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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陈书家与他一道读书。
当然她这样的说爹娘肯定是会问的,因为她大多数时候去的还是江陵家,但她有把握说服爹娘,这件事最关键的点就在陈书那里,她必须事先和陈书打好招呼。
然而,当杜清圆找到陈书,将自己的想法和他一说,这家伙却震惊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机械地开口,“老大,你是说,你瞒着陵大哥他们,偷偷拜了雅意夫人为师?”
杜清圆点点头。
“你还想让我为你打掩护?”当他看到杜清圆再次点点头时,只觉晴天霹雳,为什么他今天要出门,然后面对这样的噩耗!
“可这是要是暴露了怎么办?”一旦暴露,陈书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这条小命估计都可能会去了半条。
“放心吧,你想啊,我空出来的这段时间是下午放学之后,这时候陵哥哥已经回家了,我有不会逃课,只是利用一小部分而已,而且也不会天天去,你觉得暴露的可能性有多大?”
其实照这样说,这个计划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但陈书还知道一句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不可能一丝马脚都没有,故而他还是很犹豫。
“陈书,就当老大求你了!”杜清圆没有像以前一样用强逼的方式,而是开始了乞求。
陈书一愣。
“我是真的喜欢作画,我跟你保证,从此以后每次考试,只要跌出前二,你就可以将我的事情揭发!”
可能这是陈书看见杜清圆第一次求别人所以震撼力特别大,又有可能是陈书曾经亲眼看过杜清圆的对作画的喜爱,他知道,她此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她也是绝对经过深思熟虑的。
于是,陈书答应了!
但他繁复强调,“老大,你考试一定至少要保住前三名,如若跌出前三,我就会把这件事告诉陵大哥!”
杜清圆送了口气,答应就好,“一言为定!”
☆、新年
杜清圆之前还担心陈书这小子掉链子; 好在他关键时刻还算稳得住; 在陵哥哥面前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别看他面上装得淡定,内心其实怕的要死,再过一段时间又要到书院考试的时候; 杜清圆人小不怕事大; 整日优哉游哉的,倒让陈书暗暗为他提心吊胆。
不过杜清圆既然敢做出不耽误学习的保证,自然是经过了一定的考量,想要天衣无缝的瞒住众人; 首先要保持的就是自己的成绩,一旦她成绩有了很大的波动,他们第一个就要怀疑上她。
旬考的结果出来后; 陈书提着的心暂时放下了一些,杜清圆依然是第一,这让他更加相信老大的话,看来她作画的确不会耽误考试。
与之有同样心理的还有江陵; 最近他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但圆儿他们又变现的特别正常,现在看到杜清圆的考试成绩; 江陵终于放下了疑心,想必他之前是想多了吧!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杜清圆按正常的时间在书院中上课,偶尔会借口去陈书家,其实是去找雅意学画; 杜父杜母之前也有疑惑,因为杜清圆之前一直喜欢去江陵家学习,但杜清圆一句话就堵住了他们所有的话。
她说,“现已经入冬,明年秋天的时候陵哥哥就要参加乡试了,现在时间这么紧张,我在陵哥哥的书房,非但不能帮他什么,反而会打扰他的学习!”
杜家二老恍然,的确不错,现在天级学子马上就要进入最后的复习阶段,圆儿确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扰江陵这孩子。
于是他们便默许了杜清圆去陈书家读书的行为。
一场无形的风波被杜清圆化解。
当天气越来越冷,春节越来越近的时候,书院终于放了最长的一次假,让书院的学子回家过年,虽然只有一旬的时间,但径庭的学子表示他们已经十分满足。
杜清圆推开窗户,屋外的冷气扑面而来,她却不觉得冷,深深吸了一口气,杜清圆看着银装素裹的世界,雪已经停了。
书院刚放假不久,就开始下雪,阳城很少下这么大的雪,才一天的功夫,地上就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
“雪终于停了!”杜清圆呼出一口白气。
“小姐,别吹了,当心把肚子里的热气吹光,再着凉了!”说着将一块斗篷披到杜清圆的肩上。
“不冷的!”但还是老实地让小染给她穿上了斗篷,前不久她生了一场大病,可把爹娘给急坏了。
好在雪停的时候,她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小染,你说陵哥哥现在在干嘛?”
小染不假思索道:“乡试在即,江公子肯定是在看书啊!”
说的没错,当径庭开始放一年中最长的一次假的时候,也提醒着阳城众人,乡试要到了。
气氛开始不知不觉紧张起来。
哪怕天才如江陵,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我去找陵哥哥吧!”这些日子生病,外面又下着雪,爹娘不给她出门,可把她给憋坏了。
从杜宅到江府不过是前门到后门的距离,路上已经扫出了一条小道,因为江陵窗外堆着厚厚的积雪,杜清圆只能无奈的放弃她敲窗户的爱好。
江陵的屋内点着火炉,一点都不冷,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抬头就对上杜清圆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
杜清圆十分自然的挑了个凳子坐下。
江陵见她小脸冻得红扑扑的,连忙吩咐青松上一碗热牛乳,“怎么生病了还出来?”
“陵哥哥,我病已经好了!”杜清圆朝他眨了眨眼睛。
她一双小脸蛋红润有光泽,确实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江陵稍稍放了心。
“听说再开学就要三校联考,三校联考后就是乡试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杜清圆边喝着牛乳边道。
当初她不愿意上书院的事仿佛在还在眼前,现在陵哥哥却马上就要下场乡试了。
“陵哥哥,你有把握在三校联考上夺得第一吗?”三校联考是在乡试之前,庆阳府举行的最重大的考试,是由径庭,定安,浅溪这三校共同出题,联合三家书院所有的学子,统一考试。
可以说,从三校联考的成绩中差不多就可以窥见乡试的成绩。
江陵摸摸他的头,想到曾经有个人信誓旦旦,跟他说一定会在联考中超过他,便渐渐地走了神。
“陵哥哥?陵哥哥?”
目光一闪,江陵这才回过神来,他淡淡回道:“没把握!”
“啊?你怎么聪明,怎么会没把握!”
江陵目光含着笑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出了径庭,一切充满了未知!”
“圆儿,记住,不要小看任何人,哪怕那个人毫不起眼!”
杜清圆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
离春节还有几天,杜清圆又借口去了风雅楼一趟。
风雅楼就是她曾经去吃饭的那家酒楼,雅意夫人就住在里面。
她经常去,倒和雅意的丈夫,秦羽,也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混了个半熟。
别看秦羽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儿,要杜清圆说,他简直坏的冒水了,就爱捉弄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拐到她美丽多才的师傅的。
其实秦羽曾经是反对雅意收这个孩子为徒的,也隐隐提点过她这样做不好,但雅意本就是个固执不听劝的人,也离经叛道的很,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秦羽叹了一口气,杜家的女儿,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似乎十分稳定,但愿她不会因为学画而影响读书吧!
当阳城包裹在一片欢乐鞭炮中的时候,除夕夜到了。
杜清圆穿着一身红彤彤的小棉袄,棉袄的领口围了一圈雪白的兔毛,将她衬的越发玉雪可爱。
欢声笑语中,杜父杜母一人给了杜清圆一个大红包,她穿的圆滚滚的,手里拿着父母给她的压岁钱,笑的合不拢嘴,像个福娃娃。
每次过年的时候总是杜清圆最开始的时候,因为,她总能收到很多的压岁钱。
江陵看着杜清圆小财迷样,十分宠溺的笑了。
他将手中一个鼓囊囊的荷包递给杜清圆,摸了摸她的小辫子,温声道:“拿去买糖吃!”
杜清圆颠了颠,荷包的铜钱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笑眯了眼,一边数着荷包里的钱,一边道:
“陵哥哥,又是新的一年了!”
“是啊!”江陵的凤眸中露出一丝感叹,“过了今晚,圆儿就十一岁了!”
杜清圆和江陵就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她歪头看着江陵,“陵哥哥,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还不待江陵说话,杜清圆就不满地撇嘴,“好吧,我知道你又要说不知道了!”
杜清圆有些泄气,她真的很少见到有人能像陵哥哥一样无欲无求的。
“既然陵哥哥没有,那我就替陵哥哥许愿!”
当阳城深邃的夜空缀满烟花的时候,杜清圆眸子紧闭,双手合十,看起来虔诚无比。
“新的一年,我希望陵哥哥能在乡试中夺得榜首,最好连中三元!”
然后她睁开双眼,对着江陵说了新年中的第一句话,“陵哥哥,新年快乐!”
杜清圆的稚嫩的话语声声入耳,江陵心想,也不晓得这孩子知不知道,古往今来能连中三元只有寥寥几人,她真是给自己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但看着她真挚的眸子,江陵不知怎的竟然眼睛微酸。
江陵摸了摸杜清圆轻软的发丝,千言万语,最终只汇聚成了一句话:
“如你所愿!”
☆、事起
长假过后的第一节经义课上; 夫子就公布了一个对学子们来说不太好的消息; 三校联考就要来了。
老实说,这的确让人高兴不起来,虽然他们一早就知道有这个考试; 但是知道并不代表他们就乐意。
谁愿意好好的长假回来就考试啊!
下课的时候; 甲班的同学几乎都在讨论这件事。
“哎,这放假的时间也太短了吧,我还没什么感觉呢,就开学了; 偏偏这次考试还要紧得很!”
“得了,我们这样还算不错了,真正要紧张的可不是我们地级的学子; 我有个表哥,也是我们书院的,他是天级的,我听姨夫姨母说; 他现在书都没敢放下; 哪怕是吃饭,手里也要攥着一本书!”
旁边的同学睁大了眼睛; “这是要干什么,难道真能一刻不停的看书?”
“哪儿啊!我表哥这是被吓的,为这事,我还私下里问过他,他说; 这一刻离了书,他的心里就怕得紧,姨夫姨母听了这话,也不敢说他,生怕将他激出个好歹!”
甲班的学子们跟听说书的一样听着这段奇异的故事,一个个露出了惊叹的目光。
杜清圆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一边在心中暗自嘀咕,最近陵哥哥忙得很,也没什么功夫管她,从过完年之后她就没去过师傅哪儿,今天要不要再去一次呢?
风雅楼中。
雅意见到杜清圆,高兴地冲她招了招手,“好哇,这么长时间不来,我当你忘了我还是你师傅呢!”
杜清圆吐了吐舌头,连忙告罪。
屋内,杜清圆将她刚画好的一幅画递交给雅意,哦,她忘了,师傅管用这种炭笔画出来的画叫素描。
素描素描,杜清圆刚听到的时候还在心中嘀咕,用这种较硬的炭笔作出来的画,叫素描倒也形象。
雅意接过画来,仔细看了眼,然后就满意的点点头,圆儿学习素描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能做到快速速写的程度,比她当年还快,的确是天赋惊人。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