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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明风的态度明确,他第一次表达得如此直接清楚,这一次,南疆王的大位,他是要定了。
为了母后将来的安乐,为了南疆的安定稳固,为了……洛九卿,对得起她千里来奔的情意。
轩辕耀辰目光露出赞赏之色,“我总算没有看错你。”
赫明风微微侧首,翘唇笑了笑。
“你敢逼本王退位?”南疆王怒道。
“如您所见,”赫明风字字坚定,“我敢。而且,没有第二条路。”
“哈!”南疆王短促的一笑,眼睛里冷光闪动,转头看着王妃,“你看!本王当初的决定没有错,只是下手太迟,总归是心太软!”
“大王,”王妃面容沉肃,眼中光芒明灭,突然间添了沧桑之感,“你的心,从来不软。”
南疆王的喉结动了动,眯着眼睛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放过我们吧,风儿说得是真的,只要你退位,便可安享天年,我们都好好的安生的过完后面的日子,别再互相折磨,太累太累了……”王妃向喃喃的说着,字字像是苦涩的药丸。
“放过你们?”南疆王突然一笑,“那谁来放过本王?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心可曾属于过本王?王妃,你可曾想过,这么多年,本王是如何过的?”
洛九卿微微抽了一口气,指尖有些发凉,轩辕耀辰握着她的手,手指慢慢给她安抚,两个人都有些意外,有些事情有些疑惑心中不解,此时听到南疆王的这一句,两人都意识到,似乎不经意之间,揭开了一些陈年往事。
王妃微微闭了闭眼睛,“大王,无论前尘往事如何,往事终归是往事,都已经过去,还有什么放不下?”
“不,”南疆王瞪圆了眼睛,像是一头发怒的猛兽,手掌扶住桌子的边缘,怒道:“过去?如何过去?事情岂能那么简单?本王真心待你这么多年,任何女子都比不上你在本王心中的分量,可是你呢?你是如何回报本王的?”
王妃脸上泛起悲凉的笑意,“回报?原来大王……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与你结为夫妻,为你生下风儿,你却问我要回报?要何回报?”
“风儿果真是本王的儿子吗?!”南疆王狠狠抛出一句话,像是千斤重石一般,砸过来,轰然作响。
院子里一静,他方才的话都似有回响,说罢,他像是用尽了力气,手上的力道一松,坐到了椅子上,一双眼睛却依旧没有离开王妃的脸。
赫明风的脸色苍如纸,在月光下有些白得透明,眉眼因此更漆,像是一笔一笔的漆描就。
洛九卿暗暗抽了一口气,难怪南疆王会对赫明风下此狠手,原来,他一直心中有如此念头,以为赫明风不是他的孩子!
难道说……
她的心头一凉,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难道说,一直在察哈图背后的那只杀手,竟是南疆王?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两条路,自己选罢
第四百零八章两条路,自己选罢
洛九卿的神色复杂,如果真的事关赫明风的身份,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王妃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因此显得越发漆黑,她怔了怔,看着南疆王呆愣了半晌,突然极慢的笑了笑,随后便是一阵大笑。
南疆王被她笑得有些心乱,沉着脸说道:“你笑什么?”
“大王,”王妃慢慢止了笑意,声音里尽是凉意,“原来,你一直都怀疑风儿的身份,所以才一直对他有所打压,纵容着察哈图欺压于他?”
“你应该知道,”南疆王冷然一笑,“察哈图是本王的亲生子,无论如何,本王总要保住他的。”
“你的意思是,风儿就可以放弃吗?”王妃声音微哑问道。
“不是本王心狠,”南疆王微眯了眼睛,“本王愿意包容你,却不能包容你和其它男人的孩子,更不能容忍他掌管南疆,让南疆落到外人的手中。”
“风儿他不是外人!”王妃声音突然变得凄厉,眼中似有泪光,“大王,你我多年夫妻,你看着风儿降生,看着他长大,怎么会以为他不是你的儿子?”
“他是与不是,本王心中有数,”南疆王声音里也带了怒意,“你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那个姓赫的……在你大婚之后还千里迢迢来南疆看你!”
他此言一出,在场人皆是一惊。
姓赫的……赫明风突然明白,自己的中原名字为什么是姓“赫”。
张鹏安一直沉默着,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无法消化,他跟随王妃入南疆,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妃如此失态,纵然是大婚之时,看着她一路沉默无声,也从未见过她这样声嘶力竭。
而且……还提到姓赫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在京城,自己识得的人,只有一个姓赫的,那人年少成名,出身微寒,却是一步一步走到位极人臣之位,靠得就是实打实的军功,多次听父亲提起过,只是后来听说他无故失踪,一起失踪的还有他的一队亲兵。
至此已经十几年,再一次听到,竟然是从南疆王的口中,竟然是如此让人震惊的消息。
王妃眼中的泪在听到这个姓的时候滚滚而下,月光下闪耀如碎钻,洛九卿只觉得那光芒闪入心底,硌得人心底发疼。
她沉声说:“身为枕边人多年,却不曾知道,原来心中多年一直未曾相信于你,甚至还怀疑千辛万苦为他生下孩子是别人的,真是可悲。”
王妃没有抹去眼泪,下巴抬高,昂着头看向南疆王,一脸的倔强。
南疆王听到洛九卿的话,脸上涌现怒色,他递了一个眼色,黑袍人闪电般的出手,手指如爪形,狠狠的抓向洛九卿!
他早就看洛九卿和轩辕耀辰不顺眼了,难得现在南疆王下了指令,他迫不急待的出了手!
洛九卿动都未动,轩辕耀辰的手比黑袍人的还要快,黑袍人的指尖距离洛九卿的咽喉半寸,轩辕耀辰的手便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黑袍人眼中微微诧异,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够比自己的动作快,另一只手再次一抓,轩辕耀辰抬腿踢向他的小腹,黑袍人无奈,只能收回手一转腰身,手中冷光一闪,往轩辕耀辰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一砍。
洛九卿心中大怒,此人突然出手在先,现在又出暗器,当自己和轩辕耀辰都是死的吗?她的腕间也有暗器,对准黑袍人一按。
“哧!”三道冷光直扑黑袍人!
黑袍人眸子一缩,手中的暗器立即改变了方向,反手驳打洛九卿射出的暗器,他的身手也是了得,洛九卿的暗器细如牛毛,要驳打起可不容易,若不是因为被轩辕耀辰握着手腕不放,他也就不必如此费力了。
轩辕耀辰也没有闲着,握着他手腕的手不松,脚下的攻击也夹紧,黑袍人两边兼顾,立时有些吃力。
“哧!”一声微响在两声“叮”的脆响之后,黑衣人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卑鄙!”
洛九卿朗声一笑,“彼此彼此,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们!”
黑袍人受了伤,又受到夹击,当即便被轩辕耀辰一脚踢在小腿上,身子不稳摔了出去,他闷哼了一声,站了站几竟是没有站起来,显然是小腿骨头出了问题。
南疆王一见,登时大怒,“你们敢如此造次!想造反吗!”
“造反?”洛九卿怒极反笑,“南疆王你好大的口气,就你这南疆的弹丸之地,也配得起造反这两个字?今天晚上你给个痛快话,到底退不退位,退位,保你平安,做个闲散之人不退,那就死路一条,再没有第三条路,你自己选罢!”
她说得干脆利索,南疆王一口气上不来差一点要晕死过去,他咬了咬牙,刚要张嘴,洛九卿又继续说道:“我倒真希望你选第二条路,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了你,一了百了,省得日后还要惦记着你,落得一个干净。”
南疆王眼前发黑,他看得出洛九卿和轩辕耀辰身手不凡,而且有相当的实力,心中暗自后悔不该放赫平风一马,早知道就让他直接死在南疆。
他其实是存了私心的,他知道王妃手下的那一队中原侍卫只听从王妃的号令,虽然平日里对他也算恭敬,但是那只是表面,若是有什么大事,还是会以王妃为主,这些人武艺高强,能力超卓,他不能不忌惮。
所以,他打的算盘是,让察哈图去追杀赫明风,他自己装病坐山观虎斗,等到赫明风的力量被削弱的差不多了,他再出来收拾残局,他手中还握有兵权,不怕察哈图会造反,何况赫明风的势力也不是那么好削弱的,察哈图定也会有损伤,到时候还是要听自己的才行。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切都按他所设想的进行,最终却漏算了赫明风会遇到洛九卿和轩辕耀辰这两尊杀神。
南疆王闭了闭眼睛,头上的鹰头饰环闪着冷光,那是王的象征,他转头看向赫明风,还是想以赫明风为突破口。
“你当真要如此做?你可知道,这是弑君杀父,是大罪!就算杀了我,你成功了,也会被南疆人所不耻!被后人唾骂!”南疆王语气阴狠的说道。
“父王,你错了,”赫明风似乎笑了和知,眼角微扬,平和闪露出凌厉之色,“握笔之手,向来是由握刀之手掌控,身后之名如何说,也是由在位者说了算。至于弑君杀父之说,儿臣并不赞同。”
他顿了顿,理了理衣袖,月白色的锦缎闪着清冷的光芒,映入他的眼底,平添了三分寒意,“若是父王今天晚上选择死路,您的这些忠诚手下自然也要死在这里,来日儿臣会昭告南疆臣民,父王病症加重,最终不治而亡,实属遗憾。”
南疆王眸子霍然一睁,“你!”
洛九卿看着赫明风,如水月光落在他的腮边,流畅的线条优美,像是仙笔描就,可笔笔却透出冷意,她在心底悠悠一声叹,最终……那个温和的男子还是远去,换成了一代铁血南疆王。
轩辕耀辰手指握了握她的,他看透了她心中所想,无声的安慰她。
赫明风抬眼,目光平静无波,一贯的温和早已经退去无痕,如冰封一般,“父王,生死之路,您自己斟酌罢!”
南疆王胡子乱抖,“逆子!逆子!”
纵然南疆王叫嚣的欢,却没有人再理会他,满院人沉默的看着他呼呼的喘着粗气,眼白泛红。
洛九卿微眯了眼睛看着他,原来的一方之王,算计人心太过,现在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算来算去终于把自己也算计了进去。
南疆王缓了半晌,眼睛死死盯住赫明风,像是一头嗜血的兽,“你以为,今天晚上你赢定了吗?”
赫明风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沉默片刻,慢慢开口道:“父王想说,你的王军?”
“正是!”南疆王挺直了腰背,嘴唇微扬,几分傲色几分狠戾,“就算你今日坐了王庭,又如何?没有兵符,王军也不会听令于你!”
“兵符可以再造,”赫明风语气淡淡,却坚定如铁,“可以父王信物,宣首领入王城,听令便罢,不听便杀之,兵符可重新打造,新王即位,兵符换一换,也不是不可以。”
洛九卿的呼吸一紧,赫明风被逼到现在,那次徒手扼住人喉咙的神情再次显现,他的骨子里从来都不是温顺谦和的,相反是有傲气在,若是逼得紧了