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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殿下,就让末将带领一万重甲步兵前去劫营。”
从北漠一直被追到白狼涧,身为一代名将,钱钧还没有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心中的怒火早已压了很久。
晋楚裴心里十分清楚,这次带兵前去劫营的人非常重要,北漠西戎联军秋风扫落叶的攻势,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只有这一万人能够顶住十几万敌军的压力,反包围才能够形成。
这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晋楚裴并不想让钱钧前去冒险,但一时又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钱钧看出了晋楚裴心中的迟疑,神情激愤道:“六皇殿下,大丈夫应该为国尽忠,况且末将乃是败军之将,还请六皇给末将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他着便扑通一声单膝跪地,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晋楚裴,神色坚定犹如身后的崇山峻岭。
“那好,我给钱将军一万重甲步兵,只是此次事关重大,钱将军一定要多加心。”
两天后的一战,将决定着晋国的未来,因此他不能不十分慎重。
钱钧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畅快的笑意,这次总算能和敌军在战场上一决生死了,即便是马革裹尸又能如何。
大皇府,千岁宫。
晋楚傲面色不悦地坐在千岁宫,坐在他身旁的一个侍妾上前想要取悦他,却被晋楚傲一巴掌打倒在地,又朝着她狠狠踢了两脚,心中的怒气这才有些减弱。
那名侍妾跪在地上嘤嘤哭泣,晋楚傲平日里可最是疼爱她了,今天却打了自己。
她看到晋楚傲没有理会自己,便扑上想要抓住晋楚傲撒娇,,让他哄哄自己。
这次晋楚傲并没有将她踹开,而是快速拔出了腰间的短剑,一剑刺穿了她的心脏,鲜血沿着剑锋缓缓流出来,那名侍妾的瞳孔一点点放大,最后死不瞑目。
“来人,将这次不知死活的贱人给我拖出去埋了。”
另一名侍妾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全身发抖半跪在地上,犹如受惊的兔。
晋楚傲今天没有任何心情和任何人嬉戏调笑,因为皇上晋楚易将他和孙瑾姿的婚事推迟到大军凯旋之日再举行,且不不知道这是何年何月,如果晋楚裴打败了北漠西戎联军,万一他开口向晋楚易要孙瑾姿,立此大功,皇上也不是没有可能改变主意的。
如此一来,自己的一切打算便都化成泡影了,这是晋楚傲绝不能允许的。
可是现在的局势并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必须想一个两全之策出来。
“大皇殿下,府外有人求见。”
晋楚傲不耐烦地道:“不见,我今天谁都不见。”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道:“难道大皇连老夫都不想见吗?”
晋楚傲听到这个声音不仅喜出望外,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孙瑾姿现在的心情当然是开心无比,皇上晋楚易将自己和晋楚傲的推迟到大军凯旋再举行,这就给她更多退婚的时间了。
大军凯旋,如果一切计划顺利,再有两日晋楚裴和钱钧就能一举打败北漠西戎联军。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欢喜的是晋楚裴和钱钧立下战功,晋国人民免遭敌军屠戮,难过的是那就意味着没多久就要和晋楚傲完婚了。
“姐,老爷来了。”
孙富平跟在木覃的身后,脸色沉郁,仿佛有什么沉重的心事。
他看到孙瑾姿脸上带着笑意,有些好奇地问道:“姿儿,你和大皇的婚事又被推迟了,你怎么还高兴的起来?”
“父亲,皇上只是将婚期推迟到大军凯旋归来的时候,又不是取消了婚事?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孙瑾姿恨不得晋楚易现在就能取消婚约,但又不好在孙富平面前这么。
“大军凯旋?”
孙富平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你不知道从京城通往白狼涧这些日一直都是阴雨缠绵,后方的粮草现在还没有送到前线,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能撑过最艰难的这段时间?”
来也是奇怪,往年都是秋高气爽的北方,今年却是雨水不断。
“父亲,你就不要担心了,想必以六皇的神机妙算,肯定能打败北漠西戎联军的。”
孙瑾姿已经收到了晋楚裴的回信,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六皇神机妙算?我看你是巴不得六皇凯旋归来,然后让皇上给你们赐婚吧!”
孙瑾梦神出鬼没般站在地上,脸上带着一丝冷漠的嘲讽。
孙富平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狠狠瞪着孙瑾梦道:“梦儿,你在胡八道什么?还不给我住嘴。”
孙瑾梦才不会轻易认错,她仰着头继续道:“明摆着就是如此吗?要不然二姐为什么要去城隍庙夜会六皇。”
她着便将手里的一个画轴丢过来,孙富平接在手里打开一看,猛地转过头看向孙瑾姿。眼睛里夹杂着太多的情绪,有愤怒,也有无奈。
孙瑾姿看到他手上的画里有一对少年男女并肩走在一起,走近一看,画上的人正是六皇晋楚裴和自己,怪不得孙瑾梦如此理直气壮。
“姿儿,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情。”
孙瑾姿和晋楚裴私下见面,这件事要是传到皇宫里,晋楚易一定会龙颜大怒,现在的孙府就像是汪洋上的一条舟,已经经不起任何风雨了,任何一点风浪都足以让它倾覆。
“就是,你不知道你和六皇的事情已经在京城穿的沸沸扬扬吗?这不是给我们孙府惹麻烦吗?”
钟氏跟着孙瑾梦进来的,这时候自然忘不了火上浇油了。
反倒是孙瑾姿面容淡定,恬然一笑道:“父亲,像这种把戏皇上一眼就会识破的,六皇现在是前线统兵元帅,这不过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而已。”
那夜和晋楚裴在城隍庙相见之事不假,可是现在断然不能承认,免得落了口实在钟氏母女嘴里,最后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孙瑾梦一声冷哼,道:“是吗?为什么别人不栽赃陷害别人,就非要陷害你和六皇,难道京城中没有比你更美貌的女了?”
她一向颇为自负,自认为自己的姿色胜过孙瑾姿太多,却不知为什么每个男人见了她却都像是被勾去了魂魄。
孙瑾姿知道多无益,也不再还口,想要看看钟氏母女今天又想玩什么把戏。
这幅画自然是钟夫人派人暗中跟踪孙瑾姿所画,本想拿着这个证据前来静心苑羞辱孙瑾姿,却不承想她却是百般抵赖。
“姿儿,不是大娘你,都要出嫁的人,为人一定要检点,要不然嫁入大皇府,可是要吃苦头的。”
孙瑾姿点头道:“女儿谢谢大娘提醒,姿儿以后一定会多加心的,不会再轻易给别人诬陷的机会。”
她的风轻云淡,钟氏也拿她没有丝毫办法,只好狠狠瞪了两眼,便带着孙瑾梦离开了。
“娘,娘,我不走,不走”
孙瑾梦觉得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这个机会绝不能轻易错过。
“都是自己姐妹,如此成何体统,还不跟你娘回去。”
只听孙富平一声怒喝,脸色铁青,吓得孙瑾梦不敢再多一句话,跟着钟氏出门而去。
“姿儿,现在京城风云变幻,你凡事都要多加心。”
孙富平神色晦暗看了一眼孙瑾姿,也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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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大败北漠
等待是这个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尤其是等待失败之后的胜利。
一天仿佛过了一年,三天仿佛过了三十年。
钱钧站在冰凉的夜色里看着关下北漠西戎联军的军营,恨不得现在就冲入敌阵,将北漠可汗和西戎王的头颅砍下来,给那些葬身北漠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晋楚裴巡防回来,他派出去的探回报,北漠可汗果真已经将全部兵马调走了,现在只剩下一座空营,就等着晋楚裴带人前去劫营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他的心跳也是一分一秒加速。
本以为在白狼涧要和敌军长期对峙,没想到短短几日便要进行决战,这让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安,此战只能胜,绝不能败。
“六皇,再过一刻就是丑时了。”
钱钧转身看向身后的晋楚裴,有些紧张有些激动地道:“末将这一次一定一雪前耻,带领众将士把北漠西戎联军吸引过来,然后一举击败他们。”
晋楚裴若有所思地点头道:“钱将军,这一战事关晋国数百万百姓和国家的前途命运,就有劳钱将军了。”
钱钧从北漠战败的那一天就在等着和北漠决一死战。
“六皇,我带着一万重甲步兵将敌军吸引过来,你可让盾牌兵和长枪兵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然后再让弓弩兵万箭齐发射向敌军,到时候北漠西戎联军一时之间无法突破防线,必定军心大乱。”
晋楚裴点头道:“钱将军所言极是,时间快要到了,钱将军请回去点齐兵马,即刻出发。”
一阵冷风吹来,将他的衣袂被吹起来,几根乌黑的发丝也在风中翻飞,面如月色。
无风无月无星辰,夜晚黑的就像一团浓的化不开的墨。
倘若不是点着火把,就是相隔几米恐怕也看不清对方的脸。
钱钧出了晋楚裴的大帐,点齐人马便朝着北漠西戎的军营杀将过来,所有人都知道此战乃是九死一生,因此各个都是目光如电,紧紧握着手里的兵器。
北漠西戎联军就驻扎在距离白狼涧不远的平原上,营中依然是灯火通明,还能听到马匹的嘶鸣声,仿佛士兵都已沉沉睡去。
一万重步兵从四面杀入敌军军营,果真是一座空营。
四面八方全都响起了士兵此起彼伏的喊杀声。
钱钧犹如晴天霹雳一声猛喝:“这是敌人的空城计,全部撤退,全军撤退。”
这时一名斥候来报:“将军,敌人的铁骑已经将我们团团围住了,还请将军速速突围。”
看来大鱼是上钩了,那么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它变成一条咸鱼。
钱钧命令传令兵传自己的将领,全军就低排兵布阵,准备和敌军作战。
外围是北漠西戎十几万的铁骑,这些重步兵也清楚,想要突围回去几乎没有什么可能,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着晋楚裴的救兵前来。
这次的作战计划晋楚裴和钱钧并没有向各位将领通告,一来为了保密,二来哀兵必胜,置之死地而后生。
敌军犹如潮水般涌来,一时间马匹的嘶鸣和士兵的喊杀声混在一起,惊天动地。
钱钧所率领的一万重步兵结成一个圆形的战阵,凭借一人多高的巨型盾牌,配合专门防守所用的长矛,敌军丝毫不能攻进其中。
晋楚裴在外面看到钱钧所率军队已经将北漠西戎联军全都吸引回去了,星星点点的火把像是一条蜿蜒前行的巨蛇在前面的平原里移动。
“传令,全军进攻。”
晋楚裴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好的五万人马纷涌而出,转眼的功夫便和敌军接战。
正如钱钧所言,晋军前方结阵,后面弓弩手齐出,一时间万箭齐发,杀得北漠西戎联军人仰马翻,军心大乱。
北漠可汗一看中了埋伏,连忙命令手下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