,花月抱着被子,用尽毕生所学,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动人,边哭边跟苏妙小声嘀咕。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苏妙砸了将军府里的掌事院,一把火烧起来,差点连累了旁边的西院。
  这动静委实太大,直接惊动了中宫。建朝五载,谁敢动掌事院半砖半瓦?中宫大怒,想要问罪,李守天却在这个时候进宫,带着一众老臣,跪在了御书房外。
  将军府痛失子嗣,其余府上又何曾安生?先前失了妻子的梅大人与他一起将青石地磕得呯呯作响,求陛下给个公道。东宫和长公主都闻讯赶来,就掌事院当废不当废一事,又吵了一个时辰。
  官家乱,宫里也乱,长公主和韩家忙得焦头烂额,一时间谁也没再顾上李景允。
  李景允就坐在牢里跟温故知喝酒。
  温故知这叫一个感慨啊,捏着酒杯摇头道:“怎么什么姑娘都被三爷您给遇着了呢?原以为是个不起眼的奴婢,谁曾想厉害成这样,还懂得围魏救赵。”
  “那是你见识少。”李景允嗤之以鼻,“这有什么稀罕的,为救心上人么,总要绞尽脑汁的。”
  话是这么说,可这位爷脸上那个得意劲儿啊,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温故知看得直发毛,搓着胳膊道:“爷,有话好好说,咱还坐着牢呢,这么高兴不合适。”
  踹他一脚,李景允收敛了神色问:“宫里如何了?”
  “圣上原本是打算将掌事院的事再拖个一年半载的,可眼下突然出事,加上东宫和群臣力争,估摸着是要废了。”温故知抿了一口酒,眼眸微眯,“中宫气急败坏,怕是要找东宫的麻烦,你在牢里倒是好事,有什么风浪都波及不到你。”
  李景允想了想,又问:“司徒风如何了?”
  温故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司徒风是谁,纳闷地道:“您怎么问起他来了,他也在牢里关着,本是要被韩家摁死了,谁知道掌事院一出事,他也如获神助,突然有了韩天永以权谋私的证据。按照大梁律例,若是死者本就罪大恶极,那即便他当真是凶手,也不会以命抵命,眼下案子还在查,但估摸着他也快出来了。”
  眸子里暗光微闪,李景允道:“你让人盯着他。”
  “嗯?盯司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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