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外面进来的人会格外兴奋。
“他们是外面进来的人,我都还没有见过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跟我们也差不多啊……”
“嗷嗷嗷,这个男子真好看!”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嗷嗷,真的很好看,我好喜欢……”
“他背上还背着一个女人呢,没准就是他的妻子……”
“那也可能是他妹妹啊……”
“那个小的也不错……”
“……”
慕言之紧紧抱着冷屏穿过了人群,那前面几个男子大声说道:“这位兄弟是来找鬼爷爷为他的妻子治病的,情况紧急,大家先让一让……”
紧接着就是一片叹息声。
那位男子将慕言之带到了一颗巨大古树旁的一间木屋前,大声喊道:“鬼爷爷,鬼爷爷……”
另一个人在慕言之身旁对他解释道:“鬼爷爷喜欢喝酒,一喝醉便要睡他个一天一夜,而且,在他睡觉期间,除了他的孙女,其他人去叫醒他肯定会被他骂一顿……”
“而且鬼爷爷喝醉了只有他的孙女莲丫头才能叫醒,若是其他人去叫,保不准会发发脾气呢!”那个粗犷的男子说道。
正说着,木屋的门“咿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女孩。
女孩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裙子,身量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只是一张脸确实奇丑无比。她的脸上布满了大块大块的疤痕,看样子好像是被火烧成这样的。
村子里的几个人一点都没有什么嫌恶的表情,都和善地笑着问她道:“莲妹子,鬼爷爷醒了么?”
那个女孩看到陌生人,有些羞涩,但是却没有一点自卑的表情,说道:“爷爷昨晚喝醉了,还在睡呢。”
慕言之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没有被她的容貌吓到,而白羽早就明白,长得好看的人不一定都善良,有的时候可比蛇蝎还毒,长得丑的人反而大都是善良的,所以他不但没有厌恶鬼莲,反而还很欣赏她的坚强。
那个男子见慕言之和白羽脸上只有惊讶,而没有厌恶嫌恶的表情,心里对他们的好感多了不少,便说道:“莲妹子,这位兄弟的妻子得了重病,只有鬼爷爷能治好了,快点把鬼爷爷叫起来吧!”
鬼莲抬眼看了慕言之和白羽一眼,慕言之神色如常,恭敬地说道:“有劳姑娘了!”
鬼莲的脸红了一下,连忙打开门,然后跑进里屋去了。
那个男人把慕言之三人领了进去,说道:“莲妹子去叫鬼爷爷了,你们随便坐,不用客气。”
慕言之连忙道谢。
不久,那个女孩便拉着一个老头出来了。老头踉踉跄跄,双眼迷离,脸颊酡红,一把胡子乱糟糟的,显然是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老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头一点一点,又睡过去了。女孩使劲地抓着他的肩膀摇,摇,摇,老头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说道:“丫头,能不能先让爷爷先睡一会儿……”
鬼莲脖子都气红了,说道:“爷爷人命关天呢!”
见老头又要睡过去了,鬼莲拿起桌上的一杯凉茶就往老头脸上泼,让老头清醒了一瞬。老头锐利的目光在屋子里一扫,就看到屋子里多了三个陌生人,还有一个走着浓郁的病气。
老头叹了口气,眯着眼睛对着慕言之说道:“把她放在桌上。”
慕言之连忙照做,小心翼翼地将冷屏放在桌子上,巴巴地看着老头。
老头把了会儿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嘴巴,最后开了一张药方丢在慕言之头上,倒头又在椅子上睡了过去,还很有韵律地打死了呼噜。
慕言之:……
白羽:……
☆、37。第三十七章
(三十七)
慕言之看着手上的药方; 有些惊讶; 这的的确确仅仅是一份普通的养身方子; 他皱起眉头; 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那个领路的男子见慕言之面色不好; 在他旁边看了看慕言之手中的药方; 说道:“鬼爷爷又任性了。”
慕言之转头看着他,隐隐有些发怒的迹象,那老头竟然拿冷屏的命开玩笑!
那男子说道:“鬼爷爷这样就表示这病他可以治,不过要等他先睡醒; 所以就先让她养着……你如今只能先去采齐这些药物; 先让你妻子吊着口气,等鬼爷爷醒了,就开始医治。”
回春谷的所有人身体素质都不错,而且有鬼手圣人坐阵; 哪怕是知道冷屏得的是瘟疫; 也没有多少忌惮; 鬼莲甚至还空出她自己的房间给冷屏,慕言之很是感激。
得知冷屏的病可以治好; 慕言之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握住冷屏的手,一只手放在冷屏的腹部; 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如果能母子平安最好; 如果不能; 只能忍痛舍弃这还未出生的小生命了……
拜托鬼莲照料冷屏之后,慕言之便背着一只药篓便上山采药去了,白羽跟屁虫一样也跟了过去。
慕言之研究医术已经有几年时间,以他过目不忘的天赋,基本上所有的草药不论多么偏僻的,他都能够辨认出来,所以这个药方里的几味偏僻的草药,倒也没有难倒慕言之。
白羽屁颠屁颠地跟在慕言之后面,看慕言之采的草药的形状,也帮着他一起采了起来,说道:“慕大哥,如今冷姐姐治愈有望,你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这几天慕大哥从来没有笑过,一直都是眉头紧锁,浑身笼罩着冰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而且这段时间让慕大哥憔悴了许多,眼底青黑,下巴尖得仿佛能刺伤人。
还记得几天前冷姐姐还好好的时候,慕大哥每天脸上都带着微笑,就像是初夏的阳光,暖洋洋的很是温柔,而这几天就像是一下子入了冬,让白羽打了个寒颤。
慕言之直起身子,难得的对着这个陪了他一路的少年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道:“嗯。”
白羽见他敬佩的慕大哥对自己笑了,心里瞬间感觉冰雪融化,恢复了生机,脸上笑得更欢了。
一个下午,两人就采够了草药,回去了。
慕言之放下药篓就进屋看了一下冷屏的情况,慕言之知道这种病会让人痛不欲生,所以他事先喂冷屏喝了一些他自己炼制的迷药,副作用较少,对人体也无害,所以冷屏现在还是昏睡着,脸色有些苍白。
慕言之沾了一些水在冷屏的嘴唇上,然后开始为她煎药。
晚上,喂冷屏喝了药之后,慕言之便守着冷屏,坐在凳子上眯了一会儿。
直到第二天早上,鬼老头才慢悠悠地走出了屋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打了几个哈欠,吼了几嗓子之后,活动活动身子骨就往厨房走去。
走到厨房,看到正在厨房一边煎着药一边劈柴的白羽,老头子吓了一大跳,大声说道:“你是谁,在我家干什么!”
白羽吓了一跳,手里的柴刀差一点劈到自己腿上,吓得他一下子丢了手里的刀。看到鬼老头站在厨房门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白羽心里正在酝酿的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他连忙对老头作揖,有礼貌的说道:“前辈好!昨天来治病的是我嫂子,我是陪同我大哥前来求医的。”
老头头疼地拍了拍脑袋,他还真不记得昨天有谁来求医,他不是喝醉了一直在睡觉么?看他说的不像假的,难道昨天真的有人来求医?
老头转了转眼珠子,咳了两声,笑着说道:“那位病人现在何处?老夫要去看看。”
白羽连忙将他带到了慕言之和冷屏所在的房间,老头往里头看了看,床上躺着一个女子,旁边坐着一个正在打盹的男子,老头摆摆手,轻声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白羽连忙回去继续煎药劈柴。
老头又往里头看了看,打算趁着那男子在睡觉,好好诊断一下那女子的病症,心里才好有个底。老头轻轻地猫了进去,一步一步终于来到了床头,他伸出手就要去把脉,忽然一只手猛地抓住了老头的手腕,力气大得都快要把老头的手骨都捏断了,老头疼得哇哇直叫。
慕言之见是老头,连忙放开了手,歉疚地说道:“前辈,对不起,我以为……”
老头揉着手腕气的跳起来,说道:“对不起有用么,对不起能让我的手不疼么,你以为什么呀你以为!老头子我好心想要为你媳妇把脉,你竟然……”
慕言之连忙再次道歉,又拿出他自己配置的药酒,想要替老头抹上药,结果被老头一把拂开,慕言之垂了垂眼眸,想着老头是神医,家里什么药没有,应该不会稀罕他,随即便将手里的药酒收起来,再次道歉。
忽然老头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药酒味,惊喜地问道:“你把你手里刚刚的东西拿出来!”
慕言之有些疑惑,但还是拿了出来,递给老头。
老头打开瓶子嗅了嗅,神色难掩兴奋。慕言之一直叫了他三四句,他才回过神来,轻咳两声,问道:“什么事?”
“还请前辈为内人把脉!”慕言之说道。
老头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要是治好了你媳妇的病,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慕言之眼睛都没眨一下便急切地说道。
老头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去替冷屏把脉。半晌,老头神色凝重地问道:“她是在哪里染病的?”
慕言之看着老头严肃的神色,知道瞒着未必是好事,便直接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从大沥而来,如今大启半数百姓都已经染病,大夫们研究数月,皆无所获……医者仁心,在下恳请前辈救救大启百姓。”
老头看着慕言之许久,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病数年前也曾经在大启发生过,当时几乎死亡了数以万计的百姓,老夫我研究半年才得出一张药方。只是药方只有三味药,这几味药几年前都是大启常见的药材,但是当时全国百姓全部到处这三味药,哪怕是病已经好了,大家也都在挖掘用来预防,所以这三味药在大启几乎绝种……在大沥我倒是没有怎么见过这几味药,估计是地域问题,不过要是找起来,肯定能够找到,只是需要时间,我可以暂时控制她的病情,那你这夫人……不知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还有她腹中的胎儿,肯定活不了,就算活了下来也注定一生病痛,生不如死……”
慕言之连忙让老头将那几味药的名字,还有形状,适合生长的条件全都告知,这才拜托老头看护冷屏几日,握着冷屏的手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这才急匆匆地背着背篓找药去了。
。
几日后,一只灰色信鸽又飞回了大沥皇宫,带回了可以拯救大启百姓的药方。
皇帝大喜,出动全国之力开始寻找这几味药,同时也向出使卫队发出消息,盯着大启的兵力动向,以防他趁机开战。
有解药的消息立刻在百姓只见蔓延开来,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希望之光,所有百姓开始疯狂地寻找这几味药。
这天,在大启一条陡峭的山壁上,一个衣裳褴褛的人影正一步一步往下爬,沾满了泥垢的脸上,一双闪闪亮的眼睛紧紧盯着离他脚下不远处的一株血红色的小草。
这是他的最后一味药了,前两株一株是在一个大湖中间的小岛上采到的,一株是在巨蟒洞边采到的,为此他与巨蟒搏斗了一番,弄得全身泥垢,衣服也到处都被树枝划破了。
就像老头说的,药基本上都被采光了,只有别人采不到的极其危险之地才有可能能够寻找到几株。
慕言之手里握着一根树藤,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