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顿时一个个就像火烧屁股一样急窜而出,不一会山洞里面便没人了,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白欣悦瞠目结舌的看着洞口,每在这个时候,他就不得不感慨楚萧寒手底下的人还是情商蛮高的。
人都走完了,留下他们两个人在这里,一股淡淡的尴尬和无所适从,在心间环绕着,一时间进退不得。
白欣悦站在原地,思来想去,她和楚萧寒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可以同床共枕的地步,虽然他性子清冷,并不会做出什么不君子的举动。
“宸王殿下不是小孩子了,自当顾全大局。”想了想白欣悦还是低声劝慰道。
“本王就是因为顾全大局才会这般,让你一人在石凳上坐一夜,第二日怕是头昏眼花,哪里有精力再去查探情况。你是女人,呵护你是应当的,在这个时候就不要逞英雄!”
楚萧寒不知什么时候动了,但白欣悦感觉到有人靠近已经晚了,一双手将她猛的一拉下一秒便贴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里。如雪般清冷沁凉的感觉包裹着她,将心中烦躁尽数扫去。
紧接着一挥袖一转身,二人顺利齐齐的倒在铺好的毯子上,白欣悦还想说些什么,一双冰凉的手便捂住了她的眼睛,只听耳边有人冷冷的说道:“听话!”
似是宠溺,又似是命令。强硬中带着一些柔情和怜惜,他的袖袍轻柔的和羽毛一般,时不时的轻轻摩擦着她的鼻尖,带来异样的酥麻之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头拂过软软的,触动了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经。
楚萧寒不知什么时候将他包袱里的一件宽厚柔软的大氅拿了出来,雪白色的狐狸皮毛紧紧的贴在她的肌肤上带来一阵温暖,即便洞口时不时的有山风刮来,也牢牢的抵御在体外。
他们靠的这么近,近到,他的呼吸轻轻的落在她的脖颈,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心脏沉稳的跳动声,一下一下,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
楚萧寒,白欣悦一动不动的缩在他怀里,又不小心便触碰到了他的肌肤,在活了两世的记忆里,除了楚鸿,便再没有一个男子这般亲近的和她相拥在一起。
如此亲密无间,如此心慌无措。
大氅将两人牢牢的裹在其中,源源不断的传送的温度。然而,白欣悦的手在碰触到楚萧寒胳膊的那一刹那,却还是冷得一个哆嗦。
他身体的温度,寒冷的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即便是短暂的触碰,她也冷得直打哆嗦。促销,很敏感的发现了她的颤抖,连忙调动内力,透过相触的肌肤源源不断的将热度往她的体内送去。
他的身子就是这样,天气越寒冷,体温便会越低,冰蛭活动的越剧烈。每年,往往到了深冬的时候,他便会闭门谢客,窝在用暖玉砌成的屋子里,不再出门!
“好些了吗?”
白欣悦许久之后才发现楚萧寒这是在问她,摸了摸胳膊身子果真暖和了不少,“这十八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第274章 心心相惜
她莫名的开始心疼这个单薄瘦弱的少年,年幼丧母,又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嫌弃是如何拖着病体为大盛开拓疆土,又是如何在这一群豺狼虎豹的谋算之中保全性命?
仅仅是一个丞相府,里面都有这么多的腌臜事,他身为皇子,所见过的经历过的必然要比这阴暗更多。
“母妃刚没了那会儿昼夜难眠,不敢闭眼,因为盼着我死的人太多,说不清楚什么时候一闭上眼睛便永远睁不开了。”
“后来去了边疆,将领之间各怀心思,敌国虎视眈眈,边境时常有敌军扰民,一忙起来半个月不睡觉也是常有的事。”
好在那个时候,他拼着一口气也想完成母妃临终时的叮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哪怕大盛容不下他,盛帝容不下他,全天下人都容不下他!
白欣悦的身子慢慢的柔软下来,放松了自己不再紧绷着,楚萧寒察觉到这一细微的变化,嘴角轻轻地弯起了一个弧度,双臂收缩,将大氅拢的更紧。
“所以我在军中威望越高,那人总不放心,再让我手握重兵,便将我调回了帝都,封了王爵,赐了府邸,却始终提防着不肯让我进入朝堂。”
“我也无意于那些功名利禄,乐的清闲自在,然而总是有些苍蝇蚊子不停的在我身边打转,一日一日应付着便也过下来。”
“害了寒妃娘娘的,你可知是谁?”白欣悦低闷的声音问道。他的语气平静的没有一点涟漪,就像是述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然而,透过暗夜里那一双如琉璃一般璀璀璨深邃的眼,她似乎都能够看得到被他深深藏起的和哀痛和悲伤。
宸王这两个字在整片大陆上代表着什么样的地位谁都清楚,威名赫赫,威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谁又知道他是拖着病体,在边疆与那些狼子野心之辈之辈周旋了好几载。
大盛给他的伤痛,他的胸襟和包容令人动容心酸。
“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十分谨慎,掩去了真容。但若是有机会听到她的声音,我便能辨认出来。”
那女子尖锐刻薄的话语已然成为了他这十几年的心魔,每每午夜梦回,总在心头缭绕不散。他记得母妃临死之时的绝望无助,也记得这个女子的张狂放肆。
可惜人海茫茫,他动用手里的消息网找了十几年都没有一点的线索。
“好了,睡吧。不要乱想了,这些都是男人做的。”像是哄小孩一般,楚萧寒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宠溺的哄道。丝毫没有觉得他们之间就诡异的相处模式有什么不对。
白欣悦听话的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惊涛骇浪,心知他的冷漠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对于这世道,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失望。
如何的绝境才会将一个人逼成这幅模样?白欣悦不知,心却是一阵阵的抽疼,为他心疼。
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改变了,二人都发现了,却依旧故作不知,默契的没有打破这一层透明的窗户纸。
如今不是最好的时机,他们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终有一日,她会成为他的盔甲,也会成为他的软肋!
一夜好梦,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清晨的一缕阳光已经斜斜的照进洞里来,温暖的铺洒在他们身上,白欣悦悠悠的睁开眼,睫毛眨了眨,一动不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
完美的线条轮廓,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腻的如同冰雪一般的找不到丝毫瑕疵,他的眉眼柔和没有了醒着时候的冰冷,安静的像个孩子。
白欣悦动了动身子,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却越发的收紧,面前这人不满的嘟囔了一声,皱了皱眉,却没有放开。
他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没有一点缝隙。
他们,就是以这样亲密的姿势渡过了整整一夜?
白欣悦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感觉,五味杂陈,他到现在即便内心不想相信,却也不得不承认楚萧寒于他来说绝对是那个特殊的存在,特殊到愿意为了他一再的降低自己的底线,一再的妥协。
特殊到,她如死灰一样的心悄悄的燃起了一抹火焰,欢快的在心底跳跃着。
“醒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空档,楚萧寒已经睁开了眼睛,垂眸看着她。
听到声音白欣悦翻身坐起,这次再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将已经压得皱皱的衣裙整理了一番,快步走了出去。
楚萧寒心情愉悦的轻笑了一声,垂首看着自己的掌心,似乎还遗留着她身体的温度,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睡得最为安稳的一夜。
简单的洗漱过后,众人围坐一团。
“属下在出去狩猎的途中发现了有许多的捕兽夹子和陷阱,应当是这里的猎户留下的。”
“这附近还有一些简陋的箭矢和磨损严重的铁锨,陷阱都是新的的,说明这片地带他们活跃的很厉害。”
“穿过这片林子,有一些衣冠冢,规模庞大。”
众人将他的这段时间观察来的消息进行了一番汇总,之后一致决定在这守株待兔,寻找时机。
“村民对我们太过抵触,想要住进村子里着实不易。”
“这件事情说难也不难,他们不过以为我们别有目的。只要让他们相信我们是来帮他们的,他们自然不会太过抵触。”
白欣悦思忖了一番,说道:“救人!”
一群老弱病残,这些年靠着狩猎活了下来,野兽并不比楚鸿他们好,上多少必然有所伤亡,可他们为了活下去也别无选择。
与野兽争斗,采药,砍柴,都会有所伤亡,他们可以借助这一点取得村民的信任。虽然法子是卑鄙了一些,可为了大局也不得不这样做。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稍加提点,他们明白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纷纷点了点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们以救人为最终目的,虽然算计了一些,可并没有了伤他们。
“这两日留意一些村民的动静,楚鸿那边想必已经动手了,我们也亚奥加快速度。”
在他们把大皇子送进天牢之前必须赶回万福酒庄,以筹备后面的计划。
“是,主子。”
众人齐齐的应和道,白欣悦接着说道:“记得千万不要伤人,我们的目的是取得他们的信任进入村子!”
第275章 昔日公子今日奴
就在白欣悦。他们在为了进入井口村做准备的时候也已经开始对潇湘馆动手。
“起来,装什么死,还以为你是那高高在上的丞相府大公子,你现在不过就是潇湘馆的一个足迹罢了,有什么资格摆出这番架子?”
龟奴狠狠的在地上躺着的那人身上踹了两脚,无不讽刺的说道进了这潇湘馆哪有什么干净的人做的不过都是卖笑卖身的活计,更何况还是一个废人。
不知得罪了哪个大人物,被人废了身子扔到这潇湘馆里。除了雌伏在他人身下满足那些人特殊的癖好之外再无作用。
潇湘馆里可是不养闲人的,想要吃口饭便得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自从白飞扬进了这潇湘馆,便没有一日消停的。他被逐出丞相府的事情,整个大盛的臣民都知道了。
以往那些和他有旧怨的人纷纷找上门来,变着法儿的折腾他,即便是取向正常的,也会找人拉着白飞扬在他们的面前表演一些龌龊的动作。
昔日那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少年,此刻早已憔悴的没有人样,要不是有人吩咐了,他必须好好的活着,潇湘馆的人早就把他弄死了。
“滚开!”
拍了抬手臂,全身一阵酸楚,白飞扬恨恨的咬紧牙,倔强的不肯开口,让人帮忙。尤其是身上的那一处火辣辣的疼,非要将一口银牙咬出血才能抑制住不发出呼痛的声音来。
他已经没了骄傲,没了自尊,在这个肮脏的地方苟延残喘,苟且偷生。他明明不该过这样的人生的明明前一秒还是高居云端,俯视众生,后一秒却被踩入泥泞,活得生不如死。
老天为什么要和他开这样的玩笑,他多想一睁开眼,一切便可以回到曾经的模样!
可这些丑恶的嘴脸,肮脏下流的举动无一不在,重复的告诉着她,她再也回不去了,即便白城还能认他这个儿子,他白飞扬也无颜苟活于世,只能在这阴诡地狱里日复一日的煎熬着。
等到那一天死了,便彻底解脱了。
丹凤恨毒了他,命人看着他不允许他自尽,一天十二个时辰,一直有人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包括做那事的时候。
龟奴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